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不好意思,来迟了,有点卡文<hrsize=1/>医院的康复科,病房里。
穿着白大褂带着一次性口罩的中医医生脸上笑容,打招呼道:“沈先生,您来了。”
笑的那么开心,是想看我受苦么。
他抿一下唇,面无表情的点头。
“趴下吧。”医生可能察觉朝沈时桉心情不好,没打算多说话,指着病床道。
沈时桉满脸痛苦的趴在床上,侧着脸,正巧看到站在距离病床几步之遥的叶溯回。可能是怕沈时桉再拿他发泄,这次故意站远了。
细小如牛毛的针扎在沈时桉后背上,疼得他差点喊叫出来,好在忍住了。
像原主这种用心自卑心态的人,是非常看重脸面,绝不可能在人前大喊大叫和嚎嚎大哭。
所以哪怕再疼,沈时桉都忍住了,他紧咬着下唇,差点再次被咬破皮流血。
沈时桉眼泪汪汪的对系统说:“别看他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
系统:“真可怜呢,亲~~”
沈时桉:“你也在笑吧。”
系统笑嘻嘻;“你猜呢,亲~~”
沈时桉对系统说:“我就知道你在笑。”
系统:“猜对了,可以没有奖励哦。”
沈时桉鸡皮疙瘩差点被这亲、哦和波浪线激起。
不过很快沈时桉就在疼痛中忘记和系统交流,被针扎的死去活来。
没有叶溯回在跟前被他抓着发泄,沈时桉只能用自己下唇隐忍,没多时,下唇的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殷红,等所有针都扎完后,沈时桉疼得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半个小时过去,沈时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穿上衬衣,恼火的瞪着一旁冷着脸,事不关己的叶溯回。
“过来。”他凶狠的瞪了一眼叶溯回,语气也凶巴巴的,却不知道他此刻太疼,那双总是充满冷漠无情和阴狠残忍的狭长凤眸里,蒙上一层水雾,额头前的碎发沾了一些额头上刚刚疼出来的细汗,湿漉漉的,看上去既可怜又带着充满脆弱的姝色。
让人怜惜,又不由的想继续欺负,看看这个心狠手辣的人遭到报应。
他命令的声音也非常微弱,好像刚出生快没气息的小猫咪叫出来的一样,兴许风稍微大一些,就能将这声音给刮跑。
叶溯回明知道沈时桉叫自己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上去。
“穿鞋。”
病床上套着一次性床罩,为了避免鞋子弄脏,沈时桉还是将鞋子给脱掉了。
他轻轻晃了一下垂落床边的双腿,扎针前趴着乱动的时候,不小心将右脚上的袜子蹭的快掉下来,露出一截很白很精致的脚腕。
叶溯回半蹲在地上,将雪白的袜子提出来,然后给沈时桉穿皮鞋,头一次给人做这种事情,虽然不难,但给这男人穿鞋子,总觉得羞辱,让叶溯回心里非常难受。
在穿另外一只的时候,不知道叶溯回是不是故意的,沈时桉忽然将脚朝上抬了一下,脚掌一下子踢在他脸上。
雪白的袜子底部将他脸踩在上面,轻轻一下,好像是摸了一下,没有任何疼痛感。
可那种羞辱,却让叶溯回无法忍受。
皮鞋再透气,穿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些难闻的臭味,可偏偏叶溯回没从沈时桉脚上闻到。
反而传来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洗袜子的洗衣液味道,还是沈时桉喷洒香水后,传到脚上的味道,丝毫不会觉得不好闻。
叶溯回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格外恼怒。
反倒是故意的沈时桉愣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对系统说:“他竟然脸红了,难不成他其实爱上我了,但因为仇恨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准备相爱相杀?”
系统差点被他厚脸皮惊呆:“那是气的。”
沈时桉气哼哼的说:“不可能,我的脚很香的。”
系统:“和香一毛钱关系都没。”
沈时桉:“怎么就没关系,关系大了,万一他真的打算对我相爱相杀,我有脚臭,为爱鼓掌的话,岂不是太败兴了。”
系统重点强调:“他只会和你相杀,不会相爱。”
沈时桉笑嘻嘻说:“万一呢,毕竟小说里虐恋情深很多呢。”
系统:“……”
出来医院后,沈时桉不想回去面对陈凤玉,想了一下,叫司机开车去公司。
叶溯回自然要跟着他一起去,不过没问他去公司做什么。
到了公司,沈时桉仰头看公司办公大楼的时候,就发现很多窗户里面的房间灯还亮着。
他吃惊的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多了,竟然还有员工没回去。
“太辛苦了。”沈时桉格外同情的对系统说:“还好我是老板。”
要是工作没那么多就更好了。
系统要是知道沈时桉想什么,肯定会说,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它精挑细选出来的世界和身份,让辣鸡宿主,没时间去浪。
打了办公室后,沈时桉看到办公桌上那么多还未看过的文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只是以工作为借口,准备在办公室睡一觉,没想到都处理完的工作,现在竟然又出现了。
难怪每天早晨来办公室就见那么多文件,原来是这个时候搬运过来的!!
沈时桉照例给了叶溯回一沓,埋头开始苦干。
眼疼和手疼的时候,他哭唧唧的对系统说:“下个世界我不要再当位高权重之人了。”
系统:“这是随机的哟。”
沈时桉:“我相信你才怪。”
系统:“真的不行哟。”
沈时桉心想,不行个屁,看他每天埋头工作,系统肯定下个世界还给他找这种工作多的身体!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沈时桉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他干脆躺在沙发上,让叶溯回站在旁边给他念,他就能闭着眼休息了。
叶溯回声音可真好听,低沉磁性,没有了少年感,带着沉稳的感觉。
时间一久,叶溯回的声音逐渐沙哑起来,可沈时桉没开口让他休息,叶溯回就没停下来。
就在叶溯回念到分公司这个月的业绩报表的时候,沈时桉忽然睁开眼。
“停。”
叶溯回心猛然一紧,但还是停下来,舔了一下自己干渴起皮的唇。
“这个月的业绩就这么一点?”沈时桉狭长的凤眼中写满了嘲讽和讥笑,声音无比冷漠,不紧不慢的道:“王钊这个老东西,仗着是个老人,竟然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现在还想将公司给掏空!”
叶溯回紧握着报表没吭声。
沈时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漆黑沉静的眼睛直勾勾的,仿佛一把刀子,刮在他脸上。
“打电话告诉会计,让他明天先不用来公司,去那边将账本拿过来。”
叶溯回垂着眼,走到办公桌上打电话,握着听筒的手用力的指骨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腕上昨天被掐出来的指甲血印,竟然再次崩裂,还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肉。
沈时桉见状,朝他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叶溯回面无表情的将手腕递到他面前,沈时桉握住他手,仔细打量起来。
红艳艳的几个指甲印,太深,又没被处理过,看上去不是很好。
“没处理?”沈时桉语气淡漠,明知故问。
“没。”
沈时桉扬起唇,眼中含笑的看着他:“你倒是听话,没让你处理,你就没动。”
叶溯回没吭声。
“去拿药箱,爸爸给你处理。”沈时桉故意自称了一下爸爸,心里美滋滋的。
叶溯回垂着眼,纤长直直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眼中情绪,让沈时桉再也看不到,被当做儿子时的羞辱和痛恨。
很快,药箱拿过来。
沈时桉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叶溯回手腕上的指甲印消毒,他动作并不轻,再加上酒精碰触伤口传来的刺疼和火辣,让叶溯回胳膊肌肉紧绷。
“很疼?”看到叶溯回脸上表情便了的时候,沈时桉停下来,轻声问。
叶溯回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沈时桉一句爸爸再次下来。
“疼的话就要告诉爸爸,爸爸喜欢坦诚的孩子。”
叶溯回眼角抽了一下,咬牙切齿的沉声说:“不疼。”
“真的不疼?”
沈时桉用力按了一下手上面前,吸饱酒精的液体被挤压钻入到伤口中,叶溯回总是冷漠的脸表情都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痛恨沈时桉口中爸爸和儿子这几个字的羞辱。
处理完之后,沈时桉让叶溯回收拾药箱,他则进去休息室休息睡觉,至于叶溯回,他没管。
叶溯回看了一下,只能躺在沙发上睡。
幸好这是大夏天,否则绝对会感冒。
一连好几天,沈时桉干什么都带着叶溯回,后来更是让叶溯回去公司各个部门底层上班。
周言人在国外扩展公司,但公司也有他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直接打电话给他询问这件事。
叶溯回拿着文件准备进去办公室找沈时桉签字的时候,沈时桉又忙着工作,直接将扩音打开,恰巧听到那边周言的声音。
对于周言这个人,叶溯回非常熟悉,曾经是他父亲的左膀右臂,可后来背叛他父亲。
否则沈时桉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将叶氏集团拿到手上。
叶溯回收回推门的手,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谈话。
“你真的将叶溯回那小子放到公司了?你疯了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沈时桉漫不经心的道:“那又如何,困斗之兽罢了,还能逃出我的手心?”
“你智商不可不低,上学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大学也学的经济和管理,辅修的会计等,若是再有了经验,小心翻船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沈时桉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但声音却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和轻蔑:“当年他父亲用了卑劣手段得到小玉,我也用了卑劣手段夺回小玉,一来一往,也算两清了。”
当然不可能两清,人家夺走的是心上人,但你夺走的可是一条人命。
“既然我想和小玉重新来过,对于他儿子,我自然爱屋及乌,会将他当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培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是很正常吗?”才怪,当然是想将人放在眼皮下每天多看两眼。
周言似乎被他的话震惊到,过了好一会,才大声咆哮:“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放任一头狼成长,而不是从小养崽身边的小白兔,到时候反噬了该怎么办?你趁早给我清醒一点,将那小子给我弄出去。”
之后的话,周言还没说,沈时桉已经将手机挂断。
门外。
叶溯回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忍不住推开门,抱着文件走进去,看到沈时桉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那张狭长的凤眸黑白分明,看上去极为坦荡,和往日毒蛇一般的阴毒样子丝毫不相符。
这人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想,还是知道他在门口,故意说个他听得?
叶溯回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桌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人让自己叫他爸爸,不是爱屋及乌,只是为了羞辱,因为他是夺走那个女人男人的儿子,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非常难以接受。
肯定是故意说给他听得,这个男人,太有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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