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反派沉迷我的毛茸茸 > 第92章 第 92 章
    少年抬起瑰丽无双的小脸,理直气壮道∶≈“


    墨衣∶.


    姬如霜急忙帮腔∶≈“


    然后,她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语重心长道∶≈“


    你主人是夜宫这边的,也就是宫主墨衣的手下,所以勒,你要听话哦小凤凰。


    周羽棠∶≈“


    姬如霜∶……累了,毁灭吧!


    墨衣反倒冷笑一声∶&a;“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生来冷艳孤傲清贵,无妨。≈“本座知道你跟尹求索关系不菲,你不想他死,也好,他若直接死了,本座的乐趣就没了。你若是有眼泪,尽管用吧!&a;“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羽棠脱口而出∶≈“


    墨衣再次摆出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靠!


    墨衣要是没完没了的自残,他小凤凰就算哭瞎了也吊不住尹喻的命,毕竟眼泪是有限的啊!


    姬如霜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很快,远处的几座峰峦就传来刀剑相碰的打斗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厮杀声。


    是夜宫魔修闯进来了!


    没有天罡剑阵,夜宫大军侵占天雪宗易如反掌!


    至于那外围的昆仑幻境,在谢炀眼中根本是形同虚设,破解之法早就白纸黑字写出来了!


    魔修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攻了过来,朱狗剩冲出人群直奔周羽棠而去,见到恩公好端端的点伤没受,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领着黄鹂鸟去谢炀身前,毕恭毕敬的躬身叫人∶≈“


    仙魔混战,刀剑乱舞。


    浦阳真人连续斩杀三个魔修,飞身赶到清泳身边,清泳看向谢炀,谢炀眉头轻锁,略有犹豫。


    清泳宽慰道∶≈“


    大敌当前,根本没有多余时间让他瞻前顾后。谢炀微点头,将事先藏起来的天罡剑符丢给浦阳真人。


    浦阳真人一把接住,朝远处跌跌撞撞摔过来的天雪宗长老抛去∶≈“


    长老猝不及防,楞了一下才手忙脚乱的接住,眼下形势危急也来不及多问,忙集结另外两个长老启动剑阵。


    清拯沉声道∶≈“


    谢炀压下胸中满溢的纠结,从丹府内取出画中仙。


    清泳微微一笑∶≈“清泳飞身上空,双手结印施法,将金丹内的灵力尽数释放!


    赶来支援的浦阳真人没想到清泳一个人就启动画中仙了∶≈“


    画中仙乃千里画廊至宝,,极度耗损修为,若非独霸一方的大能,几乎就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即便是清涵这样的级别,就算不金丹爆裂灰飞烟灭,也免不得灵力衰竭成为废人。


    画中仙一经启动,根本容不得人插手。墨衣心中暗道不好,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道煞白的光芒笼罩九霄,覆盖天地,白茫茫一片,无瑕干净。


    谢炀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修士。


    根据眉间相似之处,谢炀大概认了出来,这应该是墨衣和尹空城的父亲,尹亭。


    画中仙的攻击目标不是他,所以他保留记忆和清醒的神智。反之,那个深受其害的尹空诀就混沌不清了。


    此时的尹空诀,外表模样看着十四五岁,是个体格相对单薄的少年。他左手拿着破冰盏,右手染血,面对自己亲手诛杀的父亲,他面带疯狂的狞笑,宛如地狱恶鬼般的狠狠践踏尸首,直到尹亭的尸身破烂不堪才算完。


    清泳对谢炀做了特殊处理,因此尹空诀看不见他。


    瞧尹空诀的模样,应当是大难不死,手刃生父给自己报仇,≈“还未练成,宫主也没当上,更没有结出命脉,一切的时机都刚刚好。


    谢炀不能贸然出手,如果尹空诀突然醒来,那么遭遇的会是自己。再者,就算他现在一掌将全无防备的尹空诀拍死那也没用,人家是不死之身,替死鬼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在加入夜宫之时也被迫喝了神秘之物,自己也是替死鬼之中的一员。


    谢炀跟着尹空诀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尹空诀坐在河边洗了洗手,然后盘膝打坐,一坐就是七天。


    七天后,尹空诀转醒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他开始修习魔道,效仿妖修吸□□元来助长修为。岂料他急功近利,求速成,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疼的满地打滚恨不得给自己天灵盖来一下以作解脱。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以此法修炼,结果第二次走火入魔,他的痛苦增加一倍,他一边忍痛,一边反复在地下用匕首刻字,一遍一遍写着尹空城这个大仇人的名字,写着天雪宗这个毕生怨恨之地。


    原本,他也该是养尊处优、不愁吃喝、在万人的恭敬和宠爱下长大的少爷。可现在呢?


    风餐露宿,在昏暗腌媵的角落里苦苦求生,忍受着千刀万剐的地狱折磨。而那个所谓亲哥哥呢?


    正在用从自己这里偷去的命,享受着天雪宗少爷的身份,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光芒,享受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凭什么!


    以仇恨化作动力,不断的修炼,迎来了第三次走火入魔。


    这一次,他的身体遭到了切实的打击,骨骼逆向生长,从十八岁的青年人变成了八岁的孩童。不过这也值得,因为他追求的目标终于达成了,他练就了≈“,成为了不死之身。


    他改名换姓,宰了夜宫宫主,自己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越用越顺手,他干脆将自己的亲信全部种下≈“,替死鬼谁嫌多呢?


    ≈“姬如霜跪在尹空诀脚下,我见犹怜的杏花眸染着水色,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发抖,明明想哭,却拼命忍着不敢哭,&a;“求宫主放过如霜的胞妹,求官主大发慈悲,如霜感念官主大恩,一定为官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a;“


    尹空诀甜甜一笑∶&a;“如霜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既没有软禁你胞妹,也没有派人对你胞妹不利,谈何放过二字?≈“宫主。&a;“姬如霜绝望的咬住嘴唇,拼命遏制眼泪的流出。


    &a;“只要你听话,好好的为本座效力,当个合格的替死鬼,你的胞妹自会安然无恙,否则…….≈“你知道后果的。&a;“


    姬如霜绝望的垮下肩膀,双手用力抠着冰凉的地砖,直到抠出五个指窟窿还浑然不觉。她根本不敢反抗,也无从反抗。


    怎么做?杀了尹空诀吗?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尹空诀有一群替死鬼,早已是阎王都不收的不死之身。就算给她姬如霜机会那又怎样,实力差距太大了,她根本就不是尹空诀的对手。


    她只能永永远远的做尹空诀的工具,一个在外风光无量、实则卑微又可怜的傀儡。


    尹空诀享受这种感觉,这是当权者的爽感,掌控别人生死的能力实在叫人上瘾。


    他突然不觉得遗憾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因为就算他没有被≈“,依旧是天雪宗的少宗主,但仙道臭规矩太多,整天把≈“挂在嘴边,这个不许那个不让,即便是天雪宗也不能免俗,哪有做魔界之主自由畅快?


    少宗主不能随性而为,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宰了谁。


    但是宫主可以。魔尊可以。


    尹空诀望着殿外院中存活数千年之久的参天古树,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庄周梦蝶。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尹空诀桀桀一笑,他指间捻了一缕魔息,轻轻扯断自己一根头发,将其埋入树根。


    庄周梦蝶!


    谢炀瞳孔紧缩,指尖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墨衣的命脉所在居然就在庄周梦蝶树里,那么明易晃a口裸,几乎每天都有魔修经过,每个月都采摘其叶子和果实制药!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都会以为墨衣将命脉藏在相隔万水千山的天涯海角,至少不会在魔界内!或许在仙界,或许在凡间,又或许是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十八蛮荒——当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知道了命脉所在,想结果墨衣的性命就不再是天方夜谭了。只是,不解决掉≈“,一切都是空想。


    简单来说,≈“是他的血肉,连盾牌都击穿不了,谈何一刀捅进血肉。


    谢炀染着寒意的眸子落去别处,正欲离开画中仙的他心中毫无来由的一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朝墨衣看去——八岁小男孩的视线刚好落了过来,漆黑清澈的一双瞳孔倒映出谢炀惊愕的面容。


    他醒了!!!


    谢炀足尖轻点地面,人在瞬息之间撤出数丈之远,却发现墨衣并没有攻击他的打算,而是端着圆润的下巴,脸上挂着稳操胜券的似笑非笑。


    好歹是夜宫的宫主,别人在画中仙内会迷失自己,深陷其中难以醒来,直到被画中仙吸干榨干了灵力为止。但墨衣拥有着何等修为和见识,他早晚会苏醒过来,这一点谢炀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墨衣就站在廊下,双手负后,将目光从谢炀身上收回,落在了院中的苍天古树上∶&a;“圣使不愧是圣使,被本座逮个正着还能做到临危不乱,若你真是本座的得力干将,本座定要嘉奖你一番,可惜.….&a;“


    墨衣的口吻很轻松,完全没有惨遭下属背叛的痛心疾首,不曾伤感不曾失望也绝对没有恼羞成每


    相反,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没想到太上仙门会把歪脑筋动到自己身上,卧底,细作?


    他们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送谢炀这个仙道未来栋梁来当内应,就不怕这大好人才折里头?


    墨衣面上的笑意更深∶&a;“清泳老头比陆皎那伪君子有城府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吗?&a;“


    谢炀不答反问∶≈“


    ≈“墨衣被勾起了兴趣,越发好奇谢炀还有什么后招可以使的。


    他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骗的团团转。谢炀是不是细作,这不要紧,他是仙道还是魔道是什么势力都没关系,甚至他是不是真心加入夜宫,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所谓,只要他中了自己的≈“,那么,他就是任自己摆弄的玩偶娃娃。


    要他三更死,阎王爷不敢拖到五更来收魂!


    谢炀长眉微微锁紧∶≈“


    ≈“一群蝼蚁,也配?&a;“


    谢炀并未应答。


    墨衣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清气,充满惋惜的说道∶&a;“本座是惜才之人,像你这样举世无双的天纵奇才,本座是真的不想亲手摧毁,可惜啊可惜,你选错了路。&a;“


    谢炀有被无语到∶≈“


    墨衣忽然有种被冤枉的委屈感∶≈“


    墨衣是可以随心所欲指定谁来替伤替死的。既然如此…


    谢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竟然被他忽略了这么久的问题!


    既然墨衣有这种能力,那白娇娘背叛之时,他又何苦派姬如霜去空濠小筑刺杀叛徒?自己远在仙都不就可以操控白娇娘的生死吗?


    是白娇娘没被种下≈“?这是不可能的,但凡在夜宫中谋有高职的魔修,就绝对逃不过墨衣的毒手,更何况白娇娘是堂堂圣使之尊。


    对了,尹空城说过天雪宗的宝物破冰盏失踪已久,根据方才看见的墨衣儿时过往,他手刃生父之后,抢走了破冰盏。


    也就是说,破冰盏原本是在墨衣手里的,而墨衣也正是借助破冰盏的神力练成了≈“。


    万物有结自有解,或许破解≈“的方法就在破冰盏之中,而白娇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破冰偷走了。


    那如今破冰在哪里?


    诛杀白娇娘之时,姬如霜直接把她丹府掏空了,里面根本没有破冰。莫非她给了陆盏眠?


    绝对有可能!


    墨衣忽然笑了,像个求糖吃故意卖萌的孩子∶≈“


    谢炀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a;“


    墨衣忍不住鼓起掌来,满脸皆是赞扬之色∶&a;“好啊,被你猜中了。可是猜中又能如何,这里没有破冰水,就算有,那玩意也不是拿到就管用,要靠时间慢慢悟。&a;“


    墨衣垂下眼帘,眼底嗜血的锋芒毕露∶≈“


    谢炀依旧气定神闲,面对倾盖而来的刺骨威压,别说逃命了,就连护体灵力都没释放出来。


    这副缴械投降的模样让墨衣大感无趣,毕竟他这辈子看过太多跪地求饶吓得屁滚尿流之辈了,早就不新鲜了。


    算了,也懒得耗费时间慢慢折磨他了,快点结束吧,尹空城父子还在等着他戏耍作践呢!


    墨衣轻轻抬起手,魔息还未释放,他忽然想起件事,话还未问出,自己反倒先逗得一乐∶&a;“我说你怎么不慌不忙,险些把那玩意忘了。事到如今,你是全指望七宗卷呢对不对?&a;“


    谢炀不置可否∶≈“


    墨衣再也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大笑起来∶&a;“谢伶霄啊谢伶霄,你是这辈子走得太顺,便觉得自己是天道的宠儿,是气运之子,做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吗?你小小年纪,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参悟得了七宗卷的真谛?你能完美操控这上古邪宝确实厉害,本座忍不住为你鼓掌,但若要完全参透它的神力,没有个百年千年,绝无可能!&a;“


    墨衣眼中透出耐心耗尽的逼人杀气∶≈“


    墨衣并不攻击谢炀,抬手立掌为刃,照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狠狠劈下一掌!


    这一掌足以震碎五脏!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谢伶霄本该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却不得不变成一滩血肉,真是可惜!


    墨衣忍着五脏具裂的疼痛,操控血咒施展≈“,送去给那个惊才绝艳震古烁今的替死鬼。


    ≈“


    气血翻涌,疼痛加剧,墨衣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墨衣惊愕的瞪大眼睛,双腿因剧痛打颤,终于没能忍住跪倒在地,血液不断的从口中往出狂涌,止都止不住,他仔细一看那些黏糊糊的刺目鲜血之中似乎还混着东西,是……被震碎的内脏?


    伤势没有转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墨衣猛地看向谢炀∶≈“我什么?≈“


    墨衣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属于七宗卷的血色符文冲天而起,围绕在谢炀身体四周琳琅满目,森罗万象。


    墨衣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谢炀目光冰冷∶&a;“七宗卷蕴含着魔道七种至阴至邪之术,但这些都不是它的终极。≈“终极?≈“什么?&a;“


    谢炀并未回答,墨衣那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他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惊恐的感受金丹内魔息诡异的流动。


    魔息,魔息被…吸走了!!!


    七宗卷的终极是什么?


    他猜得没错,他真的猜对了!———是改写和剥夺!


    改写了≈“,剥夺了他人的修为!


    &a;“穷极一生苦苦修炼,一身修为被他人占为己有,为他人做嫁衣。&a;“谢炀缓步上前,走到墨衣面前停下,面如冷霜,眼底肆虐的邪光叫人闻之心惊胆裂。


    ≈“谢炀冷冷—笑,≈“


    墨衣浑身是血,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恐惧,彻骨的恐惧。


    改写一切血咒诡蛊,剥夺一切神力。七宗卷,难怪它被誉为…上古邪宝。


    谢炀敛起笑意,目光阴诡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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