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恶龙崽崽决定抢走公主 > 第84章 八十四只龙崽
    江淮生还记得绵绵落水之后,就一直说自己是龙。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动画片看太多了,哪怕是后面去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也只是得出了一个第二人格的结论。


    为了保护过去那个因为父母离异而受伤的绵绵,所以她衍生出了一个自称为龙崽的第二人格。


    江淮生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女儿应该是双重人格,直到妻子生下他们的第二个女儿。


    卓晚舟说,这个刚刚诞生的婴孩,就是他们以前的那个绵绵。本来江淮生不信的,直到他在卓小绵的身上看见越来越多和当初那个绵绵相似的特质。


    比如喜欢小辫子,喜欢小魔仙,喜欢精致又繁复的小裙子等等,许多许多数不过来的细节。


    除了小绵比当初的绵绵更加听话之外,其余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于是,江淮生开始相信。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迷信”,和真实见到小棉袄露出金色的竖瞳,然后长出龙的翅膀还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


    甚至,当初那年元旦晚会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卓晚舟从小女儿的裙子里抽出一条红秋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而且,那张红秋裤的照片还在他手机里好好存着呢!!!


    老父亲木着一张脸,他闭了闭眼,用力揉一揉,


    一定是他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一定是他没睡醒。


    或者,是他接受不了小女儿犯下如此罪行,打击过大,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老父亲默默给自己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企图粘一粘碎成渣渣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然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放大的瞳孔里面依旧倒映出了那双巨大的龙翼,红绯色的鳞片密密紧合,宛如宝石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时候,老父亲抬头,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暗色的阴影下。


    “”


    这就是,他女儿口中的【小】翅膀吗?


    甚至于看起来极其锋锐的龙翼尖端还要伸过来,温柔地收敛了最尖锐的部分,然后亲昵地蹭一蹭老父亲的肩膀。


    实体的触碰让江淮生倏然僵住,因为他清晰地意识到,那并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温度和触感。


    老父亲刚刚努力粘起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再次破碎,甚至还要被碾碎,灰都要扬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江淮生看向沈谬。人类总是这样,当他们遇到什么突发事件的事情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去看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遭遇的同伴,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某种安全感。


    然而,沈谬并没有露出江淮生预料中的那般震惊,而是一种难以轻易描述的神色。


    这位漂亮的钢琴家表情很复杂,惊诧,恍然,早有预料,以及几分想要喟叹般的欣慰。


    就好像在说——


    【啊,终于不是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了。】


    他缓缓转过来,对上江淮生的视线,眼神中似乎蕴含了极其大的信息量。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至少有一点很明显,比如——


    看吧,你的小棉袄真的不简单。


    老父亲:“”


    江淮生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死机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他看着像小猫撒娇般蹭着自己肩膀的龙翼,眼神恍惚,


    就在老父亲努力重启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小棉袄兴奋的声音,


    “爸爸,我的小翅膀是不是特别好看?”


    这时候,绵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震碎了老父亲的三观,她现在特别开心,甚至兴奋,所以必须要立刻和最喜欢最亲近的人分享。很显然,江淮生是分享对象的其中之一。


    “嗯”


    总裁爸爸下意识想要给小棉袄鼓励和夸奖,但是当他看着少女那双眼睛


    那双完全不属于人类的,金灿灿的竖瞳时,回答的话就哽在了喉咙里。


    看到对方这样的反应,绵绵顿时落寞地垂下了眉眼,


    “爸爸觉得不好看吗?”


    这句话说完,方才亲昵蹭着老父亲的小翅膀顿时僵住,在江淮生的面前停留几秒,开始颤抖着后退。


    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江淮生有一种它在不可置信,又万分受伤的错觉。


    “啊不是,”


    老父亲下意识想要补救。


    然而这时候,小翅膀已经“嗖——”地收缩回来,委屈巴巴收拢到少女身后,一颤一颤的,鳞片蹭着玻璃,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尽管没有五官和表情,依旧让人有一种它极其委屈受伤到大哭的错觉。


    江淮生:“”


    果然,是他小棉袄的翅膀没错了。


    哪怕是龙的翅翼,看起来美丽又危险,然而实质上,还是像是个小孩子。甚至于,在小翅膀嘤嘤嘤的时候,江淮生有一种打击了小女儿自信心的错觉。


    “其实还挺好看的。”


    老父亲十分艰难地回答,他还点点头,肯定道,


    “真的。”


    这样的语气,就像是他当初硬生生,夸奖绵绵画出来的第一幅诡异涂鸦。毕竟,所有的老师都说,教育孩子要以鼓励为主。


    江淮生也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而言之,鼓励就对了。


    鼓励鼓励


    但是!!!


    他的女儿长翅膀了啊!!!!


    这是鼓励不鼓励的问题吗?!!


    养了十八年的小棉袄突然长了双龙的翅膀,老父亲坚定了四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不仅仅碎了,他连人都要震没了啊!!!


    然而这时候,绵绵已经完全把总裁爸爸抛诸脑后了,她先安慰安慰了自己的小翅膀,然后逐渐兴奋起来。


    “哇,小翅膀你长得好快!”


    原本还没有她上半身大,现在已经可以遮住三个人了。在原来的世界,她过了两百年才长了一点点呢。


    绵绵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小翅膀长大了,总归是好事的。她兴奋起来,决定要出去试一试飞飞。而且之前还答应过妹妹,等到小翅膀出来,就带着卓小绵去的。


    “走!我们带崽崽去飞一圈儿!”


    飞一圈儿?


    老父亲:“?!!!”


    沈谬:“?!!!”


    是他们想的那个飞吗?!!


    沈谬猛然间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次,江绵绵才四岁,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爬上了三楼高的阳台。


    当时,小孩一直说是小翅膀带着她飞上来的。沈谬没信,但是现在看来,绝对!绝对是飞上来的啊!!!


    这也就说明,江绵绵是真的会飞的!


    但是怎么能飞呢?!


    沈谬和未来的岳父大人对视一眼,刹那间,他们互相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惊恐,以及,近乎于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大白天的,真要飞出去,怕是当天就要直接被打下来送往实验室的吧!!!


    于是就在绵绵往前踏出一步的瞬间,两个男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个扑过来死死把她的大腿抱住,另一个则是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腕。


    站得近的老父亲,就是眼疾手快拉住小棉袄手腕的那个,自然,抱住少女大腿的那个,就是刚才跪立在地上的沈谬了。


    其实,漂亮的钢琴家本来打算站起来拉住她,结果因为跪了太久,腿麻了,于是刚刚一起身,半路就腿弯一软,直接往前一扑,然后死死抱住了绵绵的大腿。


    砰!


    膝盖骨磕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听着就很疼。


    不,是真的很疼。


    甚至于,原本拉扯的父女俩一愣,视线不约而同地都落到了突然对绵绵跪下的沈谬身上。


    再次社死的钢琴家:“”


    哪怕听不见,可这是熟悉的感觉没错了。


    这一幕,就像是他们小时候的姿势互换。当时,江绵绵的脸还非要贴在他的大腿上,贴紧到小孩的包子脸还要挤出一团软肉。


    而沈谬现在同样贴得很紧,紧到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少女细腻而柔软的肌肤。


    唯一不一样的是,由于三人互相拉扯的动作太大,绵绵的裙摆飘起来,刚刚好盖在了沈谬的头上。


    整个世界忽然一红的钢琴家:“???”


    他好像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这时候,沈谬还沉浸在双膝的疼痛和社死的熟悉感中,脑子并没有反应过来盖在他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多年周游在各大犯罪集团的经历,以及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有一股杀气嗖嗖从身边窜过来。


    沈谬浑身僵住,下意识抬头,蓝色的眼眸中映出可可爱爱的草莓图案。


    瞳孔骤然放大。


    下一秒——


    砰!


    电光火石之间,沈谬险险往旁边闪开一米,而原来他跪着的地方,正是江淮生飞起而来的一脚,落到冰蓝的眼瞳中,几乎快到只剩下残影。


    那样可怕的力度,哪怕沈谬听不见,他都感觉整个卧室的地面都狠狠震动了一下。


    “”


    差一点。


    沈谬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就差一点他就要打救护车的电话了。


    年轻的钢琴家脊背发寒,他僵硬着抬头,对上江淮生居高临下的死亡视线,男人漆黑的眸子此刻阴暗到了极点,没有一丝光。杀气从里面溢出来,几乎化作实质。


    就像在说——


    你想怎么死?


    沈谬:“”


    这其实,真的是个意外。他真的只是腿麻了。


    谁知道怎么就那么巧。


    可所有的事情就,总是这么巧。


    江淮生看不见江绵绵自己掀裙子时,沈谬把脸砸在方向盘上,也看不见江绵绵扯掉他的衬衫,而沈谬只能勉强用一件皱巴巴的西装蔽体。


    甚至刚才,如果不是江绵绵突然来咬他一口,江淮生看见的依旧是他心肝宝贝小棉袄,被上身□□的男人哄骗勾引。


    可就算是现在,江淮生见证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可沈谬关于自己腿麻了的解释,又显得那样苍白。


    总而言之,江绵绵身边的磁场对沈谬来说,总是这样奇奇怪怪。


    好在,外面传来了清晰的人声,像是有几个人经过。老父亲顿时收敛了杀气,第一反应去拉窗帘。


    沈谬卧室的窗帘有两层,一层是隔绝外界视线但能透日光的白纱,另一层,就是完全能够遮光的黑色窗帘。


    黑色的窗帘一拉上,屋内顿时阴暗下来,甚至有一种晚上的错觉。


    然而这时候,两个男人的目光却同时集中到了一处。


    ——比如一双发光的金色竖瞳上。


    或者说,现在应该是圆圆的瞳孔。


    有点像是猫咪的特性,当四周光线暗下来的时候,原本的竖瞳就会放大成圆圆的模样,也是看起来最为可爱呆萌的时候。


    绵绵歪了歪头,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都看向自己。以及,不是说人类在黑暗中的视力都不太好吗?


    为什么能这么精准地发现她?


    龙崽试着挪到左边,对方两个男人的视线也随着她移到左边,她再往右一点,对方也跟着她往右。


    确认了,是能看见她的。


    绵绵有些诧异了,她还以为只有身为龙的自己才能在黑暗中看清事物,没想到爸爸和破宝石也可以。


    啪。


    沈谬默默按开了灯。


    老父亲还陷入一片震惊之中。


    他再次确认,他心爱的,柔弱的,单纯的,爱看动画片的,小棉袄真的真的,是一头龙。


    他江淮生养大了一头龙。


    一头龙!!!


    老父亲眼神恍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卓晚舟说的话就并不是什么冥冥之中的玄学,而是真的。一只龙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到了他女儿的身体里,而真正的绵绵又回到了卓晚舟的身体里,被重新孕育出来。


    也就是他的二女儿,卓小绵。


    这也就意味着,当初绵绵落水醒来后,他一直养着的小棉袄根本,就是一只龙,而且对方强调了无数遍的童言童语,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江淮生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回头看向沈谬,目光在钢琴家的漂亮脸蛋停滞几秒,然后一路往下,腰腹下面的某个位置。


    既然小棉袄是龙,她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那么绵绵小时候一直追逐着的沈谬,一直喜欢的金发少年,或许也就真的是什么她抢来的小公主。


    这一刻,老父亲的脑回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开始以一种震惊又诡异的目光打量沈谬。


    其实,沈谬小时候还没有长出明显的性别特征的时候,真的像一个极其漂亮的小姑娘。金发蓝眼,纤细而矜贵的身姿,还有得体优雅的仪态。


    这一瞬间,江淮生甚至回忆起了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沈谬的时候,对方坐在病床上,就着一个架在上面的简易小桌子吃饭,哪怕是那样的条件,少年吃饭的模样,依旧有一种极其矜贵而优雅的姿态。


    哪怕现在,沈谬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半跪在地上,腰身依旧收紧挺直,脊背线条格外优雅,修长的颈线,无意识微微抬高的下巴尖


    老父亲越看,越觉得沈谬身上的所有细节,都符合中世纪西方公主的模样。


    然而江淮生并不知道的是,沈谬察觉到他诡异的视线,浑身都僵硬起来,才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努力让自己以衣不蔽体的模样,勉强做出稍稍好看一点的姿态,挽回一点点的面子。


    沈谬紧张得后背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他默默往远离江绵绵的方向挪了挪,企图以此让老父亲安心一些。


    然而,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让江淮生稍稍收敛目光,反而,沈缪觉得对方的视线越发诡异起来。


    直到,江淮生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腰腹下面某个区域,突然语气艰难地问了一句,


    “你真的是公主吗?”


    既然龙都可以穿成人了,那么女穿男也没什么不能发生的。


    沈谬:“?”


    什么?


    公主???


    某一瞬间,懵逼的钢琴家以为是自己的唇语读错了。


    但是沈谬的沉默在老父亲眼里,就成了默认。


    一个养尊处优的西方小公主突然被龙抢走,然后变成了男人,还遭遇了不幸的童年,失聪,最后还被他的小棉袄强取豪夺。


    真惨。


    “”


    江淮生哪怕勉强粘好一点小棉袄的滤镜,也觉得,这个小公主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这时候,老父亲注意到对方光裸的上身,猛地挪开视线,然后默默伸出手,拉过床上的凉被,拿过去又盖在这位命运多舛的小公主身上。


    江淮生拉着小女儿过来,语气沉痛,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沈谬:“”


    谢谢,也不必如此。成了男人,还遭遇了不幸的童年,失聪,最后还被他的小棉袄强取豪夺。


    真惨。


    “”


    江淮生哪怕勉强粘好一点小棉袄的滤镜,也觉得,这个小公主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这时候,老父亲注意到对方光裸的上身,猛地挪开视线,然后默默伸出手,拉过床上的凉被,拿过去又盖在这位命运多舛的小公主身上。


    江淮生拉着小女儿过来,语气沉痛,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沈谬:“”


    谢谢,也不必如此。成了男人,还遭遇了不幸的童年,失聪,最后还被他的小棉袄强取豪夺。


    真惨。


    “”


    江淮生哪怕勉强粘好一点小棉袄的滤镜,也觉得,这个小公主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这时候,老父亲注意到对方光裸的上身,猛地挪开视线,然后默默伸出手,拉过床上的凉被,拿过去又盖在这位命运多舛的小公主身上。


    江淮生拉着小女儿过来,语气沉痛,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沈谬:“”


    谢谢,也不必如此。成了男人,还遭遇了不幸的童年,失聪,最后还被他的小棉袄强取豪夺。


    真惨。


    “”


    江淮生哪怕勉强粘好一点小棉袄的滤镜,也觉得,这个小公主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这时候,老父亲注意到对方光裸的上身,猛地挪开视线,然后默默伸出手,拉过床上的凉被,拿过去又盖在这位命运多舛的小公主身上。


    江淮生拉着小女儿过来,语气沉痛,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沈谬:“”


    谢谢,也不必如此。成了男人,还遭遇了不幸的童年,失聪,最后还被他的小棉袄强取豪夺。


    真惨。


    “”


    江淮生哪怕勉强粘好一点小棉袄的滤镜,也觉得,这个小公主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这时候,老父亲注意到对方光裸的上身,猛地挪开视线,然后默默伸出手,拉过床上的凉被,拿过去又盖在这位命运多舛的小公主身上。


    江淮生拉着小女儿过来,语气沉痛,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沈谬:“”


    谢谢,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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