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不答应也没关系，那我会好好破坏到你的，外面，里面全部悉数破坏掉。”
“程郁，你知道人的心脏是什么颜色吗？血液的颜色，不，不完全对。”
袭击者已经异常病态，在自问自答了。
程郁盯着这个人，他突然说：“我看过。”
袭击者一愣，随后从程郁眼底那片阴沉的死气他感觉到一个事：“你杀过人。”
程郁嘴唇抿着，却有不出声了。
袭击者低头猛地靠近程郁，两人鼻尖几乎都贴到了，彼此眼睛看向对方，袭击者紧紧注视程郁，想要从程郁的眼底看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畏惧，然而什么都没有。
甚至有瞬间，袭击者感到程郁的灵魂好像都是空洞的一样。
死在这里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被怎么对待，被侵1犯或者凌1辱也都无所谓，全部都无关紧要。
他的生命存在与否，也都是没意义的事。
为什么？
袭击者忽然感到好奇。
不过在解开了程郁的外套，又去接开他里衬的纽扣，看到程郁如雪般的皮肤时，袭击者懒得去想了，这么个绝美的宝贝就在他面前，他该好好享用才对。
程郁是真的无所谓，对比这样的事，他反而觉得是再小不过地状况，比这更痛苦的事他都经历过，这点根本酸不了什么。
相反，他反倒是好奇，他这具普通的身体，承受痛苦的能力是怎么样的。
会这么冷静，还有一个主要愿意，那就是自己的身份，他如果要死，也是因为男主齐烊而死，不可能死在别的地方，尤其是男主看不到的地方。
齐烊他们赶过来没看到他会怎么样，会过来找他吗？
他在路上留了有痕迹，好像隔了一段时间了，他们还没有出现，是没有看到那些痕迹，程郁嘴角露出了一抹笑，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事，也算是一种报应，对于齐烊来说，对方应该会自责和痛苦。
那就尽量离自己远点，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程郁安静躺着，身体还有力量，看起来无力，都是他演出来的，他也有能力将眼前的人给杀了，到时候来一个自我防卫，别人也抓不出他的错，只是程郁忽然就不想那么做。
他不在乎被人欺不欺辱，那些事他一点都不在乎。
反而想要看看男主痛苦的表情，他就是想要那个人痛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痛苦，也要让那个人承受。
程郁心底不无扭曲地想。
他无声地笑，衣服都被解开了，身上的人听到他的笑声停了下来，对方捏着程郁的脸，靠近了询问程郁为什么笑。
程郁停了片刻，他说他喜欢痛，这会让他感到活着的真实。
袭击者困惑起来，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看起来纯白从没受到过欺辱的校花，好像在他之前就已经被破坏掉了，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缝补起来的身躯，随时又会再次被轻易破坏。
有那么一瞬，袭击者心底冒出了奇怪的感觉，居然想要去保护程郁，让他不要笑得这样破碎。
但是很快摧毁的慾望又占据了上风，袭击者动手去解军褲的纽扣，刚解开的一刻，关闭的落地玻璃窗被踹碎了，有人从外面猛地一脚将玻璃窗给径直踹裂。
无数的玻璃片坠落在地上，一些飞溅过来，眼看着要划伤程郁的脸，袭击者无意识地出手，用手去挡住程郁，于是尖锐玻璃片就划破了他的手背。
鲜血滴淌下来。
缓慢抬起头，袭击者看到了走进玻璃窗的人，齐烊。
齐烊视线一落，落在了被袭击者摁在地上的程郁，视野里出现一片雪白，程郁毫无反抗，就那样安静躺在地上，这和当初那个将他冷漠踹下悬崖的人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
齐烊盯着地上躺着的程郁，程郁知道有人来了，他扬起头往后面看，瞬间同齐烊深暗、风暴翻搅的漆黑眼瞳对上，程郁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齐烊笑了起来。
那抹笑容，像是一种邀请。
邀请齐烊也来伤害他一样。
齐烊不明白，也无法明白，为什么程郁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破碎的空洞的微笑，好像只是一个躯壳在那里，他的灵魂早就碎裂掉了。
但是有一个事齐烊知道，那就是压在程郁身上那个人，他要宰了他。
齐烊瞬间出手，速度快得程郁眼睛都根本捕捉不到，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声爆炸巨响，袭击者被齐烊给扣住脖子摁在了宿舍铁门上。
铁门在大力撞击下出现了巨大的凹痕。
程郁缓缓坐起身，衣服都被解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又抬头去看门边的两个人，程郁脑袋微微一歪，他笑容是机械的：“齐烊，别杀他。”
齐烊猛地回头，震惊到无法置信的表情。
这个东西都那样对待程郁了，结果程郁却让他别杀他。
齐烊难以理解。
“他身份不一般，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他，你会遇到麻烦。”程郁抓着旁边的书桌站了起来，他的衣服还是敞开的，扣子还没有系上，齐烊视线一落，就落到了程郁暴1露的身躯上，那片雪1白中有异样的艳红点缀着。
那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但是窥视到的那一刻，齐烊心底别样情绪就冒了出来，他感到心都麻了一瞬。
“他已经杀了很多人。”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在触到对方颈子时，对方身体的气息就弥漫了过来，齐烊知道这个人手里有多条人命。
那么他在这里杀了他，也是合理和正当的。
“学校把事情给压了下来，你难道觉得是因为怕引起恐慌吗？”
程郁私心里是想齐烊杀了袭击者，这样一来齐烊的麻烦只会更多，但他偏偏要口头上阻止，用这种方法来反向刺激到齐烊。
“你是让我把他交给学校？”
“那么像你说的，学校说不定还会庇佑他。”齐烊没那么傻，就刚刚程郁提到的他已经可以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人必然身份不一般，导致学校都要保护他，而不管那些被他所害地学生。
那些受伤或者死去的学生，齐烊还真不在乎他们，包括刚刚的那个宿舍，他去的时候四个学生都倒在地上，齐烊踩在一地鲜血中，他当时的想法居然是这些人还活着，都这么痛苦了，不如死去好了。
如果不是方宏在，齐烊都想帮他们一把，送他们一程以免他们继续痛苦下去。
以他们这样身体上的损伤，也没法再留在学校了。
只是齐烊最后还是忍住了，程郁不见了，他得尽快找到程郁。
然而寻着程郁留下的痕1迹找过来，看到的却是让他几慾疯狂的画面。
当他想要杀了这个想欺1辱程郁的人时，程郁却在帮他说话。
齐烊本来还犹豫着，程郁这么一帮，他只想立刻就动手。
“他这样对待你，你不恨他？”齐烊问道。
“交给学校，学校只会大事化小，你被人这样对待了，一点不在乎？”
“我没受到实质伤害，再说就算他真的得手了，对我而言也无关紧要，你觉得重要？我一点不觉得。”
程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他的身体怎么被对待都可以，他的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程郁低头扣起了衣服扣子，这样大敞着，虽然他不在意，可是他没这种习惯。
齐烊盯着程郁那张淡然的脸庞，对方越是不在乎，齐烊反而心底的愤怒郁越加汹涌。
咔嚓声里，齐烊将手里那截脆弱的颈骨给捏断了。
松开手，袭击者身体顺着房门无力跌倒在地上，他眼睛还睁得滚圆，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很多很多，具体多少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以为这次还和以前一样，没有想过会这样就结束生命，他不明白，他一直都受到保护和家族的庇佑，怎么今天就死了。
他无法想通。
齐烊一脸漠然，无视地上的尸体，他朝程郁走近，既然程郁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谁動他都无所谓，那么自己動一下，会怎么样？
齐烊抓着程郁的手，把人给拽进怀里。
程郁忽然就笑了，望进齐烊眼底那片猩红，忽然间程郁感到自己不管再怎么挣扎，他的命运总归是很难改变的，他会因为齐烊而死。
为他而死，和被他杀死，其实差别不大。
程郁微笑着，等待着齐烊将他给杀死。
齐烊却忽然推开程郁，跟着转过身就往门口走。
“我会全部承担，这个事和你无关。”不去看程郁什么表情，齐烊拉开门就走了。
留下程郁和一具慢慢冰冷的尸体在房间里。
周围别的宿舍听到动静有人走了出来，来到门口看到里面的死人和程郁，有人叫了出声。
程郁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上去，他转头看向窗户外，破裂的窗户又冷风灌进来，程郁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意，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
齐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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