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放在了程郁面前。
“把里面的衣服穿上，不过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你就直接离开好了。”
章华给程郁选择，完全不逼迫程郁。
他走到外面，将空间留给了程郁。
站到盒子旁边，程郁伸手打开了盒子，一条黑色裙摆带有一点蕾丝边的薄裙出现。
看到裙子的那一刻，程郁一点不惊讶，反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章华喜欢女装，不是自己喜欢，而是喜欢看别人穿女装。
拿起裙子，程郁放到眼前，他记得有段剧情里就是章华几乎隔段时间就给他送裙子，然而程郁一条都没有穿过，可对方还是执着地送。
看着手里的黑色薄裙，程郁眸底浮现了笑意。
没有多少犹豫，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有求于章华，只是稍微配合一下，就可以得到一定的庇佑，这对他而言有有利无害的事。
快速将身上衣服给脫了，程郁很快就把短裙给穿上了。
裙摆应该是在膝盖位置，但是鉴于程郁的腿太长了，于是裙摆就落在膝盖上。
房间里有镜子，程郁站到了镜子里面，抬起头看向里面的人，他这张脸，他听过有人在私下里说他比女人还要好看。
确实，程郁自己都无法否认，哪怕是穿着女人裙子，似乎也看着好像不突兀，还有点合适。
程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转过身，程郁就穿着裙子走出了房间，章华在书店外，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平时也没有多少人到书店里来。
章华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正在喝，听到身后脚步声，缓缓转头，当看到出现的穿着短裙的漂亮男生后，直接就扬唇吹了声口哨。
从椅子上站起来，账户几乎是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程郁的面前。
他的手挑起程郁的下巴：“你接受得很快。”看起来一点犹豫和挣扎都没有。
这让章华非常好奇程郁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对于你的过去，我忽然好奇起来，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是很想说。”章华完全自问自答了。
“你很适合穿女装，以后在我这里就都穿女装，怎么样？”
章华看着程郁，他个子比程郁要低一点，略微仰头望着漂亮诱人的军校生。
“好。”程郁十分温顺地点头。
章华拉过程郁的手，把他给摁在了刚刚他自己坐过的椅子上，下一刻章华忽然脚一跨，就坐到了程郁的身上。
他两双搂着程郁的脖子，两人此时的姿势可以说极其暧昧。
然而不管多么亲密，程郁眼底的色彩，似乎都不见多少变动。
这个人，表现得很正常，很听话，但章华就是可以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黑暗中。
比起他们这些怪物们，好像还要黑暗一样。
“真的难以想象，军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眼底深处全都是黑暗，他想要一切都毁灭，然而又无法毁灭，于是期待着自身的毁灭。
“你对我了解多少？”既然知道他这里，那么肯定了解一些事。
“你……不是人类。”这样的生物，已经不算是正常人类。
“不是人类吗？你知道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我，会有什么下场？”
“你会挖出对方的心脏，在当着对方的面，一点点碾碎。”程郁知道，因为他亲眼看到过。
“哇，这个你都猜得到，你真的太讨人喜欢了，我很喜欢你。”章华往程郁怀里扑，他的脸靠在程郁脖子边，他眸底忽然一片血腥，嗜血的凶残在眼瞳里翻搅。
“所以一定要听话，不要让我哪天不爱你了，知不知道？”
程郁笑，他右手一抬，落在了章华的身上，这个怪物，本质上其实还是孩子。
“好。”程郁的语气就更哄小孩一样。
这是章华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一种感情了。
章华从程郁身上离开：“我怎么发现你这个宠物其实没那么简单呢？”
“主人，如果你想要杀了我，随时都可以，”正是因为了解章华，所以程郁毫无恐惧，甚至为了配合，他还将自己的脖子给暴露了出来，随便章华怎么决定他的命运。
“你想要一个结束？但我现在才刚对你有兴趣。”章华弯腰，他温柔抚模着程郁俊美的脸蛋，这个人的脸，简直美到了极点。
章华看过很多人穿女装，可是没有一个有程郁这样绝美的效果。
哪怕将来对程郁厌倦了，这张脸他想是不可能讨厌的。
那就把程郁给制作成标本好了，放在他的房间里做一个装饰品。
章华手指在程郁脖子边的动脉轻轻摁了一下，弑杀的意味是明显的，而程郁只是眼底染着浅笑，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章华就这样允许了程郁在他的书店里，至于另外那两个小孩，章华自己还是小孩，没兴趣再照顾两个小不点，把他们给安排到别的地方让人照顾了。
本来觉得待在书店没有人来，平时很无聊，想不到会有漂亮的军校生自动送上门。
这之后章华想，肯定好玩多了。
章华喜欢玩游戏，于是让程郁配合他，做他的女朋友，两人伪装成情侣，开始约会。
一切都是假的，两人都知道，不过两人都是演技好的人，一时间章华自己都逐渐投入到里面了，甚至还想这个情侣游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这天夜里，章华趴在了程郁怀里，他将程郁肩上的短裙吊带给取开，低头亲在程郁精致美丽的肩膀上，程郁始终都保持着安静，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看着章华。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程郁知道，他却根本不反抗，哪怕裙摆掉落在了地上，他也一点眼神里的波动都没有。
章华本来还很有兴趣，然而渐渐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他这里表现热烈，结果程郁那里，什么回应都没有，就那么安静躺着。
章华眉头微微一拧，他一把抓住了程郁的头发，程郁的头发似乎长得快，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快齐肩了。
揪着头发，章华把程郁给拽起来，他缓缓逼近，望进到程郁的视线深处，这个人又是这样，又露出这样的表情，完全成了一个精致的人偶玩具一样，哪怕是拧断他的胳膊，他大概也不会哼一声。
这么想着的同时，咔一声骨头断裂响声，章华真的将程郁的手臂给折断了。
他一直都看着程郁的脸，希望得到一点变化，然而真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一点不怕？”不怕他将他的脖子给拧断？
程郁视线聚焦到章华的脸上：“怕，怎么会不怕，我最害怕死了。”
他只想要活着，苟延残喘地活着都好，只是想要活着，然而似乎总是不那么容易。
“那你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让我很扫兴。”章华指责道。
“抱歉，唯独这个事，我实在很难配合，我已经在强行忍着不吐了，所以希望你不要要求更多，我也不想你更生气。”
程郁一点不配合，反而还让章华别逼他，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宠物该有的态度的。
只是听到程郁说他明明很恶心，却还是强行忍着，章华忽然间奇怪的反倒是不生气了。
他从程郁盛身上离开。
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说真的，刚刚我还想过既然你不想和我睡，那么我就另外找别的人，一个，不，很多个，让他们来陪你玩。”
“但是，我还是改变注意了。”
“我喜欢干净点的东西，你这么漂亮，还是不要被弄脏了。”
“好了，既然这个游戏玩不了，那就玩别的好了。”章华把掉落在地上的裙子捡起来扔回到程郁身上。
拿过衣服，程郁把裙子给换上。
“我们出去逛逛吧。”虽然是凌晨深夜里，不过比起繁华的白天，章华反而喜欢深夜，他喜欢黑暗，黑暗适合他们这些怪物们活动。
程郁点点头，章华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个宠物可以说扮演得特别合格。
两人离开酒店，朝着一片城市边缘的混乱地区走。
很多城市都存在着这样一个区域，在这里属于灰色地带，法律和道德都被抛弃了，或者说是不再关顾这里。
“你肯定没来过这里。”章华像是展示一个有趣的东西一样，拉着程郁走进了混乱又肮脏的区域。
比起城市其他地方，这里好像空气里都泛着难闻的气息，然而这种气息，却奇特的让程郁感到心安。
任何味道都比实验室里的消毒水味道还要好闻太多。
两人出现在混乱街区，一出现，尤其是当程郁的脸暴露出来后，那些靠坐在街边或者四处游荡的人，立刻就贪婪垂涎地紧盯着程郁，至于程郁身边的章华，章华在陪着程郁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和程郁说来玩捉迷藏好了，他先躲，程郁数一个百个数后再来找他，找到他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周，程郁可以穿回正常的衣服。
这个条件对程郁其实没有那么大的诱惑，但程郁还是同意了。
章华转过身就走入了左边一条暗巷，几乎是眨眼间就没有了身影。
程郁被单独留了下来，留在了陌生的周围都是充满了恶意，垂涎着他的一群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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