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楚白坐在暖黄色灯光下,笑意融融:
“谢谢呀,特别好吃。”
江际川握筷子的手一顿,装作无所谓道:“哦。”
倏地,俩只金色蝴蝶飞舞在江际川耳边,楚白眼一亮,顾不上吃面条,立马起身。
他们吃饭的凳子是以前做客用的长凳,所以楚白直接坐到江际川左侧,江际川紧张的坐立不安,眼睛偷瞄楚白。
发现楚白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特别兴奋的模样,江际川罕见的不知所措,压根没心思吃面。
耳朵传来温热触感,江际川转头看抓住自己耳朵的楚白,抬手抓住楚白手腕。
楚白吓一跳,他刚刚只是想抓金色蝴蝶,可一只蝴蝶转眼间飞进他的身体,另一只飞进江际川身体,他没收住力不小心才抓江际川耳朵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白抽抽手,没抽动,又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江际川。”
灯光下的楚白镀了一层暖光,翘起的发梢也显得毛茸茸,衬衫衣摆随意扎进裤子,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是黑色牛仔裤包裹住的大腿。
被汤汁染得红润水亮的唇瓣开开合合,露出洁白贝齿和点点红舌尖,唇红齿白,遐想万分。
从江际川的视角可以轻而易举看到楚白衬衫下奶白奶白的肌肤,娇嫩得仿佛随便就可以在上面留下痕迹,让洁白的肌肤落下点点红痕。
江际川喉咙滚动,眼神幽暗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手猛的一拉,就这么简单的让楚白控制不住栽进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怀抱使楚白惊惧,好似胆小的松鼠,支吾道:“江际川,该吃面了,不然……”凉了。
“我想吃你。”
江际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遵循本能回答,他看到楚白因为他的话吓得小脸煞白,大大的眼睛水润润,似乎真的担心自己吃掉他。
他好像真的很害怕,都开始发抖挣扎了。
江际川心头一动,故意坏心眼凑到楚白脖颈,着迷的轻嗅,鼻尖触到楚白皮肤,呼出的气息暧昧的附着在颈间,让楚白瑟缩。
衣领被楚白抓住,楚白小手还在发抖,差点抓不稳,江际川只是一拉,他就被迫松手。
楚白大脑充斥着要死了几个字,江际川看他的眼神仿佛野兽看中的猎物,加上他还说要吃掉自己,楚白欲哭无泪。
他放手一搏,一口咬在江际川脖子,然而他使得力气太小完全没有杀伤力,反倒像小猫挠人,不足为惧。
江际川也去咬他,尖锐的虎牙摩挲,似乎在找好下口的地方,方便下一秒就能穿透皮肤,刺进去。
“呜,不要。”
细弱发颤的声音,好似承受不住了。
江际川犹如被妖精蛊惑的书生,痴迷的咬下,他没用力却依旧让楚白小声惊呼,他放在楚白腰肢的手轻微移动,舌尖舔舐楚白被咬住的肌肤。
好香。
江际川从楚白身上嗅到馥郁的香味,这股香味诱惑他做出出格的举动,迷惑他的大脑,刺激他的神经。
“好香。”
太香了,让他思绪一片混乱,理智被反复灼烧。
“呜——”
楚白脑袋受不住的往后仰,好似被人骤然拉紧的弦,恍惚间他也闻到江际川口中的那股香味,仿佛从江际川骨髓中散发。
眼睛逐渐迷离,被人舔咬的刺激感导致楚白发出低哑急促的喘息,他攀住江际川脖颈:
“好香。”
两人就像雪地里的旅人,紧紧抱着彼此,渴望从对方身上摄取温度。
江际川的手扯出楚白裤子里的衬衫,顺着衣摆往上钻,冰凉的指尖让楚白颤栗。
他没有反抗,反而温顺的趴在江际川怀里,牙齿咬着指节,抑制口中的呜咽。
金色蝴蝶又从江际川身体飞出,惑人的香味消失,江际川迷失的理智逐渐回笼,他看到自己抚摸楚白的腰,弄得楚白身子一颤一颤。
“楚白。”
一开口,江际川才发现自己嗓子多么暗哑,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过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往上移动的手,手下柔嫩顺滑的肌肤让他指尖颤抖,又舍不得拿开。
楚白迷蒙眨眼,本能的去追寻江际川身上的香味,张口咬住江际川喉结,江际川一声闷哼。
楚白顺着江际川喉结往上吻,直到吻住江际川嘴唇。
江际川瞳孔放大,心里有如天人交战,一边告诉自己不行,一边克制不住把人按在怀里亲。
香气离自己好近,楚白迷恋的轻咬江际川唇瓣,又被江际川咬回来,陌生的刺激让他溢出呜咽,身体温度上升。
金色蝴蝶慢悠悠飞出楚白身体,楚白逐渐清醒,看到自己咬人,吓得一溜烟窜出去。
两人沉默的对视,楚白率先移开视线,盯着地面不说话。
江际川抬手摸摸喉结,楚白余光瞟见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歉。
好可爱,江际川心里这么想着,说出口却变成不冷不淡的哦。
楚白非常尴尬的笑笑:“江际川,我,我先回去了。”
“嗯。”
楚白如蒙大赦,急切推门离开。
清凉的晚风吹过,楚白终于好受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难以自控,难道是因为金色蝴蝶?
可上次金色蝴蝶也飞进他身体,为什么没事?是不是因为这次是一人一只,所以他两像被操纵似的。
而且这次的金色蝴蝶没有带给他回忆,或许这些金色蝴蝶有不同的作用,比如储存记忆,穿透物品和操纵他人等等。
那么哪一只金色蝴蝶才是天上白玉京的使者?
直觉告诉楚白,一切的真相可能和天上白玉京的长生符息息相关,那里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终点。
“楚白。”
江际川追上来:“我送你回去。”
“好。”
两人一块同行,目视前方,气氛有些微妙。
楚白咬咬下唇,又抿抿嘴,盯着自己的小白鞋,他感受到江际川越走越近,自己心也越跳越快,最后两人肩头相碰。
手背也碰到对方,楚白紧张的就要往一旁逃,被江际川一把握住手,楚白抬头看江际川,江际川眼睛向前方看,没看他,可手没放开。
两人沉默的拉手前行。
村里人大多都休息了,只有少量的灯光亮起,楚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突然有些心安。
他有多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散步了,似乎从进入剧本杀开始。
楚白抬头就能看到天空中漫天璀璨繁星,这样的景象在新世界已经消失了,新世界能看到的只有一轮红色月亮。
江际川转头看到楚白眼中倒映的满天繁星。
楚白指了指天空,笑容灿烂:“繁星璀璨,真好看。”
“你比繁星还要璀璨好看。”
他会永远记得在繁星璀璨的夜晚,让他心动的少年,少年生的精致如玉,有着干净清澈的笑容。
江际川的声音不大,轻轻的,很平淡,却在楚白的耳中被成百倍的放大。
手心传递的温度好像烫到了心里去,楚白窘迫的低头,粉色一路染上他面颊,娇艳欲滴。
不知道是不是原楚白的情绪影响,还是其他什么,楚白此刻心一跳一跳,嘴角上扬,眼睛笑意满满。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江际川耳朵瞬间通红,手牢牢握住楚白手,害羞的转移话题道:
“还有两三天我们就回去。”
回去?
楚白立马抬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
楚白说不上来,他不希望离开只是因为他记得院长楚疆说的话,坏蛋希望他们离开桃花村,那就代表离开桃花村会有危险的,可他不能这么说。
他支支吾吾,无法解释的模样,特别像心里藏着事。
难道他还想着和巫祭祀结婚不成?既然想和别人结婚为什么还要亲自己。
江际川死死盯着他问:“你是不是不想走?”
不明白江际川怎么突然那么吓人,楚白有些害怕的点头。
他真的想待在桃花村和巫祭祀结婚,他们只不过见了一面,楚白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
尤其是他现在还怕自己,他不喜欢自己又亲自己,看着自己意乱情迷,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笑话。
江际川愤怒无比,还有不可言喻的嫉妒,他强行把楚白抵在路边的树干上,冷声道: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突然被人骂,还是跟顾子易说的一样,好像他楚白真成了不知羞耻的人似的,楚白特别委屈,嚷叫道:
“江际川!”
“怎么,被我戳中了?”
江际川控制不住的恶语伤人,他只要一想到楚白会亲别人,和别人亲密无间,内心肮脏的嫉妒就要把他逼疯。
“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还是说谁都行?”江际川不停逼问,楚白的低头沉默让他的嫉妒更甚。
“是不是随便来个人你都能亲上去,别人想做什么你都不反……”
楚白一巴掌扇在江际川脸上,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太过分了。”
江际川看到楚白流着眼泪,漂亮的眼睛悲伤气愤,他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到楚白落泪,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江际川一下子慌了。
他想给楚白擦拭,却被躲开。
楚白脸上还流着泪,他下唇咬得发白,好不容易克制哭泣道:
“江际川,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楚白。”
江际川去拉楚白手,又被躲开,他这次不敢强来,只能小心翼翼念楚白名字。
“我知道你讨厌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讨厌我。”
“不是的。”
“你讨厌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
“楚白。”
楚白擦掉眼泪,认真道:“你的东西我要是想起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那么冷静的楚白让江际川心慌,脑子猛然刺痛,他痛苦的扶额。
“江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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