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妖艳炮灰不干了 > 19、019魔爪之下见白郎
    国学院学士膳堂,太子正与众学士同吃晚茶,其乐融融。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我要见太子!……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要拦我’!


    太子闻言,看向戚无尘。就见戚无尘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浮现疑惑,皱着眉。


    太子轻笑道:“真是没想到,你二弟有一天也会求到孤头上。”


    戚无尘起身致歉,道:“他本该在家中思过,或许是真出了什么事,且容臣出去看看。”


    “别了吧,他都来了,就宣进来吧。孤已有数日就算邂逅都没邂着他了,可是想得紧!”


    戚无尘垂下眼睑,盖住了眸中情绪。人却没有坐下,也没有退却,就以那样躬身行礼的姿势站着,像是以此表明某种态度似得。


    太子也像遇到了什么不能退让的事,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再不见一丝笑容,盯了戚无尘一眼,却对所有人道:“你们都在这儿候着吧,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


    “殿下!”


    戚无尘少有的动容,喊完这句,撩起袍子,直接拜倒。


    太子的背影僵住。


    他胸膛起伏,好一会儿,他才猛然回身,烦躁无比,对戚无尘道:“行行行,你随孤来!”


    这一幕把国学院的学士们都看呆了,谁也不知道,太子和戚无尘在打什么哑谜,还较劲儿较得这么认真……


    两人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已快步走向门口。


    门外,戚无涯双目赤红,因隐忍到极致整张侧脸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正一字一顿对拦着他的红甲侍卫说:“让我过去,我要见,太子殿下!”


    “何人在此喧哗?!”


    太子本是快步前行,到门口,却突然于门槛内停下脚步,冷冷地问出了这一句。


    这明显的明知故问,听在紧随其后的戚无尘耳里,令他本就锁着的眉头,拧得更紧。而门外,戚无涯听见太子的声音,连忙跪拜:“戚无涯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隐于袖中的拳头,在听到这一声时,猛然攥紧。之后,他绷着脸,揣怀着双臂迈过了那道门槛。


    他的脚步变得极轻,就像是害怕惊扰什么似得,幽幽然来到戚无涯面前。


    戚无涯的视野内映入了一双金靴,他知道这金靴的主人就是太子。他立刻将头垂得更低,额头蹭着地面,急切道:“殿下恕罪!实在是眼下有桩人命关天的事,普天之下唯有殿下能够阻止,无涯不才,只求殿下能出手救一救白翛然!”


    “什么?!”


    这不是太子的声音,而是戚无尘。


    戚无涯惊讶地抬头:“哥?你怎么……”


    然而,他话没有说完,下巴就落进了一双纤瘦却有力的手中。


    太子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戚无涯眼中满是惊异,太子这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太子此举在暗示什么!他有些慌了,眼神飘忽间刚好看到,他的下巴被太子捏住的那一刻,他大哥站在太子身后,直接黑了脸。


    他连忙向他大哥投去求助的眼神,却引得太子也向身后看去。


    “无尘啊,”太子说:“那白家三郎跟你是旧交,他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他扬手扔给他一块东宫腰牌。


    “谢殿下。”戚无尘接住腰牌,却没动,又道:“无涯年幼无知,冒犯殿下之处,望殿下高抬贵手,准他和我一同前去。”


    “孤不准。”


    太子言简意赅。


    甚至说这话时,就回过了头,只盯着戚无涯,一眼都没再看戚无尘。


    戚无涯快哭了,喊了一声‘哥’!那声音可怜兮兮的,生怕他哥走了,留他单独和太子在一起!


    他、他,他和太子……


    太子见戚无尘还不走,微勾唇角,立刻问戚无涯:“说说那白家老三出了什么事?”


    “他被大皇子抱走了,此时已在宿舍……”


    “无尘?”


    太子挑眉看向戚无尘,仿佛在说白翛然出事了你还不去?


    ——却依旧捏着戚无涯的下巴没松手。


    连戚无涯都看得出他哥此刻陷入了两难,而且他哥瞪着他的眼神好像明晃晃在说‘自投罗网,你还能再蠢点吗’?戚无涯简直欲哭无泪,他以为这么久过去了太子应该不至于——


    好吧,他确实蠢!


    但是,他就算蠢也要救白翛然!


    于是,戚无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闭着眼大喊:“哥,你要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你快去翛然那边!”


    太子‘呵’了一声,突然凑近戚无涯,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戚无涯的脸腾地就红了!却还是咬着牙,又冲他哥喊:“哥,你快去啊!我还有功夫在,翛然他可手无缚鸡之力……”


    戚无涯巴啦啦一通催促,戚无尘始终沉默。


    他的沉默像是一块无形的铁板,不断推向太子,挤压着他,直到太子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到太子回头,烦不胜烦地对戚无尘说了一句:“今日若是不将白家老三成功带回,以后出去不要跟人说是我的客卿!”


    “谢殿下。”


    像是得到了承诺,戚无尘扭头就走,步履匆匆,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样子。


    太子似乎极其扫兴,一把甩开了戚无涯的下巴,单手捂住脸,深呼吸。


    片刻后,他吩咐红甲侍卫:“把他带走,送到我房里。若是他跑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侍卫们齐声应诺,在戚无涯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之际,几个手刀劈晕了他。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


    宿舍,白翛然室内。


    被大皇子一把扔到床上,白翛然被摔出了满眼金星。然而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大皇子紧跟着就扑了过来——


    “殿下,等一下!”


    白翛然一把握住大皇子薅住他前襟的手腕,顾不上管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诡异,喘着粗气说:“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教什么教,一会儿再说!”大皇子似乎一刻都等不得,一手按住白翛然,另一手用力一扯——


    意料中的裂锦声没有传来,响起的反而是大皇子闷哼?!


    那是因为关键时刻,白翛然拼死挥出的一拳,正中大皇子的眼眶,哪怕白翛然没什么力气,但人的眼眶本身就很脆弱,大皇子又不是铁人,被打中了眼眶肯定也很痛!何况他还带着面具!


    白翛然趁机一把推开大皇子,连滚带爬跑下床,鞋都顾不上穿就只管往门边扑!可他手指都没够到门板,就被大皇子一把薅住腰带,又给拎了回去!


    面具的缝隙间,有血珠滚落出来,大皇子却根本没管那血,他满面寒霜,单手就将白翛然不断乱打乱挥的两只手腕攥住按在了墙上。他卡着白翛然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掐死他可能会用的角度,没什么温度地说:“每到这种时候,他们都极近讨好,你还是第一个敢反抗我的人!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你不敢!”


    此刻白翛然神经紧绷,思路却清晰:“北疆刚刚大捷,我父兄抗戎有功,你若杀了我,就算是皇上再宠你,也不可能不追究!”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大皇子不再卡着白翛然的脖子,拇指却按住了白翛然的嘴角,用力地按,腻腻地揉,好似那两瓣唇是什么新鲜的玩具似得,爱不释手一样。


    白翛然意识到大皇子想揉开他的嘴,立刻用力咬紧嘴唇,大皇子却像跟他较上了劲,揉捏得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大,带着一股疯狂的执着,令人不寒而栗!


    白翛然躲得非常厉害,大皇子索性用皮鞭把他的双手捆住,吊在了床梁上。


    之后,他点燃了一根蜡烛……


    刘玉瑶站在白翛然的房门外,耳朵紧紧贴着门板。一开始他只能隐约听到一些暧昧不清的动静,直到白翛然一声尖叫,大喊:“不!”


    刘玉瑶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大皇子肆意的狂笑!喊着‘乖乖’……


    ‘嘶啦!嘶啦!嘶啦!’


    伴随着一声声裂锦之响,满屋飞扬起衣物的碎片,那是白翛然衣袍的袖子,被大皇子用蜡烛烧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扬了起来!


    “这是黑色的雪,对不对?”


    大皇子指着纷纷落下的焦黑衣片,问白翛然。


    白翛然惊悚至极,眼前的大皇子十分不对劲!


    面对大皇子的逼问,白翛然木然点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紧紧咬着唇,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儿,却一刻也不敢松懈!


    正常人,你还能跟他讲事实摆道理,面对精神病就只能全面防御,不给他留一丝一毫可趁之机!


    眼前的大皇子,显然就是个精神病!


    白翛然特别害怕自己发出声音,被大皇子薅住舌头滴蜡,他觉得以大皇子眼下这个疯逼状态,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见白翛然点头,大皇子咯咯咯笑起来。


    他又拉起白翛然另外一侧的衣袖,一小块一小块的烧起来,边烧边笑边说——


    “那年‘孤’就是这样被人蒙着眼,一块一块烧光了衣服……你害怕吗……哭有用吗……他们给‘孤’喂药……最后,把‘孤’推进了火海……”


    白翛然想捂住耳朵,他想喊‘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你这些秘密,我怕你杀我灭口啊’!


    可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疼得他就算张嘴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大皇子烧白翛然衣服,扬布块,像是特别解压的一项运动,令他极度沉迷乐此不疲!


    他还说:“那天我在二楼,你在街上买糖包,我虽只看了你一眼,突然就有了那种冲动,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可我当时就想,是你的话,一定能治好我这多年的隐疾……”


    白翛然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在离开定波候府前一天带着墨桃到街上买过糖包,早知道会被大皇子看见,他当时不下马车就好了!


    ……


    很快白翛然的身上就只剩下前襟到膝盖之上那一块衣袍了,那上面一枚枚盘扣扣得整整齐齐!衣带也好好的系着,甚至经过这么剧烈的挣扎都没有散开!就连被大皇子又拉又拽的腰带都只是变形而已——


    这些都是不久前,戚无尘为他洗完澡后,才刚一件件为他穿在身上,又亲手一点点为他打理整齐。也多亏戚无尘穿得认真,白翛然才能在经过大皇子这么久的摧残后,还能有这几块布料来遮掩身体,就像保住了尊严的底限,令他还能有理智抑制住不断暴走的情绪!


    他极力将自己蜷缩起来,膝盖收起来贴上胸膛,在大皇子的手再度神来时,白翛然不想让大皇子再动他身上仅剩的那一点衣服,便抬脚踢了过去,他脚上还穿着靴子……


    大皇子却一把握住了他光滑的膝窝,白翛然一个激灵突然受不了地爆踢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刘玉瑶的一声惊呼——


    “戚无尘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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