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半个月的蜜月很快就过去了。
江饮玉也从一开始不习惯傅怀书的过度亲密举止到渐渐的接受。
但……潜移默化这个东西真是可怕的很啊。
就像今天开工第一天,在工作室吃午餐的时候,傅怀书把江饮玉的餐盒拿了过来,顺便就笑眯眯地凑过来亲了江饮玉一下。
江饮玉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道:“哟,今天不那么色了?”
说完,江饮玉才骤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工作室。
无数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这边。
江饮玉的耳根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但他还是要强行做出镇定的样子,默默拿走餐盒,默默起身走到一旁的茶水间去打茶水。
就在江饮玉走后,整个工作室立刻沸腾了起来。
“哇塞,元帅好宠我们老大啊。”
“我忽然觉得元帅是上面那个了!老大刚才害羞了啊!”
“不会吧,元帅看起来脾气那么好,老大脾气又那么坏,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下面那个呢?”
“说的也是啊……”
正在接水的江饮玉:……
他握着保温杯的手青筋凸起,心里再次把傅怀书骂了一万遍。
该死的该死的,都是傅怀书这个不要脸的,才让他的底线也变低了,以前他可不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不过好在这种八卦,大家也就是一阵风一般聊过就算了。
到了下午,江饮玉总算进入了工作状态,情况也好很多了。
等到下班时间,大家一一跟江饮玉打了招呼离开,江饮玉看了一眼进度,决定稍微加一会班。
傅怀书来了。
江饮玉目不斜视,顺手拿过文件就指了一下一旁的位置道:“我还要一个小时,你坐一会。”
傅怀书没有坐下,反而走了过来:“我帮你一起看吧。”
江饮玉:“随你便。”
傅怀书果然就拿了文件整理了起来,江饮玉一边噼里啪啦打字一边顺便就教训傅怀书道:“以后办公场合,不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多余事情。知道么?”
傅怀书勾了一下唇,透过办公桌的挡板去看江饮玉:“哪些是乱七八糟的多余事情?”
江饮玉顿时不耐烦地闭眼道:“少明知故问。”
傅怀书想了想:“那现在呢?”
江饮玉:?
意识到不妥的江饮玉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可傅怀书速度极快,不过几秒的时间,江饮玉就被傅怀书撑起双臂困在了办公桌的间隙里,只能仰起头愤怒地看傅怀书。
“你泰迪精上身也要有个限度吧!现在是办公时间!”
傅怀书低头,亲了江饮玉一下:“我帮你,我们半个小时把你的工作做完,剩下半个小时做我想做的,怎么样?”
江饮玉:“哈?”
然而反对是无效的,很快,江饮玉的反对就被傅怀书炽热的吻全部堵到了肚子里。
傅怀书抱着江饮玉,让他坐到办公桌上,然后就一点点把他脖颈上的领带给咬了下来。
顺便用那一双狭长含情的眸子静静看着江饮玉。
江饮玉:……!
艹,竟然有那么一点心动是什么鬼?
而就是这么一点心动,让江饮玉犹豫了一下,傅怀书就已经把领带扔到了地上,然后他就伸手抚上了江饮玉的后颈,再次吻了上来。
江饮玉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治疗。
他心里清楚,越挣扎,对于某个变态来说就越得劲。
他才不想让某人得逞呢。
然而……
最后还是得逞了啊!!!
·
半个小时后,江饮玉虚浮着步子,黑着锅底一般的脸,一边穿衬衣就一边怒道:“你把我杯子都摔坏了!”
傅怀书抿了一下唇,擦了擦侧脸上的痕迹,笑道:“下次给你换个合金的。”
江饮玉嗤了一声,勉强坐下来,打算继续办公。
但这时傅怀书却又伸手把他搂住了。
江饮玉:“你又要干嘛?”
傅怀书:“你去休息一会,工作我来吧。”
江饮玉:?
但犹豫了一下,江饮玉还是从位置上起来了。
他现在这样,也确实不好专心工作,反正这都是傅怀书闹出来的,就让傅怀书做好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傅怀书回头瞥了一眼静静躺在不远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江饮玉,勾了一下唇,淡淡笑了。
接着他就不动声色地起身推开了椅子,走过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江饮玉身上。
江饮玉这次没有任何反应。
傅怀书的目光从高处这么静静在江饮玉修长的身体上流连了一会,落在了江饮玉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那块微红,还有点湿润的渍。
傅怀书注视了一会那漂亮的痕迹,很柔和且安心地笑了一下,就转身回去继续工作了。
·
街上霓虹闪烁,江饮玉坐在星船副驾的位置,还在睡。
傅怀书觉得有点奇怪——江饮玉平时觉不多啊。
为什么今天睡这么久?
难道……生病了?
想着,傅怀书就伸手轻轻握住了江饮玉的手腕,又搭上三指,仔细诊断了一下。
结论是,没问题。
傅怀书:唔。
那就只能是一种原因了。
某人故意躲他。
不过傅怀书面对这样的场面次数也不少,这会也没觉得生气,反而伸手揉了揉江饮玉细滑黑亮的短发,只道:“你要是想睡,就好好睡吧。”
江饮玉仍是没有做声。
傅怀书无奈笑了一下,继续把星船开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傅怀书叫了几次,江饮玉都没醒,他只能把江饮玉从星船上抱了下来。
回到家中,傅怀书开了灯,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香”的江饮玉,思索了片刻,忽然就有了主意。
然后他就勾唇一笑,迈开大步,朝着浴室走去了。
等到江饮玉整个人被放在浴缸里,傅怀书响指一弹,温热的水流哗啦啦从江饮玉头顶喷洒而下的时候,江饮玉终于弹跳了起来。
“傅怀书你有病啊!”
然而骂出这一声之后,江饮玉透过那朦胧温热的雾气看到对面傅怀书那一如既往挂着一点淡淡的,让人看不透的笑容的脸之后,江饮玉就觉得不对劲了。
眉头一皱,江饮玉起身想走,可下一秒,傅怀书就在哗啦啦的热水喷洒中猛地凑了上来,将江饮玉抵在了冰凉坚硬的浴室墙面上,淡淡道:“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好说么,为什么今天拿装睡来敷衍我?”
江饮玉被水流冲得都快睁不开眼睛,烦躁道:“谁让你自己说话不算话啊,还不分场合地招惹我!”
傅怀书沉默了片刻,缓缓捏紧了江饮玉的肩头压低了嗓音道:“我要是不主动,你会主动么?”
江饮玉怔住了。
傅怀书这时叹了口气,道:“你说我们说好了以后有事情好好说,但你从来什么都不说,我也很难做的。”
江饮玉:……
沉默片刻,江饮玉别过眼不耐道:“因为我不是泰迪,是个正常人,我警告你,别偷换概念啊。”
傅怀书在水雾里眨了一下眼,他定定看了江饮玉片刻,忽然就把手伸进了水里。
江饮玉:!
“艹,你干嘛,你放手!”
傅怀书凑上来,低声道:“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以后就都听你的。”
江饮玉咬牙:“我对你够好了。”
傅怀书好整以暇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不诚实了呢?”
江饮玉:……?
傅怀书缓缓靠了上来,叹气道:“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就别老是让我追妻火葬场了行不行?我一个人主动,也真的很累了。”
江饮玉没想到傅怀书这么会偷换概念,胡搅蛮缠,而随着他感受到傅怀书身上的热度逐渐逼近,终于急了:“你主动累,那我他妈被动也很累啊!”
半晌,偌大的浴室内,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
江饮玉吼完之后,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一张脸骤然红透,呆若木鸡。
傅怀书沉默了片刻,侧过脸:“噗嗤——”
江饮玉怒了:“你笑屁啊!”
傅怀书咳嗽了一声,无奈道:“对不起,我还以为都是一样的,是我没体谅你的困难。”
江饮玉听着傅怀书这句话,顿时就被怒火冲昏了头,然后他就不管不顾地伸手拉过傅怀书,狠狠亲了上去。
“你他妈才有困难,你全家都有困难!”
傅怀书在水流声里低哑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困难啊,我好得很——”
说着,傅怀书就猛地圈紧了江饮玉的腰,彻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江饮玉:!
怎么回事,好像又又又又被套路了!
妈的,混蛋傅怀书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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