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眉几个起落就到了书房前, 一时有些惊异,咦咦,上回是因为服了补药力气大跑得快, 这回没服药,怎么感觉身轻力大, 一样跑得快呢?
她抬足踹开书房门,回头见赵涵还没赶来, 不由摇摇头,这厮体力不行啊,明明服了补药,竟然还跑不过我。
她摸摸下巴, 猛然反应过来, 啊, 我这定是恢复武功了!
“哈哈哈……”周开眉一下仰天大笑,武功恢复了, 爷就是大爷,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爷!
她笑毕, 方才见赵涵喘乎乎跑来。
周开眉只想快快帮赵涵化解了药力, 再赶去见魏蕊, 当下见他跑得慢, 早不耐烦了, 一个箭步向前,伸手一抄,把赵涵扛在肩膀上,飞一样进房,再反足一勾,关上房门。
赵涵冷不防又被抄到肩膀上, 不由闷叫一声,羞恼道:“放本王下来!”
周开眉忙把赵涵放到榻上,见他满脸通红,一时记起自己上回误服补药时,口干舌燥晕乎乎的,便提起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坐到床边扶起赵涵,喂给他喝,一边道:“先润润喉,要不然,你待会尝着我口水,都会觉得如甘露。”
赵涵:这厮说话真是没羞没臊……
难得周开眉主动倒水服侍,他便低头,就着她的手,一口喝完茶。
周开眉见他喝完,搁了杯子,很温柔帮他拍背,心下犹自暗暗感叹:想来体质不同,服用补药后,反应也不同,王爷体质弱,那样大补的药下去,也猛不起来,只能乖乖躺着。
已是傍晚时分,晚霞映在窗栓,房内还没点灯,气氛暧昧。
赵涵瞧一眼周开眉,见她似乎比前几日又要好看些,心跳不由加快,伸手去扯她袖子。
周开眉顺势骑坐到赵涵身上,俯下了头,温柔细致。
上回服了补药,猴急猴急的,顾不上像书中教导那样,百般小手段挑动美人情思,这回得好好试试那些手段。
赵涵趁周开眉俯头,双手捉住她手臂,猛然用力,一个翻身向上,把周开眉压在身下。
周开眉一挑眉,手臂一拨,轻轻松松把赵涵掀下,翻身而上,伸手把对方手臂压在床板上,不让他动弹,俯身亲在他唇上,舌尖如书中教导那般,演练了一番武艺。
赵涵本就情动,哪禁得住这样挑逗,当下意乱情迷,喃喃道:“周纨绔,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周开眉耳尖,听得清楚,得意一笑道:“从书中学来的,你觉得如何?”
说着不待赵涵回答,双手双足也用上了小手段。
小手段太有用了,美人已是眼眸幽幽,呵气如兰,看来十分情动。
周开眉耐心十足,不紧不慢施展小手段。
赵涵却是急了,数次想要翻身主动,推动进度,却未果。
足有大半个时辰,赵涵真个急了,捶床道:“周纨绔,你再磨蹭,本王没准睡着了。”
周开眉俯头,贴到赵涵耳边,含笑说了一句话。
赵涵脸上赤红,耳根滚烫,如箭在弦,只得照着说了一遍。
周开眉摇头,“不是这样说的,要有诚意。”
赵涵气道:“怎么说?你倒是示范一下。”
周开眉想着书中说的那些小情趣,当即示范道:“要这样说,开眉……”她怕赵涵说不出来,犹豫一下,用气音说了。
赵涵哪儿听过这些话,当下全身更是滚热,压着声音道:“把你名字去掉,再说一遍。”
周开眉以为他没听清,遂低笑道:“要这样……”话没说完,却是反应了过来,低笑道:“好呀,这么快就学会了反攻了。”
她说着,终是让赵涵如愿。
一个回合下来,周开眉惊奇发现,这事儿其实也算有趣味,怪不得每本艳史都要加足料描述。
嗯,行吧,美人也一脸满意。
两人休整了一会,开始了第二回 合,这次,经验更丰富,于是时间更长。
第三回 合结束时,周开眉方才想起,糟,本来答应了表妹晚些过去看她的,不知道她会不会等得心焦?
她想着,已是起身穿衣,一边束腰带。
赵涵翻个身,沙着嗓子问道:“去哪儿?这张榻几大,你只管歇下,踏不着本王的。”
周开眉把头发一挽,迅速束好,抚了抚酸痛的腰,“嗯”一声道:“你只管睡,我要去瞧瞧表妹。”说着已是蹿出门去。
赵涵:“……”周纨绔,你这会儿竟然只记得表妹!
这晚,魏蕊却是坐在窗前想心事,父亲写了信交托姨母帮自己寻一门婚事,姨母也有问过自己想要寻什么的,自己却说不上来,以前心中只有表哥,难道要跟姨母说,想寻一个像表哥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这阵子住在晋王府,和表哥相夕相处,固然欢喜,但表哥已是晋王妃,自己到底不能打扰太长时间,或者明儿就告辞,回周家去。
她思绪万千,突然红了眼眶,滚下泪来。
贴身服侍的丫鬟红儿见了,忙忙寻帕子给她擦泪,一边问道:“姑娘,好端端的,为何又哭了?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晋王府有谁欺负了您,传到王妃耳中,我们也要受挂落。”
魏蕊忙擦干泪,勉强一笑道:“不过是想到好景不长,好事不能成双,一时伤感而已。”
红儿便低声相劝几句,正说着,便听得门外有声音,很快帘子一揭,周开眉蹿了进来。
“表妹,是不是等得心焦?”周开眉坐下,细看魏蕊一眼,见她似乎哭过,不由内疚道:“是我的错,答应早早过来,却来迟了。”
魏蕊忙道:“不关表哥的事,是我自己伤春悲秋。”她说着,见周开眉似乎跑得全身是汗,忙斟了茶递给她,一面道:“大晚上的,表哥是去练武么?这一身的汗。”
周开眉低头嗅一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时讪笑道:“是不是有些薰人?我这便去沐浴。”
魏蕊抿唇一笑,想起以前在周家,周开眉半夜跑出去野,回来也是这样一身汗,那时犹记着给她带点心。
她心中全是柔情,温声道:“表哥全身是汗,跑来跑去容易受寒,不若在这儿沐浴,收拾清爽了再回。”
周开眉展颜一笑道:“就听表妹的。”
两人说着话,眉来眼去,“郎情妾意”。
很快的,婆子就提了水进来,见是周开眉要沐浴,不由诧异一下,却不敢说什么。
赵涵在书房沐浴毕,用了点心,又喊进青梦道:“今晚的点心做得不错,你让厨房送两笼给王妃。”
顿一下,他又道:“给表姑娘也送两笼,再看看王妃是不是在哪儿。”
青梦应了,亲去了厨房吩咐。
稍迟,青梦回来,禀道:“王妃确实在表姑娘的房中,表姑娘适才传了水,却是给王妃沐浴的。”
赵涵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呀好呀,周纨绔,诺大一个王府,没有你能沐浴的地方,还得去表姑娘房中沐浴。
沐浴完了之后,是不是还要留宿表姑娘房中?
周开眉倒是挺有分寸,并没有留宿魏蕊房中,沐浴毕,略坐一坐就告辞了。
第二日起来,赵嬷嬷却是给周开眉递了信,说王管事求见。
周开眉会意,忙忙收拾一番,怀揣一千两银子,避着人悄悄出门。
王管事早等在侧门,见周开眉出来,便行了礼,又道:“沈少和蒋少已候着了。”
周开眉点点头,带着王管事到了满江楼,果然见沈少学和蒋凌云已候在酒楼了。
见得周开眉进来,沈少学忙从怀中掏出一纸协议,拍在桌上笑道:“开眉,我跟凌云昨晚去找外地客商的头儿高义,高义听得我们想入股,马上就叫人拟了协议,还说我们要入股的三千两,他先垫了,以后从分红中扣就是,不必真个拿钱给他。”
周开眉接过协议一看,“嗬”了一声道:“这满纸的字,我只看出一个意思,他有心白送钱给咱们。”
王管事今儿跟着过来,是要帮眼看协议的,当下从周开眉手中接过协议,仔细看了看,再推敲一遍,笑起来道:“王妃总结得不错,高义果然是有心送钱。”
他说着,抬眼看看周开眉诸人,分析道:“这满京城的人,他再找不出一个比王妃更适合的保护人了。王妃入了股,他以后在京城,不管跟谁做生意,那些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再不敢欺他们外地客商了。”
周开眉父亲是周大将军,夫婿是晋王,自己曾为圣人两肋插刀,在圣人跟前也有脸面,这样的人愿意入股,高义还不半夜笑醒?
京城里倒有些人想送钱给晋王妃,哪不是连门路也没有吗?
沈少学笑着说:“高义拟了协议,自己按了手印,说我们看完条约,要是感觉没问题,也按个手印,然后留存着备案。”
王管事竖手指道:“高义果然是生意人,会来事。”
当下三人按了手印,周开眉让王管事收起协议,笑道:“好了,只等着收分红置宅子了。”
蒋凌云闻言,笑眯眯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高义拟完协议后,便给咱们预支了第一期分红,一共八千两。”他弹弹银票,“够你置宅子的了。”
周开眉大喜:“兄弟们,银子是大家的,我先用了,过后再还你们。”
沈少学和蒋凌云齐齐道:“你只管先用,置了宅子后,咱们以后再商量事儿,也有一个落脚处。”
周开眉打个响指,“你们帮我寻好宅子地点,到时我带表妹出来,一道去瞧瞧,只要表妹点头,立马就买。’
沈少学、蒋凌云:所以,置宅子并不是为了让兄弟们有个落脚点,而是为了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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