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屋内燃着炭火,窗户露一丝缝,渗透片片月光。
阿笙目明,细腻的手指缠着小姑娘脖颈上的红绳,目光凝在上面绣着的“笙”字。
巧了!阿笙眉峰一挑,此刻她还没意识到,这上面绣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只是喜欢小姑娘,喜欢看着小姑娘,什么也不做,失而复得的欢喜就扑面而来。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她从未怀疑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反而心里越发踏实,空落的部分得到填充。
阿笙轻轻趴在小姑娘的胸前,贴在上面,感受胸腔内跳动的心,眼睫微颤,总有一天这里会为她而跳。
“喜欢我?不难吧!”阿笙自问自答,手指轻轻勾动,看着上面的“笙”字,嘴角微勾。
阿笙侧身扶着头,眼神温柔瞧着身侧的人,一只手挑起里衣带子,轻轻一扯,外露大部分肌肤。
想到小姑娘第日一早可能会生气,阿笙又伸手替她绑上。
一解一绑,她玩得有滋有味。
阿笙瞧了好久,只觉小姑娘就像是长在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伸手环住小姑娘的头,靠在她身上,轻轻吻上她的额头,面庞微微蹭上她的秀发,轻声道:“一定要喜欢我啊!”
要不然,天上地下,她一定会跟着。
她目光渐沉,视线滑落在小姑娘的唇部,觊觎着不属于她的东西。
第日一早,白筱筱睁开眼,看身边的人没醒,松了一口气,连忙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
等她扣好衣服,坐在床边穿鞋事,后面的人却不知何时醒了。
她玉臂横陈,拦腰抱上对方,声音微哑:“起得这么早,是躲我吗?”
白筱筱:……答对了,但没有奖励。
阿笙声线偏妩媚慵懒:“可惜我醒了。”
白筱筱低头看着玉臂,伸手拉开,却没想到后方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她紧闭眼睛,耳边传来那人声音:“你这样怕是还不懂情爱之事,要不然我教教你。”
她对上阿笙的眼睛,浅浅的瞳孔水光潋滟,却偏偏勾人,引得她陷入进去,她听见对方所说,脸色爆红,脑子转得飞快,她紧张解释:“你不要靠近,我有喜欢的人,不用你教。”
阿笙眼睫微敛,将情绪隐入眼底:“是谁?”
白筱筱哪里喜欢过谁,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连手指都不用数,她看着马上就要贴过来的人,大声道:“我喜欢的人叫阿笙!”
她在心里咬手绢,委屈巴巴,只能先对不起阿笙了,这个世界她也只认识阿笙,也不知道她这算不算破坏人家闺誉。
阿笙怔愣,心底涌出喜意,一瞬间以为这人是在叫她。
可是昨天她问起姓名时,她只告诉小姑娘,她姓姜。
顿时,心底一凉,她说的不是她。
阿笙冷笑,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又问:“那你这心上人怎么不管你?是不是早在外面找了其他相好。”
白筱筱一愣,觉得撒谎真不好,撒了一个慌,要用无数慌来弥补。
她生怕被她看出破绽,静下心来,开始瞎编:“不是,她早早入宫了,我在等她回来。”
阿笙微愣,宫里还有其他叫阿笙的人吗?
“她可好看了,会跳舞,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就算她有对食,我也不在意,只要她肯回来就好。”白筱筱美滋滋,她真的是个天才。
一开始说谎话还有点不自信,但越说越上头,搞得白筱筱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我劝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她进宫早,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女官了。”白筱筱抱着胸,呈抵御姿态。
把阿笙说出来,一方面是认识,顺口的,另一方面是震慑,毕竟民间的人到底会对宫里人有所忌惮。
阿笙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小姑娘口中的人是她,但她又看不惯小姑娘提起她心上人面上欣喜的模样,冷笑:“哦。”
她想起那个护身符,总觉得小姑娘不像是说谎。难不成有人打着她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阿笙不禁眉头一皱,她打算问问司马玄辰。
如果宫里真的有叫阿笙的,不如处死好了。
就在阿笙愣神这点功夫,白筱筱推开她,跑得贼快。
看小姑娘溜出去的身影,阿笙慢条斯理穿好衣服,整理好衣裙,出去吃早饭。
桌前,阿笙看着唯一的空位,两侧都不是她想要的人。
等她坐下,司马玄辰的狗头就凑过来,热情给她夹菜:“姐姐,多吃点。”
阿笙冷淡道:“说!”
司马玄辰扭扭捏捏道:“你昨日那药还有吗?”看阿笙冷淡的脸色,他继续夸赞:“那不愧是神药,自从我来了岭南之后,就没睡好觉,但昨晚上那个药,真的绝了,不仅快速睡着,就连这起来之后,身上的感觉和平日都不一样,啧啧啧,你要是有再给我点呗!”
阿笙微笑:……知道破绽是谁了。
“好。”
见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司马玄辰背后凉凉的,但他也没在意,继续殷勤。
阿笙看向一旁吃饭的白筱筱,眼睫微垂,笑着问:“辰儿知道宫里有叫阿笙的人吗?”
被叫做“辰儿”的司马玄辰吓得筷子一哆嗦,不明白这宛如索命般的温柔是什么意思。
白筱筱支起耳朵,再看司马玄辰,忽然知道昨日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原来他是少年版的晋乐帝。
那这、这不是说明姜小姐也是宫里人?
白筱筱此刻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刚装逼装到人熟悉领域了,要是他们把话传给阿笙,那她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白筱筱悔恨。
白筱筱脸红支起耳朵,听他说,其实她还是很想知道阿笙的消息。
司马玄辰犯难了,他不知道阿笙犯什么神经,他很想不畏强权大声说,这宫里除了你叫这晦气名以外,没有第二个。
但考虑到饭桌上古怪的气氛,他艰难道:“应该没别人吧!不记得宫里有这号人。”
“你再想想。”这话却不是阿笙说的,司马玄辰诧异看向白筱筱。
这一刻,他好像知道她是谁了,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特意拉长腔:“哦——,我道是谁呢。”原是故人。
看着曾经姐姐略微惶恐的模样,司马玄辰兴致勃勃,还想再吓吓,但是被人踹了一脚。
紧接着对上阿笙那“能吃就吃,不能吃去狗那桌”的眼神。
司马玄辰成功止住念头。
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和他这突然消失的“好姐姐”谈谈。
巧了,白筱筱也有这想法。
几人各怀心思吃完了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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