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惜是个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的外形，去了城主府反而引人注意，得不偿失。
所以只有阮颜看着最合适。
“这不好吧，万一走着走着……我尾巴露出来了呢？”阮颜试图把这事推给宣乙。
“还是你去吧，少说点话有什么关系，塞点钱一切都好说。”
澹台惜轻笑一声，忽然阻止了宣乙，他撑着脑袋看着阮颜：“大人，您逃避又有什么用，不早点控制好妖神之力，迟早有一天您会在大街上被修士们发现，然后全城围堵。”
这一刻，这位大祭司恢复了他的冷淡，瞳孔里带着凉意。
阮颜默了。
昨晚的妖力逸散果然没有瞒过他。
“我不是在逼您。”澹台惜假笑，虚伪地表达了一下忠心：“毕竟您是我们的王，哪怕您被人发现了，我们也会护着您逃走的。”
“只是，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看的。您说对吧？”
的确。
这样的结局，阮颜也不愿意看到。
“你让我再想想。”阮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问一问心。
修炼这条路上，什么都可以含糊，唯独内心的方向不能含糊。
其实以她的天赋，彻底掌握妖族功法的诀窍不是难事，融合妖神之力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这是一件无法回头的事情，她无法决断。
待她彻底成为妖族后，她的性格、记忆、想法也会和妖族趋于一致，甚至连立场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若是有一天，妖族和人族在战场上对峙，她该怎么办？
她甚至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一个妖族，她更是妖族的王！她做下的决定将会影响着很多人族妖族的命运。
这条不归路，她难道只能继续向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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