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影?
这可是24楼,怎么可能有白影呢?
薄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可能是有什么风吹的塑料袋,或者白布吹了下来,就没有再关注。在和榜一大佬聊完天之后,放水去泡尾巴了。
这两天鱼尾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宠着他了,毕竟还是自己的一部分嘛。
薄岁放下手机,最后给大佬回了个表情包,就蹦蹦跳跳的跳进了浴室。
从今天中午开始就晕晕乎乎,吃了大佬给的爱心蛋糕之后更是一睡不醒的鬼鸦这时候张着嘴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的动静。
……
楼墙外面,白色的白纸贴在高楼的墙上。如果半夜有人打着手电筒往外照的话,就会看到墙上的小纸人。
那纸人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有些渗人,正缓缓的贴在墙上。
因为在上楼时不方便变大,纸扎人这时候就用的缩小的身体。
等到底下的动静都没了之后,它才翻了个身,穿进了楼上窗户里,恢复了原本样子。
这两天主人让它调查那个神秘的人造神组织的事情,想要顺藤摸瓜查出后面几颗神蜕愿珠是不是也在那个纹面黑袍组织手里。
虽然知道这件事对于主人那种不可言说的存在来说,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但是因为对那位恐怖的畏惧,纸扎人还是不敢疏忽大意,一直努力查找。
但它消息毕竟有限,这两天在始终没有找到黑袍组织的消息之后,只能把主意打到了特殊管理局身上。
前段时间特殊管理局好像是对那五个黑袍人的信息进行加密了,说不定是查出了什么。
因为特殊管理局局长宗朔的行程保密,纸扎人差不到对方的住处。这时候只能来易怀咎这儿了。
想着对方这段时间和特殊管理局的那些人一起跟进案子,知道的也不少,书房电脑里说不定有留下什么。
纸扎人翻进了房间之后,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伸手放出纸片来替它挡住易怀咎布置的符箓。
这时候才僵.硬.的挪动着纸人身体,寻找书房。
薄岁躺在浴室里,在浴室薰衣草的暖灯照射下正昏昏.欲.睡。就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一下子将他吵醒了。
银白的鱼尾在水中不满的扑棱着,似乎是不高兴楼上的声音吵到它休息。
薄岁安抚了一下鱼尾之后才抬起头来。
啊。
今晚易怀咎回来了?
对方房间好几天灯都关着,薄岁还以为对方今天也不会回来了呢。
他安抚好鱼尾之后想着对方晚上应该是回来晚了,临时要收拾一下吧,就也没有在意。
可在他刚困倦的闭上眼之后。
“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薄岁:……
还没完?
纸扎人在翻箱倒柜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声音,像他们这种邪祟怎么可能在意人类的感受。
在挡住房间的符箓察觉到没有人之后,纸扎人就彻底放开了去找起了东西。
它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很多现代化的东西虽然知道,但是并不是很了解。在找到易怀咎的密码锁笔记之后纸扎人完全没有输入密码的打算,直接想要掰开密码本。
“咚咚咚”
“啪啪啪”的声音过一阵子就要响起来一次。
薄岁实在是被吵的很困惑。
易怀咎这是要干什么啊?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摆了摆鱼尾,这时候终于撑着困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唔,已经晚上一点了。”
这时候都算扰民了吧?
不过薄岁毕竟和主角受关系很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个电话上去问。
然而这个声音居然一直到了晚上两点还没有停止,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薄岁深吸了口气。
连忙伸手抓住想要变长,伸出去穿破天花板的头发,抬起头来看向楼上。
算了,还是问一下吧。
要不然今晚估计都睡不好了。想到这儿,薄岁颇有些羡慕无论什么声音闭着眼睛都睡得很好的鬼鸦。
唉,对方就完全没有听到。
手机里声音响了两下之后就显示关机。
薄岁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不由有些疑惑。
……
易怀咎在吃了薄岁送的爱心蛋糕之后,晚上就去了天师堂。想要再查查那个人造神组织之前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消息,然后明天早上回去再向薄岁道谢。
顺便还可以带些他喜欢的糕点。
因为手机晚上临时没有电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充电的设备。易怀咎还没有发觉有人给自己打了电话。
这时候关着手机开着车。
薄岁在打了两次电话都打不通之后,终于对楼上升起了好奇心。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手机打不通,晚上又想睡觉,这时候就只能自己上去看看了。他慢吞吞的从浴缸里坐起身来换上睡衣,低头瞥了眼自己鱼尾,化成了双腿,这才拿着手机上楼。
薄岁一边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一边打开手机手电筒。
电梯“叮”的一下到了25楼。
薄岁走了出来,越到离得近,听的声音越清楚。
这会儿里面不知道在砸着什么。
薄岁敲了两下门,但是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了,居然没有听清。他只好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候,忽然“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在了地上。
薄岁怔了一下,打着哈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等等,会不会是里面遭贼了?
易怀咎平常无论做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么大啊。
他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只是觉得吵闹,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
这会儿上来站在易怀咎家门口,这才想起来,不由微微眨了眨眼。
这时候,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薄岁敲门的手顿了一下,在稍微清醒之后,犹豫了一下,藏在了门后。
万一真的是遭贼了呢。
还是小心一点吧。
这种进人家家里撬锁声音还这么大的贼,手里一般都有凶器。
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连个棍子都没拿,还是要注意安全。
薄岁悄悄的站在了猫眼看不到的视角盲区。
纸扎人找了半天资料,都没有找到。这时候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外面有动静。
易怀咎今晚不是要去天师堂吗?
他有些疑惑,又以为是什么普通人过来敲门,就过去看了看。画出来的眼睛透过猫眼看出去,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纸扎人又把头往外凑了些,.硬.纸碰在门上碰的咯巴咯巴的。
它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生气,在没有察觉到什么之后放下了心,又转过头去继续去客厅翻找了。
这小贼不知道有个地方叫监控盲区?
薄岁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不过刚才的动静之后,完全确定了里面的人不是易怀咎。易怀咎听见敲门声之后根本不会那样。
易怀咎只会问是哪位。
薄岁之前敲门时就是那样。
现在已经确定了里面的人不是易怀咎。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不要报警?
这会儿已经晚上两点多了,薄岁拿出手机来,果断决定做一个好公民,刚准备拨打电话。里面的“咚咚”声音突然停止了。
接着咯吱咯吱叫人十分不舒服的声音传了过来。
薄岁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偷了东西要走了?
这时候报警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最近的警局距离这里还有三十分钟的路程,等到警察过来估计这个小贼已经跑了。
薄岁犹豫了一下之后想到了什么,扒着门跳了上去。
纸扎人找了半天虽然没有找到关于“人造神组织”的资料。但是却也找到了不少天师堂的文件。
眼见着天快要亮了,再呆下去说不定等一会儿易家那个天师就会从天师堂回来。
纸扎人看了眼时间,皱眉没有理会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地面,拿着u盘就要出来。
“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响起。
薄岁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
在发了短信报了警之后微微收紧了些手。
随着门被从里打开的声音传出来,薄岁深吸了口气猛然将鱼尾拍打过去。
因为这次打的是贼,不是什么非人类,薄岁稍稍的控制了一下力道。争取在对方来不及抬头的情况下就让他倒下去。
鱼尾切切实实的拍在身上,“啪”的一下。
吱拉一声声音响起,刚才走出来的“高大身影”倒在地上。
薄岁松了口气确定对方真的是晕了。这才松了手跳下来,将银白的鱼尾变化成双腿。
走廊里原本黑暗的感应灯亮了起来,照亮了易怀咎家门前狭小的区域。
他倒要看看这贼长什么样子。
有手有脚不去工作,大晚上的居然来偷东西打扰人睡觉。
薄岁脸色严肃低头一看,却忽然愣住了。
只因为地上躺的不是一个个子高的男人,而是一张纸。
薄岁:……
等等,那个男人刚才趁着他跳起来的时候跑了?
不可能啊,刚才他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而且这里是25楼,他能跑到哪儿去?
薄岁目光从四周看了一圈之后狐疑的看向地上。却从地上那张纸上看到了鼻子眼睛嘴巴。
那张纸扁平的落在地上,看着倒像是个人一样。
薄岁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刚才里面偷东西那个男人不会是这个纸人吧?
他提起纸人来抖了抖,纸张被风吹的飘了起来。
薄岁表情严肃的盯着纸张。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所以说,是一个纸人在易怀咎家里偷东西?
他微微皱了皱眉,要真是这个纸人的话……它还好吗?
薄岁想了想自己的力度,现在有些摸不准这个被打扁的纸人情况。他还是第一次打纸呢。
……
纸扎人刚出门就猛地被打晕过去,身体漏气之后被甩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被人拿起来抖了抖。纸扎人画出来的眼睛里才看到一张漂亮无垢的脸。
“啊,不好意思,刚才用力太大了,好像把你打坏了。”
“你还好吗?”
薄岁张口说不出话来,只好做了个口型。试探着这个看不出有没有气的纸人能不能回应。
纸扎人被提在空中,身上的白纸碎片飘零了会儿,才想起来嘴被打的合住了。
这时候半天只能睁着纸眼睛。
薄岁看着这东西不说话,以为真的是被打出来了好歹,有些迟疑。
这是打傻了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薄岁终于放弃了沟通。
他犹豫了一下,将纸人团成一团,团吧团吧的装进了口袋里。在警察来之前,先下了楼。
这东西还是等易怀咎回来了,有意无意的扔在他门口让他自己查吧,这时候暂时还不要吓到普通人了。
纸扎人本来就被打扁,这时候团成一团,脑袋一嗡之下竟然失去了意识,只得任由薄岁带回去。
甚至没来得及给主人传递任何消息。
薄岁将被打晕的纸人刚带回去就听见了警笛声,转头看了眼。
……
房间里,在客卧睡的正迷糊的鬼鸦模模糊糊间嗅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味道。
砸吧了嘴两下,睁开眼看了眼又倒头睡下。
直到第二天醒来之后才发现不对。
家里怎么一股纸味儿?
鬼鸦早上起来之后探着头左闻右闻,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咦,这是什么味儿?
昨晚睡觉的时候分明都没有的。
鬼鸦刚寻着味儿找过去。就看到了桌子上扔着的一张人形的白纸。
微微呆愣了一下。
这是……?
他低头仔细的嗅了嗅,又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眼桌子上那张平平无奇的纸人之后,表情思索。
这东西有点眼熟啊。
鬼鸦想了半天想着自己是在哪儿见过这东西,终于在过了会儿之后想起来了。
这特么不是那个都市传说里的纸扎人。
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信徒吗?
怎么在这儿了?
鬼鸦表情茫然又震惊。
昨晚一晚上没睡,全靠白天补眠,这时候薄岁补完觉终于睡醒起来了。天快黑时候的揉着额头看见鬼鸦挥手打了个招呼。
鬼鸦:……
“大、大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指了一下面前脆成纸片的凶邪纸扎人,语气颤抖。
薄岁不知道黑乌鸦怎么这么一副语气。
喝了杯水之后才懒洋洋的打字。
“他昨晚来偷东西,被我顺手捡到了。”
“怎么了吗?”
薄岁只是随意的瞥了眼,但是接连制服自己和a级的纸扎人,还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鬼鸦看向薄岁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这位大佬接连制服自己和纸扎人,绝不可能是巧合。显然是知道它和纸扎人都是同属于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旗下的。
但是大佬却毫不畏惧,甚至还淡定不已。
这时候还有空和他这样说话。
显然是并不害怕。
难道这位大佬是有什么倚仗?
或者说……是和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同样的级别的?
这样一想,鬼鸦瞬时站直了身体。
薄岁不知道这小乌鸦在这儿脑补什么呢,有些疑惑地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来,睡醒起来吃东西真是太舒服了。
薄岁喝了口水之后。
鬼鸦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问。
“大佬,既然……捡到了这个纸扎人。”
“您准备拿它怎么办呢?”
他特意克制用词,顺应着大佬的话用了“捡”这个词。又道:“这个纸扎人性格可能不怎么好。”
纸扎人不像是它一样圆滑,只要能苟命,到哪儿都行。这东西是纸做的,没有多少脑子,只凭借一身凶煞做事。
现在还是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信徒……
要想驯服它可不容易。
薄岁完全不知道小乌鸦已经替他打算了那么多了。在听到性格不怎么好时皱了皱眉,他本来是准备在易怀咎回来后悄无声息的将他扔出去的。可是这样要是吓到人怎么办?
虽然在打这个纸扎人的时候,薄岁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不好的气息,打了他也没有吸收到愿力。
说明这个纸扎人只是天生的纸煞,并没有做过什么恶。
但是性格不好……也很要命。
大半夜的出去要是碰见心脏有问题的人岂不是会被吓出问题。
薄岁瞥了眼桌上不占用什么位置的纸片人,顿了顿打字:“先等等吧。”
鬼鸦顿时觉得大佬胸有成竹看向大佬的目光更加敬佩。
莫名奇妙的薄岁:……?
这小乌鸦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
他等会儿还要直播呢,还是等易怀咎回来再说吧。
这样想着,薄岁抬头有些疑惑。说起来……易怀咎怎么还没回来?
这都报警了一天了吧?
薄岁还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易怀咎在昨晚从天师堂的路上回家时被人拦住了。
他在回去手机充上电时就收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有人报警他家好像被小偷盗了。
易怀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一般的小偷根本不可能进的了他家家门。他在门上贴的符箓会将普通人拦的死死的。
但是现在……警局的人却说是确实被盗了。
因为在门口看见了他被拿出来的物品。
易怀咎皱了皱眉,瞬间就意识到去他家的可能不是正常人类。
他面色微变,心里正好担心这些警察正好撞上那邪祟遇到危险。
但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遇见了麻烦,莫名奇妙的被人拦住了,居然整整纠缠了一晚上。
易怀咎神情难看,在打开手机时,这才眉梢松了些。幸好……在有人报警时那去他家的邪祟好像已经走了。
那几个警察并没有遇到什么。
易怀咎松了口气上楼,在走到电梯门口后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阴气。
果然是邪祟,而且级别不低。
他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屋的凌乱。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在一边,抽屉也被人拉开。
易怀咎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符箓眼神沉了些,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这邪祟进他家来到底是想找什么?
易怀咎眉头皱起,又进了书房。
这才发现自己书房里的文件都被翻过了。而且——锁住了的抽屉里之前在天师堂存留的u盘不见了。
是为资料来的?
他看了一圈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因为易怀咎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回来时被拦住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天师堂的事情就连特殊管理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天师堂的人清楚。
可是他今晚没回去。
那个进他家里偷盗的邪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在有人报警之后,还有人赶来拦住他。
怎么会这么巧合。
易怀咎微微垂下眼。即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想:天师堂出内奸了?
有人想要从他这儿拿走什么?
那u盘明显是没有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东西才拿走的。
他出神的时间长了些,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却还是停了下来,看向自己昨晚买回来的糕点。
这东西拿着还没有碎。
易怀咎在看了眼凌乱的屋子,撕了符箓叫了一个保洁上来收拾之后,提着糕点先去敲了薄岁的门。
……
薄岁晚上直播完例行和粉丝们聊了几句之后关了直播。
这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熟悉的声音。
易怀咎回来了?
薄岁有些惊讶。因为有好几次撞鬼的经验,在猫眼上看了之后,才探出头来。看到熟悉的人时,眉梢松了些。
“你回来了。”薄岁高兴的打字。
易怀咎转头看向薄岁的手机。
“你声音还没好吗?”
薄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昨天晚上家里遭贼了。”
他记起来打字。
易怀咎看着薄岁,知道是薄岁替他报的警。
“昨晚的事情谢谢你。”
“我昨天没有来得及回来,刚才才看到家里。”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想到这个偷东西的邪祟还牵扯到了天师堂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我昨天本来回来早些,是想把糕点给你的。”
“幸好拿了一晚上还好,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薄岁看出易怀咎是想还他昨天投喂对方小蛋糕的人情,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在打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那家之后,表情微微惊喜了些,打字。
“我很喜欢的。”
“不过这家很难买,谢谢你了。”
易怀咎眉梢松了些,这时候薄岁似乎想起了什么。
顿了一下,打字问:“对了,昨天警察没有进去只是备了一个案,你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吗?”
那个纸人还被打的躺在他家。
要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话,他可以尽快还回去。
“只是一个u盘而已。”
“不过估计也还不回来了。”
那东西是邪祟拿走的。距离昨天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易怀咎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薄岁听了之后却若有所思。
u盘,昨天好像看见了,回去之后再问问纸人吧。
易怀咎说完之后就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早点休息。”
“我也去看看楼上。”
薄岁点了点头。
看着易怀咎上了电梯之后才带着糕点关上门。
黑乌鸦好奇的探出头来。
薄岁张了张嘴,刚准备回答。在感受到嗓子里涌动的热流后却忽然停止,有些疑惑。
咦,他之前分明都没有愿力了?
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薄岁虽然有些不解。
不过在思索时却也及时机智的止住了,不像前几次一样随意的浪费了愿力。
这时压下疑惑之后,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打字道:“朋友带了糕点。”
“给你几块,去拿小碟子吧。”
在觉得大佬如此牛逼之后,鬼鸦更是为大佬还能分他一口糕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张口就要说恭维的话。
不过在被大佬抬手止住之后,才停了下来,连忙去拿小碟子。
苏盛记的糕点又甜又糯,鬼鸦用尖喙啄着。这时候莫名其妙竟然觉得……其实吧,跟着这个大佬也不错。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迫于生计才做低伏小的样子。
鬼鸦幸福的吃着糕点,感慨着没有福气的纸扎人肯定不可能像它这样得到大佬宠爱。
薄岁本来还思索着愿力的事情。看鬼鸦吃的香,才拿了一块尝了尝,在眉梢微松吃完之后,这才想起来。
刚才那股新的愿力……好像是他直播时收来的。
至于原因……因为他打赌输了,打字叫了粉丝一声“哥哥”?
薄岁神色古怪了些,弄清楚后心情复杂无比。
没想到大家都愿望都这么神奇。
这时才看向桌子上还是扁纸状的纸扎人。
现在易怀咎已经回来了。
还是应该处理一下这个纸人的事情了。
鬼鸦吃完之后才发现大佬不见了。绿豆眼转了转,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还是低头又继续吃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鬼鸦诡异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另一边。
席悬生在看完直播之后静静地等着,准备等纸扎人汇报“人造神”的事情。
他指节轻轻叩在大理石上等了很久。然而在往常该来汇报的时间,纸扎人并没有来。
纸扎人并不像其他邪祟那么灵活,性格十分木讷,几乎不会有迟到这种概念。
能够让它敢大着胆子不来,只有一种可能——出事了。
席悬生微微眯了眯眼,在等了会儿之后闭上眼睛搜寻。
果然,在神念覆盖的地方,纸扎人和他的联系又断了。和之前鬼鸦的情况一模一样。
席悬生挑了挑眉。
又特殊管理局?
席悬生倒是知道今晚纸扎人去找了那个姓易的天师的事情。
这时候以为它被易家的天师捉住,又送去了特殊管理局,不由抬起了眼。
虽然说被捉住都是自己废物。
但是特殊管理局三番四次的坏他的事,看来……他或许也得去一趟特殊管理局了。
席悬生轻轻地勾起唇角。
神色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
另一边,薄岁刚把纸扎人提起来那东西就活了过来。
和十分识时务的鬼鸦不同,纸扎人对于邪神的信仰十分坚定。见到薄岁这个将他砸晕的罪魁祸首之后,挣扎的就要起来。
一个脸色阴沉的纸人还是挺可怕的。
“你抓我来做什么?”
“该死的天师,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薄岁当时出现在易怀咎家门口,纸扎人就以为他也是天师。
薄岁听见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打字。
“我不是天师。”
不是天师还能把它打成这样?
纸扎人更愤怒了。
纸人愤怒起来身上唰唰的响,吵的人头疼。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觉得这个邪祟可真容易生气。
见对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薄岁担心他暴怒之下又发狂,正想着要不要变成鱼尾偷袭一下,物理叫他镇静下来。
这时候嗓子忽然热了起来。
薄岁张了张口,忽然神色古怪了起来。
咦,怎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
刚才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叫薄岁微微眨了眨眼,低头有些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好榜再放一次预收,没收藏的小可爱可以收一下哦~
【预收一】
《穿成攻二死了的白月光》
身为无限流玩家的季回穿越了。
一觉醒来回到了没有异变的世界,在这里他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经济自由,爽的一批。
然而正当他准备安心享受生活的时候,有一天,他又死了。
直到意外出车祸,季回才知道他是穿进了一本书中。
而他身份敏感,注定早亡。
因为他是这本虐身虐心文中高岭之花攻二的——白月光。
他死了,主角受才有机会。
按照剧情发展,在他死后青梅竹马的攻二应该会遇见对他一见钟情的主角受,然后在主角受一通死缠烂打之下,发展一段虐身虐心的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死了的白月光的戏码,最后主角受和浪子回头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的主角攻完美he。
季回乐的看戏,毕竟他只把攻二当弟弟。
然而意外的是——主角团突然能够见鬼了。
不止是攻二能够看见他。
某天夜里,就连主角受与主角攻也能够看见他了。
紧接着季回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这修罗场怎么烧到了他身上?
身为一只鬼,青梅竹马暗恋他就算了,为什么主角受和情场浪子主角攻也这么奇奇怪怪地看着他?
景岑一直知道姜屿寒有一个白月光,在三年前车祸死亡。
他对姜屿寒一见钟情,自诩不比季回差,因此被拒绝多次之后恼羞成怒。
他认定季回是个白莲花,只不过是死的早才叫人念念不忘。
直到有一天,他见鬼了。
见到了姜屿寒早死的白月光,那位被自己骂了许久的白莲花。
之后景岑才知道什么叫……心头明月。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季回,连自己也没有发觉里面早已经不是他以为的敌视嫉妒,而是另一种深沉莫名的情绪,让他自惭形秽,又让他怦然心动——想要将季回藏在心里,谁也不给看。
姜屿寒不给看。
好友谢骦也不给看。
【预收二】
《作为万人迷文中的唯一直男》
——我被盯上了
时鹊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大火的娱乐圈选秀文里。
然而紧接着时鹊就发现这是本文!
在这本文中时鹊的富二代好兄弟是恶毒炮灰攻。
舞蹈室里意外认识的好脾气朋友是恶毒炮灰攻。
性格傲娇的室友也是恶毒炮灰攻。
而被他们喜欢的人则是季清野。
——选秀特邀导师,最年轻的三栖影帝。
时鹊转过头去看了看他身边笑的像个傻狗的好兄弟,又看了看对面气质冰冷宛如高岭之花的导师。
时鹊:……
所以,他是这本文中的唯一直男了吗?
作为唯一的正经人,时鹊决定好好引导身边人。做攻可以,但恶毒炮灰攻就不行了。
于是好兄弟朋友室友通通发现,时鹊这两天变了,总喜欢和他们腻在一起。
还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大道理)。
时鹊沉迷于引导好兄弟走上正路,然而却没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一个月后:
好兄弟&朋友&室友眼神一荡:他喜欢我?
时鹊:……?
季清野成名多年,地位超然,受邀担任了一档选秀节目的导师。
作为这次选秀的特约嘉宾,季清野原本以为这次选秀同往常一样。
直到他遇到一个叫时鹊的小练习生。
小练习生长的干净漂亮,对着人笑时眼睛里像是有小太阳,几次三番帮他驱走身边的烦人蚊虫。
季清野饶有兴趣,冰冷神情微融,不吝于对小太阳勾起唇角。
他以为时鹊喜欢他,一定会高兴不已。
谁知道当他对小太阳笑的越来越多,并且准备水到渠成的告白时。
某一天小太阳却告诉他:他是直男?
沉迷于直男小把戏不可自拔的高岭之花攻vs直不直自由心证的万人迷小太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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