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柏沅清度过一个完美的发情期,楚俞将找小母狗提上了日程。
但要想在茵斯兰大草原上找一条母狗出来,那简直难以登天。
楚俞地毯式搜索了半个月,别说母狗了,连根母狗毛都没看到,倒是不断地看到了动物交·p的场面。
草原上、灌木丛、树林间、土坡、河道边等全是场地,眼睛都快要瞎了。就连经过树林时也能见到两只雄猩猩大摇大摆地坐在石头上互相舔。
楚俞:………………
咱就是说。
家人们,我知道春天来了,但你们至少找个洞吧。
一天天的,我扫·黄都快要扫不过来了。
如果说一开始看到动物谈恋爱是新奇和刺·激,那么看多了看久了,楚俞也直接麻木了。
*
这天清晨,草原一片宁静,山脚下某个黑黑的洞口慢慢探出一个圆脑袋,黑黑的眼睛转了一圈,确定安全后,然后楚俞回过身体,刚要叫身后的跟上来。
下一秒,柏沅清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小狗呆住:???
楚俞:阿喂?沅清哥哥!!!
柏沅清扭过头,面露茫然,似乎极其不解。
的确,谁会在领地上狗狗祟祟,像个入室抢劫的小偷。
楚俞:……
楚俞叹口气,尾巴一垂,走上去,算了算了,随你随你。
清晨的草原还是雾蒙蒙的,太阳刚冒了个边,楚俞掂起脚脚走在草地上,生怕露水会打湿他的毛毛,弄脏爪子。
茵斯兰草原就是一个天然氧吧,楚俞用力连吸了两口,给自己洗洗肺。正要吸第三口氧时同时窜进鼻息的还有一丝丝信息素的味道。
……呃,尴尬。
楚俞看着走在前面的柏沅清,以他的视角正好看到的是柏沅清的线条流畅的后腿和结实的臀部。
真翘啊。
楚俞也不知道怎么,他竟然从一头狼的身上看出了长腿、翘臀、窄腰的高级身材比例。
抬起一只前爪,悄悄地揉搓了下自己的圆脸蛋子。
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你是狗你是狗,不是畜生……不对,你是畜生,但不是一般的畜生。
到了河边,柏沅清就加快了轻盈的步伐,直接跳到了河里,“噗通”一声,这一下水花四溅,刚跑到河边上的楚俞无法幸免地湿了身。
楚俞瞬间变成湿答答的小狗:……
柏沅清一脑袋扎在了水里,随后起身,站在清澈的河流中间,潇洒地甩了甩毛发,潜藏进毛发里的水珠顺着力度飞洒,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高清电影里的画面放慢了几帧,漂亮的要命。
楚俞坐在岸边,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爪,洗了把脸。
柏沅清甩干水,抬起脑袋,用深邃而兽性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楚俞,仿佛再说:愣着干嘛,到水里面来玩儿。
虽然没有语言交流,楚俞却能感觉出来,柏沅清喜欢洗澡,甚至那凭着不怕水的劲儿,说不定还是个游泳高手。
楚俞其实是不想下水的,大清早的起床就为了陪柏沅清——
近期对方身上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烈,不得不每天一洗了,尤其是早上那股味道尤其浓情……
可以理解成,发·情期里的雄性动物和人类男性一样,每天早上起床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再加上没有雌性解决需求,憋着难受,就只能来洗个冷水澡,实行物理降温。
但……
柏沅清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里闪烁出了那种忽明忽暗的光,又不由自主地歪头眨了眨眼,耳朵尖抖落几滴水——
“……”靠,卖萌可耻。
我来也!!!
楚俞几乎飞扑过去,“噗通”一下跳到了水里,和柏沅清来了个“鸳鸯浴”。
刚到水里那一瞬间,楚俞有一点害怕,只敢在浅水区打滚儿,被柏沅清按在水里玩了会儿后,很快就掌握了游泳技能,跑去深水区了。
诶嘿,好玩儿。
楚俞四条爪爪飞快地在下面刨水,下巴高高仰着,细软的毛毛漂浮在水面上,好看极了。
“嗷呜。”楚俞兴奋地叫了一声,垂眼看着水里的自己。
忍不住自恋:嘿,我长得真可爱。
楚俞在水里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貌,湿答答的回到了岸上,用力抖了抖身体,甩干毛发里面的水。
转头就见柏沅清坐在了草地上,背对着他,岔开腿脑袋埋着,细心地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楚俞眨眨眼,灵机一动,坏水儿噗呲噗呲往外冒了。
他返身钻进了水里,小心翼翼地朝柏沅清靠近。
他游得极轻,极慢。
等快到了,柏沅清竟然还没注意到自己。
太大意了吧,楚俞在心里偷笑,心说:那就别怪我了哦。
他往水里一钻,把脑袋也弄得湿漉漉的,跟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似的,直接朝柏沅清后背扑了过去。
“嗷呜……”沅清哥哥。
于是,柏沅清沥干水的毛毛又湿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楚俞扑到了柏沅清背上时,柏沅清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就卧倒在了草地上,担心调皮的omega摔倒还连忙抬起前肢搂住了对方,而这个姿势正好把半大的小狗拢在了怀里,肚皮紧紧贴住。
然后——狗狗突然就僵住了。
怎么突然好烫啊。
不是他散发出来的烫,是柏沅清的身体烫。
楚俞意识到什么,僵了一秒不到,连忙退开和对方拉开距离,低头,便瞧见了狗生难忘的一幕。
“!!!”
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我瞎啦。
谁来告诉他,柏沅清背着他竟然是舔自己的兄弟啊。
那兄弟还耀武扬威的站着,看起来凶神恶煞,在楚俞的震惊注视下,竟往外吐了一点口水。
这代表异常兴奋了,连带着那双金色狼瞳都闪烁出了别样的光。
!!!
楚俞却被吓得退开了几步,抬起两只爪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和小耳朵,是羞的。
一边又忍不住偷瞄:不知道是哪个小母狗,这么有福气……
诶不是,我就夸了你一句,你怎么又又又big了?
是的,柏沅清也很诧异,为什么自己会在一只小公狗的好奇注视下,莫名的躁动,甚至更加难受。
动物不是人类,到了青春期会有生理课,有专业理论知识,懂得如何繁衍;而动物对待身体的繁育以及发·情期,都是靠着自己摸索的。
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会去想什么是羞耻,什么是不应该,他们的大脑发出的信号就是:发·情了不舒服,所以要寻找更舒服的方式来缓解。
柏沅清自小离开狼群出来打天下,开疆辟地,虽然看过其他动物的片,但这是他的首次发·情。
用人类的话说,还是个小处·狼呢。
这个小处·狼在没有母狼的情况下,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来缓解。所以才会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此刻,小处·狼正大剌剌叉着腿坐在地上,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小omega。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俞的错觉,对上柏沅清的眼睛的时候,总感觉对方在看一块肥肉,痴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之入腹。
诶不是,你发·情期看我干什么啊。
我不能帮你。
你这……算什么嘛。
楚俞两只爪爪捂住发烫的脸蛋,尾巴不自觉夹起来,气鼓鼓地对着柏沅清“嗷呜”了一声:
别看我,我是公的。
言下之意,我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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