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七零小娇妻后妈 > 100、收藏
    可真到到了这个关头, 谁也不知道何波这个疯子过段时间会不会继续压价。

    这么多粮食不能全砸在手里。

    周三儿想了想,腆着脸以比何波低五厘或者一分的价格处理着手里粮食。

    不过因为他们好坏面粉夹杂着卖,很快坏了名声,连带着百姓对周围那些倒爷都不是很信任。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孟宁在们穿的衣服上绣绿色花纹的用处了, 老百姓开始认衣服了。

    有的人宁愿早去等一会儿大文他们, 也不愿再买其他人的粮食。

    周三儿没了办法, 粮食堆在仓库里。

    既要应对吐出去来的春雨潮湿,每月还要支着一笔仓储和工资。

    “再去请何波一趟。”

    周三儿僵着脖子,再次向何波弯了腰。

    “是。”

    这次,人来的很快, 而且还是何波带着大文亲自来的。

    “见何同志一面可真难。”周三儿脸色臭臭。

    何波怀里抱着个小奶猫,伸手给猫顺毛:“周同志请我来要是说这个,那还是别耽误我们彼此时间了。”

    说着, 何波抬脚便想走。

    “等等, ”周三儿拦着他, 深吸一口气, 挤出个笑,“何同志坐, 我这是给你开玩笑呢。”

    怀里小奶猫蹭着他衣服,何波把猫换了个方向,长腿蹬过椅子, 安然落座,比周三儿这个主人还像个主人。

    周三儿见何波这么不客气, 额头青筋跳着, 被他拿手按下去, 坐在何波对面。

    “何同志, 咱们这个”

    何波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算着怀里小奶猫没多久就该喝奶了。

    他打断周三儿的开头铺垫:“你的粮食我只收那些质量好的,质量差的不要。一斤五毛,多了不收。”

    周三儿的脸色有些难看。

    “除此之外,”何波顺着怀里闹小脾气的猫,“我还需要你把你手里那个收粮的线路给我。”

    手里的线路给何波,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再也不能干粮食这个行业了。

    周三儿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何波,你别太过分。”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我可能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何波抱着猫起身,伸手轻挠了挠小猫下巴。

    小猫享受的眯了眯眼。

    出了门,何波听见周三儿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杯子被人摔了。

    “啧,”何波懒洋洋地捂着猫的小耳朵,“每次跟周三儿谈完,他都挺费东西的。”

    还不都是您给气的,大文在心里腹议。

    “通知下去,明天价格统一压到五毛。”

    何波手轻握着猫爪,“最迟两天,周三儿就会上门找我们。到时候,让招财过来跟他对接。”

    五毛对周三儿已经算是小赔了。

    按他那个性子,不会再往里面加注投人力物力成本了。

    “是。”

    何波把小猫半举起来,对上小猫浅咖色眼珠,笑了笑,“我后天出去一趟。拿不准的事去找你财务。”

    大文知道何波要南下收粮:“是。”

    —— ——

    不出何波所料,周三儿根本没撑两天,便让人又传信相邀。

    何波没去,招财带着袁河去的。

    一到地方,发现周三儿也没在,只剩个大龙。

    周三儿藏在屋里,本想借机羞辱一下何波,结果人压根都没来,自己倒气个仰倒。

    大龙根本不是能说会道的招财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粮价基本就贴着五毛的边了,还搭了一个送货的活。

    当天下午,招财没走,付了订金,就再三催促着大龙带他走收粮路子。

    一幅你不带我走,我就不走的无赖样子,让周三儿看了心烦。

    他轻挥了手,让出了一条路子,冷笑一声。

    等何波自己走一趟就知道了,粮食哪儿有这么便宜的。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何波还能不能继续压价。

    没了周三儿这个祸害操纵粮价,粮价很块落到了下来。

    到四月末,黑市粮价基本都在四毛七左右,偶尔还是有五毛上下的外来贩子。

    总体价格已经稳定下来。

    对于灾年后的第一个春天,粮价已经算是很可以了。

    黑市粮价本就比市面粮价贵个一到两毛。

    何波这一出砸钱干预,完全是在由市场倒逼上游压价。

    粮食的收购价格慢慢也在回落,平稳过度到五月。

    粮价的下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不甚明显的消费力的提高。

    年前那一批从广市运回来的的确良成衣慢慢的销售市场已经开始逐步扩大。

    尤其是,那个月亏本干生意,也给他们积累了好的口碑。

    现在,绿色花纹已经成为了他们独特的标识。

    何波抱着怀里已经有两个月大的猫,却胖的像个小圆球的猫,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

    心里还在算,亏了将近两千,却赚了个好口碑。

    那这样看也不算很亏,全当出广告费了。

    —— ——

    院子里的门被人“咔哒”一声,轻手轻脚打开。

    窝在他怀里眯着眼的小胖猫却腾的一下跳了下去,迈着四个小短腿,绕着来人的脚踝蹭,嘴里还发出喵喵的叫声。

    “呀,是小喵喵呀。”孟宁蹲下把小猫抱起来,小猫乖巧地蹭着她衣服。

    “不是喵喵,”何波两脚一踩摇椅横杠,整个人坐起来,“是小白。”

    孟宁:“”

    自从知道他跟猫取的名和他跟韩竟取的名一样,她基本都选择听不见。

    “小喵喵,饿不饿呀?”

    孟宁从包里掏出用油纸包裹好的炸的酥脆的小鱼干,摊开放在地上。小奶猫像是通了人性般,先是仰头冲着孟宁喵了两声,再低头,啃得头也不抬,小脑袋还往前一拱一拱的。

    “你家那位该回来了吧?”

    “还有几天。”

    何波轻飘飘地道了声哎呀,“也不知道小白行不行,可别第一次跑货就把我东西给我带没了。”

    提到这,孟宁瞪他一眼,护短极了。

    “没就没了,人最重要。再说了,咱们开了年赔的还差这点?”

    她还有点小生气。

    本来孟宁是不准备把韩竟牵扯到里面的,而且韩竟分配的地方也不是往南边跑的。

    韩竟是往东边沿海走。

    所以,孟宁一开始就拒了何波提出让韩竟运货的建议。

    她怕万一出事了,总不能两个人都进去吧,得留一个人照顾家里。

    可谁知,何波听完摸着下巴笑了下,说东边好呀,正好开阔东边市场。

    然后,他抱着猫直接上门堵着韩竟。

    最关键的是,韩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同意了。

    他竟然同意了。

    导致韩竟出车的时候,孟宁还有点不高兴。

    “哟,”何波跟看新大陆似的打量孟宁,“真生气了?”

    “没。”

    孟宁在何波面前也不能紧盯着一件事不放,又不指着何波哄自己。

    她干脆换了话题:“平平下周六结婚,你礼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何波弯下身子,把猫吃的正欢的猫抱起来,一脸嫌弃,“你都吃这么胖了,还吃,再吃你就不用走,直接团成一个球,我踢着你走。”

    小奶猫不高兴了,伸着爪子就往何波衣服上挠。

    何波啧了声,不做人,呲牙裂嘴的恐吓小猫:“你要是再敢给我挠拦,我把你爪子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何波恐吓住,小奶猫似呜咽一声,乖下来,眼巴巴地看了看地上的小鱼干,又看了看孟宁,喵喵地叫着。

    孟宁了解何波狗的本性,捏了根干净的小鱼干递到小奶猫嘴边,小奶猫低头啃起来。

    “你准备送什么?”

    趁何波毒舌刺人之前,孟宁先堵着了何波的嘴。

    何波低头看了眼蹲着喂猫的孟宁,又看了眼怀里只知道吃的小胖球。

    一人一猫,相处地倒是融洽。

    他轻哼一声,神色不自觉柔下来,顺着猫后颈:“给陈志兴送个手表吧。”

    孟宁顿了下:“那咱们还是错开送吧。”

    一只手表,何波看上眼的,送出手的。

    怎么着也得七十往上走。

    孟宁知道何波一向拿钱不当钱,过得随心肆意。

    光是最近养猫养花的,就让他翻置出两个人。

    一个是专心伺候他那盆开的茂盛的碧桃的花匠进宝,另一个是进宝老娘,每天负责伺候他怀里抱的祖宗。

    按时给这祖宗洗澡,兼置检查身体。

    孟宁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进宝抱着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破的不行的一本书,封面隐约可以看见《母猪的产后护理》几个字,蹲在他老娘旁边,跟他老娘絮叨着什么。

    进宝也很无奈,关于养宠物的书太少了,这还是他翻了好几个垃圾回收处才给翻到的。

    何波明白孟宁意思:“那我换个送?”

    “算了吧。”孟宁喂完猫,拿手巾擦了擦手:“你一出手,也没什么便宜的。”

    何波把猫抱起来,举到半空,小猫崽子拿脚踩蹬着试图踩何波的脸。

    愚蠢的凡人,叫你不让我吃东西。我踩你、踩你、踩死你。

    “气性还挺大。”何波按着小猫脑袋,rua了一把,“你准备送什么?”

    “我想去百货大楼给她买身裙子。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丝巾,配一条。”

    孟宁跟何波的消费观不一样,她不没有收集的癖好。

    像何波喜欢收藏表和烟,甚至有时候邮票看见了,他都要攒着集个几本。

    去年冬冬过生日,他就送了冬冬满满一本的邮票,连带着冬冬现在都开始教晨晨攒钱买邮票了。

    百货大楼的衣服是不便宜,但再怎么样,也不会贵过何波的手表。

    又不是镶了金的。

    “行,我知道了。”何波了然应了声,嘀咕一句,“那我换个东西送,那表送出去是有点打眼。”

    现在局势还是不会很明朗,不能这么招人眼。

    孟宁有点怕何波脑回路:“你想换什么?”

    “给陈志兴送个金坠子吧。”何波避嫌,不准备给陈平送东西,“这玩意算下来跟你那身衣服价格差不多,还能保值。”

    孟宁:“也行。”

    —— ——

    陈平结婚的日子在韩竟回来的第二天。

    韩竟第一次跑货是算着时间赶在凌晨回来,带着大鸣一起,车子直接开到了南边郊外仓库。

    早前通过信,何波久违地亲自带人等着接货。

    车停稳,大鸣先下车,开了仓门,帮着卸货。

    韩竟轻揉了下眉头,时间有些赶。

    一路开下来,注意力高度集中,他难免有些疲惫。

    开了驾驶的门,韩竟长腿跨下驾驶位置,脚落在地上。

    目光对上半靠在他车仓的何波,后者神色淡淡,嘴里还叼了根烟,打火机按下的声音响在空中,发出清脆一声,火苗瞬间亮在黑夜。

    韩竟收回视线,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何波点燃了烟,呼吸间吐出一团白雾:“要来一根吗?”

    韩竟步子不停:“不用。”

    “那挺好,不抽烟,就别抽。反正”

    何波笑了下,声音带着些玩世不恭:“不抽烟的,都是好男人。”

    韩竟没理他,半挽起袖子,帮着卸货。

    毕竟是小狐狸扎了本的生意,韩竟能帮还是想多帮一点,能干还是想多干一会儿。

    何波依着仓门,缓缓吐出烟雾,压制那些暴戾的想法。

    他有时候是真想让韩竟出事回不来。

    可他连刚刚那句,不抽烟就别抽,她不喜闻烟味都不敢说。

    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处处生怖,步步生畏。

    他终因为自己的自大和盲目自信把自己下成了一盘死棋。

    “何哥。”

    “来了。”何波烦躁地灭了烟,走过去。

    大文拿着单子递过来:“清点完了,数目是对的。”

    何波快速浏览了一边,签了字,让大文存档。

    而后他抬眼,看向韩竟似笑非笑:“韩同志真的是天赋异禀,第一次运货不仅一路平安,还能提前一天。做的可真是相当不错。”

    韩竟微微颔首,没理何波阴阳怪气,示意大鸣关了仓门,走过何波面前。

    他微顿,抬脚走过,不卑不亢:“不及何同志。”

    何波:“”

    妈的,孟宁找的这男人就他妈专门是来克他的。

    —— ——

    次日,孟宁醒的时候,韩竟刚交完车回来。

    “你回来了?”孟宁躺在床上,眼睛亮亮。

    “嗯。”韩竟一天一夜没睡,眼里微微带了些血丝,但精神还行。

    他走过床边,下意识给孟宁裹好被子,低头亲了亲她脑门。

    “我先去洗个澡,你再睡一会儿。”

    韩竟从床边走到柜边,拿了一身换洗衣服。

    也不讲究,甚至连热水都没烧,端着盆,在院里隔开的洗澡间冲了个澡。

    虽是五月中旬的天,但早起还是有着凉风的。

    也就韩竟这样的身子能扛得住。孟宁帮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蓦地一红,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降降温。

    因着今天周五,两孩子都还上课。

    孟宁也没赖床,洗漱完,喊两孩子起床,然后去厨房开始准备做早饭。

    韩竟一回到家,孟宁做饭就开始大手大脚起来。

    反正有能吃的在家里,做多了也不浪费。

    摊了几张鸡蛋饼,煮了四个白水蛋,又切了一段腊肉,摆成盘,倒了小半碗霞姐送的辣白菜,熬了一锅稠糊糊的小米稀饭。

    天气逐渐热了,孟宁怕两孩子吃饭没胃口。

    做的饭都带点酸甜口。

    抬手炒了两个菜,又凉拌了个木耳,听见外面孩子动静,也没多留在厨房。

    只在锅里又给韩竟哈了两个热馒头,怕他不够吃。

    韩竟洗完澡,刚好赶上家里开饭。

    这几天在外面,韩竟都是半靠着孟宁给他带的鸡蛋包子,半是到沿路买的烧饼馒头。

    几天奔波下来,饿倒是真饿了。

    一桌子饭菜基本最后都是他收尾的。

    孟宁催促孩子背书包:“你先去睡吧,这等我回来收拾。”

    “不用,”韩竟干活用力还麻利,小狐狸日常在家干活跟绣花似的,还不够费功夫的,“等等。”

    韩竟喊着了她,单手脱了身上干活穿的围裙,手上还提着两包垃圾:“我送他们,你忙你的。”

    “没事。”孟宁桃花眼弯弯,甜言蜜语都往韩竟心口上戳,“算着你这两天就该回来了,我今天请假了。何波在,我去不去其实也没不重要。只要算账发工资的时候,我在就行了。”

    “那你在家。”韩竟手里拎着两袋子垃圾:“我顺道扔个垃圾。”

    小狐狸娇里娇气,马上日头就该出来了,怕晒着她,回来又该照镜子皱眉不高兴了。

    韩竟自觉带上门,没让孟宁出去:“乖。”

    “好吧。”

    只要韩竟在家,孟宁就用变成了娇滴滴的。

    男人干活的时候,一定不能再三阻拦。

    孟宁怕打击韩竟以后干活的积极性,更不想让韩竟以后觉得他挣钱了,在家就是个大爷了。

    她意思意思客气了下,也不再拦,弯着眼睛,身后勾着韩竟袖子,眼里都是含情的拉丝,“那我在家等你。”

    “嗯。”

    冬冬牵着晨晨走在前面,跟晨晨小声咬耳朵:“我姐这就叫欲擒故纵。”

    晨晨点着小脑袋,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眼睛被路边小野花所迷住:“嗯嗯,小舅舅你好厉害。”

    跟冬冬相处这大半年,晨晨已经大概明白怎么敷衍冬冬了。

    虽然她不知道敷衍的意思,也不知道那什么擒什么纵,但她知道怎么让冬冬高兴。

    冬冬仰着小脑袋,傲娇的不行:“也还好吧。”

    “那小舅舅你能帮我摘朵花吗?我想要那朵红的!”

    “哪个?红的是吗?好,我去给你摘。”

    晨晨握着一捧花,眼睛都笑弯起来。

    —— ——

    韩竟这边刚走没多久,孟宁坐在屋子里整理韩竟带回来的东西。

    也没收拾个大概,便听见有人敲门。

    “二嫂,你在家吗?”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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