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出现问题的常规反应里就有发情期不规律。


    加之童捡年第一次发情期是分化是的伴生现象,并且是用药物强制压下的,所以会更为难耐。


    药剂还未研究完成,宋臻言没想到童捡年的腺体会那么快出现问题。


    ——这也意味着,下一个剧情点或许很快会来临了。


    腺体像摔碎了的酒瓶,葡萄酒味漫溢满整个浴室,混合着雾气,渐趋情.欲。


    童捡年垂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宋臻言来不及穿整衣衫,毕竟他是正常世界的人,对于男性坦诚相见的接受度还算高。


    而且,他不是alpha,不会对这小孩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亵渎和伤害。


    “不要哭。”宋臻言看着童捡年摇摇欲坠的眼泪,提前预警道。


    同时示意他在旁边放置毛巾的高凳上坐下。


    童捡年的视线随着往下坐的动作,从胸前游移到了宋臻言的腰间。


    皮肤很白,薄而匀称的腹肌……一个alpha的腰为什么那么细?


    两只手可以握住么?


    这个念头从童捡年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反应过来时竟有些诧异。


    他今晚已经不止一次对宋臻言有奇怪的遐想了。


    虽然少年正当时,但他从未想过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都他妈怪发情期。


    宋臻言站在童捡年面前,捋开覆盖在腺体上的几丝头发,动作依旧轻柔……感觉酥酥麻麻。


    宋臻言先是轻轻碰了碰,便听童捡年“嘶——”的一声。


    宋臻言方想问他是不是痛了,没曾想童捡年应激之下又搂住了自己的腰。


    从生理学角度上讲,腰是很多人的敏感带。


    宋臻言也不例外。


    童捡年滑腻的脸颊皮肤贴在他腹部,轻轻喘着温热的气息……肌肤相接的直观触感比隔着衣服的眼泪刺激太多。


    作为一个生理条件正常的人,宋臻言难免怔了怔。


    “痛……”失神的结果就是导致手上力度在不自觉地基础上加大了许多,童捡年贴着宋臻言,声音微颤,“你弄痛我了,宋叔叔。”


    “……”宋臻言很快收回手,声音微沉道,“抱歉。”


    随即便很快恢复到平时的沉稳模样,他轻轻拍了下童捡年的肩头,像是示意,“捡年,不要乱抱。”


    “没有乱抱……”童捡年搂着不放,嘟囔道,“宋叔叔可以抱。”


    “……”宋臻言试图说理,“宋叔叔是alpha,不可以乱抱。”


    随着腹部相接皮肤传来热度的提升,宋臻言知道这小孩儿很可能已经被发清热烧迷糊了,所以只能尽量温柔。


    听了宋臻言的话,童捡年似是思考了一下,长长的眼睫侧扫过宋臻言的腹部皮肤。


    宋臻言垂头看着他,以为他听明白了。


    没想到片刻后童捡年把他的腰搂得更紧了,宣誓主权道,“宋叔叔是我的alpha!”


    “……”无可奈何地宋臻言只得将手掌重新覆在童捡年的后颈,拇指指腹力道微重的轻轻摁了下那块微肿的腺体,像拿捏不听话的小动物一样。


    果然童捡年马上吃痛地松了手上力道。


    宋臻言顺势抽身,去外面的洗漱间拿抑制剂。


    童捡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上面的水渍尚且潮湿着,他微挑了些眉梢,心道,操。


    不解风情。


    临时抑制剂的效果是很有限的,宋臻言先给童捡年简单地打了一针先稳住状况。


    随后利用厨房里的厨具将剩下的所有抑制剂进行了高度提纯,这样会让效果好许多。


    剩下的,可能需要明天亲自带童捡年去实验室定制药瓶。


    抑制剂注入体内后,人体会迅速进入放松状态,所以很容易犯困。


    童捡年被迫打了一针不符合自己性别的抑制剂,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但表面只能任由宋臻言摆布,最后抱着小海豚迷迷糊糊睡着了。


    宋臻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乖乖的小朋友。


    月光下,抱着喜欢的玩具,睡着时有浅浅的呼吸。


    或许是来源于年长者的自然关怀,也或许是曾经短暂却又深刻的接触,宋臻言一时觉得心间渗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拿着提纯过的抑制剂,走到童捡年的床头,点开床头灯的最低亮度。


    童捡年虽说睡着了,但眉头紧蹙着,额头有细密的汗,脸颊红醺……宋臻言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发情期的难熬。


    “捡年。”宋臻言拍拍童捡年的肩,强效抑制剂的注入需要在清醒状态下进行,以便能够迅速运转到全身,避免滞留在血液之中。


    童捡年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但混乱的梦境缠绕着他,让他并不能很快清醒过来。


    宋臻言再次呼唤了一声,才发现童捡年似乎溺在梦境里出不来了。


    在激烈发情期时,抑制剂使用不当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这样的情况其实在抑制剂改良后很少出现了,可童捡年是个腺体有问题的小孩儿,所以任何低可能的意外都可能出现。


    宋臻言用手心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很高。


    证明梦境并未阻断他的情热和感觉,若再不唤醒,可能会出问题。


    “捡年。”


    可能因为这次宋臻言拍的力度较大,童捡年嘟嘟囔囔出了声,“叔叔……”


    宋臻言温柔安抚道,“我在。”


    “……你不可以不要童童。”


    童童。很熟悉的称呼。


    原来是梦到了小时候。


    宋臻言虽不明白,为什么在大脑最混沌的时候,童捡年会梦到这些。


    但他忽然想起如何最能安抚童捡年。


    “童童,”宋臻言尝试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醒过来,好不好?”


    有些情绪有些人,曾经刻在过最重要的生命里,那即便年岁如何更迭,都仿佛生在了骨血里。


    噩梦是他,救赎也会是他。


    童捡年慢慢转醒后,愣了许久神。


    目光涣散地仿佛空洞,仿佛刚从很绝望的深坑里抽离出来。


    半晌他才看向坐在床头的宋臻言。


    灯光和场景都让人恍神。


    童捡年又看到了那颗小痣。


    那颗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小痣。


    他有些恍然地问道,“我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


    宋臻言目光很轻微闪烁了一下,还未开口,便听童捡年自己轻笑了一声,仿佛嘲讽又解脱。


    “抱歉啊,宋叔叔。”童捡年眼里渐渐又聚起了光,“我刚刚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把你认错了。”


    “认成谁了?”宋臻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发问,但问出口了,便证明自己是对答案抱有好奇的。


    “没谁,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童捡年的眼睛又重新弯了起来,面色苍白,但依旧惯用着甜甜的撒娇技巧,“宋叔叔是在守我睡觉嘛~”


    宋臻言这才从复杂情绪里抽离出来,想起正事,“你需要再打一针抑制剂。”


    童捡年一下蹙起眉,“可以不打针嘛……”


    “不可以。”


    “那我乖乖打针会有奖励嘛?”


    可能由于刚刚从梦境里抽离出来的缘故,又是熟悉的台词。


    “糖果。”宋臻言想了想道,“或者小蛋糕。”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糖和小蛋糕?


    “那我要葡萄味的。”


    “嗯。”


    童捡年有些不情愿地往外挪了挪,并将双手并好递到宋臻言面前。


    宋臻言:“?”


    “不绑起来吗?”童捡年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张脸被凌乱的头发衬得昳丽,声音虚挑,“像上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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