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灯光下, 江听雾看不清面前男人清绝的脸，但听觉就被无限放大。
他极力忍耐着什么，往日里从容的语调, 沾染了难以言喻的欲.念。
喘息的嗓音, 明显都乱了节奏。
不知过去了多久, 男人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 一手下意识抓住江听雾的手指，一手则钳住她的下巴。
好半晌,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听听。”
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 尤其低磁的浓音，还呢喃最熟悉的两个字。
落在耳畔, 江听雾瞬间觉得有一道电流传遍全身, 又酥又麻。
差点双腿发软，提不起力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 几个小时下来，从双唇到舌尖, 甚至是胳膊肘到手指的关节，都泛酸的厉害。
第一次做这种事, 她那么努力, 以为两个小时就够了。
为什么真正一套流程下来，她的操作都从笨拙变得熟练，他居然半点低头的架势都没有。
……救命！
现在的老男人都这么厉害吗？！
可能看出她的绝望, 男人冷白如玉的耳根早就红透，他紧紧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
“听听, ”他被迫倚靠墙壁, 眸底噙着某些说不出的炽热：“……够了。”
“那, ”闻言，她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双颊红的能滴出血，“我就不继续了？”
其实亲的久了，江听雾也有些累。
她往后退了一步，羞赧不敢抬眼看他。
“……嗯，”他有些难以启齿，“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
话没说完，江听雾直接踮起脚尖，飞速堵住他滚烫的薄唇。
骤然的亲近，顾清辞下意识怔住。
女孩特有的栀子清香，以及荷尔蒙。爆棚的暧昧气息，很快在缠绵的唇齿里蔓延开来。
避免真的干柴烈火，江听雾并没有深入。
浅尝辄止后，她主动松开唇瓣。
“顾清辞，”望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美眸，她压低声调，一字一句无比认真：“以后，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或者‘谢谢你’。”
这两个词太生疏。
以前「仙女下凡」约定好互相之间不提这两个词，现在，她想和顾清辞也有这个约定。
离得很近，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顾清辞低垂着眼睫，可以轻易望进女孩的眼底。
干净而澄澈。
倒映着完全失态的自己。
本就紊乱的心跳，有几秒的停顿。
他的指腹，不轻不重女孩柔软的发丝，过了许久，总算平复了心底个得寸进尺的念头。
“好，”他颔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角，“不早了，我抱你去睡吧。”
江听雾没有拒绝。
伸出有些泛软的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小姑娘难得这么乖顺，顾清辞不禁低笑出声。
被他打横抱起往二楼走，江听雾紧盯他问：“你笑什么？”
他不语。
江听雾不依不饶：“你说呀。”
挣扎间，伴随难以避免的肢体摩擦，还有女孩身上所散发的淡淡幽香。
双重刺激，让本就还没好的他，难以控制又要发作。
他沉着脸，“别乱动。”
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江听雾还没褪去热气的耳根，再次烧得通红。
……天！
他、他咋又这样了QAQ。
漫长的两个小时，她暂时没有命再去试一次。
于是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没敢出声。
进了卧室，顾清辞动作轻柔将她放进床褥，随后低声道：“我回去了。”
大概知道他有多煎熬，江听雾没敢再作妖。
“晚安，”她缩进被窝，老老实实点头：“我最爱的顾医生。”
最后五个字，不知是不是故意，天生的侬软语调里，愣是多了些引人遐思的旖旎。
顾清辞：“……”
怔了片刻，眼尾微微挑起。
此刻，皎洁的月光透过鲛纱窗帘的缝隙流进，洒进那双本就明艳动人的清眸里。
对视间，顾清辞原本紧绷的某根弦，不自觉松弛下来。
他停下脚步，嗓音温哑：“听听，晚安。”
折腾了很久，江听雾是真困了。关门声落下没多久，她便安心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东大附一院。
苗秀芬倚靠床榻，有些焦急问：“音音，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公司怎么就要和你解约呢？”
江韶音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出了lavender后，按照徐姐的要求，她心情无比舒畅去了一趟公司。
《寻妖》是明年华盛的重大IP之一，男主角已经内定了年少成名的影帝顾砚沉。
她不知跟着徐姐喝了多少杯酒，总算争取到这部戏的女二。
结果昨晚合同已经打印完毕，华盛现任老板顾岁欢，不知发什么疯撕了合同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把她羞辱一顿。
最可气的，这大小姐仗着家族优势，让律师颠倒黑白，随意给她安了“艺德有亏”的名头，让她这个受害者承担解约费用。
扒拉完她所有的存款，还威胁她两天内必须补齐剩下的违约金。
一百万，她从哪去找！
曾经处处为她着想的徐姐，到最后居然助纣为虐，用她陪酒的那些视频，彻头彻尾出卖她。
明明陪酒是徐姐安排的，怎么到头来成了她的错？
江韶音不敢置信，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尽管被气个半死，江韶音仍旧保持理智，想抓住贺星吟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结果电话从早打到晚，甚至她跑去贺家，都没找到贺星吟。
如果凑不够一百万，江听雾那个贱人，一定会教唆顾家大小姐，把她被迫陪酒的公之于众。
那样，她就再也不能待在娱乐圈了。
愤恨之际，江韶音来到医院，想要让老太太出钱。反正江国诚那个大孝子，不管奶奶说什么都会答应。
江听雾敢害她，那就让她亲爹出了这份血。
哪知江国诚跟中了邪一样，无论苗秀芬怎么撒泼，愣是一分钱都不给。
于是，苗秀芬便再三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追问，江韶音直接不耐烦，破罐子破摔说出了那些事。
“那，那音音，你和顾公子的亲事，”苗秀芬愣了一下，浑浊的眸子满是焦急：“你不能然后顾公子帮帮你吗？”
顾公子？
江韶音冷笑一声。
“别问了，你烦不烦？！”她扯着唇，和苗秀芬相似的柳眉倒竖，满是刻薄的意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惦记你的荣华富贵呢？”
吼出这句话，手机恰好显示华盛的威胁消息。
不、不行！
她一定不能让这些视频流传到网上。
她的人生不能彻底毁在江听雾的手里。
“我不管，”想到这，她猛的扔掉手机，紧紧抓住苗秀芬的胳膊：“你快让二叔给我钱。”
“一百万而已，不多的！” 依誮
虽然苗秀芬那一摔问题不大，但到底上了年纪，被江韶音失了控的晃悠，本就迷蒙的视线更是一阵晕眩。
“音音，你先别急，”她挣扎着虚晃的声音，试图让江韶音先放她：“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话落，她艰难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江国诚的电话。
哪知还没等她张口，江国诚的助理没得感情说了句：“除了看病，其他钱都没有。”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听筒里很快响起忙音。苗秀芬一脸怔愣。
她实在没想到，向来顺从的江国诚，为什么这一次死活不松口。
“音音……”
“没用的东西！”明白江国诚这条路，算彻底行不通，江韶音一把推开想要抓她的苗秀芬：“你给我松开！”
许是用力过猛，“咚”一声，老太太开过刀的后脑勺，毫无防备直接磕向床头。
对上那双瞪得像铜铃的眼眸，江韶音瞬间慌了神。
怔愣几秒，她颤颤巍巍伸手，想试探老太太还活着没。
停顿几秒，老太太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
“不、我、我没有想你死，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停摇头想撇清关系：“不是我，你……”
实在太害怕，她没有勇气喊护士，拿起包包和手机，快速逃离病房。
—
等到第二天中午，江听雾睡到自然醒后，率先给顾清辞回复了[我起来啦]，这才点开「仙女下凡」群聊。
「未来顶流」：[劳两位大小姐关心，本顶流已经满血复活了！]
经过梁艺萤的解释，顾岁欢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加上早就看江韶音的各种操作不顺眼，所以连夜将她踢出了华盛。
看见闺蜜重获爱情，顾岁欢替她高兴的同时，忍不住挪揄：[可喜可贺。]
[看来你和这个老男人的缘分不浅。]
听雾很不客气：[知道什么叫天生一对吗？]
不知想起什么，她唇角的弧度很灿烂：[你们猜猜，我家顾医生喊我什么？]
顾岁欢：[……]
[实话说，不是很想猜。]
江听雾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秀恩爱的机会：[他喊我仙女老婆~]
顾岁欢：[……]
不禁迷惑：[这么肉麻的称呼，你确定他没鬼上身？]
当然没有。
因为这是梦里喊的。
秀恩爱这方面，梁艺萤从不缺席：[我家徐总平时喊我萤宝，床上还喊我乖宝呢 /羞涩/]
顾岁欢：[……？]
面无表情道：[我应该在车底？/微笑/]
虽然但是，江听雾很不厚道附和：[谈恋爱的快乐，你没有男人，不懂。]
顾岁欢：[……]
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听宝，你变了，变得不爱我了。]
这就是女人吗？
以前听听喊她岁宝，现在只会喊老男人宝贝。
想起昨天无意撞见的那一幕，梁艺萤意有所指：[岁岁公主，单着也单着，不如考虑考虑宋总？]
国庆那几天，江听雾就看出那位宋家家主，对顾岁欢藏有的心思。
所以这会儿，她发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过去。
顾岁欢冷笑一声：[呸。]
[世界上男人死完了吗？？本小姐这么天生丽质，还不至于要找一只狗吧？]
江听雾：“……”
梁艺萤：“……”
隔着屏幕，两人看破不说破。
还是后者率先转移话题：[听宝，别一直和你男人卿卿我我，一个小时后我接你去片场。]
江听雾：“……”
行叭。
被梁艺萤这个卷王督促，她时时刻刻都得准备咸鱼翻身。
顾岁欢现在已经是个非常合格的资本家，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压榨”的机会：[身为华盛员工，你们有必要赚钱，一分钟都不能松懈。]
江听雾：[……]
[感情淡了，眼里只有钱。]
末了，视线忽然触及“老男人”三个字，于是一脸严肃纠正。
[@岁岁欢喜 什么老男人，那是你老师，也是你亲叔叔。]
[懂不懂尊敬长辈？]
梁艺萤也跟着起哄：[乖岁岁，跟听听喊我一声姨姨试试？]
顾岁欢：[……]
[/微笑//微笑//微笑/]
三人笑闹一会儿，看了眼时间，江听雾连忙去浴室洗澡。
水流哗啦啦落下的空挡，她思索该怎么给顾清辞解释。
经过昨晚的亲密，顾清辞明显包容甚至纵容她所有的任性和冲动。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做错了。
她不想他们之间，生出任何罅隙。
匆忙擦干头发，江听雾摸出手机，决定主动向他认真道歉。
很多时候，言语给人造成的伤害，远远是最无法弥补的。
差点被江韶音PUA，还用那些混蛋话去扎他的心，只要现在再想起，江听雾的心口还是闷得慌。
尤其是顾清辞那样高山白雪似的天之骄子，居然会为她落泪。
可想而知，她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来不及过多自责，她打开「想听」的聊天页面。
简单总结完事情经过，她低垂着脑袋，一本正经道：[顾医生，前天昨天那些事情，全都是我的问题。]
[我不该跳过你的意见，单纯把你想象成别人口中的样子，自以为把你让出去，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顾医生，我知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特意问过裴帆了，这个点，顾清辞刚结束上午的门诊。
应该不会打扰他工作。
果不其然，半分钟不到，就收到顾清辞的回：[许教授他们在，不能给你打电话。]
[听听，不管发生什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从来”两个字眼，成功让江听雾的眼前一片雾霭。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问：[那我那么伤害你，你真的没有想过不要我吗？]
编辑“不要”两个字时，江听雾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抽疼。
无法想象，如果单方面把顾清辞作没了她现在会有多么后悔。
不出半秒，顾清辞道：[没有。]
[没有人，能与你相比。]
短短的几个字，江听雾只觉得那些藏在心里的阴翳，全部烟消云散。
原来和喜欢的人双向奔赴，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之前顾岁欢吐槽过，顾家情商传女不传男，智商传男不传女。
总结起来，就是顾家的男人，可能普遍不怎么会说话。
但在她看来，往往没有花里胡哨修饰的话，最能撩动人心。
就像最后这两句，可以让她永远相信顾清辞有多真诚。
忍住心湖的荡漾，她道：[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要赖着你！]
「想听」毫不犹豫：[好。]
和他你来我往的过程，江听雾唇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可能谈恋爱使人丧失理智，进组以来的半个月，她都保持这副满面春风的样子。
换成和段南的撒糖环节，这还可以理解。
偏偏到第75场，刚和顾清辞在微信腻歪过，她眼角眉梢沾染的笑意，实在连陈导都看不下去。
这场戏主要背景在都市篇章。
云夏母亲胃病住院，男主作为主治医师，为云母主刀。
按理说，这情感基调应该偏悲伤。
怎么都和江听雾眼角眉梢挂着笑不符。
“……不好意思啊，”第五次NG时，江听雾终于意识到不对，连忙摆正姿态，向各位工作人员道歉：“我状态有点不对劲，给各位老师添麻烦了。”
说着，她还微微俯首鞠了一躬。
她很少NG，进组五十多天，态度一直谦虚谨慎。
今天不在状态，众人也都愿意理解。
“没事儿没事儿，”陈导摆摆手，“你先缓几分钟，等过了这条，咱们今天就能收工了。”
她连连点头：“好。”
调整了几分钟，看见身穿白大褂的谢言枕，自动带入顾清辞，再次开启傻笑模式。
谢言枕：“……”
心间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明显，他动了动唇角，正想上前问几句。
“听雾”还没喊出声，就被陈导的喊话打断：“好，各部门注意，第六镜即将开始。”
一时间，他只能压下到嘴边的疑惑，尽量让自己的状态回归角色。
起码拍戏时，他能正大光明拥有她。
江听雾并没注意谢言枕的异样，暗暗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找回注意力。
“action！”陈导喊话落在耳畔，临时搭建的手术室，“手术中”的指示灯亮起。
不知怎的，她想起一个月前陆颜车祸住院，这种感同身受的绝望，让她瞬间陷进云夏的悲戚。
所以这一条十分顺利。
“卡！”这条情绪无比饱满，陈导十分满意：“今天就先到这，大家都辛苦了。”
回到化妆室，谢言枕脱掉白大褂的同时，眼前不禁浮现江听雾刚才与他的眼神。
眷恋，痴迷，甚至难掩爱慕。
他知道，这三个词，是江听雾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月前，在东大附一院给颜姨看诊的顾医生吗？
那天回去后，他忍不住查找了东大附一院神外科的顾清辞。
出身沪圈四大世家之一，掌握顾氏产业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绝非一个简单的医生。
……难怪。
他会败下阵来。
想到这，谢言枕无声扯了扯唇。
这时，对面化妆间门声响动。正准备不管不顾追上去问清楚，江听雾已经小跑到片场门口。
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缓缓由远驶近。
隔着挡风玻璃，谢言枕看清驾驶位的女人，那张明艳动人的长相，正是江听雾的经纪人。
他脚步微顿，清隽的面色闪过一丝犹豫，决定暂时放弃上前。
……有些答案，可能没确信之前，更能自欺欺人。
另一边，江听雾从头到尾都没留意谢言枕，她快步走过去：“梁大小姐，你怎么真的过来了？”
今天中午梁艺萤忽然神神秘秘给她快递了一个礼盒，并且再三勒令，收工以后必须穿上。
礼盒封皮，用瑰丽妖艳的笔调，写着“红玫瑰”三个字。
说实话，看见这条吊带裙的第一眼，她难掩心动。
东沪市虽然临海，但初冬的温度，只穿一条吊带裙实在扛不住。
狐疑归狐疑，她也不好拂了闺蜜的好意。
所以，她在裙子外面套了件过膝棉服。
没想到晚六点下班，梁艺萤亲自过来接她。
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梁艺萤故作骚气撩了一把长发：“当然是几天不见，甚是想念我们听听大美人了。”
江听雾：“……”
她扯了扯唇：“如果你没发那些和徐总的甜蜜日常，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梁艺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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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毫不掩饰拆穿，她也不尴尬，直接打开后座车门：“鉴于你这等和徐总吃醋的行为，本小姐决定腾出今晚时间，专门让给你们。”
“们？”江听雾挑眉，从上如流上车，发现顾岁欢还抱着电脑忙碌：“……”
随意瞥了眼满是字符的屏幕，她抽了抽唇角：“文献还没看完，你真的要出去？”
“我就没见过比顾清辞还变态的老师，”顾岁欢几乎怀疑人生：“接手老许的课就算了，挂科率将近一半。”
说到这，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语调难掩悲愤：“照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死在他手里。”
梁艺萤专职开车的同时，悠哉悠哉拆台：“顾大小姐，你叔母在旁边呢。”
“你怎么能歪曲他的良苦用心呢？”江听雾一脸不赞同：“他严厉一点，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学生好，遇到这么敬业的老师，你知道有多难吗？”
顾岁欢：“……”
无语瞥了她一眼：“你的情人滤镜敢不敢再厚一点？”
“孺子不可教也，”江听雾故作忧愁了一声：“可惜了，顾老师的一片赤忱之心。”
顾岁欢：“……？”
绝交吧塑料闺蜜。
“对了，我们到底要去哪？”江听雾想起重点：“我还答应晚上去找我家顾医生呢。”
算算时间，和他已经有近半个月没见。
好不容易赶完通告，江听雾才不想错过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
“当然是缺席大半年的——”梁艺萤暧昧一笑：“酒吧。”
江听雾：“……”
“不行，我——”
刚好顾岁欢赶完最后一段作业，如释重负关掉电脑，意有所指问：“咱们多久没三人局了？”
从五月份梁艺萤谈恋爱开始，基本就没有机会组局。
看出她的纠结，顾岁欢反问：“徐夫人好不容易有了阳间时间，我们能轻易错过吗？”
“不能，”梁艺萤帮腔：“男人能有闺蜜重要吗？”
“说只把副驾驶留给对象的梁小姐，”江听雾腹诽：“好像最没资格问这个问题吧？”
梁艺萤：“……”
讪讪闭嘴。
“男人当然不能和闺蜜比，”把Word发给顾清辞后，顾岁欢义正言辞问道：“难不成我们东大风情万种的校花，堂堂夜店二公主，其实是个夫管严？”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夫管严？
江听雾顿时来了劲，“去！”
她摸出手机，打开置顶「想听」的聊天框：[顾医生对不起我要和岁岁她们出去吃饭，只能晚上找你了。]
不经意间，顾岁欢余光瞥见[你在干嘛][我好想你呀][听听，我想见你]之类的话，只觉得没眼看。
这年头，老男人谈恋爱也都这么腻歪吗？
牙酸的同时，她神秘一笑，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递过去：“送你的。”
江听雾顺手打开，一条细碎的脚链映进眼帘。
吊坠采用极其罕见的红玉，雕琢成小狐狸的形状。
定睛一看，小狐狸的脖颈处，还雕琢着一个“听”字。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听雾倏地耳根一红。
“……这、这么玩，”她有些迟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靠近江听雾，语调颇为暧昧，“放心，就算你这只小狐狸出逃，我小叔叔也不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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