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和离后嫁给了太子 > 74、太子
    ◎官家下旨,将殿下册立为太子了!◎

    李慕载和徐令姜过去时, 来的是个老熟人。

    来人一见到他们,立刻行礼道:“奴婢参见殿下,参见太孙妃。”

    乍然听人唤她太孙妃, 徐令姜还微有些不适应。她亲自上前搀扶起来人,温柔笑道:“姑姑不必多礼。”

    毓芳姑姑坚持行完礼, 这才站起来,语气柔和道:“听说您病了,如今可大好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徐令姜轻声答了话, 欲请毓芳坐下吃茶。

    毓芳笑笑:“茶就不吃了, 皇后娘娘说许久已没见您, 恰好她殿中的荷花开了, 便想着让奴婢来请殿下和太孙妃, 一同入宫去赏荷花。”

    皇后娘娘相请,徐令姜和李慕载焉敢不去,两人换过衣裳之后, 便同毓芳姑姑一起进宫去了。

    他们去时, 赵旸也在。

    赵旸今日是专程来向皇后谢恩的,自从鲁王卧病在床后, 皇后娘娘时常派遣女官去鲁王妃送汤赠药, 瞧见李慕载和徐令姜来,便行礼道:“见过王兄,嫂子。”

    他话音刚落,皇后娘娘便从殿内出来了。

    徐令姜和李慕载又立刻向皇后娘娘行礼:“快别多礼了, 外面日头烈,都进里面来说话吧。”

    正说着, 殿外有人进来。

    是赵承贞身边的大监。

    大监进来行过礼后, 才说明来意:“皇后娘娘, 官家传召太孙殿下和小王爷。”

    李慕载和赵暝便跟着大监走了。

    皇后娘娘带着徐令姜进了殿内坐下,才柔声问:“上次本宫没见你,你可怨本宫?”

    “令姜不敢。”徐令姜忙站起来答话,想了想,又道,“当时慕载突然被下狱,我一时没了主意,这才慌不择路求到皇后娘娘这里来。却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事,是我唐突在先,如何敢怨娘娘?!”

    徐令姜语气清和,面上一派柔色,这些话瞧着,也并非是言不由衷的样子。

    皇后娘娘见状,握住徐令姜的手,面上的慈祥之色更深了:“好孩子,初次见你时,本宫就喜欢你喜欢得紧,那时本宫就想着,若本宫膝下有儿子,本宫定要为他聘你为妇,可惜啊,本宫福薄。”

    “娘娘……”

    皇后娘娘笑着摇头:“不过也不打紧,没能让你做儿媳,如今成侄媳妇儿也是极好的。”

    说着,皇后娘娘抬手,从自己发间抽下一支累丝金凤簪,然后将其送到徐令姜发间,含笑道:“这簪子配你正好,就权当婶婶给你的见面礼了。”

    “娘娘,这使不得!”

    这累丝金簪非比寻常物件,徐令姜不敢受,当即便要行礼,却被皇后娘娘摁住:“本宫说使得,便是使得的,你不准同本宫推辞。”

    见皇后神色带了几分严厉,徐令姜只得道:“令姜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看着徐令姜:“皇后娘娘?”

    徐令姜只得改口:“令姜多谢婶婶。”

    皇后娘娘瞬间喜笑颜开,徐令姜陪她说了会儿话,见李慕载他们还没回来,又想起了苏蕙如今尚在宫中,犹豫了须臾,便还是说了:“娘娘,我听慕载说,他有位姨母尚在,我可否能见见她?”

    “这……”

    皇后娘娘正犹豫间,外面突然传来温和的笑声:“这有何不可的。”

    徐令姜和皇后娘娘,见官家携着李慕载过来,两人忙向官家行礼。

    “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说着,官家在主座上落了座,转头看向徐令姜,“如今可大好了?”

    “多谢官家关心,我已无碍了。”

    赵承贞摇着手中的折扇,温和笑笑:“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都坐吧。”

    徐令姜和李慕载这才落了座。

    今日赵承贞瞧着像是不忙的样子,一直在皇后殿中待到用过午膳才走,临走之前,他冲李慕载道:“你自幼在东宫长大,如今既回来了,便还住那里吧。”

    徐令姜惊了一跳。

    李慕载立刻行礼:“官家,这于理不合。”

    “没什么于理不合的,东宫本就是你的府邸。”赵承贞的话里,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自你回来之后,朕已让人在打扫东宫了,也让钦天监算过日子了,说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便搬过去吧。”

    说完,赵承贞也不给李慕载开口的机会,径自便转身走了。

    徐令姜愣了愣,她扭头去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什么话都没说,只抬手拍了拍徐令姜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从皇后宫中出来之后,徐令姜和李慕载去了趟掖庭。

    可他们去时不凑巧,李慕载的姨母喝过药刚睡下,他们只见到了苏蕙。

    苏蕙穿了身宫女的衣裳,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惶然,一见到徐令姜他们,便忙来行礼:“参见……”

    话没说完,便被徐令姜扶住:“娘!”

    “奴婢当不得!当不得!”

    苏蕙连连摆手:“您的婆母该是太子妃娘娘,奴婢身份卑微,万不敢当!”

    说着,挣开徐令姜,又要行礼,却又被另外一只手拦住。

    苏蕙垂眸,看到对方袖口的暗纹时,惊了一跳,讷讷叫了声:“殿下!”

    李慕载收回手,表情淡淡的:“你虽非我生母,但养了我十三载,不能也不必向我与令姜行礼。”

    苏蕙抬眸,怔怔看着李慕载。

    这些年,他们名义上虽为母子,实则却为主仆。说是主仆也不尽然,她一直对李慕载毕恭毕敬的,但李慕载待她却不差,平日里力所能及的事,李慕载都自己做了,况且她身子不好,李慕载还时常为她请医问药。

    苏蕙蓦的觉得臂弯一沉。

    她回过神,胳膊已被徐令姜握住,徐令姜轻笑道:“就是呀,娘您若冲我们行礼,可就是折煞我们了。”

    “我,我……”

    苏蕙只说了个开头,就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她父母早亡,入宫时便打算这辈子老死在宫中了,后来被分配到东宫,她的人生跟着李慕载也跌宕起伏了一回。

    虽然苏蕙当了李慕载十三年的‘娘’,但她始终记得,尊卑有别,她也知道,终有一日,李慕载会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去,而她也该退回她的位置。

    却不想,如今李慕载重登高位了,他和徐令姜竟然还愿意认她!

    “娘,您别多想,”徐令姜站在苏蕙身侧,轻声道,“待姨母痊愈之后,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苏蕙含泪点头应了。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离宫门落匙也不远了,徐令姜和李慕载也没久待,同苏蕙说了会儿话,便出宫了。

    几乎他们前脚出宫,后脚便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报给赵承贞。

    大监见赵承贞坐在御案后,面上没什么表情,便挥手让传话的人下去了。

    而此时,徐令姜和李慕载正坐着马车,往府里走。

    徐令姜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发簪,这是累丝金凤簪,意义非同寻常。

    当时徐令姜收到这枚簪子时,心下已十分惊骇了,再加上后来官家那番话之后,徐令姜更是惊的眼皮直跳。

    东宫向来只有太子能居。

    虽说李慕载之前是住在东宫的,但——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李慕载没名没分再住进去,显然不合适。可官家今日却说的这般直白,莫不是他当真要立李慕载为太子了?!

    徐令姜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下意识去看向李慕载,李慕载坐在窗边,正掀帘朝外看,似是察觉到了徐令姜的目光,扭头看过来:“怎么了?”

    如今事情尚未明晰,许是她多虑了也不一定。

    徐令姜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既然出来一趟,不如顺便去看看霍箐?”

    李慕载吩咐一声,车夫又将马车赶去了霍箐的医馆。

    同上次的门可罗雀不同,这次医馆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徐令姜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会儿,便放下帘子,笑道:“瞧着样子,我们现在去了,霍箐怕也没工夫见我们。算了,回府吧。”

    之后风平浪静了三日,到第四日时,徐令姜用过早饭,正净手焚香欲作画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嚷声。

    徐令姜偏头问:“兰姨,外面怎么了?”

    兰姨在外间应了一声,刚走到院子,就见管家步履匆匆进来了。

    管家满面喜色进来,透过敞开的窗子,见徐令姜立在案几前,忙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欣喜道:“太孙妃大喜啊!今日早朝之上,官家下旨,将殿下册立为太子了!”

    “啪嗒——”

    几乎是管家话音刚落,徐令姜手中的笔便砸在了画纸上。

    若换做旁人,听到自己的夫婿被册立为太子,现下应该是欣喜若狂才是,可徐令姜却是担忧大于欣喜。

    同样担忧大于欣喜的,还有兰姨。

    当初徐令姜与叶知秋和离之后,兰姨只盼着徐令姜能再得个良人。

    后来碰见了李慕载,李慕载面冷心善,又是个知冷知热的,且还有官职,兰姨已是十分满意了。可却不想,徐令姜嫁过来没几个月,李慕载又突然成了死而复生的皇太孙。

    如今竟摇身一变,又被立为太子了,那日后,他是不是得问鼎帝位了?!

    管家报完这个消息没多久,李慕载便回来了,他一进院子,已得了消息的侍女纷纷行礼,连称呼都改口了:“见过太子殿下。”

    李慕载拧眉扫了她们一眼。

    屋内传来响动,李慕载便没再搭理她们,径自进屋去见徐令姜了。

    李慕载进去时,徐令姜刚从桌案后出来。

    他从徐令姜的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担忧。李慕载上前,握住徐令姜的手,声音低沉且笃定:“不必担心,我不是赵暝。”

    纵然徐令姜不愿李慕载淌这趟浑水,可她也知道,李慕载的身份摆在这里,现在无论他争不争,康王都不会放过他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借力而上。

    徐令姜反手握住李慕载的手,轻声道:“那你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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