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猎人陷阱 > 48. 第 48 章
    窗外寒风呼啸,白日里晴朗的天气又被雪粒替代,室内室外两个温度,玻璃上起了一层薄雾。


    许萤说话时,白烟模糊她的面容,同时衬得她侧脸越发冷艳。


    她轻易将分手两个字说出口,全然忘了不久前,为了能骗陈时礼上床时说的那些海誓山盟。


    她口口声声说着爱他,不会和他分手,结果呢?!


    骗子!


    陈时礼心里藏着郁气,清俊的脸也咻地沉下去,他盯着抽烟的女人,一把夺过她指尖的香烟,明明心里既生气又委屈,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不忍凶她。


    “阿萤,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


    许萤双腿交叠坐在懒人沙发上,单臂搭着扶手,闻言,抬头望着他,眼尾挑着,眸光清凌凌的,又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你很好,我也确实喜欢,但……”她嫌弃道:“技术不行,太减分了。”


    这是不肯委屈自己了。


    陈时礼屈膝蹲在她面前,抬手,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我……我们可以再试试,多练练就好了。”


    总之,他不想分手。


    许萤盯着他,心里直笑,她其实不明白,陈时礼究竟看中她什么?


    他难道心里不清楚,在她这里耗着,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阿萤。”


    “取悦我。”她微抬下颔,高贵地坐在那,就等着裙下臣来伺候她。


    第一次,陈时礼还没有经验,所以他俩结束得异常快,以至于许萤的体验感非常差。


    不过再来一次,学神的领悟能力一级棒,在摸索的过程中哪怕曲折又抓马,但进步神速,室内腾升起暧昧的气氛,暖暖的、热热的、像是拉着人坠入一场美妙的幻境。


    两人呼吸紊乱却又缠绕,陈时礼扣着她的手,五指埋入女人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亲吻许萤,眼睛泛红,一身清冷禁欲、斯文干净像泡沫碎了一地,男人逼她:“阿萤,说你爱我。”


    “我爱你。”


    “还分手吗?”


    “不分了。”


    两人一问一答,许萤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却让陈时礼更加失控,他眼尾带红,一遍遍亲她,嗓音低磁而撩人,缱绻得像是有道不尽的爱意,他不辞疲惫乃至执着,一遍遍说着我爱你,似乎要将满腔爱意通通告诉她。


    陈时礼从来都不是许萤拥有的唯一一任男友,但在这些人里,他却是最疯狂的。


    许萤有些吃不消,咬了咬他的肩膀,男人经常健身,薄薄的肌理刚刚好,不会太羸弱,也不会太过粗犷,撕咬的时候,齿下有着韧劲。


    她挣脱陈时礼的手,忍不住抓了把他发软、发潮的黑发,然后往后扯,又凶又媚:“滚出去!”


    要说他先前给她极差的体验感,那现在就好过头了。


    陈时礼的掌心箍着她的腰肢,平时拿笔那教案的手,此刻却轻掐她腰间的软肉。


    他吻住许萤的嘴,抡腰用力,最后那下钉得太深,让她恨不得扯掉他的头发。


    狗东西!


    牲口!


    许萤在心里骂骂咧咧,直到后半夜,陈时礼把人捞起抱进浴室,替她清洗干净后,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冬日的南城不像其他时节,午后鲜少有暖阳的光晕,窗外雪花纷飞,携着风拍打窗户。


    许萤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一摸,早就冷了,她扯唇冷冷的笑了笑,想到陈时礼那狗东西昨晚干的事,许萤就咬牙切齿。


    卧室门被打开,男人穿戴整齐地走进来,暖色系的针织毛衣和长裤,衬得他干净俊拓,不像大学教授,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青葱感。


    白天斯文正经,端着矜贵的君子做派,晚上就像牲口,许萤冷哼,不去看他。


    陈时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她抚开颈前的长发,温声问:“阿萤,怎么了?”


    “别碰我。”


    “好,我不碰,快起来吃饭吧。”


    “你去衣帽间给我拿套穿的,要吊带裙。”


    她在家向来穿得舒心,也一直如此。


    陈时礼点点头,起身去衣帽间,拿完衣服又折回来递给她。


    两人昨晚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干的事也做了,许萤更不是扭捏害羞的性格,她掀开被褥,当着男人的面穿衣。


    陈时礼曲腿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她,看到她撩起头发时,露出颈侧暧昧的吻痕。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像是一朵朵腊月红梅坠入莹白的雪地,红白交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够了吗?”许萤哼了声。


    对比年少时她温声细语的脾气,许萤现在古怪多了,一人千面形容她都不为过。


    陈时礼往她身边挪,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经过昨晚发生的事,他的心境已经发生改变。


    许萤听见他用清润的嗓音黏糊地叫她“阿萤”。


    “起开。”许萤推了推他,没推开,男人的手臂反而拢紧,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比我还粘人?”


    粘人吗?陈时礼觉得并不,她昨晚轻而易举说出分手,哪怕后来又说爱又承诺不分手,可他心里依旧不踏实。


    她一生气,一不开心,就拿分手说事,他已经被她搞得心慌意乱。


    下午两点,陈时礼开车去南财大参加会议,而这也是放寒假前最后一次大会。


    临走前,他抱了抱许萤,又亲了亲她,“阿萤,等我放假了,我们就出去玩。”


    这是他和许萤正式交往后,即将度过的第一个寒假。


    许萤推了推他,打趣道:“你这还没放假呢,就想带我出去玩?陈教授,你的心思能不能先放在工作上。”


    “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陈时礼去开会,许萤在家接收了何霜发来的几个文件,确定无误后便吩咐手下的人着手办事。


    晚上七点,男人回来还带了一些从超市买的食材,许萤抱臂看他在厨房忙碌,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你去玩吧。”他不是那种工作完,一回家就瘫在沙发上什么事都不做的人,相反,自从离开陈家后,他就开始迅速成长。


    许萤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厨房去音乐室玩乐器唱歌,陈时礼做完饭,砂锅里煨着汤,他去叫许萤吃饭,推开门,看到她正在弹吉他。


    女人穿着墨绿吊带裙,酒红长发拢到肩侧,她坐在高脚凳上弹着舒缓的调子,嘴里唱着以前作的乐队歌曲。


    陈时礼默默看着她,如今的许萤,无论是在乐坛,还是在商界都闪闪发光,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吸引人的气质。


    沉迷于音乐的许萤弹完一首曲子,抬头见陈时礼站在那,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小会了。”他说:“弹得不错。”


    许萤接受他的赞美,“那是。”


    陈时礼扫了眼屋内的乐器,吉他,架子鼓,小提琴,贝斯,西洋乐器不少。


    “这些你都会?”


    “当然。”许萤放下吉他,“要不是我分身乏术,你信不信,我可以扛起整个乐队。”


    说起乐队,陈时礼问她:“你当初为什么要解散乐队?”


    “你猜?”


    “猜不到。”


    就像他同样不知道,许萤和盛长决分手的原因。


    在那六年里,她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他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许萤却捞起吉他递给陈时礼,“因为这个。”


    男人接过吉他看了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契合,默契十足,陈时礼懂她话里的意思,“你是因为乐队里的吉他手,所以才决定解散乐队?”


    “嗯。”


    “主音吉他手还是节奏吉他手?”


    “主音吉他手。”


    陈时礼以前因为许萤关注过br乐队,队伍成员共六人,三男三女,女性包括主唱、主音吉他手以及贝斯手。


    许萤点了烟,倒是主动和他说起不为人知的往事,“其实,我22岁那年春天,就已经和盛长决订婚了。”


    闻言,陈时礼呼吸一窒,拿着吉他的手指下意识蜷紧。


    在她离开他的三年多以后,她爱上了其他男人,并且和对方订婚。


    “你敢相信,这场订婚竟然是由盛长决提出的。”许萤抽着烟,眼前薄雾缭绕,她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慵懒性感,“在我19岁春天那年,我和盛长决相遇于医院。”


    “他陪伴我整整三年,从治病到走出来再到教我玩音乐,他横亘了我人生里最重要的几年。”


    “我和他订婚后,没多久,他就和我乐队里的主音吉他手上床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人,其实在得到之后也没有多爱我。”


    她明明在22岁春天那年就发现盛长决出轨,但是,最后却硬生生拖到年末才分手。


    同样,她明明知道乐队里有碍眼的人,竟然忍了两年多才解散乐队,期间还要假装不知情,跟对方朝夕相处。


    许萤笑了笑,抬眸睨了陈时礼一眼,眉目间风情万种,“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即分手再暴打渣男贱女吗?”


    “为什么?”


    “成人的世界没那么多随心所欲,盛长决对不起我,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大哭一场?这些没用,我需要借助他的人脉、势力、乃至背后的资本为我铺路。”


    她笑得有几分薄凉,“人没了,总得捞点其他的吧?商人逐利,我总不能亏欠自己。”


    那六年里,前半段时光,别人在背后笑她是盛长决包养的小情人,以色侍人,早晚会被踹,离了他,但凡有点权利背景的都可以压她一头。


    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能甘心?


    所以后半段时光,别人是这样评价她的,阴险卑鄙,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那你同年末尾为什么又和他分手?”


    “很简单啊。”许萤讥笑道:“因为那是他最爱我的时候。”


    她是学经济的,里面有个词叫博弈,比起借用盛长决拓展自己的资本实力,那个时候更应该和他分手。


    她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尽管分手后,她过了段不太好的时光,但是没关系,盛长决已经陷进去了,她永远都可以在退无可退,乃至跌入谷底的时候对他招招手,他便会心甘情愿为她所用。


    许萤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又怎么能不明白,不愧是戴维娅的得意门生,真是半点都不会吃亏。


    这样看来,她选择隐忍,甚至友好地面对乐队成员,恐怕也是心存利用,觉得尚且还有价值可言。


    许萤摁灭烟蒂,斜乜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怕?”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不是这个样子。


    陈时礼顺了把她的长发,掌心扣住许萤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往外走,嗓音清润舒缓:“走了,吃饭去。”


    晚餐两菜一汤,量不多,刚好,但色香味俱全,吃完饭,陈时礼洗了碗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他收拾收拾准备回隔壁自己的家。


    许萤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听见动静问:“去哪?”


    “回家。”


    “留下吧。”她扭头,灯光下,那张脸带着笑意,“咱们做都做了,是不是也该同居培养下感情?”


    她现在对陈时礼食髓知味,兴趣浓烈,怎么可能放过他?


    许萤双腿交叠,见他杵在那不动,勾了勾手指,“过来。”


    陈时礼刚坐下,漂亮得像妖精的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圈着他的脖颈,那双似含秋水的眼眸里全是男人的影子。


    女人一旦演起深情来,连自己都信了。


    许萤抬腰,凑近亲了亲陈时礼的唇角,开始给他画大饼:“亲爱的,同居有益促进感情,万一以后我们就结婚了呢?”


    陈时礼尚有一丝理智,搂着她的腰,垂眸凝视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的女人。


    他问:“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吗?”


    虽然他心底仍怀有一丝希冀,觉得自己可以和许萤走到最后,他们终究会白头偕老,但是,他就怕事与愿违。


    许萤:“……”


    真是无趣的男人,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笑意更浓。


    高手过招没有硝烟,但却招招致命,许萤妩媚一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滑至他的胸膛,像羽毛轻飘飘地扫过。


    “我虽然是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但是遇到你之后,或许我有另一种生活的方式。”


    她对每一任男朋友都可以说出这样深情的话,可以说,暧昧至浓的时候,也最深情。


    许萤边说边扒开他的衣服,摸了摸他紧韧的腹肌,与他接吻,含糊道:“陈时礼,你要相信,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特殊的。”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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