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太太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不政变?!”
就这四个字把周挺惊的差点跳起来。
这几个字哪怕说出来容易,但是听起来却觉得雷霆万钧,周挺感觉自己像一条出水的鱼,这个时候离死也就差一步了。
端木家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老谋深算,还是疯狂了,看着周挺这个态度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周挺不知道这个老婆子究竟是什么态度,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和自己商量着政变的事儿?也是谨慎的说:“老人家,在这种事情上可不能开玩笑,万一我要是当成真的.....”
“我一把年纪了,到了如今也活够了,而且也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跟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就是真的,而且这事儿我也想过该怎么操作。”
说完之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到了衣柜里面拿出来了一块手帕,打开摊在了周挺面前。这是目前京城的平面图,虽然有些地方比例画的不对,但是周挺能一眼看出来这确确实实是京城的平面图。
看来这老婆子准备的相当充分,这让周挺又惊又怕,和这位老太婆比起来,周挺瞬间觉得自己这一点胆量那真的比老鼠胆就小。
周挺这个时候那股子震惊还没有恢复过来,老太太就忍不住皱着眉头:“怎么,周将军不愿意?当年周将军杀光钱家的事儿难道忘了吗?想当年那个时候您做大事是多么干脆利索呀,怎么现在婆婆妈妈还比不上我一个老婆子?”
这是没逼到当时那个份上。
周挺当时这么做是因为钱家已经对周挺是利用完打算处理了。当时的那个环境让周挺心里面没底儿,害怕,所以情急之下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做完后遗症也是非常严重,到目前为止周挺身上还有“背主”的标签没有撕掉呢。目前有不少人拿这个事儿来攻击他,可见有的时候做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有些事情做完是伴随终生的。
但周挺毕竟是个做大事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次低头看平面图的时候,心里面平静了不少。
“老太太,我还有一个问题,和你有血海深仇的那个人在江北呢,您在江南折腾什么?”
谁都知道秋叶和富贵他们父女两个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虽然都是一个姓,也确实是父女关系,但是老太太你使劲浑身解数把江南的皇帝杀了,对于江北的皇帝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您是帮助您的仇人还是想要恶心你的仇人?
“我当然知道我仇人在江北,可是我的仇人在江北却有千万人马,我是无法接近她。我也只能以江南的大军为棋子和她一决胜负。所以咱们两个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拿我的力气帮你登上皇位,随后你要向江北进攻,帮我灭掉那个女人。对于皇帝来说,无论谁在皇位上总要和江北打一架的。周大人,这个买卖你不亏。”
话虽如此,但是周挺还是觉得这个老太太的脑子有大病。
“你能在江南策划一场......政/变......为什么就不在江北策划一场呢?再或者你拿钱买通一些刺客,直接在那皇帝出行的路上埋伏,杀了巫马秋叶不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多圈子。
刺杀是多简单的事啊,当年张良还找了大力士在博浪沙刺秦始皇呢。虽然后来没有成功,但是也把祖龙吓得够呛。凭借着女人这种有仇必报的心思。周挺觉得这老太太不想让江北的皇帝过上太平日子有的是办法,怎么在江南折腾?江南的皇帝和你真的没有仇。
老太太不愿意解释那么多,把手放到了平面图上问:“周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做还是不做?”
“当然要做。”周挺又加了一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该怎么做可不是现在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一定要把事情做得万无一失,一旦出了纰漏失败了,咱们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看对方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分不屑:“你想谋划多长时间?是10年还是20年,还是说等他巫马昭死了你才敢举大事!”
老太太的话也确实是周挺的心思,周挺虽然有造反的打算,但是没想造富贵的反,只想造富贵他儿子的反。
哪怕是被拆穿了心思,周挺还要为自己辩解:“老太太,我说过这件事不能......”
“周将军,你以为咱们两个光明正大的聊这件事我就没有留后手吗?周将军,您接上我这话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你有了贼子野心。要是我去告发你......”这老太太冷笑了一声:“我一把年纪了,活了这么久了也不怕死,但是您还年轻,最起码比我年轻,家里面老老小小几口人呢。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动手?”
周挺瞬间觉得这老太太难缠,已经动了杀心了。
“老太太你想让什么时候动手?”
“石磨出征的时候动手是最合适的,我打听过了,石磨手里面管着不少人,这些人在暗地里面盯着你们,一旦石磨离开,等于你们身上的套松了一些,你办事就方便了。”
石磨出征的时间虽然没有定下来,但是不会晚于夏季。因为夏季虽然江面上没有浮冰,但是天气热了,天气热其实也不利于出兵。根据周挺的分析,应该是二三月份大江的冰层化冻,那个时候石磨绝对会向北进军的。
算下来也就剩下一两个月的时间。
周挺想听听这老太婆是怎么打算,假如真的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周挺会动手,假如把握不大,那还是先按兵不动。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您这边有什么计划没有?不能光靠这一张图就想让我出动。实话跟您说,像这样的图我能弄出来,而且比从您这里弄出来的还要精准。”
老太太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又拿出来一张手帕,盖在了平面图上面,这是皇宫禁卫军的分布图。
“自古以来皇宫的禁军都不是一支,做皇帝的比百姓都怕死。他们断断不敢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一只大军手里,所以咱们这位皇帝身边儿有6支禁军。
这六支军官个个都是胆小怕事之人。到时候咱们从北边的工程开始进攻,只要能敲开门进去俘虏了皇帝,其他的都好说,那些军官都不会和你真正拼命的,他们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只想看你们争到最后谁会赢,谁赢他们听谁的。
到时候将这个皇帝软禁或者杀了,推他儿子上位,他儿子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让他儿子做两三年的傀儡随后再把位置传给你,这事情不就成了吗?”
这个过程听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然而操作起来确实有些难度。周挺摇了摇头:“老太太。你上嘴片一碰下嘴片说的倒是挺简单的,有什么手段赶快全盘脱出。光是这些粗浅的计划,叫我现在分析您这个主意不大能实现。”
因为这中间很多事情都要算计到,哪怕是算计的面面俱到,有一个环节脱了钩没有备用方案,那么事情就会功亏一篑。
老太太在江南这么多年,也确确实实是掌握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再加上经常往来那些豪门后院,有些事儿了解的门儿清。
“我跟你说一个敲开宫门的办法,守卫宫门的那个官儿,他有一个小老婆养在外面,那是怕他大老婆知道,而且这个小老婆母子是他的心头肉。你只要把他那个小老婆和儿子控制住,到时候那个官儿就听你的。这样的秘密我有的是,你这跟我说你愿不愿意出兵吧?”
周挺对这一次见面感到后悔,周挺确实想要造反,但是周挺想要凭自己的本事造反,如今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合作,谁知道还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然而这个老太婆也确实很疯癫,并且一旦不如她的意,到时候这个老太婆就翻脸不认人。
周挺目测了一下自己和这个老太婆的位置,想着要是等一会儿自己突然发难,一拳能不能打死这个老婆?这一次见了面就等于有把柄在她手上,如果不能达成一致结成同盟,那么这老太婆也没必要留着了。
而在大江的另外一边秋叶已经决定了返回皇宫。
考虑到冬风毕竟还是巫马家的子孙,秋叶自己对老祖宗没什么敬意。但还是让冬风去北郭县祭祀了一下祖宗。
同时秋叶为了收拢江南那些迁徙之人的民心,也让明珠去了北郭县一趟,公祭那些江南官员的祖坟。
像是石磨兄弟俩个的祖宗,赵家的祖宗......往上排一下,这些人也只能找到两三代人的坟墓,再多的已经找不到了。尽管如此,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信奉祖宗的,派明珠前去祭祀意义完全不一样,表明了秋叶对这些人有放过一马的心思,也是也一种施恩。
这也就拉开了双方收拢人心而带来的竞争序幕,秋叶不仅要派兵去江南讨伐,同时还要收拢大部分人的心。等祭祀做完之后,她也带着明珠和留守在山阳郡的这几十万大军过了一个团圆年,留下了许多丰厚的赏赐,秋叶终于把这一次的事给办完了。
不管怎么说,明珠在这里确实得到了成长,在走的时候她不顾寒冷,把小脑袋从马车的窗口里伸出来,一直看着越来越远的长生关。到最后看不见了林荣把她抱回来,小姑娘还仰着头问父母:“明年我们还回来过年吗?”
秋叶摇了摇头,因为明年要留在皇宫里面接受百官的朝见了。
小姑娘就有些不乐意,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后来往她爹的怀里一倒,显得整个人很郁闷:“我和爹爹舅舅还种了地呢,也不知道今年能收获多少。我还和邻居家的小花说好了,今年还回来呢。咱们前面的大鹏哥哥跟我说,他家的小花狗生了可以送我一只......”
和人家约好见面的事儿真没办法实现了,至于养小狗,明珠已经有了一只小狗了,对别的狗狗兴趣也没那么大。种地的事好说,秋叶跟女儿强调了一点,江南和江北的气候不一样。“都是南方先暖和,然后这股热乎气儿从南慢慢的向北移。咱们正月里在江边耕种,到了回京城正好赶上京城的耕种。”
说这话的时候林荣瞬间背后一凉,难不成自己还要再平第二遍的田?
小姑娘瞬间来劲了:“这么说回到京城,我和爹爹舅舅还可以再种一遍?”
小姑娘欢呼雀跃,林荣面如土色,在女儿面前他没反对,强撑着保护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秋叶看到他父女俩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后来还是忍住了,握着女儿的小胖手。
“对啊,到京城之后咱们还要再种第二回地呢,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种呢?”
“知道!”
“到时候让你舅舅和爹爹歇着,咱们两个去怎么样?咱们还种一亩地。你给妈妈打下手好不好?”
“好!”
对于小姑娘来说,这是玩游戏根本不觉得累。但是对于大人来说,这一次的耕种就不一样了。
这是女皇要在天下人之前做一个表率。带上明珠就等于带上了储君,到时候东宫与皇帝一起在田里面劳作,是那些官员与天下百姓都乐意看到的。
说真的,就这样的场合林荣想插手都插不上,主要是没那个资格。
只是林荣是干过活的,知道干活特别累,想想这么多年秋叶也算是养尊处优,动脑的时候多动手的时候少。林荣提了一个很善意的意见:“要不然你先回宫里面练一练,别到时候.....是不是......你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干过活。”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干不了活闪了腰,真的贻笑大方,说不定还会被写入史书——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携储君于先农坛耕种,然突发腰疾,众官急相救之......
秋叶一直相信,只要是学到自己身上的本事是忘不了的,可能是过了很多年再上手有些生疏,但是一旦重新捡起来,就肯定能够熟练上手。
“不用,深耕细作,撒种播秧,这些东西我都会。”
秋叶没有说大话,哪怕这一辈子确实是当牛做马过一段时间。可上一辈子也真真正正的帮着家里面的老人们种过地,不仅用最原始的办法,秋叶还开过拖拉机也背过喷雾器。
林荣不知道这么多,林荣只当是秋叶当年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干活多,到现在也不怕那一亩三分地。
一路向北走,反正路上没什么事儿,等到女儿晃晃悠悠睡着了,林荣和秋叶聊天,聊的就是小时候的事,林荣就问秋叶:“陛下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辛苦?”
“当时觉得辛苦,后来也就觉得是那么回事。现在仔细想想,那些日子仿佛是上辈子一样。回忆起来......回忆起来没有多么伤心。”
这么一说,秋叶确实是把以往的那些人物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偏心的奶奶,沉默不言却喜欢在关键时刻拉偏架的爷爷。没少明里暗里欺负秋叶的婶子和被秋叶光明正大骂过的叔叔.这些人在秋叶的脑海里都褪去了色彩,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
当年的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齿,秋叶甚至有的时候握着一把柴刀就想把这几个人劈死。
但是如今自己坐拥了半壁江山,再回想起多灾多难的小时候,也仅仅是用一口叹气了结了。
和过去分隔开的秋叶就在这漫漫路途当中和林荣聊起来。
“恐怕找不出来比我小时候更倒霉的人了,我爹那个人特别没谱,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养孩子。我出生的时候我娘还干着活,生下我两天他才回来。回来看了一眼是个丫头片子,绕了一圈又走了,结果我三个月大的时候他才回来第二次。再说我娘生下我才七八天就下床干活,不干活没办法,我奶奶天天骂。她连饭都吃不上,你想啊,她连饭都吃不上,怎么会有奶水,所以我小的时候就真的没喝几天的奶。”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喝凉水,喝那一些稀的能看见碗底儿的米汤,我娘从外边弄点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锅里面煮,煮出来一点儿粘稠的东西就喂我。在后来地里面弄不来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就抱着我去东家寻一口去西家讨一顿。
说真的,我小的时候我们俩没少被人奚落看不起。所以哪怕我娘那个人糊涂,但是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一个娘了。我奶奶想把我卖出去,当时两岁多的时候,人家说我这孩子长得俊俏,很有灵性,有个唱戏的戏班子从我们这边路过,说是要买了我。老婆子就愿意了,我娘不愿意。当时就哭,弄得整个村都知道了。我奶奶就收了人家的银子,我娘抱着我死活不松手。还是街坊邻居一起出来围着戏班子,戏班子的班主才不敢强行把我抱走。”
秋叶说着低头看了看睡在两个人中间的明珠,明珠这个时候摊开四肢睡得十分霸气:“我的命啊,比起这小东西,真是差的太多了。”
林荣摇了摇头:“她比起你来差远了。你这一辈子值了,她这一辈子值不值等到她盖棺定论的时候靠后人评价了。但是你仅仅用了二十年,史书就已经能评价你了。”
“虚名而已,当年秦始皇被人称为暴君。千百年来,这名声不能洗刷干净。你等着瞧吧,总有一个时代有人会认为秦始皇是个明君。再说曹操,人家说他是篡汉的奸臣,也会有一个时代说他是匡扶天下的英雄。评价也好,评论也罢,都是后人给的。我佩服武则天,人家就敢立一块无字碑。事非功过是人家嘴里的东西,我无愧于心就好。未来还很长,我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做一件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所以无愧于天地和自己就行。”
林荣想了想,第一次主动伸手牵了秋叶的手。
这让秋叶觉得很意外。所以秋叶似笑非笑的对着林荣挑了一下眉,林荣又把手收回去了。
秋叶想到这会儿气氛正好,和林荣聊聊天也行,就问:“你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林荣想了一会儿:“我姑姑去世之后,我就搬到了马厩附近去住,当时年纪小,干的也就是一些脏活累活,有一次来了一匹骏马。是客人的马,管着马厩的老头让我牵过去栓好,给那匹马放点料。那是一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我非常喜欢,当时我伸手摸了摸马的鼻子,那马舔了我一下,他扑闪着大眼睛......我那天很高兴。”
秋叶就很豪气的说:“我送你一匹,纯白没杂毛,你肯定喜欢。”
喜欢是喜欢,但是没有当年的那种心情了。不过既然是秋叶要送,林荣并没有拒绝。
“挑一批小马吧,回头能把姑娘带着,一块去溜溜。”
说这话的时候林荣把手放到了女儿的额头上,没想到刚放上去,小孩子的眼珠子在眼皮子下转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踢了踢腿伸了一个懒腰。
“爹爹妈妈,咦,刚才没梦到你们。”
“你梦到谁了”
“我梦到和周家的小哥哥一块儿去玩耍了。”
又是周家的小哥哥!
秋叶能发现林荣的脸色瞬间变黑了,只是女儿还小,这种事计较不得。而且就算林荣不乐意,他闺女将来也是要和人组成一个家庭的。
等到明珠不耐烦在这里玩,吵着要和他舅舅一块儿看书,跑到他舅舅的马车上去了。秋叶就抓住这个机会说林荣:“我跟你说,你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咱们孩子将来总要和一个小郎君一块过日子,你瞧瞧你现在这脸黑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说不能和小郎君一块过日子,我只是嫌弃周家的孩子。”
“周家的孩子怎么了?长得不挺好的吗?而且彬彬有礼。简直是一个小号的周莲。”
林荣冷笑了一声,“对啊,汲汲营营的态度也很像他爹呢。我跟你说一件事儿,周莲前几天来找我,张口就想跟我一块儿串一串,让我向你吹吹枕边风,早点讨伐江南。”
“是吗?”这还是林荣第一次把人给供出来,奉承林荣的人多了,各种心思的人怀着各种目的去找他,讨好送礼的多的是。当然了,林荣平时不爱见人也不吹耳边风就是了。
“是啊,我瞧着周莲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儿浮躁了,满脑子想着报仇的事儿。”
秋叶还真的不知道周莲这么积极的原因是什么,毕竟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也没见他这么激动呀。
“他怎么现在突然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了?”
“我这是听齐侯说的,说周莲那个远嫁的妹妹前不久得了重病没了,死之前让人家给周莲带话,一定要报仇。”
齐侯就是绿水县的齐公子,这是个厚道人,家里养了几个很漂亮的女儿,最喜欢看人家的小郎,和林荣是两个极端。林荣是看到所有靠近明珠的小男孩都恨不得赶走,齐侯是看到个优秀的小男孩就恨不得拐回去做女婿。而且这人在朝政上也不冒头,只是喜欢和人结交,各种小道消息都比别人多知道一些。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周莲着急呢。”秋叶点了点头:“这么说除了他家的那位老祖母和老婆孩子,身边没其他亲人了。”
“我也是听齐侯说的,他那位老祖母怕是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这大半年来有点儿忘事儿了,经常把孙子认成儿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老病死是没法干预的。
林荣接着又说:“我瞧这周莲忍不了多久了,他可能这几天就要找你说南下的事儿了,上次大战没和周挺见面,这次他是不会再在京城待下去的。”
“你想出兵的时候带着他吗?”
“带着也行,不知道周挺这次会不会出兵啊,这事儿不好说。我倒是希望他能出来,不知道能不能顺了我和周莲的打算。”
这时候窗口外有人突然出声:“陛下,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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