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清被他呼吸扰的痒, 没两下就被他放倒在沙发上,但再怎么主动,林纾清骨子里还是保守的,说一句结婚的愿意已经让她红了脸。
别说现在亲吻下, 明目张胆的某个方向预示。
林纾清没做好准备, 目光紧张, “祁闻。”
嗓音都是有些颤抖的,却因太柔软,祁闻只听一声就酥了心。他俯身,指尖从她脸颊擦过, 耳际、后颈,每一处细腻, 都染起战栗。
林纾清慌乱地看着他,却还是任由祁闻的呼吸温热浸透她唇瓣。
祁闻吻了下她鼻尖, 不紧不慢地哑然:“如果我同意结婚, 那我们是不是得去看婚房了?”
“啊?”林纾清起先还没反应过来。
祁闻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家?平层还是别墅?”
这句话像是一下扫开旖旎, 林纾清哭笑不得说:“两个人的家,你这么铺张浪费的么?”
祁闻挑眉, “就这么确定两个人不需要住太大的?”
他的话说的太晦暗不明,林纾清果断听出了这暧昧话背后的意思,这人搁这儿给她下套呢, 她脸红又羞赧地一下拍在他肩上, “说什么呢你?”
“怎么了?”祁闻的手开始不安分,坏笑, 低沉伏在她耳边, 慢慢道, “家里养了个宝贝儿, 就不给养其他小宝贝了?”
“祁闻!”林纾清又气又恼,但又拿他没办法,他太会了,以至于林纾清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祁闻打横抱着往房间里走了。
昏昧的房间,不开灯的黯淡,却成功将感官敏锐放大到了极致。
该是紧张的,也该是手足无措的,可当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林纾清又好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怯却。
她没有经验,只是任由着祁闻的引导,生涩地回吻着,却不知,祁闻突然起身的一刹那,她的唇就这么温热地擦过了他微滚的喉结。
霎时间,像是点燃了什么。
祁闻深谙的眸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咫尺的距离,几乎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这么清晰。
就这么缱绻地动情,祁闻从她的眉眼吻下,流连鼻尖与唇,错落至敏感的耳朵,他的热息袭来。
林纾清不争气地轻颤了下,就听他说:“可不可以,清清?”
悬着最后一条导-火线,最后的关口,他在等她的答案。
然而,林纾清再抬起的眼,泪意涟涟,无声的答案,掷地有声。
祁闻笑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刻像今晚的疼爱,尽管设了那最后一道防守,包装散落满地,也还是没能掩饰林纾清在他怀里低啜出声的委屈。
祁闻的理智在凌迟,他细慢的吻,一遍又一遍地哄着,他喊她的名字,言辞间近是诉说爱意和安抚,林纾清却还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她抽噎到低软,带了几分求的语气:“祁闻”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人又陷进了祁闻的吻,眩晕与刺痛同时袭来,太过深刻,周身的黑暗义无反顾地加剧。
身下让他失去理智的存在,清丽又明媚,像是和他记忆里那个十八岁光彩耀眼的她瞬间对上,多少年的渴望,在这一晚梦想成真,无形也在加剧祁闻压抑心底多年的失控占有欲。
十八岁的少女,二十六岁的她。
都是他的。
今晚,梦想统统成真。
林纾清最终在他怀里溃败了所有,而祁闻也是缠绵流连之后,依旧俯身在她耳边,真挚无穷地说:“宝贝儿,我爱你。”-
当然,这句“我爱你”,林纾清已经昏昏沉沉到完全没听清,以至于连清洗都是祁闻帮她的,林纾清都不知道。
现在夜幕浓深,祁闻坐在床边看着安安静静睡着的林纾清,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她长发,是连睡颜都让他心动的她。
不经意,祁闻很轻地笑了起来。
是愉悦舒心的。
放在床柜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季圳然。
真是掐着时间打来的一样。
祁闻怕吵醒林纾清,放轻动作起身后,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阳台。
夜晚的风微凉,却越吹,越吹出男人浓情之后极致的光风霁月。
他的衬衫领口微敞着,露出净澈利落的锁骨线条,连风勾勒出的他身上的肌理线条,都这么迷人风流。
祁闻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风光。
但季圳然显然从他一接电话就笑的得意里听出了什么别样的意味,提防至极地,季圳然说:“我是林纾清?”
“什么?”祁闻轻笑。
“打电话就笑,我又不是她,你什么毛病?”季圳然很直言不讳。
更因这句,更戳中祁闻笑点,他很直接,“什么事?”
“太爷爷今天身体报告出来了,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让你什么时候回老院大家一起吃顿饭。”后面其实还包含他和林纾清结婚的事,但季圳然心里也有数,这种事,催了压根儿没用,还不是得他们自己做好准备?
所以这段话,季圳然没提。
但祁闻太诚实了,诚实到几乎有了故意扎他大舅哥心的意图,“我和清清决定结婚了。”
“什么玩意儿?”对亏街上突然的鸣笛,季圳然好怀疑下自己刚才听到的。
偏偏祁闻戳人肺管子还要反复戳,还要志得意满地说:“我们家宝贝儿刚才答应的,大舅哥。”
“”季圳然是真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他难以置信,“不对,你让林纾清接电话。”
他知道这两人肯定腻歪在一起。
但祁闻哪里舍得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着的林纾清,他散漫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装了,这下,漫不经意垂下眉眼,一字一顿委屈的强调,说道:“怎么了,大舅哥不信我们好事将近么?”
“”真是太久没碰上祁闻这么茶的样子了,季圳然简直胸口一包火,他皮笑肉不笑,恼道,“你有本事!挂了!”
嘟嘟嘟——
电话说挂就挂,祁闻放下手机,风来,他浸在明亮的月光里,很快,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林纾清从隔天一早起来就感觉祁闻的状态不太对。
说他心情好吧,又有种食髓知味的恶劣;说他心情不好吧,又挺眉飞色舞的,跟那老院里比完游戏次次都能拿到奖励的小孩儿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林纾清还是没忍住,紧挨着他坐,笑着问他:“你怎么了?”
“嗯?”祁闻闻声抬头,目光就一划而过林纾清微敞衬领下的痕迹,颇有意味的欣赏,顺着他的目光,林纾清一低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啪”的一声,她直接一掌给他甩胳膊上了,“祁闻!你还看!”
祁闻被她逗的忍俊不禁,更温柔地伸手一搂,就成功把林纾清从就近的椅子上抱到了他腿上。
林纾清被他吓一跳,目光不禁警惕起来。
像要防着他似的。
祁闻吻了吻她唇,暧昧道:“睡都睡过了,现在还怕什么?我的宝贝未婚妻?”
“”-
因为祁闻那有她的衣服,所以林纾清出门是干脆换了套干净的回的老院,谁知道,季圳然昨晚受了刺激还不够,今早还特意在这儿守株待兔。
就林纾清一句结婚愿不愿意,刚才吃早饭祁闻已经把戒指到婚纱的安排都和她理的明明白白,都给林纾清听愣了。
要不是看祁闻那边喜意难压地不对劲,林纾清也不至于回老院躲躲。
但哪里知道,季圳然正等着她呢。
老院现在也就季圳然和家里养的那条萨摩,一人一狗坐门口,看起来怪孤单的。
林纾清好歹算是有良心的,昨晚一夜没回,今早肯定要买点儿早饭回去哄哄人,倒也没想哄的是季圳然。
正好是他喜欢的油条豆浆。
林纾清把油条豆浆递给季圳然的时候,一旁的萨摩像是突然嗅到了林纾清身上独有的那个男人味道,这狗也有眼力见呢,赶紧狂吠两下。
林纾清盯它一眼,这狗也知道分寸,站队能站季圳然,但不适合永久。
没两下,狗歇菜地蔫巴趴下来,呜呜两声。
季圳然冷哼一声:“昨晚谁给谁求的婚?”
林纾清:“?”
不过稍微一想,祁闻今早得意的状态,还有季圳然在这儿气炸肺的样子,林纾清悟了,把早饭随手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淡定地拉来一张椅子,在面前坐下,说:“我求的。”
坦坦荡荡,理直气壮。
季圳然一口气差点儿没把他人噎翻,“你求的?!”
还一字一顿,林纾清听的都头疼了,很少这么敷衍:“是啊是啊,我求的,你今天怎么不去医院了?池蕴姐那边你拿下了?”
季圳然的脸色一秒难看,“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林纾清一脸狐疑的表情,“不是你醉酒哭着和我说你还爱她的么?怎么现在机会来了,你反倒没勇气了?”
“我什么时候——”季圳然刚恼得要反驳,脑回路一转,某个捧着酒瓶痛哭的场景瞬间入脑,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冷声,“八字没一撇,你别胡说。”
林纾清看他就难以言喻,“我胡不胡说是一码事,你现在逮着我薅,不去追你心里的人又是一码事,我就是感觉奇怪,季圳然,你上高中那会儿不是蛮勇敢的么?”
季圳然掀眼,“我勇敢?”
“是啊,”林纾清说,“那会儿难道不是你倒追的池蕴姐?”
季圳然没否认,倒是默了几秒,狐疑开口:“难道你高中那会儿不是祁闻追的你?”
“啊?”林纾清一愣,下意识答,“是他追的我。”
季圳然这才从昨晚到现在的纠结里缓和了点儿,兀自感叹:“这才对,是得男的追女的。”
“”林纾清见他慢条斯理吃起早饭,说,“所以你想通了?”
“我想通什么?”季圳然随口一句含糊。
林纾清说:“再倒追池蕴姐一次?”
谁想就是这一句,季圳然脸瞬间垮了,他上火把手里的油条一下砸在桌上,说:“她都有新欢了,我还怎么追!”
林纾清:“???”
单身了这么多年的池蕴,什么时候蹦出来的新欢?
果然,很快,战火又被季圳然逼到林纾清身上,一想池蕴,他就忍无可忍:“昨天气死我了!”
林纾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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