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辞职那天,天气不怎么好,冷风肃肃,气温低下,让人感觉呼出去的热气在下一刻转瞬变冷。


    幸亏顾准在出门前给他拿了一条羊绒格子围巾,温白脸比较小,一层一层的围巾簇在他雪白的下颔处,黑色的碎发耷垂在耳廓边,显得他一整张脸只有巴掌大小。


    不过酒吧里暖气开得十分充足,温白一进来热气便扑了满脸,才没走几步路便觉得后背上生出热汗,脖颈处更是溢出一些细汗。


    温白整张脸被熏得红通通的,像极了酒杯中清澈摇晃的红酒,带着不自觉的香醇。


    围巾系在脖子上更加闷热,但是温白没想打开,总觉得刚系好的现在又解下有点麻烦,只用手指将裹着的围巾往外面拉扯几下。


    “热?”顾准问他。


    “有一点儿。”温白老实回答。


    但是又觉得解下来等会儿再重新系上好麻烦。


    “我先去找一下晓天哥,我还没跟他说辞职的事情呢。”温白看了眼手机,刚刚跟唐晓天发消息还没回。


    温白抬起脚步正准备走,围巾后摆被顾准轻力拽住,他一个惯性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脑袋抵在顾准宽厚硬邦邦的胸膛处,撞得他有点儿疼。


    温白还没伸手去揉就有人替他去揉了,顾准的右手搭在温白略显毛茸的脑袋上,下巴搁在温白的肩膀上用漫不经心的调子问:“你喊他哥?”


    温白很认真的解释:“他比我大三岁,所以喊哥的。”


    顾准又问:“怎么不见你这样喊我?”


    温白困惑地看他一眼,虽有不解顾准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却还是乖乖回答:“你是先生啊。”


    顾准眉眼上挑的看他一眼,将人堵在没有人走过的拐角处,利用身高优势将人围在角落里,"可是我比你年长,也没听到你这样喊过我。”


    顾准比温白足足高上一个脑袋,他身材健硕,是常年在健身房里锻炼的结果,仅仅用一只手臂就能将温白禁锢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你喊一声准哥哥,我就放你走,怎么样?”顾准轻佻戏弄的模样是比较少见的,这会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将人截在这里不让走。


    温白透亮恍若被水洗过的眼睛注视着顾准,他表情诧异又带了点晕乎乎,嘴唇张了一条小缝又合上,看样子有点纠结。


    顾准正等着温白的下文,可温白整张小脸都快皱在一起,他带着略显蠢笨的不知变通,用软糯清亮的声调拉长说:“可是先生就是先生啊。”


    “嗯?”顾准抿唇,脸上的表情未变带着戏弄,“不说是吧?”


    他弯下腰将脸凑近在温白面前,两人挨得又近,温白呼吸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脊背抵在冰凉的墙上相对缓解温白脸上的燥热。


    不知道是不是顾准太喜欢温白了,就连从他嘴里吐出的热气顾准都觉得是香的。


    “不说的话,我就在这里欺负你哦。”顾准很坏,语调在最后几个字眼上重重拉长。


    温白极快地瞟他一眼,又垂下浓密的睫毛,他付偶抵抗闷闷说:“可是、很奇怪啊,先生就是先生啊。”


    为什么要用哥哥这样的称呼。


    温白说完话吐出的白气还没消散就被强势的男人攫住唇瓣,顾准的力道很重,比以往只是轻轻地简单碰触一下要重上许多,他薄唇□□地摩挲温白殷红的嘴唇,等到温白用手开始推他胸口他才稍显轻缓。


    温白喘着热腾腾的气,脑袋埋在顾准胸膛处止不住的抖,他柔润的唇被咬得略显红肿,上面还泛着一层不太正经的水光。


    “先生,你欺负人。”温白眼神比刚刚涣散许多,眼睛失焦,呐呐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很羞的。”


    顾准手臂身上将人揽在怀里,青年的背很轻薄,一只手就可以揽过来。


    “喊一声听听?”他试探道。


    温白是不想喊的,总觉得叠词有些腻,无端让人烧得慌,可是他现在又不想被顾准这样那样亲着,嘴巴很疼,呼吸也会喘不过来。


    还是喊吧。


    温白小心地看他一眼,顾准像等待被宰的羔羊一般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温白往后缩了缩脖子,开了口试探问了一句:“准哥、准哥哥?”


    青年的嗓音透着一股嫩,仿佛初雪后树枝上刚盛开的绿芽,很是干净。


    “再叫一声。”


    温白观察顾准的眼神,总觉得他现在的眼神变得比刚才一般更加害怕了,眸子幽暗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就连托住他后腰的手掌也比先前大力摩挲。


    温白这次倒是学乖了,“我不喊了……”


    拐角处有一个小隔间,估计是平时放什么杂物的,顾准手臂拧开门把将温白禁锢一同带了进去。


    隔间视线灰暗,黑暗的地方很适合做一些坏事,顾准没有将灯打开,他手掌托着温白的后脑勺将人抵了上去。


    温白对视线黑暗并且陌生的地方有一股天生的畏惧感,他挣扎着想推开门跑出去,双腿却被顾准用膝盖分开。


    炙热难以躲避且带有湿热的吻密密麻麻的从脖颈处往上移动。


    温白整个身躯被顾准给托住,他双脚触碰不到地,脚尖无助地晃动,恼怒地说:“先生,你骗人。”


    “明明说了不——”话音全部被卷裹进纠缠的舌尖,滑滑的。


    温白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气,顾准用鼻尖在他脸颊上嗅了嗅。


    “我又没说只亲一次。”说话都带着缠绵的热气。


    温白不想被他亲了,正要开口就听见门外面传来赵经理和别人的说话声,“你刚过来时看见温白没?”


    “没有吗?奇怪了,他明明说从这边过来的。”


    顾准恍惚快要与黑暗融和一体,温白看不仔细他,但是总觉得有热烈偏执的视线牢牢锁住自己。


    温白听着门外的声音怕先生又故意欺负他,直接伸手捂住顾准的嘴唇,让他不许再亲。


    他红着脸,掌心温热能感受到顾准肌肤的触感。


    正当他听见外面人快走了松下一口气时。


    细嫩的掌心处传来滑腻的触感,弄得他手掌带有痒意。


    温白惊愣地想收回去,被男人一下子攥住,他手腕伶仃没什么肉,顾准一只手很容易的就抓住他。


    温白心惊胆战时怕他做什么时,男人带笑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转,发出一声轻笑后就在他手腕上落下一吻。


    带有别样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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