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偏执美人的白月光 > 22、偏执医生×别扭画家
    苏念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保持着拆礼物的姿势一动不动,门外的喧闹像是离她远去,只有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着。


    滴答,滴答,滴答。


    苏念年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发觉自己听到的不只是时钟的声音,还有从礼盒边缘渗透出的血液滴落的声音。


    她极其缓慢地抬起手,就见自己的三根手指上已经沾上了红黑色的液体。


    苏念年抑制住了尖叫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后退一步,想把礼盒留在这里,自己去叫人并报警,却突然注意到夹在干花中的一张照片。


    苏念年的瞳孔一缩:是她和祁凝的合照。


    这张照片让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涉及祁凝,她不由得鼓起了勇气,略微颤抖着拿起了它。


    照片中的场景是这处别墅的花园,祁凝在浇花,而她在秋千上看书。


    除了意识到她们被人偷拍了之外,更让苏念年背后发凉的是,祁凝的脸被人用黑笔重重地涂黑了,力道大到让照片的那一部分褶皱起来,那人的恶意昭然若揭。


    苏念年紧抿着嘴唇,把照片翻转过来,然后在照片的背面看到了一句打印出来的话:


    【我一直在看着你。】


    恐惧从苏念年捏着纸条的指尖,一点点渗入了她的心底。


    寄来这个礼盒的人……毋庸置疑就是“左手”。


    对方能在短短几天内确定她新的住所,这让苏念年不得不怀疑,“左手”是否就是警方那边的人。


    要是以前,苏念年或许会立即报警,但这张照片像极了威胁,让她不得不多加考虑。


    万一“左手”的确与警方有关,她贸然的行动只会正中下怀。


    苏念年自己无所谓,但她不想将祁凝卷进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苏念年的目光又回到沾血的礼盒上,她不敢打开它,可又担心里面装着什么危险物品,或者是……有关其他受害者的东西。


    犹豫了许久之后,苏念年咬咬牙,最终还是强忍着恐惧伸出手,将礼盒的盖子掀了开来。


    生怕看到什么血腥的东西,苏念年用干净的那只手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视线,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礼盒中只静静地躺着一条盖着白色轻纱的项链。


    银色的短款项链设计精巧美丽,尾端坠着一颗剔透的红宝石,鲜红的色泽看着无比浓艳。


    除此之外,礼盒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仿佛那个人真的只是想为她送上一份礼物。


    而苏念年一开始摸到的血液,是被那人故意涂抹在礼盒边缘的血浆,并没有沾染到项链上。


    这是一条几乎能让所有人都夸一声“好看”的项链,但苏念年只觉得恐慌而警惕。


    “左手”不可能单纯地送一条项链给她,这里面说不定装着窃听器或是摄像头……


    确定了礼盒中没有别的东西之后,苏念年就把它的盖子重新盖上,放回快递盒中,接着塞进柜子的最深处。


    这个房间平时没人会来,苏念年决定暂时将它藏在这里,之后再找一个机会出门扔掉。


    至于祁凝……苏念年打算晚一点再告诉她这件事。


    她担心祁凝知道了,会采取一些……过于偏激的手段。


    苏念年想起那天晚上,祁凝握着自己的手,轻声细语地教她一刀毙命的方法时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寒噤。


    ===


    “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念年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正在看书的祁凝就似有所感,抬头对她笑了笑。


    “……”看到祁凝的笑容,苏念年低沉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大半。


    刚刚遭遇的事,让苏念年此刻很想蹭到祁凝的身边求个抱抱。


    而一向敏锐的祁凝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嗯?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因为刚才用冷水洗了太多遍手,被冻到了。


    苏念年没有据实以告,只是说道:“找衣服的时候多花了点时间,窗又没关好,吹了凉风。”


    “是吗,”祁凝放下书,朝苏念年招了招手,“过来。”


    她姿态优雅自然,像一枝舒展的花。


    苏念年听话地走上前去,先递了一件外套给祁凝,接着便在她身边坐下。


    “谁欺负我们年年了?”苏念年还没说,祁凝就像猜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直接问道。


    她抚摸过苏念年发顶,温柔的动作让苏念年的眼睛一酸,她小声地回答道:“没有人欺负我。”


    “那年年怎么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心情就变差了?”


    苏念年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差,居然让祁凝一眼就看出来了,明明经纪人以前说她“永远都是一个表情,让人猜不透想法”什么的……


    “我就是觉得天气不够好,没有别的。”


    苏念年怕自己忍不住告诉祁凝真相,又怕被她看出端倪,就埋下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


    祁凝戳了戳团子,“年年。”


    团子动了动,“……干嘛?”


    “你知道我是心理医生,”祁凝拉起苏念年冰凉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患者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想分辨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苏念年的关注点一歪:“我不是患者。”


    “年年当然不是患者,”祁凝轻轻地笑了起来,“但年年是不是说谎了呢?”


    苏念年闭上嘴不说话,闷闷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时,她听见祁凝提议道:“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谁赢了,谁就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输的那个人必须要说实话,年年觉得怎么样?”


    听到她这么说,苏念年立即抬起了头,“什么样的游戏?”


    祁凝对她的热情有些惊讶,看来苏念年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她很久了。


    “简单点,就玩抽鬼牌,怎么样?”祁凝从茶几的抽屉中翻出一套常备的扑克牌,“先一人发一半的牌,凑成对子的可以打出来,等没有对子了,就从对方的手牌中抽取。”


    “最后剩下的鬼牌在谁手里,谁就输了。”


    抽鬼牌玩到最后,看的就是对微表情的分析,而祁凝恰好在这方面有相当的自信。


    苏念年没玩过这类游戏,但在确认了一下游戏规则后,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就玩这个。”


    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祁凝眯了眯眼睛,展开一个纯良的笑:“年年兴致这么高,要不我们再添点赌注吧?”


    苏念年看向祁凝,以为她要说的是赢一把能问两个问题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对方开口便说道: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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