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伺候◎

    沈町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在她脑内劈里啪啦的响着,让她产生了短暂的耳鸣。她浑身燥热,心跳重如擂鼓, 感觉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试图艰难的张嘴,却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她都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町少年时期读书的时候, 身边包括她以内的不少人都到了青春期, 除了早恋以外,不少人都会在家里偷偷背着父母看小黄片,这些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甚至有一次, 她一个朋友还将她拉进了一个群,群名取得道貌岸然——新时代青年交流地。

    她当时还真以为那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群, 便也没退,直到有一天, 有人在里面发了一个链接,沈町点了进去, 看到那画面,她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她那会儿在给别一个小学生当家教, 无比庆幸自己来的时候提起将自己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不然这份家教工作肯定不保了。

    有了这个前提,所以她现在心里无比清楚,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的是什么。

    她的指尖酥麻,僵在了原地,水面溅起水花,她的衣袖都湿了不少,暗沉沉一片。

    在她意识回笼的时候, 听到了许斯晏从喉间沉沉吐出一口气,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近乎咬牙切齿:“看来你是想和我一起洗。”

    话音刚落,沈町浸没在浴缸里的手便被他攥住,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将她往前拽,她被迫站起身子,踉跄了几下之后,膝盖磕在了浴缸边缘,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前栽去。

    浴缸里的溅起水花,洒在了墙面上与地面上。

    沈町浑身被湿透,睡裙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她的皮肤本来就白里透红,在雾气迷蒙的浴室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像是羊如狼窝,她死命挣扎着,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浴缸里的水被她搅的向两侧溅落,溢出的水不断往下流。

    许斯晏感受到了她紧绷的身体和紧张的情绪,他强忍下燃起的欲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道:“你别怕,我不对你做什么。”

    沈町这才安分下来,她停止了挣扎的动作,还是不敢睁眼,手指抱着膝盖,静静的坐在浴缸里,一声不吭。

    浴缸很大,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见她像个小羊羔一样躲在那儿,许斯晏有些不忍心,他好笑道:“明明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一副我把你欺负了的样子?”

    沈町吸了吸鼻子,因为刚刚挣扎的过于激烈,她头发已经全湿透了,像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她语气带着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沐浴露那么滑”

    随后才别过脸,抱怨道:“谁让你非得让我用手给你涂。”

    许斯晏看着她,有些拿她没办法,失笑道:“你倒是还委屈上了?”

    本来就是嘛,她又不是故意的,本来提出帮他洗澡就是看他发病了那么痛苦,想帮他一下,谁能想事情能发展成这样?

    她别过通红的脸,不说话了。

    许斯晏往前挪了挪,向她靠近了些,沈町察觉到他的意图,急忙伸出手拦着她,语气带着慌乱:“你干什么?”

    “我说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

    “闭眼做什么?”

    “你都没穿衣服。”

    “睁眼。”

    这两个字带着命令,沈町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视线完全没有往下看,定格在许斯晏肩膀以上的位置。

    他黑发湿润,往下淌着水,皮肤冷白,桃花眼紧锁她。

    事实上,她就算往下也看不到什么,浴缸里的水表层漂浮着厚厚的一层白色泡沫,将他腹部以下的位置挡的严严实实的。

    沈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了下来。

    许斯晏不是会乘人之危的人,更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她彻底放松了自己,靠在浴缸边,与他面面相觑。

    许斯晏抚上她的脸,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往前带。

    水面泛起涟漪,二人的双腿在水下相触碰,沈町感觉触碰到的位置像是在火在烧,滚烫又酥麻。

    男人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眉眼,他脸色迷幻,紧盯着她的嘴唇,轻声问:“那给我亲两口,应该不算过分?”

    他完全不是在商量,话落,就俯下身,封住了她的唇。他亲吻的力道很大,像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积压的情愫,从温柔细腻的研磨,到粗暴的掠夺,整个过程漫长又暧昧。

    沈町的手抵着浴缸两边,勉强支撑住了自己的平衡。

    她微睁着眼,仔细的打量着许斯晏的睫毛,他的睫毛浓密卷翘,那双平日里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刚刚盯着她的时候,眼里的情愫像是要将她淹没。

    如果许斯晏双腿没有残疾,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抢手。

    那些在网上说许斯晏冷酷无情,说他有神经病的人肯定想不到,他也会有这样温柔细腻的一面。

    枪和玫瑰,许斯晏无疑是会选择玫瑰的那一个。

    沈町很有成就感,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这个令别人畏惧的男人撩到手了。

    她的思维游离到了不知道哪里,直到她感觉被人咬住,泛起细密的疼,她才回神,呜咽了一声,随后才被人放开。

    男人轻舔了一下唇畔,眼底晦暗不明,他的语气带着急促:“沈町。”

    沈町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一紧张,总觉得他好像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果然,下一瞬,许斯晏握住了她的手腕,话里带着深意:“我不动你,换个方式,行么?”

    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无边荡漾。

    一墙之隔,窗外的冷风呼啸,雨点密布,屋内却迷离又炙热。

    许斯晏坐在沙发上,拿起吹风机,帮沈町吹着头发。

    他的发丝半湿,柔软蓬松,他不太喜欢把头发全部吹干,所以每次吹头发,都只是随意吹了几下。

    除了去公司和一些必要的应酬和社交场合,许斯晏私下里也算是个比较随意和懒散的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精致。

    但沈町觉得这样的他很好,很有人味,让她没有距离感。

    她没见过许斯晏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样子,只知道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温柔体贴到了极点。

    也许是他刻意不让她知道的。

    沈町浑身都酸,懒洋洋的靠在许斯晏的怀里,将他当个人肉靠垫,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他的手掌心还泛着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发丝,替她捋好,随意的和她聊着天:“这周末,和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沈町眨了眨眼,仰起下巴看着他。

    晚宴,就是那种传说中,上流人士的晚宴吗?很多名门贵族都会去参加的那种。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和这类社交场合是搭不上边的,问道:“我能去吗?”

    许斯晏摩挲着她的下巴,眼里带着魇足,语气也温柔了不少:“怎么不能?”

    沈町倒不是不敢去,就是有点担忧,她毕竟不是富家子弟,从小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礼仪上的教学,她将自己心里的担忧告知:“我怕我给你丢脸。”

    许斯晏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站的越高,看向他的目光就越多,越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越是容易因为一些小事情败坏名声。

    她就怕别人会说,许斯晏的夫人也不过如此。

    许斯晏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下颚,轻声说:“你只需要跟在我的身边就可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宴会上有很多你喜欢吃的甜点,你要是觉得和那些打交道累,就去吃东西。”

    沈町忍不住笑着说:“那别人不都以为大名鼎鼎的许夫人是个草包?”

    许斯晏:“没人敢说你。”他打趣道:“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

    沈町噗嗤一声笑了,许斯晏给他当保镖,她想想都觉得威风,也渐渐的高傲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吧,那你得保护好我,不能让我受欺负了。”

    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丈夫所带来的一特权。

    许斯晏在她脑袋上落下一吻:“遵命,夫人。”-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太累还是因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沈町赖床赖的比平时更厉害。

    她抱着被子不撒手,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遮挡着光线,还带着不耐烦:“我不想起来。”

    许斯晏无奈的看着她。

    她前几天还跟他说,一定要好好读完大学剩下这两年,做清闲的总裁夫人不适合她。她喜欢旅游,便想着要不买个摄影机学摄影,毕业后开个摄影工作室。

    梦想总是远大的,废柴总是半途而废的。

    而沈町就是那个还在挣扎的废柴。

    许斯晏看着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的春卷,除了漆黑如墨的发丝披散在外面,几乎看不到她的一丁点儿皮肤,他轻哄道:“是谁说要成为大摄影师的?”

    沈町选择装死:“”

    许斯晏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轻笑着说:“或者我可以做点什么让你快点清醒过来,刚好,我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话,沈町就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被子里的空气稀薄,她的脸被憋的通红,杏眼水润润的,瞪着他:“你就只会来这一套。”

    许斯晏刮了刮她的鼻子:“既然知道,就赶紧起床,不然,家法伺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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