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猎人陷阱 > 58. 第 58 章
    深夜时的机场人流量并不多,秘书长和孙巧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后面,震惊于两人亲密接触的同时,也看到数米开外的陈时礼。


    啊这……


    两人默契地对视眼,纷纷给面向她们的许萤传递眼神。


    谢斯年借着许萤的力勉强站稳,边温吞的说话,边望向和他对视的陈时礼。


    “许总,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许萤搀着他的手臂,“现在还头晕吗?”


    “阿萤。”


    背后响起淡淡的嗓音,声线略沉,蕴藏着不怒自威。


    她一怔,回头,看到陈时礼朝她走来,男人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她身边,帮她搀着谢斯年的手臂。


    “你这细胳膊细腿,别把人扶倒了。”陈时礼撤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


    明明是一副温和的君子模样,可许萤却从他眼底看到压抑的薄怒。


    她轻轻嗤笑,什么话都没说。


    陈时礼的视线转移到谢斯年身上,他搀着自己的学生,薄薄眼皮下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像一潭死水,看得谢斯年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偏偏他说话的语气又很平静:“斯年,你师母舟车劳顿也很累,我来扶你。”


    他硬生生挤在两人中间,一手揽着许萤的腰,一手抓着谢斯年的手臂。


    一半是温柔,一半……


    只有谢斯年真切的感受到,落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有多用力。


    他微微白了脸,目光略过陈时礼看向许萤,“许总……”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也不用这么生分。”陈时礼淡淡地纠正他的措辞:“叫师母就行。”


    风暴圈之外的秘书长和孙巧,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离开,她们怕再看下去,知道点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谢斯年挣了挣,没挣开,绝对的力量压制仿佛提醒他这是在不自量力。


    “不是头晕目眩吗?现在又好了?”陈时礼问:“还是说你在跟老师客气?”


    许萤适当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一个老师欺负学生干什么?”


    陈时礼瞥了她一眼,扣着她腰肢的掌心蓦地拢紧,动作里的警告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回家再跟你算账。


    许·自顾不暇·萤:“……”


    谢斯年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而他就像局外人,明明先前在国外并不是这样的。


    “老师,我好多了。”


    话落,陈时礼的目光依旧落在许萤身上,他只是微微松了手,谢斯年就轻松抽回自己的手臂。


    陈时礼顺手拉着许萤的行李杆,“时间很晚了,我和你师母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就意味着,一路上他还要忍受他俩如胶似漆,也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谢斯年只定定的看向许萤,话却是对陈时礼说的:“不用了。”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路上都没行人,宽阔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橘黄的光晕,车子疾速行使,两侧的树影不断倒退。


    司机开着车,陈时礼和许萤坐在后座,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凝滞。


    两人一前一后回家,陈时礼关了门,弯腰将许萤脱下的高跟鞋放在鞋架上,他换了拖鞋,当着她的面直接回卧室,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许萤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哄人对她而言不是难事,偏偏她像没有察觉,也跟着回卧室。


    两人在衣帽间相遇,陈时礼拿着睡衣出来,许萤想进去。


    男人盯着她,等她主动开口,结果许萤从他身边绕过,丝毫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


    陈时礼:“……”


    他心里憋着气,也下定决心跟她耗下去。


    两人各自去浴室洗澡,许萤穿着睡裙出来,瞧见陈时礼靠在床头看平板,完全没有休息的打算。


    室内一片安静,许萤微不可闻地哼了声,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几只瓶瓶罐罐,把它们装在化妆篮里,然后提到床尾处放着。


    她背对陈时礼,拨开肩带,细细的带子沿着肩颈从手臂上滑落,半斜半挂在身上。


    许萤兀自捣鼓自己的东西,在那涂涂抹抹,动静不大,但玻璃瓶罐碰击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陈时礼抬头看向床尾,披着波浪长发的女人坐在那,低头时,露出白皙纤细的后颈,一对蝴蝶骨透着清凌的骨感美。


    许萤很注重保养,一身肌肤欺霜赛雪。


    而这美中又透着诡异的妖娆。


    因为她腰侧刺有纯黑的玫瑰图纹,很久以前的一次演唱会上,陈时礼就已经看到了。


    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许萤勾了勾唇角,行事越发火辣大胆。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脱下睡裙,指尖拎着,轻轻抛在一旁,半截薄裙掉在地上,不堪重力,旋即缓缓滑落在地。


    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的夜色与昏黄,严丝合缝,渗不进一丝光亮。


    在这暖和的室内,朦朦胧胧的灯影下站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妖精。


    陈时礼微微叹息,揉了揉额角,到底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天寒,把衣服穿上。”


    许萤“呵”了声,置若罔闻,在身上涂涂抹抹,“你不是生气,决定不理我吗?”


    “原来你还知道我在生气。”陈时礼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态度恶劣,只是语气有些平,多少透露出他的委屈和不满。


    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处于劣势,甚至一次次被许萤弄得没有安全感。


    许萤听出他强调里的难受,还夹杂着委屈,她嘴角的笑意扩散,将护肤品的盖子合上,转身走向陈时礼。


    他们如今的相处,除了差一张结婚证,俨然同结婚没什么区别。


    “有什么好生气的?”许萤满不在乎道。


    她挤进陈时礼怀里,跨坐在他的腰腹上,男人提了提被子裹住她微凉的身体,将这个漂亮的妖精抱进怀里。


    闻言,他蹙眉跟她算账:“阿萤,我生气的点在于,第一:你并没有告诉我,谢斯年会跟你一起出差,你在隐瞒我;第二:出差期间,你陪他买衣服,你扪心自问,你有陪我买过衣服吗?第三:他今晚明明就是故意装晕,谢斯年对你分明就有非分之想。”


    陈时礼一口气说了很多,既表达自己的醋意,又把话说明白。


    他说的这些点,许萤都知道。


    她趴在男人的胸口处,隔着一层睡衣,炽热的体温熨帖得舒坦,连带着那点凉意也渐渐散去。


    许萤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语调懒散:“就这?”


    这毫不在意的语气让人听了就火大,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陈时礼拧眉,掌心锢着她的手臂,迫使她不能贴在自己身上。


    男人下颚紧绷,“阿萤!”


    “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在生气,我很介意,你还这种态度?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开始加重。


    手臂上的禁锢力道让许萤不适,她挣了挣,没挣脱,微恼道:“松手!”


    原本还好好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


    陈时礼看见她眉目间萦绕着淡淡的烦躁,以及……一丝厌烦。


    他有些怔,又有些僵,这是他们交往以来,许萤第一次对他流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他们大半个月前还不是这样。


    而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都发生在许萤出差的那段时间,陈时礼不知道她和谢斯年朝夕相处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他知道这并不是一种好迹象,一旦开了这个头,许萤对他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淡。


    陈时礼努力平复心里的浊郁,低头,有些讨好、又有些卑微的想去亲一亲她。


    “阿萤……”


    “别碰我!”许萤偏头躲过,手臂上的疼痛让她心情很不好,“松开。”


    她冷着脸,这下是彻底不耐烦。


    两人僵持着,最后,陈时礼渐渐松开手,许萤没看他一眼,脾气上来,整个人冷傲又难以接近。


    她赤足走进衣帽间,没过多久,换了身衣服出来,浮夸又不失美艳的穿着,一截莹白的细腰露在外面,腰侧是欲语还休的刺青。


    许萤走到梳妆台前化妆,耳垂上挂着耳饰,末了,又在手腕上戴了只蛇形手镯。


    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十分钟,陈时礼见她这副打扮,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


    他也顿时冷脸,“你去哪?”


    “你管不着。”许萤转身就想走。


    “站住。”


    “砰——”


    回应他的是许萤摔门离开的声音。


    深夜凌晨三点,正是南城各大夜场气氛最活跃的时候,午夜震耳欲聋的电子音,舞池里释放激情的男男女女。


    许萤走进sal没多久,就有不少帅气的男人找她搭讪,个个健谈且风度翩翩,比陈时礼那个管得严又无趣的男人强多了。


    她谈笑风生,却在万叶丛中怡然不动。


    直到——


    舞台上出现谢斯年的身影,原本该回家休息的男人却现身在sal,他换上这里的衣服,白色的内衬,外面是一件同色的工装外套。


    他这次唱的歌又换了一种风格,偏低音炮的全英文,既a又撩。


    现场的反应很热烈,呐喊声不绝于耳,许萤靠着沙发,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谢斯年临时被sal的经理喊来救场,他怎么也没想到许萤竟然在这,当灯光从她脸上扫过,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对上。


    男人笑了笑,转眼专心投入。


    一曲毕,下一个驻唱上台替换谢斯年,他才有空去卡座找许萤。


    “许总。”


    “你不知道累吗?刚出完差又到这兼职。”


    谢斯年没有过多解释原因,算是默认她说的话,“你不是回家吗,怎么又在这?”


    他盯着许萤,非常善解人意:“是不是老师惹你不开心了?”


    “嗯。”


    男人小意温柔又很乖巧:“我想老师也不是故意的,你别不开心,要是实在无法排解,我待会上台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想听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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