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吃不下。庄曼玉捂着胸口，“头晕，想呕吐。”
“怀孕了？”
萧韶侧目，“谁的？”
庄曼玉穿一件肉桂粉色圆领双排扣连衣裙，裙子是美式的，美国黄金八十年代的风格，胸口敞开，腰上系淡金色腰带。
男人低头看庄曼玉的肚子，“有了？谁的？”
庄曼玉正要说话，萧韶就道：“昨晚上盛九那小鬼吓你，没伤到孩子吧？”
“有了又怎么样，和你有甚关系？”
庄曼玉故意调戏萧韶，“是有了，有了又怎么样呢，有了我就能上天呐？”
“有了我就去找盛八算账，他自己的妹妹，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没轻没重，连孕妇都看不出来吗？”说着，萧韶就从裤带里掏手机，“我特么......”
“咳，”庄曼玉见萧韶要打电话，伸出手去阻拦，她说：“没有，不要给人家打电话。”
“什么没有？”
曼玉低头，“是不是我肥了，你怎么会误会我有孩子了？”
“真没有？”
曼玉摇头，“真没有，我一没结婚，二没男性伴侣，我怎么会有孩子。”
“吓死老子了。”萧韶伸手摸了一把脖颈间的汗，“你小心点，别认识不认识的就跟人家走，还跟着人家上船，你怎么想的......”
男人碎碎念，庄曼玉倒是笑。
“你笑什么？”
庄曼玉道：“我笑你当了爸爸，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萧韶正要问话，却见庄曼玉一挥手，“别谈以前了，以前谁也不知道你会找个坐了牢的女人当女朋友，以前也没人知道费墨会想要和庄小曼在一起。”
这个问题很深刻，萧韶没想过，庄曼玉也没想过，她会和萧韶萧氏的公子一起谈论这个深刻问题，并且是在澳门，在星河，在萧家的场子里面。
食街里空调开得很大，庄曼玉打了个哆嗦，萧韶看女人手臂上起了几个鸡皮疙瘩，便想脱自己外套。男人要脱外套，结果低头一看，自己根本没有穿外套，只单穿了一件衬衫。
庄曼玉双手抱臂。
“走吧，”萧韶说。
“去哪儿？”
“楼上。”
“干嘛？”
“买衣服。”
萧韶抓着庄曼玉手臂上扶行电梯。“喂，不用了，我有衣服，就在楼上，上楼去拿就好了，”庄曼玉道。
萧先生扭头，“我说买就买，这么多废话。”
“神经病，有病吧你，我不要，我上楼休息去了。”庄曼玉拧身。
“喂，”萧公子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庄曼玉，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你看你整个一个孕妇表现，你是不是体内激素紊乱，影响了你的情绪啊？”
萧韶抓着庄曼玉的手腕，“我说你怀孕了就多穿一点，出门好歹带件外套，要么学人家披个披肩，你看你，三十岁人了，怎么还这么......”
庄曼玉仰头，看了身边男人一眼，表情怪异。
萧韶抓着庄曼玉的手，“孕妇，你小心走路，那个什么，我给你买套衣服，裙子、外套、皮鞋、腰带、耳环，你随便挑，我送你。”
萧韶热情勃勃地要给庄曼玉买衣服，殊不知庄曼玉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谁啊你？你凭什么给我买衣服，我凭什么又要接受你买的衣服，你当我是要饭的？”
说完，庄曼玉转身就走。
“诶！”萧韶追上去，“怎么回事啊你，怀孕就怀孕，又不是什么丑事，你不必这么遮遮掩掩，我又不会说出去。”
“你闭嘴！”
庄曼玉转身，表情肃穆，“萧韶，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没有怀孕，你也不要口口声声说我怀孕了，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庄曼玉，你到底怎么回事？”
庄曼玉说：“萧韶，我告诉你，你自己的女人怀孕了是你们的事，闻君有怀孕了你就去找闻君有，你想当爸爸就去和闻君有结婚，你缠着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缠着你？”男人变了表情。
“是啊，你缠着我，就像现在，你不是缠着我你是什么？”庄曼玉仰着头，高高仰着，“萧韶，离我远一点，我看见你就会想起你睡了一个刚刚从牢狱中走出来的女人。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像个雕塑，定在了那里。
庄曼玉不去看旧友脸上的表情，狠心扭头，往走廊另一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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