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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塞西莉亚就地取材,开始薅起自己身上的猫毛。
塞西莉亚忍耐着平日里舔毛的冲动,转而用起了毛猫刷子,一有闲暇就顺着自己的蓬松的毛发,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身上耕耘起来。外来的工具到底没自己的舌头舔起来自如,偶尔还得阿瑟拉跳下来帮忙,刷子才能刮到猫毛的根上,蹭到她的皮肤。
刮上几轮,每当刷子上缠满了猫毛,她就将它们清理下来,团成一个小毛球,然后继续刮。
一团猫毛、两团猫毛、三团猫毛……
一团又一团的灰白色毛毛,团成了毛球,堆放在塞西莉亚的脚边……
攒了几天以后,塞西莉亚沉默地看着比自己还高壮的毛球堆:“……”
帮着她梳下来的阿瑟拉,也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发誓,我梳的的时候并没有用力,它们都是自然脱落下来的。”而不是她揪下来的。
克里斯汀娜翘着自己的大尾巴,绕着猫毛堆成的小山,睁大了眼睛:“你这是薅出了另一个自己吗?影分.身之术?”
为了确认这堆猫毛并不是虚假繁荣的空心架子,而是实实在在一团团堆积起来的,克里斯汀娜还抬起了一只爪子,伸进去搅合散了,让一团团轻盈的猫毛都铺散到了地上。
塞西莉亚怀疑着猫生:“……我真的有这么多毛吗?”
——如果这些毛毛,都是从她的身上梳下来的,她居然还没有秃掉吗?!
阿瑟拉则看着克里斯汀娜调皮捣乱:将她们堆得好好的猫毛球捅散了之后,克里斯汀娜一会儿对着毛球哈气,一会儿用爪子拨到了空中、再做扑咬状……没多久,就把这些猫毛滚得地板上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
阿瑟拉思忖着这只布偶猫大概是几天没打,后劲皮又痒了:“我们再梳一只,不就知道这是不是普遍现象了吗?”
克里斯汀娜只觉得后背一凉,警惕地盯了一眼阿瑟拉,缩起身子就准备开跑。但她的逃跑速度和阿瑟拉的逮捕技术比起来,就是被吊打的水平,几乎是还没迈开爪子,就被阿瑟拉摁在了地上。
“喵嗷!”克里斯汀娜软绵绵地嚎了一声,“救命喵!”
刚梳完的塞西莉亚却不肯救她,反而助纣为虐,叼来了刷子:“梳起来很舒服的喵!你试一下就知道啦!”
克里斯汀娜摊平了四只爪子和一条长尾巴,被糊在地板上,摊平成了一张巨大的猫饼。阿瑟拉和塞西莉亚分开站在了她的左右侧,一边按着她的爪子,一边叼住猫毛刷子的两头,还特意用了些地道,用爪子推着刷子的底板,梳齿深深地错入猫毛的缝隙之中。
两只大猫猫推着刷子,从克里斯汀娜的颈后一直梳到她的尾巴尖儿。
如此反复了几次……开始的一两回,克里斯汀娜还“喵呜喵呜”地抗拒着,仿佛是在接受上刑一般。而慢慢地将她梳平之后,她又舒坦得小声“喵喵”起来,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条大尾巴还随着梳齿划过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拍着身后的地板。
尤其是梳到尾巴根的时候,松松软软的大尾巴就像过了电一样,每一下都恨不得翘成笔直的天线,最上端的尾巴尖尖勾成了一个小钩子,颤动着甩来甩去的。
“呜嗷呜嗷~”克里斯汀娜舒服得连爪子都撑开了,时不时地抓两下地板。若是阿瑟拉和塞西莉亚为了清理刷子上的毛毛,暂时停了,克里斯汀娜还会不满地用爪子挠着她们,示意按摩继续。
——若此时有成年猫猫路过,怕不是会当成猫片现场。
纯洁的小奶猫们,却是不懂这些的。
她们又有了新玩具——因为几只大猫猫的扑腾,而飘飘忽忽落到她们中间的猫毛球。
五只毛都已经能够看见了,只是眼睛上还覆盖着蓝膜,所以眼瞳都看上去蓝汪汪的,辨别不出具体的瞳色。她们新奇地打量着每一样东西,包括眼前的猫毛球,很快就和苏西一起,对着几团毛毛扑打起来了。
大毛好奇地张着眼睛,用爪子勾住了一小团毛毛。然而毛毛落到它的爪子上,就像粘住了似的,不肯掉下去。为了甩掉不听话的小毛球,大毛变成了一只“三脚猫”,举着被缠住的前爪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无助的“咪”声。
若苏西注意到了,或许会去解救她,但苏西正沉迷于“击鼓传花”的游戏,和三、四毛围成了一个小三角,把毛球在她们中间推过来搡过去。
她们打闹着,还把猫毛球扑飞到了空中,最后碰到了二毛的鼻尖上,二毛还凶巴巴地对着无辜的毛球“哈”了一下。
这只可怜的毛球,最后被二毛一爪子拍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滚到了五毛的脸上。五毛妹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敷衍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就打起了小哈欠——玩什么毛毛,玩球不如睡觉。
另一端的大猫猫们,在一番折腾后,终于将克里斯汀娜彻底地薅掉了一层毛。克里斯汀娜面对夹杂着炭黑色毛毛的白色毛团,拒绝承认美少女喵喵也会掉毛、也有秃头危机的事实:“……这些都是塞西莉亚蹭到我身上的!她最爱掉毛了!”
阿瑟拉挑出那几根深色的、与布偶猫猫脸上的海豹色如出一辙的猫毛:“……塞西没有这么深色的毛毛。”
克里斯汀娜鼓起腮帮子,还想着法子企图狡辩。
阿瑟拉却颇有先见之明地堵住了她的话:“也不是我的。我是短毛猫,长不出这么长的猫毛的。你也别想赖到小猫猫们身上去,前两天你还在说,就她们身上的这点毛毛,和秃毛崽子也差不多了呢。——而且她们的毛色还没显出来,是白毛。苏西虽然也有一撮毛,毛也是黑色的,但谁都瞧得见,她只有那么短一茬呢。”
话都被阿瑟拉说完了,克里斯汀娜还能说什么?布偶猫猫气鼓鼓地瞪着阿瑟拉,“喵喵喵”地准备闹了:“我也要给你梳!我要把你梳秃噜皮!”
“我是短毛猫,就算梳下来了,那么短的毛毛对你们又没什么用处。”阿瑟拉轻描淡写地往猫爬架上跳了一格。
卸掉了小猫猫们,克里斯汀娜的身体轻快了许多,也能在猫爬架上跳来跳去了。然而她追着阿瑟拉跑,阿瑟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跳上几格、停停走走,像是在钓鱼一样钓着克里斯汀娜。
等到克里斯汀娜好不容易追到了最高处,阿瑟拉一个轻巧的跳跃,直接横跳了对面的墙壁上。阿瑟拉流线一样的身形,轻松写意地伏在了一处平台上,垂下来的黑金色尾巴晃晃悠悠。
克里斯汀娜气得摔了爪子,这么远她哪儿跳得过去:“你耍赖皮!阿瑟拉是只赖皮猫猫!羞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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