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一骗一个准儿◎
小娘子的力气实在太弱了。
这般咬在他下巴上, 只有一点点痛感,几不可查。
这只小兔子,当真是不怎么会咬人。
陆时寒索性一躲不躲, 任由小娘子咬他。
陆时寒甚至还有心思顺道揽住了小娘子的腰肢,怕小娘子坐不稳, 再不小心摔到地上。
沈扶雪原本是用了力气的, 可是她忽然想起,要是陆时寒的下巴上留下了印儿, 明日上朝时该怎么办?
唔, 这可不行, 她要当一个贤惠的妻子……
沈扶雪便松开了陆时寒,罢了,就先放过夫君一马好了。
只不过, 她可不想让陆时寒再欺负她了!
沈扶雪索性从陆时寒膝上下来, 坐到一旁的绣墩上, 打算自己穿衣裳。
首先要穿的,自然是小衣。
只是沈扶雪忘了, 她今天穿的小衣是绑带样式的, 绑带都要在后背处系上, 她一个人, 完全系不上……
沈扶雪纤细雪白的手臂绕啊绕的, 怎么也系不好。
沈扶雪嫣红的唇瓣轻抿,糟了, 她一时竟忘了这茬了。
陆时寒就看见小娘子白皙的耳垂泛上淡淡的红晕。
陆时寒把小娘子抱回来:“浓浓, 方才是我错了, 太孟浪了。”
沈扶雪没吭声。
陆时寒又道:“浓浓, 我帮你系绑带。”
沈扶雪的性子当真是软绵, 陆时寒只是这样低声求了下情,她便毫无原则地原谅了陆时寒。
细细算来,沈扶雪生气的时间恐怕只有一小会儿,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
沈扶雪的声音软软的:“那好吧。”
左右她自己也系不上,又不好叫丫鬟进来帮忙,还是让陆时寒帮她好了。
“嗯。”
陆时寒规规矩矩地把小衣的绑带系紧,又帮沈扶雪把外裳和裙裾都穿上。
沈扶雪抬眼望了望天色。
现下是冬日,天本就黑的快,她来的时候刚刚是下午时分,可和陆时寒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她来送个汤,竟送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书房里处处的痕迹,丫鬟婆子们肯定知道她和陆时寒在书房做什么了……
她明明是想当个贤惠的太子妃来着。
沈扶雪的声音有些低,很是羞涩:“夫君,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扶雪说完便要起身。
只不过许是下午时耗力太过,沈扶雪这会儿的腿还是软的……
沈扶雪含羞带怯的望了陆时寒一眼。
按说小娘子是白了陆时寒一眼,不过小娘子生的太好了,竟像是在撒娇一样。
陆时寒明白了小娘子的心思:“浓浓,我抱你回去。”
沈扶雪无奈地点头。
她现在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罢了罢了,左右下人都知道,也不差这一遭了。
沈扶雪体重极轻,轻飘飘的像是片羽毛一样。
陆时寒毫不费力就把沈扶雪横抱了起来,陆时寒怕冻到沈扶雪,还特意用大氅遮住了沈扶雪,只余一头乌沉沉的墨发散落出来。
沈扶雪也松了口气,倚在陆时寒胸膛处。
唔,她现在算不算是掩耳盗铃?
罢了,只要她看不见旁人,就当做旁人也看不见她就好了。
陆时寒一路从书房把沈扶雪抱到了寝殿。
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陆时寒取下大氅后,把沈扶雪放到了美人榻上。
陆时寒的大氅是用狐裘做的,极是温暖。
沈扶雪蒙在大氅里,一路从书房到寝殿,小脸都被热的红扑扑的。
陆时寒抬手摸了摸沈扶雪的脸颊:“可是不舒服?”
沈扶雪摇头:“没有。”
可能是因为在书房的原因,也可能是方才胡闹太久了,沈扶雪有些疲倦,她歪在美人榻上,懒怠的一动也不想动。
只是臂弯间的披帛实在有些碍事,沈扶雪便把披帛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沈扶雪动作间,陆时寒才发现沈扶雪白皙的手腕间隐隐有些红痕。
方才他尽顾着胡闹了,倒没注意到这点。
不用想,定是他用发带绑小娘子的手腕时留下的痕迹。
其实当时他也没有绑多久,只是小娘子的皮肤实在是太娇嫩了。
陆时寒有些后悔,他今天确实太孟浪了。
陆时寒轻轻摩挲沈扶雪手腕上的红痕:“浓浓,要不要我帮你涂一些药?”
沈扶雪看了眼手腕:“没事的,夫君。”
就这么一点点红痕而已,睡一晚上觉,这痕迹应当就会消散了。
陆时寒却很心疼。
他握住沈扶雪的手腕,细细地亲吻。
房间一时间静默无声,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沈扶雪不知怎的,脸忽然有些红,竟然比方才在书房时还要害羞。
沈扶雪转移话题道:“对了,夫君,现在离晚膳还有段时间呢,你要不先回书房继续忙吧,我自己在房间里待着就好。”
她是知道陆时寒这段时间,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的。
陆时寒摇头:“无碍,今天的公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留下来陪你。”
他最近忙于公务,一直没时间陪小娘子,正好可以趁今天好好陪一下小娘子。
沈扶雪唇角轻轻地翘了起来,又很快落下。
她心中欢喜,但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那也好。”
两个人黏在一处,想说些什么便说些什么,东拉西扯的,不知不觉便聊了好久。
紧接着,陆时寒说起了楚王婚礼一事:“对了,浓浓,过两天五弟成婚,到时候咱们两个得去观礼。”
楚王的婚事早在几个月前便定下了,正好赶在年前成婚,过两天便是正日子了。
如今陆时寒不仅要做好太子这个身份,更要做好兄长的身份。
楚王成婚,他这个太子兄长自然是要去的,更要奉上一份丰厚的礼物。
沈扶雪点头:“好啊。”
正好每日在东宫里也无聊,不如出去参加婚礼。
说来,沈扶雪幼时大半时间都是养在闺房里,她其实还挺喜欢热闹的,尤其是若是有人成婚的时候,她更是一直盼着见识一下。
只是外祖家极重视她的身子,哪肯放她去人那么多的婚礼上。
所以,正经说来,沈扶雪还只参加过一次完整的婚礼,那便是她和陆时寒的婚礼……
如今去看楚王成婚,倒也不错。
说完楚王成婚一事,陆时寒道:“浓浓,等会儿还是叫绣娘过来一趟吧。”
小娘子身量有变,还是该让绣娘知晓,如此衣裳方能合身。
沈扶雪瞬间便想起了书房里的那一幕,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不过陆时寒说的也对,她的声音低低的:“嗯。”
绣娘很快就到了,她们仔细地给沈扶雪量了尺寸,重新记录在案。
量完尺寸以后,绣娘们便离开了。
沈扶雪发现陆时寒嘴里念念有词,她去细听,才发现陆时寒是在念她的身量尺寸。
沈扶雪蹙眉:“夫君,你记我的尺寸做什么呀?”
陆时寒倒没多想,他只是想着,小娘子旁的地方都没有长胖,唯独温软处胖了些,是不是有些他的功劳?
不过这话就不必同小娘子说了,要不然小娘子定会羞的连理也不理他。
陆时寒便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若是日后出门看到好看的成衣的话,便依着你的尺寸买给你。”
沈扶雪眉眼弯弯:“好啊。”
沈扶雪是个寻常的小娘子,当然喜欢漂亮的衣裳。
宫里的衣裳首饰当然精致无比,但民间的东西也格外有意趣。
若是陆时寒在宫外看到好看的衣裳的话,买回来给她,她肯定会很高兴。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提前谢过夫君。”
陆时寒失笑。
他当真没想错,小娘子就是个温软的小兔子,就算是他把狐狸皮披到小娘子身上,小娘子也是装不来狐狸的。
小娘子的心思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一骗一个准儿。
若是有人把小娘子卖了,小娘子怕是还要替那人数钱。
陆时寒无奈地抱住小娘子。
看来,他日后只能仔细地看好小娘子,千万不能让小娘子落单。
…
转眼就到了楚王大婚的那一日。
陆时寒携着沈扶雪,一早便从东宫出发,去往了楚王府。
楚王是王爷之尊,一向又得建宁帝的喜欢,楚王的婚礼自是很有派头。
楚王府处处都是人,各处都挂着红绸,喜庆热闹极了。
陆时寒让程周把礼物奉上。
也是巧了,楚王现下正在正厅里,他身着一袭大红婚服,面若冠玉。
楚王想要向陆时寒见礼,陆时寒连忙拦住了楚王:“今日是五弟的大婚之日,咱们兄弟之间没有君臣,只是手足。”
楚王也道:“那臣弟多谢大哥来此。”
楚王话音一顿,看向沈扶雪,“也多谢大嫂前来。”
沈扶雪道:“五弟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况之前是五弟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
当初沈扶雪的脚踝扭伤好了以后,陆时寒便带着沈扶雪去了楚王府道谢。
不过这等恩情岂是简简单单的道谢便能还清的。
是以,沈扶雪说的是真心话,对于楚王今日的婚礼,她也真心希望楚王能与他未来的王妃百年好合。
只不过在说五弟时,沈扶雪莫名觉得怪怪的。
今年过了年,她也才十六岁,要比楚王小好几岁呢。
不过长幼辈分在此,她早晚也是要习惯的。
楚王温声笑了:“大嫂说的哪里话,当日之事,便是不是我,是任何旁的人在你左近,也是会救你的。”
楚王正说着话,他身边的长随忽然匆匆过来了。
那长随先是向陆时寒和沈扶雪行了礼,才道:“王爷,吉时快到了,您得过去了。”
楚王动作微顿,而后向陆时寒和沈扶雪辞别:“大哥、大嫂,那臣弟先去了。”
陆时寒点头:“嗯,五弟去吧。”
楚王此行是去迎亲,很快便会回来行拜堂礼,再之后便是闹洞房,吃完酒席后婚宴也便结束了。
今天的婚宴是男女分席的,陆时寒肯定要在前头和男宾在一处,不能照看沈扶雪。
陆时寒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嘱沈扶雪:“等会儿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跟着福康姑母。”
陆时寒口中的福康姑母,便是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虽与建宁帝不是同母,但颇得建宁帝的器重与喜欢,福康公主的夫婿家在朝中也颇得脸面,算是建宁一朝最得脸面的公主。
福康公主在后宫经历颇久,跟着福康公主定不会有错。
沈扶雪点头:“夫君,你放心,我都省得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儿用陆时寒一句句的交代,她怎么说也是太子妃呢。
陆时寒失笑:“好。”
陆时寒与沈扶雪分开,去了男宾处,沈扶雪则是同女眷坐在一处。
很快,楚王便迎了梁氏女回来。
说来,这位梁氏女乃是出自世家贵族,梁氏家族从前朝绵延至极,算是极清贵的世家。
能得此良妻,楚王也算颇有运气,之前的齐王妃和晋王妃的家世可都不如梁氏。
楚王与梁氏按照皇家礼仪拜了堂。
拜堂之后,则是要闹洞房了。
这个沈扶雪自是知道的,不过她没想着去,她是知道的,自己性子腼腆,怕是当不好闹洞房的宾客。
福康公主却道:“太子妃,咱们也一道进去凑凑热闹吧。”
其实这事还是陆时寒拜托福康公主的。
福康公主与建宁帝不是同母,还能得建宁帝如此的器重,心思自是非同寻常。
同时,福康公主也颇有政治敏锐,她自是想交好下一任皇帝。
对待沈扶雪,福康公主自是着意照顾,毕竟沈扶雪年轻,什么事都没经过。
福康公主说着,还从一旁的喜盘里抓了两颗糖:“太子妃尝尝这喜糖,听说新婚宴上的喜糖有喜气儿,吃的人也能跟着沾沾福气呢。”
沈扶雪怔了一下,然后接过喜糖:“谢谢姑母。”
沈扶雪同福康公主进了新房。
新房里来了许多夫人,个个都喜笑颜开的,而楚王这会儿已经拿起了喜秤,正准备要挑开盖头呢。
沈扶雪寻了个角落站下。
说来,她也挺期待这位楚王妃的模样呢。
随着喜娘的指点,楚王挑开了盖头。
盖头下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楚王妃并不是那种第一眼美人,不过也生的很是清秀,瞧着面相便知是个温柔的性子。
沈扶雪想,楚王妃倒也是个好相貌。
楚王妃和沈扶雪差不多年龄,在这等场合下自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喜娘在一旁笑道:“楚王快坐到王妃身侧,奴婢们也好撒帐。”
楚王依言坐到楚王妃身侧。
喜娘拿过托盘,开始往床帐里撒喜果。
楚王妃虽有些害羞,但心里极是高兴。
楚王在京里名声极佳,清风朗月一般的人,还是王爷之尊。
楚王不知是多少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她能嫁给楚王,心下自然很是欢喜。
楚王妃一边听着喜娘唱的撒帐歌,一边偷偷抬眼,用余光去看楚王。
待看到楚王时,楚王妃略有些怔松。
楚王微微侧抬着头,不知在看向什么。
楚王妃顺着楚王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入目是几位夫人,其中便有福康公主和太子妃。
尤其是太子妃。
其实楚王妃之前并没有见过沈扶雪,但在看见沈扶雪的第一刻起,楚王妃便知,这便是传言中的太子妃。
因为是嫁入皇家,楚王妃在闺中时就通过女官了解了许多宫中之事,其中自然包括太子、太子妃。
早就听闻太子妃容色世所罕见,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其实沈扶雪今日并没有特意打扮,只是穿了身得体的素净的衣裳,然后并不能掩住她的容色。
沈扶雪原本站在角落里,角落的案几上摆满了盛放的鲜花。
冬日里的鲜花难得,全是花匠在温室里小心翼翼培育出来的。
沈扶雪身后满是灼灼盛放的花,可沈扶雪的容色却比花还娇艳。
光华潋滟,见之忘俗,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沈扶雪正看着喜娘撒帐呢,不防备楚王妃忽然看向她,她略一怔松,虽不知楚王妃为何看她,但她还是弯唇笑了下。
楚王妃回过神。
楚王妃侧过脸,发现楚王正端正地坐在她身侧,看着床榻前撒帐的喜娘的动作,神色很专注。
楚王妃低垂下眉眼,她刚刚应该是想错了。
方才喜娘也在那个方向,楚王应当是在看喜娘撒帐的动作。
喜娘很快就撒完了喜帐。
屋里的宾客们也都出了新房。
这会儿席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众夫人各自坐下用膳。
用过席面后,众人才各自散开。
沈扶雪也上了马车。
她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后,陆时寒才进来。
陆时寒一进来,沈扶雪就闻到了酒气:“夫君,你喝酒了?”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只喝了几杯,没有多喝。”
今天毕竟是楚王的婚宴,他身为长兄,自是要喝几杯喜酒的。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掌心:“你呢,在后院怎么样?”
说起这个,沈扶雪眉眼弯弯:“楚王妃生的不错,是个好相貌。”
沈扶雪又道:“对了,夫君,今天的席面还挺好吃的,我吃了不少呢。”
原本沈扶雪以为像这种婚宴上的席面,都是提前预备好的,怕是不会好吃。
没成想这席面味道不错,尤其是其中的几道甜点,沈扶雪更是喜欢。
沈扶雪就和陆时寒说起那道酥酪有多好吃。
又是甜食……
陆时寒无奈地看着沈扶雪,小娘子实在是太喜甜了。
…
皇宫中的规矩和民间不同。
亲王成亲后,第二日便要依规矩携新妇入宫觐见。
而碰巧年节将近,大周这一年风调雨顺,建宁帝很是高兴。
建宁帝想着,正好一家子也许久没聚在一起用家宴了,他索性便让张皇后吩咐宫人准备场小宴。
今天的家宴上也来了不少人。
不过这次沈扶雪就习惯的多了,入了东宫这么久,她对宫里的人也都熟悉了,人名也都对上脸了,寒暄起来也不费什么力了。
建宁帝和张皇后在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才过来。
今天虽是家宴,但楚王和楚王妃依旧是主角,建宁帝先让他们上前觐见。
楚王的这个妻子,是建宁帝亲自挑的。
建宁帝对楚王这个儿子颇是喜欢,给楚王挑的妻子,也是家世极清贵的。
现在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处,也算得上璧人成双,建宁帝心中自然高兴。
再看向屋子里旁的子孙后辈,建宁帝更是欣喜不已。
建宁帝笑道:“都坐下吧。”
这次都是一家子人,倒不必分什么男宾女宾了,众人依照辈分序齿各自坐下。
今天算是大喜的日子,晋王行四,性子也暴烈,一贯喜欢在建宁帝面前挣表现。
今天这种大日子,晋王自是不甘落于人后。
晋王从晋王妃手里抱过孩子:“父皇,上次家宴上儿臣便想把景儿抱进来让您瞧瞧,只是不巧景儿病了,今天景儿生龙活虎的,儿臣便特意把景儿抱来了。”
晋王与齐王是成亲最早的两位皇子,不过如今就他生下了嫡子,晋王可不是乐的不行。
晋王上前:“景儿一直盼着见皇祖父呢。”
景儿如今才一个多月,哪里知道建宁帝是谁,不过众人皆知,晋王如此说,只是为了讨建宁帝的欢心。
建宁帝虽然生性多疑,但终究也是个普通人,自然盼着儿孙满堂,是以,待看到胖嘟嘟的景儿后,建宁帝确实很高兴,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嫡孙。
齐王在一旁道:“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儿臣的王妃也有孕了,如今已经三个月了。”
其实齐王的侍妾已经生下了儿子,不过齐王妃一直没身孕,直到最近才有了消息。
建宁帝闻言更是欢喜,老二媳妇竟也有身孕了。
只不过欢喜过后,建宁帝难免有些失落。
在这些儿子当中,建宁帝最看重的便是陆时寒。
毕竟陆时寒在外流落了二十余年才回来,建宁帝对陆时寒也最是愧疚。
如今齐王、晋王都有了孩子,建宁帝当然盼着陆时寒也能早日生下嫡子,有孩儿承欢膝下。
按理说,陆时寒成亲也有几个月了,也不知有没有好消息。
不过这种事,他开口询问却不合适。
张皇后膝下无子,连个女儿也无,却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凭的自然是揣测的准圣意。
无需建宁帝开口,张皇后便知道了建宁帝的心思。
张皇后笑道:“如今老二、老三都有了好消息,这确实是大喜事,都是在为皇家开枝散叶,如今太子妃入门也有几个月了,不知有消息了没有?”
于礼法上,张皇后也是陆时寒的嫡母,关心此事再正常不过。
而且张皇后也是借着齐王、晋王的好消息才顺道问出口的,再合理不过,毫无咄咄逼人之态,只是单纯地关心后辈而已。
沈扶雪闻言指尖微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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