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由还在考虑自己这一波输出,夏油杰到底能得到多少的问题,就接到了白.粉婆的电话。
“夏由大人。”对面的声音沉稳,但是猛烈而犀利的风声足以说明她那边的情况。
“你在被袭击?”
“是。”
夏由挑眉,还没开口,一边的五条悟倒是先一步支棱了起来。
“什么什么,有人袭击你身边的那个咒灵?”
他墨镜下的一双眼睛睁大,“什么人啊?这么倒霉选了这些人?”
“诶,这个和那两个小姑娘都是特级咒灵吧,三个诶?三个理智清晰的特级咒灵,我没记错的话,咒术界的特级好像也就那么几个吧。”
手指了下,五条悟指向自己,“我,杰,都不可能去动……难不成是九十九油基?”
电话那头的白.粉婆显然也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不是。我需要反击吗?”
白.粉婆接到的安排就是伪装人类,如果仅凭人类的程度反击的话,是不需要和夏由报备的,既然打电话过来,那肯定就是要动用非人的力量了。
“来人手上有咒具。”白.粉婆补充。
思维转了几圈,利弊权衡完毕,夏由给出了并不在□□婆预料内的答案。
“去找虎杖香织。”
都当了那么久的咸鱼了,也该让脑花出来干点正事了。
“唔!”□□婆的痛呼响起。
夏由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电话另一头直接挂断。
手机中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原本一脸看戏的五条悟一呆,扭头看夏由的表情。
五条悟眨了眨眼,小心收起了自己看戏的态度,“诶,那些咒灵应该不会有事吧?”
夏由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眨眼,干巴巴说出一句话,“那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刚刚兴致勃勃的要看戏,下一秒对方的手下的就受到了生命危机这种事情……
夏由抬手,直接用力的揉了揉五条悟的头发。
“诶诶诶!?”五条悟惊愕,五条悟不可置信。
他双手护住发型,“你做什么!”
夏由收回手,姿态坦荡,“不要想太多,又不是你那句话的事情。我要去看看情况,你有兴趣的话来看看也可以。”
五条悟瞪眼片刻,左思右想,如果不看的话总觉得自己被人白rua了一次。
于是干脆。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看!”
前面的夏由眯着眼,搓了搓手指,即便知道白.粉婆那边有危险,也还是忍不住露出个微笑来。
唔,现在的五条悟还不是那个和天与暴君战斗之后,能24小时无缝开启无下限的五条悟,不趁着这个时候rua一把他的头,那以后恐怕只会更难。
还挺软的。夏由这么想。
然后下一秒,夏由展开了瞬步,凭借着自身和白.粉婆之间的联系,向着那地方冲去。
白.粉婆和夏由的间距本就不远。
不过转瞬的时间,他已经到了白.粉婆所在的地方。
眼角瞥了一眼装作真的小孩子,抱头面朝墙壁蹲在一边的真人和花子,夏由看向了那边。
然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唔,和预计不符,但是你也是那个家伙的相关人物吧?总之是一个就行。”穿着奇怪衣服男人缓步走出。他的手上掐着女人的下颌,看向正和花子真人汇合的白,粉婆方向。
“惊扰到你们不是故意,不过我的目标是干掉这个家伙。”他抬手,手上形状奇怪的古朴刀具指向了夏由。
夏由看着那个拎着个隐藏boss还不知,洋洋自得用来威胁自己的男人,叹了口气。
“你的目标是她还是我?”
“哈?当然是你。”男人看着仿佛没看到自己手上的人质的夏由,眼睛却眯了起来,“不过,杀手的任务一向难度与价格成正比,你的价格,我不找个好用的盾牌怎么能安心?”
夏由看了一眼虎杖香织,沉默了下。
好用的盾牌?
“那我建议你最好换个人。不然挺危险的。她……”
“是挺危险。”杀手没等夏由说完,“我劝你别废话,配合一点自杀,否则,你身边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夏由沉默的看着杀手。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杀手握住了虎杖香织的脖颈,手上的咒具直接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如果不是猜到这人八成是咒术协会安排过来的,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自己这边人的安排了。
干掉脑花耶!
就算他平静安安静静,啥事不干,似乎好像就是单纯的壁花成精,过来就是在夏由家里养老一样。
但,送上门来的解决脑花的机会诶!
脑花要是干点什么也成,一天天在他身边,搞的盘星教内部都冒出他和脑花的粉色流言了,也怪烦的,借着这个杀手的手,能调查出他点底细也不错。
夏由点头,“要不,您先请?我看下您动手的利落程度?我希望来人得起码是个能一刀给我介错的水准吧,不然还要多来几下,我多痛苦啊。”
“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杀手嗤笑一声,“你是真没见过杀手,还是把我当成了那种会对女人仁慈的家伙?”
他抬手,用力的向着虎杖香织的脖颈上划了下去。
然而,鲜血飞溅。
杀手还没来得及伤到虎杖香织的皮肤,他自己已经先一步脑袋和身体分离。
虎杖香织轻巧落地,姿态中竟还带着几分优雅的妩媚。
她弓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摆,这才抬起头。
“哎呀,原来我被夏君讨厌了吗?还真是让人难过的事情呢。”
她单手遮唇,眉头微颦,似乎真的是有些伤心的样子“既然夏君不欢迎,那妾就先离开了。”
“瞧你这话说的。”夏由轻笑,“你觉得,你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以觉得我有趣的方式……我是该觉得荣幸吗?”
“其实我还挺期待那个杀手能直接干掉你的。”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什么情况?
“原来夏君是这么看妾的吗?”虎杖香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妾身在这里似乎是让夏君不快了,那妾身就先离开……”
“哎,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夏由叹气,“可是,你离开的话……”
夏由缓缓,从袖中抽出了一把足有两米长的大太刀。
“我会忍不住日日想你,夜夜想你,想的你睡不着呀。”
说着如同情话一般缠绵的话语,夏由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虎杖香织的背后,一刀穿颅而过。
锋利的刀口撕裂了那人笑容轻柔的面容,血液顺着刀锋落下。
刀锋缓缓抽回,失去了支撑的虎杖香织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缓缓软倒在地。
夏由眨眼“香织小姐,我只是平a,你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说着,他将人翻过来。
笑容依然如活着时一般温婉,那双平静的眼睛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改变。
脑花大致是已经离开了。
夏由微微皱眉,再次将刀指向了她的头颅。
五条悟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
“放心,我没疯。”夏由语气平稳,“再说了,就算我真的疯了,你也能制得住我吧?”
五条悟缓缓收回手,深吸口气。
“如果你真的杀了普通人,我会报警。”
夏由头也不抬,“放心吧,眼前这个,可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一刀捅死。”
说着,他用刀划开了疤痕的位置。
与专门等着对五条悟使用狱门疆的时候,用来做最强特攻的教主杰壳子不同,虎杖香织的额头只是有缝合的疤痕,要打开还是要费一番手脚。
夏由伸手开颅。
颅腔之中,空无一物,空荡荡而平滑的好像它本身就长这样,而这人就以这脑壳空空的姿态生活到了现在一般。
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发展,五条悟迟疑的低头,摘下了墨镜,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片刻后,五条悟迟疑开口。
“有……赤血操术的感觉。”
“你确定?”夏由问。
五条悟迟疑了下,“之前我完全没看出她身上的咒力,直到这会……怪了。加茂家……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族里叫我回去的事情……”
夏由的眉头却舒展开,再次rua了一把五条悟。
“哇你!”五条悟惊呼。
“不要放在心上。”夏由眉目舒展,“就算不能肯定,把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家伙直接赶走也是好事。而且她也未必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安心啦安心。”
他双手合十,拍了一掌“对阵神秘boss,我方无一伤亡,大成功大成功!”
五条悟的复杂心思,被夏由兜头一巴掌rua散。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又被他这话说的不剩半分。
这会他们两个却像是掉了个个,夏由更像是个中二病的少年,五条悟却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倒是别那么快庆祝啊!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家伙什么关系,但是这里有两具尸体了诶!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警察把你带走吧?”
“没事。”夏由唇一勾,“动手的人会把责任担起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真的有办法?”五条悟询问。
“那是当然。”夏由点头。
咒术协会的人自大又小心,自矜身份,不会亲自与他动手,等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知道他夏由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家伙后,他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对待他夏由。
这些咒术协会带来的垃圾,作为诚意,咒术协会自然处理干净。
夏由相信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组织绝对不会连什么叫识时务都学不会。
届时,他自然无需再管这一个杀手,一个隐藏boss留下的尸体要如何的问题。
什么?你说夏由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直接平推咒术协会,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重建一个?
他要的是咒术界的变革,又不是来当恐怖分子的。
先不说真的这么做了,树大根深的咒术协会由明转暗,隐藏的力量好像地鼠一样打都打不完会有多烦。
他要建立的可是咒术界的新秩序,可不是等把韭菜杀完了,等下面的人把咒术协会再搞一个。等时间长了,哪个组织占了垄断地位,离咒术界高层再次烂透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要的,除了去掉老枝病叶,可还是打算给咒术协会树立对立的组织,然后一步步把咒术界推到台前,用立法,用世界的目光,用其他人的视线让这个窝在阴影之下发霉的组织好好的见见阳光,知道下什么叫做遵纪守法,什么叫做好好做人。
说虎杖悠仁有威胁就直接处决……
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谁给他们的自信?天照大御神吗?
反正,特权这个,不行!
享受了这么多年法治社会红利的兔国青年可不信搞这东西能有什么好结局。
“行吧。”五条悟眉毛拧巴成了一团,蹲在夏由的身边,“那你需要我帮忙吗?五条家的名头,在东京还挺好用的。”
夏由瞥了他一眼,露出个笑,再次伸手摸头。
这次被五条悟挡下了。
他倒也不介意,拍拍手站起来。
“多大点事情。随意找个冰冻系的咒灵处理一下打包送给罪魁祸首就好,你就安心好啦,不过你说的要帮我,我可记住了,下次要你做什么可不能赖账。”
五条悟挑眉。
“虽然说上次议员那事就知道你没那么正经,但是,教主大人,你下面的人知道你这么不正经吗?”
夏由微笑,“你猜?”
“我才不,”五条悟摆摆手“那我就等着你求我好啦。”
说着,五条悟直起身,一手搭在了夏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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