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转头看向魏衡。


    其实这件事很好处理。


    但事情好处理,伤心就有点儿难。


    好在魏衡早就不对他那皇帝爹有什么期待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魏衡道。


    林晚点头。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他想亲自处理,那便让他自己处理。


    林晚相信他不是那种哭即唧求父母多看一眼求父母多怜爱一点的可怜虫。


    魏衡也的确不是。


    他出手迅速而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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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皇帝派来的那些暗卫他没丝室留情,全都灭了。


    当然还是给了点面子,扯了块遮羞布:暴雨+泥石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总而言之,京城皇帝得到的消息是:暗卫们出门没看黄历,到了西南之后遭遇暴雨,正好遇上泥石


    流全军爱没了。


    这种理由皇帝会相信吗?


    “泥石流?就这般巧合,他们到了西南便遇到暴雨便泥石流?他们都是死人吗?若有暴雨若有泥


    石流他们不知躲避全都是死的?“


    皇帝说到最后抄起砚台朝下面的人砸去!


    “这么一点小事你们都办不了,闹出这样的笑话,朕要你们何用?!“


    下面的暗卫头领被砸破了头,鲜血滑下来不敢擦拭匍匐在地上:“臣无能。“”


    “无能!你还知道自己无能那你还敢来见肤?“皇帝来回走动,咬牙切齿,怒气冲冲:“你怎么


    不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朕?“


    等皇帝的忍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才重又坐下冷声道:“什么暴雨,什么泥石流只怕是有人在暗


    中出手吧。朕就知道,当初那墨家满门抄斩,那些暗卫却不知所踪,定然是落到了他手里。”


    皇帝眼里略过一抹狠绝,原本他不是不能给他一条生路,如今嘛,便统统都给他去死。


    就像当初的墨家一般。


    皇帝正要吩咐,外面一个小太监在大太监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向来不动声色的大太监竟然忍


    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后匆匆进来,“皇上。“


    皇帝停下来,皱眉看向大太监,如若不是有要紧的事,心腹太监不会在这种时候冲进来打断自


    “何事?“


    大太监看了一眼下面的暗卫头领,小步来到御书桌后面,伸出手在皇帝耳边轻语,但下面的暗卫


    头领耳聪目明,隐约听到了几句太子的话,心也动起来:这太子是现如今的太子呢还是废太子?


    他一颗心沉沉的坠下来,感觉自己的处境越发的不妙。


    “什么?“皇帝听完惊愕不已:“你说外面有人传言,当初五皇子之死并非意外,乃是太子看中


    了五皇子的侧妃,因此故意设局害死五皇子,谋夺兄娘?“


    大太监深深的低下头:“是,外面确实有这般留言。“


    “荒唐!”皇帝怒道:“太子妃端庄秀美,太子侧妃年轻俊俏,那一个不是绝色,那杨侧妃又是


    何许人也,太子竟会为她如此昏头?连兄弟手足都不顾?!“


    皇家哪有甚手足亲情啊喂。


    大太监也只敢腹诽,嘴上却是道:“皇上圣明,此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


    皇帝眼底阴郁。


    骂太子品行不端,就是骂他眼睛瞎。


    而会这般攻击太子的,除了他那几个好儿子,别无他人。


    皇帝一眼扫向下面的暗卫头领,改变了主意:“你去彻查此事。“


    暗卫头领心里松了一口气:“是。臣告退。”


    暗卫头领退了下去,皇帝吩咐:“传太子。”


    大太监给下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人跑去传太子


    太子此时正在东言,一脚瑞翻了椅子,气急败坏:“一定是他们干的!“


    除了他那几个好兄长,还有谁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简直是该死!


    “殿下,皇上有请。”小太监还传旨


    太子瞬间慌了:“父皇叫孤过去,可曾说有甚事?“


    太子的心腹太监上前给小太监塞了块银子,小太监低头轻声道:“言外有些言语传了进来,皇上


    有些不太高兴。“


    “什么?父皇知道了。”太子跌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


    父皇会不会相信那些流言?


    会不会对他失望,继而将他的太子之位给夺去,就跟当初废太子一般?


    “殿下,”挥退小太监之后,太子的心腹太监凑近:“殿下您又何须惧怕呢?您便是管经将杨侧


    妃带进言中,也并非如流言那边是想要将杨侧妃占为己有,乃是无意中听闻五皇子之死有蹊跷,杨侧


    妃似有不测,因此才将她救回,只万没想到,那奸人见失败,竟然收买东宫之人将杨侧妃毒死,您只


    是念及兄弟情分这才没有上报而已。“


    太子活过来了:“你说的没错。孤可是半支眼都没瞧上那杨氏,不过是意外得知此事,方想着解


    救杨侧妃,万没想到四哥眼见事败,竟然将杨氏毒死!


    太子去到皇帝面前照着这般哭诉:“父皇应知儿臣从不贪恋美色,那杨氏又非绝色美人,儿臣又


    岂会做出这等有悖人伦之事?更何况,彼时那杨氏已然有孕在身,儿臣便是再不耻,也不会抢夺有孕


    之妇啊。”


    太子将四皇子供出


    皇帝又惊又怒:“你是说,你果真将那杨氏带回了东宫?“


    太子哭道:“当时儿臣听闻四哥谋害五哥,夺其侧妃,心中震惊,忙令人前去解救,那杨氏甚是


    惧怕四哥将其寻回,百般哀求儿臣,儿臣一时心软,便应下了她,因着当时正准备册封太子,儿臣不


    欲生变,因此便想着待事后再寻机禀报父皇,可儿臣万万没想到,四哥竟趁着册封太子当天,东宫守


    备松懈,在杨氏的安胎药里下了毒,害得杨氏一尸两命,儿臣当时也是极为气怒,只当然杨氏已死,


    且是在东宫,又有四哥威胁,儿臣解说不清,因此才将此事瞒下,万没想到竟会有人传出流言。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真没有做那等悖逆人伦之事。”太子抱着皇帝的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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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气得一脚踹开他:“传四皇子!”


    宫外四皇子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当下又惊又怒又怕,怒气冲冲闯到二皇子府,一把揪住二皇子的


    衣领,眼睛血红:“是不是你?外面那些流言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流言?”二皇子装聋作哑,露出惊讶的神色:“四弟为何如此气愤,莫非外面那些流言跟你有


    什么关系?“


    四皇子一拳打过去:“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论阴险,二皇子可比他阴险多了。


    他一点儿都不相信这里没有二皇子的手笔。


    二皇子功夫没有四皇子好,没躲过这一拳,被打得眼睛都青了,忙将人将四皇子拉开,四皇子犹


    在哪里骂骂咧咧。


    二皇子摸摸眼睛,气怒道:“四皇子你若再这般,就别怪吾不讲兄弟情面,告到父皇处,请父皇


    做主。


    四皇子怒道:“我呸。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是甚样子,当老子不知晓吗?老子告诉你,老子若


    是栽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谁手里还没点对手的罪证了?


    “四弟,你这是要作甚?“二皇子也怕他发疯,挥退侍卫后拉着四皇子坐下:“吾虽不知晓你做


    了甚,但你也不必太过慌张,毕竟外面流言的主角可不是你,而是太子。你如今这般着急怒冲,岂不


    是正告诉别人你与此事有关?”


    四皇子哼:“就太子那鼠胆,父皇一问,必然就扛不住,到时候为了撤清自己,定是要将吾拉出


    来当垫背的。“


    四皇子瞥二皇子一眼,冷笑:“五弟那事,我原先一直以为是意外,可这些时间我仔细的琢磨了


    下,这所谓的意外,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只怕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捣鬼,如若父皇必要问罪于我,我便


    称乃是杨氏发现了五弟死得蹊跷,本是想为五弟伸冤,不想却被两位皇兄追杀,我见义勇为,将她救


    下,因为她当时身受重伤,我只得先为她疗伤,未料她竟有了身孕,乃是五弟的亲骨肉,我更怕她被


    人谋害,是以想等她生下孩儿之后再求父皇做主,只不曾想,竟被太子所劫,遭受毒害,一尸两命。


    我也不知那到底是太子所为,还是两位哥哥所为。二哥你觉得父皇会相信谁呢?”


    如今四皇子所言,自是胡言乱语,那杨氏肚子里的孩子当是四皇子的,但没人见过啊,杨氏又已


    经死了,还不是随他们编?


    二皇子瞬间想骂人:疯子,真是疯子。


    因为五皇子的死,他们都插了手,后来两次劫那杨氏,他们也都动了手,一旦四皇子将他们牵扯


    上,皇帝一查,难保查不出点蛛丝马迹来!


    要真那般,他们都逃不了好!


    二皇子来来回回,好一会儿才咬牙道:“此乃将太子扳倒的绝佳机会,我们决不能放弃!“


    二皇子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跟四皇子言语,四皇子也他一眼:“三哥哪里?“


    二皇子拍胸:“我会跟三弟言语。”


    “呵呵,“四皇子冷眼:“你与三皇兄不会是勾结一气,将我一起对付了吧?“


    “二哥是那样的人吗?“二皇子揽着四皇子的肩膀,真诚的说:“四弟,其实这话二哥早就想说


    了,咱们兄弟本该同心一力。只要四弟肯助为兄一臂之力,他日为兄登上那位置,必不会薄待四


    四皇子抿唇不言。


    自当初杨舒晴被抢,他身受重伤,后虽然痊愈,但脸上到底是多了一道伤疤,如此他其实已经没


    有了夺嫡的机会,但他心存怨恨,才与二皇子和三皇子合作,撕咬太子。


    如今二皇子向他抛出橄榄枝,他确实考虑了一下。


    “如若你这一次果真能将太子拉下来,我便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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