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大师,你节操掉了! > 18、风生水起
    “谢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张末丽从床上坐起,瞥了眼堵在门口张望的佣人们,瞪大了眼睛,又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完好,并无伤痕,更纳闷,“你们怎么也在?发生什么了?”


    “张小姐,您今晚又出现和之前一样的状况,是大师救了您。”胖女佣怀着对谢玄无比崇拜的心情坚定的解释。


    “没错。我今晚留宿你这里,为的就是斩草除根。这个对手很厉害,布了一个双煞局。下午那会儿只是破了其一外局,还有个内局。现在还差最后一步。”谢玄语气淡定,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师风范。


    张末丽懵懂的点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


    谢玄瞥了眼身后,问:“最近一两个月有没有什么人动过九龙盘?”


    张末丽心领神会,凌厉的目光射向几个佣人。


    “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张小姐。我们发誓。”佣人们立刻紧张的手足无措,连连否认,几乎异口同声。


    张末丽审视几回,叹了气,少有的露出一分亲善,“这几个佣人在我家呆了好几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我相信他们不会。”


    谢玄追问:“外人呢?”


    “有。”张末丽当即警觉点头,“前段时间我参加了古玩拍卖会,买了一个宋代的哥窑青釉贯耳瓶。我记得是有两个工人来送货,但我当时不在家,不是很清楚情况。”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佣局促的搓了搓手,犹豫的上前说:“那两个工人来的时候我正在一楼客厅擦地,好像看见他们往九龙盘方向去了。”


    张末丽顿时火冒三丈,狠狠的白了一眼那名女佣,声音变得变得尖锐刺耳,“你看见了还不阻止?!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那两个人害死?!”


    矮小的女佣缩了缩脖子,揪着衣角,不敢再说话。


    张末丽仍想继续责骂,被谢玄出言阻止,“事已至此,责怪不相干的人也没有意义,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破了内局,你之前买的青釉瓶摆在了哪里?如果真是那两个送货的工人干的,那这青釉瓶估计也被动了手脚。”


    张末丽指了指谢玄身后的方向,“喏,就是那个。”


    谢玄一转身,果真靠近窗帘的位置有一个纹路精美的青釉瓶,不禁无语。


    很多古玩文玩收藏爱好者不懂其中门道。


    幸好谢玄有乾乙居士这个业内高手,学了不少。


    首先,文玩和古玩有所区别。


    其次,古玩不可以随便摆放在房间里,因为有些古玩是从墓地倒腾出来,是陪葬品,本身极具煞气。


    张末丽买的这个青釉贯耳瓶,瓶身呈扁六方形,长颈,折肩,口小。


    “瓷器的摆放颇为讲究。瓷瓶本身的色彩不能过于艳丽,瓶口也不适宜过小,否则作为摆件放在家中,容易风水相冲,起反作用。你的这个,根本不适合放进卧室。”谢玄斩钉截铁的断言。


    张末丽尴尬的解释:“因为买的时候价格不菲,我也是实在是喜欢的紧,放在其他房间感觉都不安心,所以就干脆摆在眼前了。”


    “以后古董不要放到房间里。”谢玄撇下一句话,走到青釉瓶旁边,想要仔细观察,却在靠近时,看到瓶身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他挑了挑眉,认为应该不是错觉,拿出金玉如意盘,将指针拨到北面,驱邪平煞的一字镇魂法,食指和中指并拢立在胸前,“天地同生,扫秽除愆,吾今律令,诸鬼伏藏。”


    念诀后,瓶身立刻有了反应,剧烈的摇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惊慌失措的四处乱撞。


    谢玄眉头一簇,“原来他们竟将灵体封在瓷瓶里。”


    灵体害人有三种,一上身,二幻象,三入体。


    一到夜晚阴盛阳衰时,灵体因被困生出的怨气便进入张末丽的体内,肆意冲撞脏腑,吞噬中枢神经,症结在此。


    幸而及时发现,否则不出半月,张末丽必定暴毙而亡。


    好一个阴狠歹毒的术法。


    何必如此害人。


    谢玄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语气如寒冬霜雪,“我需要白糯米,白芝麻,白豆捣碎给我,越快越好。”


    张末丽连连点头,看佣人们依旧围在门口,气不打一出来,喝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佣人们应声散开,不一会儿,就见胖女佣端着碗走过来,“大师,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谢玄接过碗放到一边,掏出黄纸,一边画镇新宅鬼祟符,一边念咒:“杳杳冥冥,天地昏暗,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鬼幽厉,拿桌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


    随后他将符咒点燃融进水里,再倒进刚才胖女佣拿来的碗中,搅拌成糊状,黏在瓶口。


    谢玄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对着青釉瓷瓶目光凛冽,说:“我念你是被人困在此处,害人本不是你心中所想,所以饶你一命,一会我会将瓷瓶打碎,你就附在碎片上面,我会画几张符为你去超度,别想跟我耍什么小心思,否则我绝不饶你,定让你灰飞烟灭!”


    话一出,原本摇晃的瓷瓶慢慢安静下来,像是在回应一般。


    谢玄满意的点点头,抽出别在腰间的桃木剑,就要劈向瓷瓶。


    张末丽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急忙跑过去,拦住他,“谢先生,不要啊,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我花了好多钱!”


    谢玄坚定的摇摇头,“这个花瓶只要完整,邪物的怨气无法得到平息,迟早还是会害你。而且,很可能让你早死,七窍流血。”


    张末丽着实被最后一句吓到,本来想到花瓶的价格,心就在滴血,但这么一听,只能安慰自己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连连的退后数步,眼见着瓷瓶被劈成碎片,散落在地。


    谢玄俯身将其一片片捡起,装进一个黑袋子中,同时画了几道往生符递给胖女佣,嘱咐说:“你把这些碎片找个坟地埋了,再把这几道往生符在旁边烧掉,二者缺一不可。”


    胖女佣踌躇的伸出手,却迟迟没有接过袋子和符咒。


    谢玄明白她心中的顾虑,解释说:“我先前已经用白糯米等物混合符咒压制住它,现在它是不敢出来作祟的,放心好了。”


    这下胖女佣才放心的接过。


    “谢先生,事情是不是已经全部解决了?”张末丽苦着脸,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缓过来。


    谢玄冷哼一声,“当然没有,用这么阴邪的手段害人,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玄门中人可隐居修行,独善其身;可以正道开山立派,传承香火,可以身释法,捍卫苍生。就是不能为非作歹,逆天害人。”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说的义正言辞,说的义气浩荡。


    这话是他的师傅从小就日日提及的座右铭。


    今日终付之行动,愿不负师命。


    听完谢玄这番肺腑之言,一旁的胖女佣心中充斥着激动,自告奋勇的上前,“大师,有什么能帮助到您的,您尽管吩咐!”


    谢玄负手而立,意气昂扬,“我需要一碗鸡血,越新鲜的越好。”


    “鸡血?”张末丽不解,“那玩意是?”


    “没错,鸡是除童男以外阳气最强的生物,鸡血在鸡死后一年内阳气都不会散,所谓杀鸡给猴看的谚语,并不是说猴子看到鸡被杀死而害怕,而是让猴子感受到强大的阳气突然消失的威胁感,这对于阳气相当敏感的猴子而言,威慑力要远远大于看见对方死亡。”谢玄解释。


    张末丽了然,却一时间犯了难,“这白糯米白芝麻尚且好找,但新鲜的鸡血......家里没养鸡啊。我让人立刻去买,来得及吗?”


    谢玄看了眼时间,催促:“对方已经知道九龙盘破局,以免再生枝节,越快越好。”


    忽然,胖女佣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兴奋的说:“有的有的!晚餐的菜单上原本是有一道参鸡汤,但因张小姐为了款待您,怕您吃素不杀生,就换了菜品。现在就应该在厨房里,大师我这就给您弄来。”


    在佣人们各自准备材料的时间,谢玄也没闲着,一边勘察整个房间的布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四串铜钱把玩。


    张末丽跟在旁边,对他手里的铜钱生了好奇,凑上前去:“谢先生,你手里的铜钱有点来头啊,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谢玄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铜钱递了过去,心想:就冲你那摆放瓷瓶的位置,你懂吗?


    张末丽接过仔细打量后,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难道是大五帝铜钱?”


    “张小姐懂这个?”谢玄吃惊。


    “之前也是听父辈们说起过这五帝钱。”张末丽滔滔不绝的讲起。


    五帝钱分大五帝钱和小五帝钱,自古以来铜钱都被认为有挡煞,辟邪,旺财,祈福之风水功能,尤其是建立了丰功伟业的帝王,他们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汇聚了更多的天地之灵气,中华之神气,帝王之霸气,百家之财气。


    这小五帝铜钱一般是指清朝最兴盛的五位帝王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在位期间所铸造的铜钱。


    而大五帝铜钱则是秦半两,汉五铢,唐开元,宋宋元,明永乐,所指的是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和明成祖五位帝王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


    因大五帝钱中的首枚钱“秦半两”距今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最后一枚钱的“明永乐”也有600年的历史,经过千年的流传,已经快消失殆尽,所以想要一次性获得难度很大。


    谢玄有点惊喜,赞许说:“没成想张小姐还懂这些?”


    张末丽将铜钱还给谢玄,礼貌的笑了笑,“略懂皮毛而已,以前家父爱好文玩古董,耳濡目染罢了,只是这大五帝铜钱现今在市场上一串已经很难集齐,谢先生却拥有四串,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是家师留给我的。”谢玄用拇指摩擦着铜钱上的红绳,怀念起与乾乙居士在山上的日子。


    张末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能集齐四串大五帝钱的也绝非常人,“我之前听说过祥云观乾乙居士的威名,但因工作原因未曾拜访,等事情解决后一定登门道谢。”


    “不必了,家师已经与世长辞了。”说到这儿,谢玄眉眼间难掩落寞。


    张末丽捂住嘴,惊讶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晓此事,提起您的伤心事了。”


    “没事,都过去了。”谢玄打起精神,顺时针在房间里里转了一圈,最后将四串大五帝钱放在西北角,西南角,东北角,东南角四个方位,每个位置都有它对应的意义。


    西北方五行属金,又为乾卦,对应人身体器官的“肺”。


    西南方五行属土,又为坤卦,对应人身体器官的“脾”。


    东北方五行属水,又为艮卦,对应人身体器官的“肾”。


    东南方五行属木,又为坤卦,对应人身体器官的“肝”。


    此时,胖女佣拿着满满的一碗鸡血走过来,递给谢玄,“大师,您看这些鸡血够不够?”


    “辛苦,足够了。”谢玄接过鸡血,均匀的倒在四角的五帝钱上。


    至此,四方惊乌阵已成。


    谢玄走到四方交汇的点上,席地而坐,闭目低吟咒语。


    瞬时间,周身平地生风,附近的家具摆设也跟着阵阵颤动。


    张末丽在旁看着,顿觉谢玄就是下凡的神,一根头发丝都透着道骨仙风。


    与此同时,另一间幽暗的地下室里,打坐的长袍老人仓惶起身,想把符纸重新贴回石碑,却踉跄着寸步难行,几步之遥,如同千里。


    随着谢玄一声大喝:“灭!”


    老人倏觉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栽倒一边,满脸的痛苦。


    喘息了好一会儿,老人长叹一声,攥紧符咒的手力气全无,颤抖着松开的那一瞬,掌心的纹路也纵横交错,由浅变深,形成一道道如被刀割的沟壑,流出鲜血。


    终究是技不如人。


    老人怆然一笑,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碰上的是哪路高人,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现在可能已心脉尽断,回天乏术。难道是华青宗门人?可他们不是十几年前就彻底消亡了吗?”


    另一边,谢玄法毕,长舒口气,从地上站起,紧蹙的眉头逐渐舒缓。


    “你知道就好。”他会心一笑,收好钱串,这一句是自言自语,也是说与老者。


    刚才布局,谢玄没有将其中一串铜钱放在正西的方向,因其对应的是“心”,一旦阵成,那位同行必死无疑。


    他还是留了一线,只是想给对方一些教训,并不想伤及其性命。


    就希望经过这次,那位同行能明白一句话。


    不求匡扶正义,但求正道为善。


    张末丽见谢玄一身轻松,周围再无奇怪的动静,试探的问:“大师,好了吗?”


    谢玄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对张末丽自信笑说:“你家的风水问题已经彻底解决,气运也恢复正常,以后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现在就把酬金打到您的账户里。”张末丽说完要了卡号,拿起手机,利落的转了20万rmb。


    卧槽,第一桶金啊,还不错嘛。


    谢玄心里有点得意,但面上一派是金钱如粪土,等响起到账短信提示,看见金额后,仍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故作镇定的说:“钱已收到,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大师,且慢!我还有一事相求!”张末丽急忙挽留,语气中带着几分狠厉,“既然我是被人暗中针对,您可否找到害我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自食恶果!酬劳方面您不用担心,只要能整垮他,多少钱我都愿意!”


    谢玄眉头一皱,果断拒绝,严肃的说:“张小姐,不可。种其因果,须食其果,修行之期家师便教导我,玄门之人不收不正之财,不行不正之法,否则天道轮回必有报应。”


    张末丽仍不死心,满脸委屈,“那我这近一个月的罪也不能白受啊!他们丝毫损失没有,反倒是我折损了身体,凭什么?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咽的下去!”


    “张小姐,这次恕我无能为力。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害人的邪门术法我绝不会碰。况且,我已经重伤了那位暗中施邪术的同行,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不会也不敢再针对你了。放心。”谢玄说话间,已收拾好行李,毫无商量的余地。


    张末丽一愣,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既然,谢先生不肯帮忙,我也不好再强求,这次的事情就算我倒霉好了。”


    谢玄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忙掏出一张黄纸,问了张末丽的生辰八字,画了道五路财神符,盖上大印,笑着递过,“但我可以用正法为您请福。这张五路财神,可招四方五路财气,奏请东,南,西,北,中五位财神为其旺正财。你将他贴在客厅的西北角,正对大门即可。”


    张末丽本因拒绝,失望之意溢于言表,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双手接过,“真是太感谢您了,我现在就把这张符的酬劳支付给您。”


    谢玄洒脱的摆了摆手,“不必,这张符是我送你的,效用期一年,这期间,你要多行善举。等时效过了在阳光之下烧到即可。”


    张末丽欣喜的点点头,如获至宝的捧着,交换了联系方式。


    谢玄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际,打了个哈欠,疲乏的揉了揉太阳穴。


    该走了。


    风纪御你给我等着。


    “谢先生,不如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张末丽察言观色,适时关心。


    谢玄一想起风纪御,就恨从心头起,怒火直冲眼底,身侧的手蓦地攥成拳头,“不用。如果张小姐方便的话,直接送我去旷德拍卖公司。”


    “当然可以,我这便安排车送您过去。”张末丽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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