楚淮驾着马车行驶于平安大街之上,因着马车上萧家的图腾过于醒目,便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哎?那是楚淮么?他这般着急是要去哪儿?”
一个茶寮前,萧聆正拍下一百两银子威逼利诱让得那说书人不得在诋毁萧晗后正要去下一家茶楼,陡然听见有人唤了楚淮名字,不由得驻足多听了两嘴。
“还能去哪儿,百花楼呗,你忘了,今日可是百花宴,白心姑娘要亲自出场的,那楚淮可一直都是白心姑娘的入幕之宾,今日怎么地也要去捧场的。”
“可他不是娶了萧晗么?萧大小姐虽说跋扈了些,到底也是国色天香……”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说不定,那萧大小姐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一定……”
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猥琐笑出了声。
话音落地,眼前的桌子忽地炸裂开来,而后,一条紫荆藤鞭如狼牙利齿般牢牢咬住了他的脖颈。
“谁若再敢说我妹子一句坏话,老娘现在就拧断他的脖子!”
门外,楚淮驾车经过茶寮,未分给已经一片混乱的茶寮一个眼神,便直奔百花楼而去。
……
“迎春,你好生伺候着张大官人,上楼梯稳着些,莫摔了。”
“连翘你梳妆打扮也好了,快些下来,林大人都等急了。”
“还有春桃啊……”
说话的是百花楼的当家管事白三娘,头上簪满了珠钗翡翠,约莫三十左右,每经过一个地方便带起一阵香风。
“白三娘,怎么是你在招呼客人?白心姑娘呢?怎不见她出来,我们可是特地来捧她的场的。”
“呦~这不是关小公子么?想见我女儿白心呐,且先等着,时辰未到,白心可不轻易见客。”
关珮身为临阳候的次子,子承父业轮不到他,科考入仕自己也不是那块料,闲来无事,平日里便也会约上几个好友来百花楼聚聚,不过没有楚淮做的那么过分罢了。
见白三娘不肯放人,关珮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一百两,让我见见白心姑娘如何?”
“哎呀,关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白心卖艺不卖身,绕是您出再多钱,白心不愿意,咱也不能逼迫她来呀,您要见她呀,且再等等,这百花宴就要开场了,您莫要坏了我们百花楼的规矩。”
白三娘一向见钱眼开,纵然她很眼馋这一百两银票,但一想到百花楼的规矩,便也硬生生忍了下来,无奈叹了口气。
关珮只好悻悻然收回银子,感叹道:“若是白三娘你是这百花楼的东家就好咯,偏生你也就是个管事的……”
“谁说不是呢。”白三娘恍若被戳到了痛处,又叹了一口气。
关珮凑近白三娘,忍住对方身上呛鼻的脂粉味,偷摸问道,“要不然您老就屈尊降贵告诉我一下,这百花楼的东家到底是何方人物啊?”
“我这等人物,怎么可能见得着东家?”白三娘自嘲一笑,忽见一人进了百花楼便风风火火往白心的小楼上跑去,忙上前去拦:“这位公子,您……
“呦呵?楚公子。”
想起这段时间在皇都传的沸沸扬扬两件大事,都与楚淮息息有关,没成想,这么一位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竟还有时间来逛花楼。
白三娘唏嘘了一声,正想着如何从他身上捞点银子,一道女声自楼上响起,“让他上来。”
一名身穿白衣,脸上罩着白纱的姑娘出现在众人眼前。
清冷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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