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瑟下意识想要变回原型。然而,身子却动不了。
叶瑟的身体在对他自己说:
这个男人,爱惨了你。
魅魔可以闻出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浓度,生理上立刻做出对对方的应答。这芝士味磅礴而浓厚得似乎要将他溺死在奶味天堂里,本能驱使他,令他只想幸福而美满地享用对方的感情。
“叶瑟,”淡淡的神光混合着浅蓝色的视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你别怕。我说过,我现在只想臣服于你。”
血眸很警惕,小心打量着他。
郁坐到床边,一点点慢慢靠近:“不要害怕我,不要把我赶走,好吗?”
叶瑟的脑袋一团浆糊,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最厌恶自己的老家伙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脑袋一片空白,声音沙哑不减警惕:“把你的手放好,不许过来。”
郁的手差一点点就要抚摸上叶瑟的后脑勺,闻言,它委屈地垂了下来。
“你背过身。”
郁凝重而深沉地盯着他,良久,才慢慢转过去。
然而,他一转过身,那磅礴的芝士味就不见了一半。叶瑟像是被一把拎出芝士海洋,忽然不适应。
小尾巴在主人的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被指挥着,自动地卷上了郁的大腿。
背对着的郁低头,小小的尾巴尖攀在他的腿上,一甩一甩,像是在抱怨他怎么还没抱住小魅魔。
“不,不对,你给我回来!”
小尾巴在他的意志力控制下,不情愿地僵直,慢慢缩回去。
叶瑟刚一松气,翅膀不安分地慢慢张开,尖端轻轻撩起郁的衬衫下缘。
“不对,不许搞事情!”
叶瑟这边用手拢住自己的翅膀,那边,刚被驯服的尾巴又在本能驱使下盘住郁的腰。
郁看着和翅膀尾巴搏斗的魅魔,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还不快转过身!”
忽地,叶瑟被他抱住了。
眼睛慢慢张大。
翅膀和尾巴几乎同时得到了满足,一边环抱住对方,一边攀上对方的大腿,尾巴尖还不安分地朝着大腿根部去。
“……”叶瑟伸手扒拉开没出息的尾巴尖,清清嗓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讨厌你,你不要以为自作多情就能让我服软!”
郁蹭了蹭他的脑袋:“那我应该做什么?”
叶瑟不知道,沉默地思索着。他的下巴靠在郁的肩膀上,很尖,戳人有点疼:“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
“可是我爱你。”
叶瑟没说话,他不由得闭眼低下头,想要将头和鸵鸟似的埋下,可却只能埋入郁的肩膀和怀里。
“你要是想和我回去,那就回去;你要是想继续做商会,就继续做。”郁的声音很轻很软,“只要你让我能看看你,好吗?”
“我……”
小魅魔抬头盯着他,眼神终于被打动了。血眸间,不可思议和欣喜交织,眼睁睁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越来越近。
久违的浓重芝士味将他包裹。一只有力而温柔的大手托住他的后脑勺,轻轻按住毛茸茸的两侧,让小魅魔的身子都酥软了,仰头闭眼。
不论世间的芝士有多美味,却都比不上这一道芝士盛宴。当丝滑温润被灼热的体温融化,剩下附着在他们之间的,只剩下忘情的粘腻和热意。
郁忽然睁大眼睛。滑溜溜的小尾巴和翅膀有自己的思想,在一个吻的时间里,轻轻爬过他的身体,衬衫的扣子和皮带都被解开了,衣服乱糟糟的。
那张脸也含着水。倔强和凌厉化在诱惑湿润的粘腻中。叶瑟感受到他的分神,轻轻睁开眼睛,像是还未从震惊中出来,对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格外惊讶。
血眸以为郁又要对自己不利,下意识缩紧,连带着身子也缩成一团。
郁哄他:“没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余的,我一概不做。”
叶瑟这才安心下来,舒舒服服地窝回他的怀里。
入夜。今天格外天朗气清,深蓝的天空被璀璨的星辰和轻曼如云的云朵点缀着,安详却不失俏皮。
院子里,一群邪神遗族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垂头丧气。
爱德时不时看看钟表。
“好家伙,这都十二点了,人还没出来。”
旁边的伙计安慰他:“希尔德本来就是为了老大的情感生活而存在的,两人过夜也正常。”
这话有道理,可爱德还是鼻子一酸,像是自己养大的闺女出门了一趟被穷小子拐走了似的,眼眶湿润。
“呜呜,我的老大啊,你怎么还是长大了呢,唉。”
忽然,墙头翻过一阵碎石声。众人警戒地起身,向四周张望。
爱德尤为警惕。刚刚过去的人,竟然能躲过他的搜索,想必身手不凡。
一张轻飘飘的纸从天空飘了下来,正好坐在遗族围成的圈里。
众人齐齐低头看向这张纸,只见上面潦草地用古语写着:
“希尔德就是光明神。我先溜了,你们自求多福,记得把商会打理好哈。”
众:“?”
远处,叶瑟刚翻过墙,他眼下的红晕还未消:“魅魔躯体太奇怪了,根本控制不了,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变成魅魔。”
他立在远处的屋顶,视线透过窗户看到深睡的郁,眼神却全然凛冽锐利了,立刻呸了一口。
“你肯定是想用好言好语把我勾着回辉流局。我一走进辉流局,肯定有镇压的大阵等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冷冷地笑了下:“你会用缓兵之计,温柔地让我放下防备,你当我不会吗?”
趁着两人黏黏腻腻地亲吻,邪神不着痕迹地给他加了一点料,趁着夜色出逃。
“我才不会信你呢。糟老头子坏得很。”
-
希尔德敲响了松树商会总部的门。
门开了,一双沧桑的眼睛露了出来:“你是谁?”
希尔德喉咙口发干:“我是老板的御厨,忽然发现自己的钥匙开不了门。”
“御厨?”门卫一个激灵,“我们老板哪来的御厨?”
砰!门在希尔德的面前重重关上。
他眼下一片青黑,无奈地重重吐出一口气,转身就要去之前叶瑟在第五域的庄园。
庄园里一片寂静,没有半点生气。里面的杂物还未收拾,一些重要的文件却全都被收走了,既像是主人匆忙离开,又像是在故意躲人。
希尔德紧紧咬住下唇。他又去了第二域的庄园,这回庄园里有人,他也没有自报家门,而说自己是一名与大老板有生意往来的伙伴。
结果,那门卫精得很,眼珠子提溜转:“稍等。”
他低头掏出一个仪器,抬头对着希尔德照了一照,然后立刻后背发凉,二话不说把门重重关上!
希尔德站在庄园门口,闭上眼睛,双拳紧握,青筋迸出。
闭上眼睛,他一下想通了。
叶瑟不可能乖乖在他身边。
既然两者对立,那就将他困起来。
让邪神不得不看看,自己有多爱他。
-
春寒料峭,清晨忽然又下起雪来。
第四域小城中的酒馆一片安静,前一夜的酒鬼们刚刚被拖回家,店里的服务生们纷纷打着瞌睡。忽然,腐朽的门发出咔吱的声音,风铃叮当作响。
老板抬头。一个全身黑的男人坐到台前,摸出两块银币来:“一壶热红酒,还要一份报纸。”
粗糙肥硕的大手一把将两块银币抹下。他转身打了一杯红酒,放到台上,然后才沙哑地说:“没报纸。”
男人手指了下柜台里面放着的光屏机器:“一银币买酒,还有一银币借你光屏看新闻,十分钟,够吗?”
老爸憋着嘴,把机器往桌上一拍:“看吧。”
光屏立刻跳到了新闻页面。
距离他逃跑已经有半周了,这半周里,他为了防止科技设备定位,将所有随身机器都扔了,只带着现金,每过一处就借东西看新闻。
很快,他又看到了上次实验室爆炸案的后续。
这次实验室爆炸案由于牵涉范围很广,撤离了很多民众,损失巨大,因此在大陆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民众都迫切需要一个说法。
民众分不清什么是邪神本源,也不知道课本上的英雄圆桌会还未消失在岁月痕迹里。因此,为了让民众不大恐慌,辉流局在消息的处理上只抓住主要矛盾:爆炸是由于邪神力量引起的。
结合前几个月邪神挣脱封印的新闻,民众自然地补全了这次事件:
邪神从封印挣脱,力量正在迅速恢复,甚至引起了一次大爆炸,让三座城市的居民被迫撤离!
然而,新闻还远不止这些。
跟踪报道,还对辉流局如何解决这次事件进行了描述:
“神语者在此次事件中受伤严重。3月12号,神语者在爆炸外沿开会,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就在此时,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森林中爆发。据辉流局新闻发言人透露,该力量与上月人质劫持事件中……”
叶瑟皱眉,正想细看,忽然酒馆里又进来了两个人。
老板抬头,打招呼:“徐警官,那么早就来酒馆了?”
“别人喝酒消愁,我喝酒热身!”身着警服的两人走到旁边,招手,“来两杯黑啤。”
“好嘞!”
叶瑟的注意落在他们的制服上。
一人说:“辉流局刚发了追杀令,这次邪神引发了爆炸,不得不管。不能给邪神恢复的机会。”
另一人:“可不是吗?听说整个辉流局都出动,掘地三尺都要将人找出来。我堂叔在总部工作,他原本整年在总部和数据打交道,这次竟然都被派出去执勤了,看来整个总部都空了。”
“可不是吗?邪神的事情,可不敢掉以轻心……”
叶瑟忽然起身,双手插袋,就要离开。
“诶!你把我的机器放下!”
叶瑟脚步一停,转身将机器拍到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早晨,爱德推开门,瞳孔紧缩。
里面竟然站着一个身影!
他真想逃,忽然后颈被拉住了!
爱德吓得魂都掉了:“你你你——不是说好了光明神恪守规则,彬彬有礼,怎么会硬闯进来?”
“叶瑟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爱德被光明神本尊抓着,胡乱扑腾,“他既然要逃又没带上我们,肯定也不会把踪迹告诉我们,以免我们将他暴露了,对不对?”
光明神被说服了,将他放到地上。爱德还没松气,忽然又被抓住了。
“他为什么要逃?”
爱德哭丧着脸:“这我哪知道啊?”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暴怒的光明神。
天呐,老大逃了,他竟然如此生气。他之前肯定是想要用温和手段将老大哄骗到辉流局镇压,没想到我们老大英明神武,识破了他的计划。喏,看他这模样,肯定是计划没成功恼羞成怒!
爱德在为老大的逃跑加油鼓劲,另一边,心里却一阵悲凉。
光明神向来是君子,不会越过证据和规则动手,这次他强闯进来,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闭上眼睛,正等着对方的致命一击。忽然,拎着他领子的手松开了。
爱德:“?”
他再次睁眼,眼前一片空气。光明神竟然已经离开了!
忽地,办公室的门大开,他的手下颤颤巍巍地进来:“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爱德摸不着头脑,“光明神明知道松树商会是我们的产业,为什么不动手呢?”
“您想,之前他化身进来,就是要将老板哄骗回去。他肯定不想直接动手。如果他对松树商会动手,那不就会进一步惊吓到老板,这样光明神的哄骗计划就落空了!”
“可他为什么要哄骗呢?”
手下连忙道:“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老板的实力越来越强。两神相战,光明神怕殃及人类呗。”
爱德摸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不行,刚才光明神暴怒的模样,显然是要对老大不利的。我们得放出点风声来,让老大察觉,让他坚定立场,可千万不能被光明神的虚伪陷阱给哄骗。”
“什么风声?”
-
辉流局总部。所有人员都集合在广场上,分成了两队。一队的任务是继续追踪圆桌会,另一队的任务则很神秘。
第一队的队员在执行部长的带领下已经出发了,第二队却仍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神语者们交头接耳,纷纷表示疑惑。
“咳咳咳——”
所有人噤声,低头。
局长:“这次的任务,会由神明亲自带队。”
那些神语者的眼睛都亮了,十分激动地看着局长。
他们的任务,竟然是神明亲自带队的!
一团圣光忽然照亮。所有人都低头眯眼,不敢直视。
“我们的目标是位神。”神明淡淡,“是之前人质案中的那位。”
所有人都有了概念,眼睛一亮!
这次爆炸案,他们也在周围检测到了新神的能量波动。正是因为这位新神,他们才能解决这次事件,不然会有更多同伴受伤。
他们要将那位新神请到辉流局来,这样,人类就能有更强大的庇护了!
“他有些避世,过程中不要太强硬,一旦有线索,立刻与我汇报。”
所有神语者都领略了要义:“是!”
-
叶瑟一路走过,发现最近的城市真的大变样。
所有居民只有两种谈资。
第一种,关于担忧。
“我真的太害怕了。”
“对啊,他们又绑架人质,又搞出爆炸案,谁知道还会做什么?”
“希望辉流局能尽快解决。”
第二种,关于崇拜。虽然叶瑟并听不懂他们崇拜什么。
“这次新神,会是主管什么的神明呢?”
“不知道。要是辉流局能找到新神,邪神一定掀不起风浪来。”
叶瑟蹙眉。
新神?
那不就是他吗?
这些人类好奇怪,一边讨厌他,一边又崇拜他。
算了,他将思绪收拾好,不眠不休地赶路,路途上随时停下来查看新闻。
叶瑟在一家甜品店中,借用店员的机器。
新闻上写,辉流局以势在必得的势头,一定要将危害大陆的对象给找出来!
所有的评论和舆论都朝着一边倒,全都是支持辉流局,恨不得立刻将对象找出来鞭尸的模样。
他们在找的是我吧。
叶瑟冷笑了声。
果然,光明神上次的柔情战术只是陷阱,等他一走,这就暴露出来了。
他继续划拉新闻。
“松树商会四处总部遭遇不明袭击。总负责人惊慌失措接受报道,称商会诚信经营,不曾得罪人,目前仍在跟进调查中。”
叶瑟敏锐地捕捉到新闻中的用词,意识到,爱德肯定也遭到了辉流局的威胁,他这是在出声提醒自己。
两相思索。叶瑟确定,自己给光明神下了沉睡术、趁乱逃走是无比正确的。
那糟老头子,还真的坏的很。
叶瑟起身,对甜品店的小姑娘笑了笑:“谢谢你的机器。”
他将机器和一个银币放在桌上,拨开叮当的门帘。忽地,店员小姑娘叫住了他。
“那个……我觉得你有点眼熟,辉流局好像分发过画像。”
叶瑟后背一僵,心中的凶性顿时蹿上脑壳。
慢慢转身,血眸里闪过一道亮光,浅笑:“是吗?”
小姑娘显然有些忐忑,重重点头。
叶瑟不动声色地走近了,靠到吧台上。把台下,手指间凝聚起一颗恐怖而微小的能量球。眼神中的凶悍被隐藏在过分的平静下。
“辉流局在找我?”
辉流局要追踪通缉他,肯定会分发他的画像。没想到变了装,也能被认出来。叶瑟心中暗恼,另一边,也确定不能将目击者留下来。
忽地,一小杯芝士冰激凌被推到他面前。
叶瑟微怔。
小姑娘鼓起勇气:“辉流局说,如果遇到长成这个模样的人,那就是现在整个人类的大善人!”
叶瑟眨了眨眼睛。
“请,请你吃冰激凌!”小姑娘甜甜地笑了,“要早点和我们的神明一起打败大坏蛋哦!”
-
爱德遭遇了死亡威胁。
光明神就站在他面前。这次他没动手,只是冷静地对他说:“我只是想找叶瑟而已,并不想对你们不利。”
爱德冷笑:“我才不信呢。瞧你们那掘地三尺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你恨他,至于这样吗?”
“除了恨,还有别的情感。”
“还有什么情感值得你……”爱德的声音卡住了,立刻摇头,“你说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光明神淡淡地看着他,立于原地:“你不要再发出一些奇怪的新闻。这会惊扰到他的。”
“明明是你们自己在追杀他,怎么变成我在发一些奇怪的新闻了!”
光明神奇怪地看着他:“我们,追杀?”
爱德冷笑:“不然呢?你都将老大的画像公布出去了。”
“你再仔细看看。”
爱德皱眉,不信任地盯着光明神,然后点开了身旁的光屏:“瞧,这个追杀令!”
“你看看有几个命令。”
爱德定睛一看,忽地,他发现,这几天因为思维定式,他都没仔细看,被光明神追击了千年,他们全都下意识以为追杀令和那张画像是配在一起的。如今一看,却发现其中的不对。
一共有两个追踪令。
一个是对人质案、爆炸案的凶手。
而另一个,挂着叶瑟的画像,下面赫然写着。
“神明恳切地希望找到人类的新神。”
-
叶瑟的首要目标是恢复实力,因此一边要躲着追击,另一边却要追踪圆桌会,尽快获得第六块碎片。
路上,他的心思有些烦躁,不停给自己催眠。
“不要心软,跟光明神走没有好下场。”
为了找到圆桌会的线索,他率先去爆炸案森林,看看有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痕迹。由于本源恢复,他的潜藏术也精进了不少,很自在地进到森林内部搜寻线索。
忽然,他听到一阵窸窣的响声。
那是爱德的声音:“老大,你在这儿么?”
叶瑟立刻警惕地转身,用能量确认远处的人影就是爱德。
怎么回事?
他怎么在这儿?
他小心却没有回避地解除了潜藏术,让对方看到自己:“你怎么在这儿?”
忽地,整个地上的落叶飞起!
不好!
叶瑟瞳孔紧缩,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他浑身被凛冽的气息环绕。浓烈的神光在周围形成一圈不容置疑的光罩。
天空的光亮被遮蔽了。
辉流局架势着最新的战舰,将整个天空封锁。
黑色风衣被初春的寒风吹动。
黑发被微微吹动,连带着眼中的冷意也变得无比凛冽而锐利。叶瑟知道,自己被发现的那一天,注定是一场战争。
而这次,光明神不再用柔情战术掩饰,而是正大光明地站到他的对立面。
邪神挺直腰板,每一寸肌肉都蓄势待发,修长的身体仿佛一根绷在弓上的箭。
一团圣光在战舰簇拥下,悬浮在他面前。
邪神冷酷而不屈地仰头,看向圣光。
那圣光,热烈而恐怖,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威慑,慢慢地凑近,不容置疑地将叶瑟禁锢在原地。
正当叶瑟要暴走,那灼热的圣光忽然开始流动。
它盛满了被抛弃的委屈,那一夜醒来后人就不见了的心痛满溢了出来。
“你能把翅膀和尾巴变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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