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您嘞◎

    叶止溪抱着背包,坐在后座的角落。

    慕容宣胳膊杵在车窗上,偏过头来看她:“叶小姐,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排斥我的原因?”

    “我没有排斥你呀。”她佯装出天真的模样,冲慕容宣礼貌地勾了下唇角,“只是你喜欢姐姐,我要和姐姐的追求者保持距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句话找不出任何问题,慕容宣轻嗤一声,对上女孩清澈的杏眸。她实在被叶家人保护得太好,看上去纯白又无害。

    慕容宣徒然生出一股恶意,他想狠狠地撕掉这层保护罩,看一看叶止溪受伤后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抿了下唇,笑着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和容舸走这么近?容舸他——难道不是也喜欢沁沁吗?”

    叶止溪心中一跳,猛得抬眸盯住慕容宣:“容舸喜欢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舸和姐姐在现实中的接触很少,零星的几次碰面,容舸从来没有主动和姐姐搭过讪。

    只有在她的梦里,容舸和姐姐关系亲近,还在未来公开了恋情。因为那场梦,她还跟容舸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的梦,为什么慕容宣会认为容舸喜欢姐姐呢?

    慕容宣自然不可能将他重生的秘密告诉叶止溪:“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有谁会不喜欢沁沁吗?”

    他要在叶止溪的心里种下一根刺,让她怀疑容舸和叶沁,最好能大闹一通。

    叶止溪能厌恶容舸最好。即使不能,有叶止溪从中作梗,容舸和叶沁的关系发展也肯定会受到阻碍,他会抢在容舸之前得到叶沁。

    可以说得上是一箭双雕。

    叶止溪听出了慕容宣话里挑拨的意味,没再接腔。

    她的粉唇绷成一条线,从侧面看,小脸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像是生气了一样。

    慕容宣只当是他的挑拨有效果,好心情地勾了下嘴角。

    车很快驶入了高架桥,大年初一,前往灵麓山参拜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

    叶止溪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象,车厢里冷不丁地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是慕容宣的电话,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慕容宣。

    慕容宣掏出手机,面上划过一丝不虞:“喂?”

    车很大,她坐的离慕容宣有一段距离,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慕容宣猛得激动起来:“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和叶沁吵架?!!”

    从对话里听到姐姐的名字,叶止溪瞬间提起精神。

    她往慕容宣的方向微微挪了下,还没来得及听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慕容宣见她靠近,立马挂掉电话。

    打电话给慕容宣的,是他的情妇,说是在医院偶遇了叶沁。

    情妇的事情,慕容宣自然不能让叶止溪知道,只是说:“我有朋友说,沁沁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同时,他命令司机:“下桥掉头,去医院。”

    叶止溪听到慕容宣的话,心生警惕,握紧她的手机。

    十几分钟前,她才和哥哥发过消息,哥哥说,他和姐姐已经到了爷爷奶奶家。现在,慕容宣又告诉她,姐姐在医院?

    她的心里直打鼓,但脸上不显:“慕容先生,掉头之前,你能放我下车吗?我和人约好了,要去灵麓山。”

    这个电话打来的实在太巧了。

    她更担心慕容宣是想借着姐姐的名义,骗她去其他地方。

    对慕容宣,她不得不防。

    “放你下车?”慕容宣冷笑一声,“叶沁生病了,你作为亲妹妹还不如我一个外人着急?”

    叶止溪不说话,只是抱住包,满眼警惕地盯住慕容宣。

    慕容宣心里窝火,转念一想,又觉得叶止溪的举动恰好证明了他的挑拨有效:“停车。”

    慕容宣一开口,车立马停在了高架桥上:“请吧,叶小姐。我真替沁沁心疼,她竟然能有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妹妹。”

    不等叶止溪的脚在地面上站稳,慕容宣已经冷声命令司机开车。

    车辆疾驰而去,尾气喷了她一脸。

    ……

    高架桥上不能走行人更不能停车,叶止溪呆呆地站在刚才下车的地方,庆幸之余又有点害怕。

    她也没想到,慕容宣会把她扔在这里。

    高架桥上车辆疾驰,一个小姑娘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实在扎眼。不过一会儿工夫,还有热心的司机特意降低车速,从车窗里探出头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她婉拒了陌生司机的好意,掏出手机,在纠结打电话给叶棋硕还是警察。

    就在这时,一辆私家车停到她面前。

    “溪溪,快上车。”容舸从车里推开门,催促道。

    叶止溪没想到容舸会出现在这里,她愣了愣,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车。

    车上的司机竟然是霍哲晖,他一边开车,一边肉疼地倒吸冷气:“高架桥停车是要罚款的,还扣三分呢!我的驾照还没捂热乎,分已经没了。”

    他还不忘卖惨邀功:“路边的假如不是叶学妹,我就算从高架桥上跳下去,死外边,我也绝对不会停车!”

    容舸冷飕飕一个眼刀飞过去,霍哲晖哼唧了一声,闭嘴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舸一收到叶止溪发来的消息,立马坐不住了,拎起来找他玩的霍哲晖着急忙慌往灵麓山赶。

    他不放心叶止溪和慕容宣在一起,特别是现在这种关头。如果不出意外,今天警方就会上门带走齐助理调查,慕容宣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

    谁知道车刚上了高架桥,他就看到了女孩站在路边。

    叶止溪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她对慕容宣的怀疑。

    话刚说完,霍哲晖骂了句卧槽:“别的暂且不提,就说他那几句台词,他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吗?!!还顺便给你安了恶毒女配剧本?他不会觉得把你扔到高架桥上,是在打脸恶毒女配吧?不会吧不会吧?”

    怎么回事啊霍同学?你平时没少看霸总小说吧?

    叶止溪察觉到容舸情绪不好,勾住他的手指,仰起脸冲他撒娇:“我想骂他来着,又担心惹怒了他,不肯放我下车。”

    说到底,她一开始就应该态度强硬一点,说什么也不上慕容宣的车。

    容舸没吭声,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

    灵麓山的香客很多,从山脚往上看,乌泱泱的满山都是人。

    霍哲晖对烧香拜神这种事不感兴趣,停好车,去后备箱里拿画板画架,打算来一场临时写生。

    “容舸,我想一个人上山,你陪霍学长呆着,可以……”吗?

    叶止溪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容舸已经把她摁在车后座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唇。

    她的脸瞬间爆红。

    容舸支起身子,眼底浮起浅笑:“溪溪,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还在她的唇边逡巡,似乎还在酝酿着什么时候扑上来再咬她一口。

    叶止溪连忙抬起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冲容舸摇摇头。

    “溪溪。”容舸捏住她的手,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的手指玩,“那我现在可以陪你上山了吗?”

    她飞快地点了下头。

    他们两个人下车,霍哲晖已经在树下支好了画架,还不忘叮嘱他们:“山上风大,你们小心感冒。特别是叶学妹……诶?容舸,她的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叶止溪的指尖一颤,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要烧起来了。

    偏偏容舸还在笑。

    他装模作样地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嗯,没发烧。”

    说着,帮她戴好帽子,围巾围住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过还是要围严实一点,小心着凉。”

    容舸牵起她的手,和霍哲晖告了别,开始往山上走:“溪溪,无论你想去哪里,都应该告诉大家一声。”

    她这次来灵麓山是瞒着家人的,要不是硬着头皮上了慕容宣的车,她甚至不会发消息给容舸,让他知道自己来灵麓山的事情。

    “可我不是小孩子了呀。”

    叶止溪小声嘟囔道。

    在家的时候,家里人会无微不至的保护她;在学校里,齐扬哥和容舸又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不希望大家一直把精力耗费在她的身上。她现在身体健康,完全可以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

    “我会担心你。”

    容舸垂眸看她,神情认真又专注,“这一点和年龄无关。我喜欢你,所以不论你是十六岁还是六十岁,我都会担心你。”

    叶止溪的心跳倏地慢了半拍。

    四周的喧闹声远去,山林归于寂静,她只能听到自己擂鼓的心跳和依稀的鸟鸣。

    容舸的手指轻轻抚上女孩的唇。

    她的唇瓣又粉又嫩,刚才他收着力道咬了一口,但还是肿了,他有点心疼:“疼吗?”

    叶止溪看到容舸眼底的自责,本来想说疼吓唬他来着,可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摇摇头:“不疼。”

    不过,容舸的吻技是真的差劲!

    换她主动的话,她才不会不小心咬到他。

    “那就好。”容舸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笑得好坏,“这是惩罚。以后再做危险的事情让我担心,我都这样惩罚你,好不好?”

    叶止溪没想到容舸是为了逗她。

    她简直要被气死了,抬起腿,狠狠踩了他一脚。

    女孩的力道软绵绵的,一点儿都不疼,容舸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三步并作两步去追前方那道气呼呼的身影。

    ……

    越往山上爬,人越少。

    等叶止溪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游客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四周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容舸两个人。

    “叶小姐,容先生。”

    叶止溪循声回头,看到高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位打扮很具英伦范的中年人,他额角头发斑白,颧骨微陷,仍不掩帅气:“喝咖啡还是茶?”

    她这才注意到,对方手边还放着几个杯子。

    没听到她和容舸回话,中年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叶小姐喝茶吧,容先生可能更喜欢酒?所以还是什么都不选比较好。”

    容舸听着对方神神叨叨的话,将叶止溪护在身后,低声道:“我们换条路走。”

    叶止溪没动,她抬起头看台阶上的人:“您认识我们?”

    “我还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中年人举起手边的杯子,冲她隔空敬了敬,“你想知道你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止溪愣住了。

    中年人继续说道:“很简单,不过是前世今生。梦是前世,而你,是今生。所有的谜底,你的梦都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中年人仰起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回去吧,叶小姐。你已经得到了答案,自然不需要再上山。”

    不过一个恍神的工夫,中年人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留在刚才那级台阶上的,只有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和一个空杯子。

    “前世今生?”

    叶止溪扣紧容舸的手,轻声喃喃着中年人刚才的话。

    她倏忽明白了,所以说,梦里的容舸就是前世的容舸吗?他上了灵麓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换来了她这辈子健健康康的长大。

    她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溪溪,你怎么了?”

    容舸见她哭了,慌得不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直骂消失的中年人:“别听刚才那个男人胡说,神神叨叨的,都是他用来骗人的把戏。”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种东西。

    “别、别这么说。”

    叶止溪语气哽咽,她轻轻扯了下容舸的衣角,不想让高人记恨容舸。

    她擦掉眼泪,哒哒哒地跑到放着茶杯的那级台阶上,端起那杯温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退到低一级的台阶上,朝着上方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谢谢您替我解惑,谢谢您的茶,还有……

    请您千万不要怪罪容舸呀。

    ……

    下山的时候,叶止溪的眼眶还是红通通的。

    风一吹,她的眼睛就痒,忍不住抬手去揉,搞得她眼睛红得像是只小兔子。

    容舸看着心疼,在她又一次伸手去揉眼睛之前,拍掉了她的手:“我背你,你趴在我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眼睛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说着,他蹲下身子。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叶止溪刚要拒绝,容舸已经反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也不敢大幅度地挣扎,害怕她和容舸一起滚下山,只能乖乖地伸出胳膊环住容舸的脖子,贴在他的背上:“那你累了的时候,记得放我下来呀。”

    容舸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嗯,心里又暖又甜。

    他家溪溪好轻,他背她一辈子都不会嫌累,更别提,她还香得要命。

    叶止溪趴在容舸的背上,一开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没过多久,她的上下眼皮困得直打架,很快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车里了,手机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是叶棋硕打来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通电话:“喂?哥哥。”

    “溪溪!你现在在哪儿?!!”叶棋硕的大嗓门吓得她差点儿扔掉手机,“慕容宣那煞笔把你扔到高架桥上了?你还在那儿吗?别害怕啊,哥哥这就开车过来接你!”

    叶止溪清醒了不少:“不用了,哥哥。我和容舸、霍哲晖学长在一起呢,正在回来的路上。”

    叶棋硕在电话那头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她回到家以后,才从叶沁口中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慕容宣的情人生病了,她想让慕容宣来医院陪她,但是害怕慕容宣不同意,这才谎称在医院里见到了叶沁。

    慕容宣去了医院后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叶沁解释。他还不忘把锅都甩给叶止溪,说叶止溪不愿意来医院,他认为叶止溪没有拿叶沁真心当姐妹,才在情急之下把她扔在了高架桥上。

    叶沁气得当时就挂了电话,把慕容宣拖进黑名单。

    她想不通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她有没有生病,溪溪难道不知道吗?慕容宣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溪溪不把她当姐姐?

    更别提慕容宣在有女伴的前提下,装作单身来追求她。他甚至不肯承认对方是他的女伴,只说是他满足生理需求的床伴。

    叶沁简直要被这个辣鸡恶心死了,只庆幸自己对他的好感消失得够早。

    叶止溪听姐姐说完,也被慕容宣震惊得一愣一愣的:“我回来的时候,好像还在院子里看到慕容宣的车……”

    “你说车啊。”

    叶沁翻了个白眼,抬起下巴点了下楼上:“叶棋硕把慕容拖进了拳击室,说是要替我们教训他。”

    叶止溪微微蹙眉,有些担心:“不会出人命吧?”

    叶沁稍显迟疑:“不会吧?叶棋硕都多大人了,肯定有分寸。”

    “可是……”叶止溪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可是叶棋硕啊,他真的有分寸吗?”

    叶沁:“……”

    两姐妹对视一眼,同时撒开脚朝着楼上的拳击室狂奔。

    ……

    拳击室里,慕容宣被叶棋硕打得满场乱蹿。

    他一边格挡,一边试图狡辩:“棋硕,你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我啊。我是在追求你姐姐,但平时也得找人满足生理需求啊,我只是拿那个女人当叶沁的替身!”

    “去你丫的替身!”

    叶棋硕一拳直击慕容宣的命门:“找女人当叶沁的替身?你恶心谁呢?老子和叶沁龙凤胎,长得像,你有种来找我当叶沁的替身啊!”

    慕容宣被打懵了,脑子转不动,几乎是顺着叶棋硕的话往下说:“找你当替身,行、行!”

    “操!cnm!你还真敢打老子主意!!!”

    叶棋硕又气又恶心,嗷得一声挥着拳头再次冲上去了。

    叶沁和叶止溪推门而入时,叶棋硕正骑在慕容宣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揍他。慕容宣用戴着拳套的双手护住脸,但还是被叶棋硕打成了猪头。

    叶止溪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开口:“哥,快别打了,小心出人命。”

    “放心,我有分寸。”叶棋硕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一句,又一次抡圆了拳头去打慕容宣。

    “都给我住手!”

    门口猛然响起一声暴喝。

    大家都是一愣,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冷眼站在门口。

    “卧槽?”叶棋硕当场愣了,“慕容狗贼,你特么的够阴险啊?打不过我就喊警察叔叔?”

    为首的警察走进门,冷眼环视一圈,问道:“谁是慕容宣,请回去协助我们调查,我们有证据怀疑你涉嫌买凶,企图在叶沁的演唱会上用硫.酸伤人。”

    慕容宣瘫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还是两名警察上前,把他从地上搀扶住。

    叶沁听到警察的话当场愣住,她怎么都没想到,泼硫.酸的事情竟然也和慕容宣有关系。

    她一把扒下叶棋硕的拳套,戴到自己手上,冲着慕容宣的肚子使出了毕生最大的力气:“渣男,你去死吧你!”

    咣当——

    搀扶慕容宣的警察手一抖,慕容宣又被砸在了地上。

    麻麻!救命啊QAQ国民女神叶沁好凶!一拳打飞了我手里的犯罪嫌疑人。

    ……

    大年初一当晚,警方发布了最新的警情通报。

    经热心群众举报,指使面具男的齐姓男子已被警方成功抓获,齐姓男子坦白,他也是受到老板慕容某的指使。同时警方不忘澄清,齐姓男子和齐扬没有任何关系,齐扬的见义勇为行为还受到了官方的表彰。

    不知道哪位“知情人士”透露,这位慕容某,正是慕容集团的总经理。

    叶沁的粉丝们义愤填膺,跑到慕容集团的官博下,要求集团立马给出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

    身为受害者的家长,叶父和齐父简直气疯了,铆足了劲打压慕容集团。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慕容集团的市值就缩水不少。

    特别是齐父,对齐扬又愧疚又悔恨。

    他在齐扬的病房里呆了很久,聊到最后,他老泪纵横:“爸爸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我大概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溪溪说的很对,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齐扬静静地看着齐父,随手点了支烟,又递给齐父一根。

    齐父颤巍巍地接过香烟,继续说:“所以,我才会轻易听信外人的话,怀疑你会不理智,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对不起,是爸爸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只要你不偏离正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

    “我的儿子,他啊,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啊。”

    手中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到了尽头,烟灰烫到了齐扬的指腹。

    他指尖一颤,眼角的泪水跟着一起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慕容下线!掌声送给背后出力最大的舟舟(啪啪啪——)

    舟舟:我!要!奖!励!

    溪溪:你想要什么呀?

    舟舟:想要娶你回家!

    叶家众人(里面混进齐扬喊得最大声):舟舟你想都不要想!

    舟舟:???

    谢谢宝子【枣】的50瓶营养液,呜呜呜,土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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