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大师,你节操掉了! > 16、风生水起
    谢玄下山本打算尽量少招惹无关的是非,可经历交通事故后,瞬间将人情冷暖,扒高踩低体会的门清。


    他转念一想,自己也要在山下尽快落地生根,不如趁着次机会攒下人脉,不以恶为是必须,但有钱为什么不赚呢!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身上穷的叮当响。


    乾乙居士平日里都把看事的钱存在银行,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


    但奈何他老人家去的仓促,甚至都忘记告诉卡号和密码,所以谢玄身上就只剩下之前攒下来的零用钱,根本用不了几天,还是要赶紧想办法多自给自足。


    这一番思量下来,谢玄向张末丽点点头,说道:“我先听听你最近具体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帮上吧。”


    张末丽满怀感激的请谢玄上车,亲自打开车门,一脸敬重不可懈怠。


    待两人进到车里后,张末丽才回忆道:“最开始是工作上先出现了问题,明明每次跟合作方谈合作谈的好好的,结果莫名其妙被放鸽子,还问不出个缘由,总是被搪塞。更怪的是,刚给手底下三线艺人接了好的代言和通告,等着他们能因为这个小火一把,攒点名气,结果这些艺人不是生病就是被爆黑料,钱没挣到,违约金倒赔了不少,弄得我最近真的是心力交瘁。再这样下去,业务指标总是差,工作都要丢了。不但这样,精神上也逐渐出现了问题,睡觉睡着总是在夜半醒来,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还动不了,恐怖的是每次都能看到床边站了个女人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去医院查了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医生只说我太累,需要休息。可我现在一到天黑,看到床就提心吊胆,巴不得24小时都不用睡觉。”


    张末丽苦着脸,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您说我是不是最近触了什么霉头,犯了什么忌讳?”


    谢玄听完,左手在一旁捏掐着,不出两分钟,一挑眉,确认道:“应该是会玄术的同行暗中改了你的气运。”


    张末丽大惊失色,又很不解,抓着谢玄的手,“为什么?不至于吧。我也没得罪你们玄门的人啊。我平日都不接触这些人的。如果真是,那这该怎么办!这谁招架的住啊。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会不会被整死?”


    谢玄被抓的一个激灵,乖乖,活这么大头一回碰女人手啊。


    不过,无感。


    “也可能是你的竞争对手,请了高人想要搞垮你。你们这行貌合神离,互相使绊子的频率很高吧。”谢玄尴尬笑笑,抽回手,侧头垂眼掂量着自己的斤两,也不知道这个同行的道术高不高深,有些拿不准。


    万一比自己牛逼,那不完蛋了嘛。


    “是。先生真是足不出户,就知道百态人生。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名利场混的,这行就这样。”张末丽愁容满面,唏嘘不已,一边带着哭腔诉说,一边挪了挪位置,“先生,您是乾乙居士的徒弟,一定是很厉害。求您救我一命。”


    谢玄被对方突然凑近的浓妆脸搞得很不适应,向后仰了仰身子,听了师傅的名字心中一阵酸楚。


    是啊,师傅名扬千里,作为他的徒弟怎么能给他丢脸呢?


    不论胜败,尽力一试。


    谢玄点点头,“我量力而行,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


    张末丽喜形于色,连忙让司机往自己的住处开。


    房车一路上风驰电擎,平稳的几乎让谢玄睡着。


    困啊,谁让他今天起了个大早给唐千屹做饭呢。


    想到这儿,谢玄撇撇嘴,也不知道现在药效过没过?那家伙现在醒了没?要是知道自己跑了,这会儿估计脸都气青了吧。


    算了吧,就这样吧。


    前尘不计,未来自求。


    就在谢玄真要昏昏欲睡,张末丽叫醒了他,告诉他已经到了。


    谢玄下车一看,立刻被面前豪华的别墅惊掉了下巴。


    这别墅足足有四层高,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的站成两排。


    顺着小路向里走,到了前院,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池塘,还有数十条锦鲤在其中游荡。斜前方是门廊向南北舒展,室内室外情景交融,清新却不落俗套。


    谢玄不禁咋舌,比起这里,他之前住的祥云观只能说是破砖烂瓦。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观景上,很快便分析起来。


    第一步先觅龙,龙在风水中指的是山脉,脉体高,气势雄伟,如奔腾状;脉尾长,藏气之源。


    后察砂,砂是指主山脉周围的小山,有小山可以挡恶风,避寒,能聚气,气聚了就有生气,生气足了则人气就旺,人气旺了就财运好。


    而这幢别墅背靠大山做依托,左右小山为屏障,远山近山相拱位;前有池塘,内有沃土,背山面水,负阴朝阳,简直就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人们称之谓龙脉。


    谢玄开始有些纳闷,这幢别墅的风水极佳,到底是哪里影响了张末丽的气运?


    他再次里里外外的将别墅打量了一番,终于在观水这环发现了问题。


    这前院池塘里的水死气沉沉,毫无波澜,而这水中的锦鲤也是浮水面而游,仿佛奄奄一息。


    看谢玄盯着池塘许久,张末丽主动上前说道:“这个池塘是我找人按照风水学聚财之势建的。”


    “没错,堂前聚水得福,是聚财之势。”谢玄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但这池塘里宛若死水,有些不太对劲,需要先把水抽干,看看池底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问题。”


    张末丽立刻叫人照做。


    谢玄趁这功夫到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顶层有一间屋子格外的阴冷,刚想进去查看,就被张末丽喊了回来。


    谢玄只好先放放,回到池塘边。


    池塘因为经常被人打扫,只有极少数的垢物沉淀。


    此时水被抽走,更加一目了然。


    池底并没有任何玄术上认为的脏东西。


    谢玄跳进水池里,仔细观察着池壁,仔细研究。


    因为水池上面被假山遮挡了一部分,所以只能猫着腰前行。


    终于在池子的右下角找到了换水的管道,谢玄定睛一看,只见那水管里冒着丝丝黑气,但是再深的内部有淤泥沉积,什么也看不清。


    “谢先生,你在下面有发现什么了吗?”张末丽在池边蹲下,看着他在池底找东找西的,好奇的问。


    谢玄麻利的从池底跳上来,指着下面的换水管,“你找人把那个换水管里的淤泥清理干净。”


    张末丽有些狐疑,又不敢不听,立刻叫人把淤泥清理干净。


    换水管里面已经一干二净。谢玄却还是一无所获,那黑气就是像凭空冒出来一样,飘在管子上。


    张末丽见谢玄一直盯着已经被擦的锃亮的换水口,有点无语,心中琢磨这人到底行不行啊,之前算命也挺准的啊,怎么现在让人觉得怪不靠谱呢。


    其实,这黑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开过慧眼的玄门中人,或天生阴阳眼才行。


    恰好,谢玄二者兼备。


    谢玄踌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去看从池塘中被打捞出来的锦鲤。


    锦鲤被安置在临时搬来的水缸续命,正生龙活虎的游上游下,精神不似在池水中萎靡。


    谢玄基本确定,既然问题不在池底,那很显然就是出在水上。


    他开口询问:“你这水池里的水是来自哪的?”


    “来自前面山脚下的一个河流,因为我之前找了一位业界有名的风水先生看过,说那里的水活,气聚而生财,这才找人打通了地下的水管,将水引了过来。”张末丽回想了一下,脸色随即变差,道:“不会是那里的水有问题吧?那个风水先生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请过来的呢!打通水管也花了我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别墅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是只要常住会旺子孙。期间,我爸爸和我一共翻修了三次,每次都请人来看过,之前都没出任何问题。”


    谢玄感觉有点棘手,这一招够损,敢动水脉,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的能人。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虽初出茅庐,但既然接了,那就迎难而上,对张末丽淡淡一笑,镇定道:“不要妄下定论,先不要着急,好坏要过去看看才知道。”


    张末丽见谢玄这么方寸不乱,紧张的情绪跟着缓和,即刻安排车子动身,前往山脚下的河流查看。


    到了地方,张末丽指着潺潺的水流,“就是这个河。”


    谢玄俯下身,仔细观察着。


    水流直冲的凹面为凶地,怀曲凸面则为涔位,这河明显是涔位,而且水的流向还是自西向东,果真是聚财之势。


    不过他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半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河边的土,用手捻了捻,眉头一皱。


    河里的是泥土,怎么河边上却是沙土?


    谢玄灵光一闪,转头问张末丽,“你知道这条河原来是什么形状或流向吗?”


    张末丽想了想,尴尬摇摇头,“我虽然之前跟着大师来看过,但没太在意这些。怎么了?”


    谢玄心中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说:“我觉得应该是被改了河道。你找个看护这里的河工来,我要问问清楚。”


    不出二十分钟,张末丽就叫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经过一番询问与勘查,证明谢玄是对的。


    河流原本应该是成弯曲环抱式,而现在变成了直去无收型,为大忌。


    所谓“水止则气蓄,水行则气行”,这样的水流进家中,不但不兴气运,反而还会流失气运。


    这是其一。


    其二,他发现自己站在河边有一段时间,却一条鱼都没有看见,他用手掌捧起水凑到鼻子下嗅了嗅。


    水中有一股淡淡的腥气,细看还能看到有黑气在水中浮动。


    张末丽也学着谢玄,捧起水闻了闻,立刻用手帕擦了擦手,嫌弃道:“也不知道那风水先生怎么选了这个河里的水,前几年还算挺清澈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搞的,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通到家里的水管有过滤系统,现在家里估计都是臭的了。什么玩意啊。”而后,急赤白脸的冲河工吐槽:“你们都怎么管理的,我要投诉!”


    河工碍于收了人家钱财,就要没吭声,听之任之。


    谢玄若有所思的询问:“前几年?发生了什么?”


    张末丽叹口气,回忆说:“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之前有个人死在河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河里江里没死过人啊,但据说怨气太重,但凡来了河边的人都灾病不断,直到后来有人请来了一位老先生做法,才平了怨气。后来,也就没什么事儿。”


    谢玄边听着,边同她顺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往前走,水上的黑气也变得愈发浓重起来。


    最后两人停在河谷处,而黑气也一团团的凝聚在这上方。


    谢玄指着黑气下的这一片水域,对张末丽说道:“看来源头就是这里。你找人在这一片区域打捞,看看能不能捞出什么东西。”


    “你,你确定?这一片?”张末丽震惊的有些结巴,这工程有点大,万一啥都没有,又白花钱了。


    谢玄肯定的点点头,“没错,东西不会太小,找起来应该不算太困难。”


    如果他没有弄错,这破坏水脉的脏东西就应该在河底。


    张末丽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掏出电话找人过来,暗自祈祷可别给自己捞出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出来。


    电话打完后,很快一辆面包车停在他们附近,下来十几个人穿着潜水服,拖着皮艇走过来,开始打捞工作。


    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谢玄就随张末丽到车里等候。


    终于在天彻底灰黯下来,听到了河上传来的一声惊呼:“捞上来一个黑袋子!”


    谢玄正在车上喝着张末丽亲自“奉上”新鲜的果汁,打着个哈欠。


    张末丽则悠哉的对着化妆镜补妆。


    二人听到声音,都一个机灵跑下车,上前查看。


    只见黑色的袋子足足有一米长,看的张末丽只打怵,“这什么啊?不会是......我的妈呀。”话到嘴边,又打住,胆怯的看着谢玄,对口型:“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碎、s?”


    谢玄没有回应,紧着一颗心,严肃的将袋子打开,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是一块贴着符纸的大石头,上面拴着一串已经腐烂发黑的带着牙床的s人牙齿。


    靠的最近的几个人,除了谢玄,全都捂着嘴想吐,却在听到谢玄说“污秽之物,不可在大凶之物处先露”的话时,又忍住,简直苦不堪言。


    “这符纸是用槐木烧成烟灰磨成墨书写的,故称黑符,是专门用来招鬼为其办事所用。这串牙齿则是用来锁住阴气。”谢玄啧啧感叹,如此邪性的术法当真是害人不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赤硝粉末,撒在黑符和牙齿上,一把火将其点燃。


    吱吱的声响与黑烟在晴空之下徐徐弥漫,向上攀升。


    恍惚间,大家似乎听到了一阵阵人睡觉磨牙的声音,还有那么一点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凄厉惨叫。


    “大师,没事吧?我好怕。”张末丽吓得咽了咽口水,怯生生走近谢玄,抓着他胳膊。


    谢玄瞥了眼张末丽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累不已:看着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不分场合的撒娇。


    他向一旁走了一步,看着西南天际,双眼精光烁烁,“对方应该有点反应了。”


    与此同时,一个幽暗的地下室里,一位身穿长袍的老人坐在房间中央。


    老人面前立着个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贴满了符咒,左右两旁还各自放着一个不大的坛子。


    其中一个已经碎裂,黑水流淌,濡湿了他的衣角。


    这是谢玄用赤硝粉末撒在石头上的那一刻,所致。


    老人白色的眉微挑,掐指一算,有些惊讶,又有些迟疑。


    竟然是个年轻人在破他的局,竟然敢破他的局。


    随后老人起身,来到案桌旁,拿起毛笔沾了沾黑色的墨水,神情肃穆的画了一道符贴在石碑上,喃喃道:“不自量力,那就让你瞧瞧我的能耐。”


    河边,黑色的石头已经被烧的焦黑,符纸和牙齿也化为灰烬。


    谢玄刚想松口气,转眼就看到一只披头散发的红色水鬼正悄无声息的慢慢从水里爬出。


    而在场的众人却毫不知情。


    谢玄大惊,连忙让他们退后到百米开外。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大师如此严肃,急忙照做。


    红衣水鬼上岸后,手脚并用向谢玄袭来。


    鬼,分6种颜色,灰、白、黄、黑、红、青,厉害程度根据次序递加。


    前四种较为正常,最后两种已经能用怨气为祸人类。


    谢玄自然也知道这些,不会轻敌,但也不至于害怕,随即双手背对,右手在上,无名指从外侧勾住左手中指,结了一个三清手印,同时体内的真气顺着脉络,极速运转。


    “赤字玉出,必自震乎,天地安镇,九炁开图!”随着轻喝声落下,谢玄掌心,大片的金光涌现,形成一道道气柱冲水鬼砸了过去。


    本来,谢玄的预计是,一招制敌。


    可出乎意料的是,水鬼身手矫健的掠过所有气柱,爬行的速度也愈发的快。


    这不但是厉鬼,而且还通了灵!


    可自己的法器面对这样的厉鬼,专业不对口。


    谢玄一边感叹理论与实践的差距,一边想着可不能丢人啊,镇定镇定,但仓皇仍泄漏一丝。


    他想跑,然身后还有无辜人的命,还有师傅的名,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焦急万分的想应对之策。


    忽然,他从身上摸出下山前顺走的几张唐千屹画的符咒,如获大赦,喜上眉梢,立刻拿一张,以指诀丢向水鬼。


    那符纸在空中自燃起来,好似一个火球撞击过去。


    不知怎的,水鬼这一次竟然避闪不及,火焰瞬间蔓延至半个身子,顿时青烟四起。


    谢玄顺势再次结印,气柱直直的砸去。


    最终,水鬼在一声声惨叫声中灰飞烟灭。


    仅仅几分钟而已,谢玄却感觉过了一小时,疲惫的蹲在地上,揉着耳朵,他娘的,都快被这鬼东西给叫聋了。


    他大口喘着气,还不忘对着剩下的唐千屹的符狠狠的亲了一口。


    行啊,唐哥,不愧是驱鬼化煞的科班出身,管用,爱你,比心!


    很快,河流上方的黑气尽数散去。


    谢玄再次确认安全后,才转头对身后已经目瞪口呆的几个人喊道:“没事了。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了。水脉作祟的邪物已经解决,接下来只需要将河道改回原来的样子,把水引回池塘就可以了。”


    普通人看不到鬼,但能看到火球、符咒,也能听到声音。


    刚才这一幕,众人彻底被亮瞎了眼。


    尤其是张末丽,信服的五地投体,笑呵呵的凑上前,说话的语气越发毕恭毕敬,“有劳有劳。谢先生今天就先住我那吧,我们家可不比五星级酒店差。眼看着天也快黑了,我今天让厨房多准备几道好菜,为您接风洗尘。”


    谢玄刚想摆手拒绝,却突然想到顶楼左侧那间极为阴凉的房间,只好答应。


    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家中仍有未除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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