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妖艳炮灰不干了 > 第29章 最远的路是戚郎的套路(有增)
    “婚期三年之后?”定波候诧异道。


    “嗯。”


    戚无尘又把科考不中还需三年的那套说辞搬出来,对他爹道:“……若成亲定会分心,反倒不美。”


    定波候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说话的大儿子,陷入无语。


    他倒是想问要是三年后还考不中呢——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本朝科考又不限制是否婚配,反倒是三年后边防换戍,白家那父子三人很有可能要回京啊!


    这样看来,他儿说什么科考,其实是想等白家父子回京后再成婚,好办得更隆重些吧?毕竟是强强联姻,都在京城互相之间才更好照应啊!


    好算计,不愧是他儿子。


    定波候自以为通晓了真相,对戚无尘这个婚期三年之后的说法十分满意,也就没再追问一口答应了。


    父子俩移步饭厅。


    厅堂中,白翛然正陪着夫人孙氏说话,不知两人说到了什么,白翛然笑得十分好看。定波候一脚迈进厅,险些被那笑容愰花眼。也是到了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白家的老三是真的长大了,别的不说,这那张脸,比三年前刚来时可是长开了,这么一看简直漂亮极了!这张脸,放到任何一处人群之中,也是十分招眼的。


    这样的人若是在他朝也就罢了,放在本朝这个允许男男婚配的大环境下,任何人看见都难免多少有些想法,也难怪自己这大儿子着急了……


    定波候这么想着,更是暗下决心明日一早就进宫,白家这么好条件的亲家,又和自己在政场上对路,那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了。至于子嗣,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纳几房妾侍生就好了。这会儿他到是完全忘了他自己不敢纳妾的原因了——


    反正就是,我不敢干的,不等于我那大儿子不敢嘛!


    定波候兀自乐观的想着。


    倒底是一家之主,饭后,定波候就对孙氏道:“明日你便安排一下去云间替无尘提亲吧?最好你亲自去,无尘不日将上任运河工程监理官,就别让他去了。”


    孙氏应了一声,笑着看眼坐在她下首的白翛然,意外发现白翛然只是低着头,竟然没有一丝羞涩?不由暗暗感慨这人还真是一旦独立起来,到外面开始历练,遇事就不容易慌了,小白如今也是沉得住气的人了。


    她是不清楚,白翛然这会儿正愧疚着,哪儿还有什么心情害羞?


    白翛然是觉得他和戚无尘不过假订婚,还连累孙氏和定波候这么上心费力,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因此,饭后众人出了厅堂,白翛然三两步追上戚无尘,小声道:“你跟我来,我有事对你说。”


    戚无尘随白翛然走出去没几步,他们身后便传来几声小丫鬟们的偷笑声。


    还有孙氏身边枚姑姑的训诫声:“都干完活儿了吗?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白翛然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这府里,以前丫鬟们就总是偷看他和戚无尘,这次两人要订婚的消息估计已经在府里传开,想必那些小丫鬟们更是憋不住要好奇一番了。可他不想被人围观,就加快了脚步。


    戚无尘随着他,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白翛然在侯府原来住的那院里,墨桃和宣杏都没跟回来,这几天负责打扫这院子的小厮换成了雪梨。


    雪梨一见两位少爷回来了,连忙小跑出来行礼,就听戚无尘道:“去我那院,烧一壶碧云尖来给白少爷清嗓子。”


    雪梨连忙应一声,小跑着出了。


    这院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戚无尘和白翛然了。


    “想说什么?”戚无尘问。


    不知是否巧合,他话音才落,天空就炸响一声惊雷。


    白翛然抬头望了望天,道:“屋里坐下说吧。”


    两人进屋没有片刻,暴雨便倾盆而下。


    白翛然关窗时望了眼紧闭的院门,心想雪梨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


    “衣服湿了。”


    白翛然不过出神片刻,扶着窗扇的手腕处的袍子就被飞溅的雨水打湿,戚无尘便出声提醒了他。人也微微皱眉,起身走了过来。


    他极其自然地拉过白翛然那只被雨水打湿的手,包进掌心,又迅速拉上窗户,说:“有什么事还值得你这么耗费心神?今日若没想好,便不说罢。”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欺骗所有人,真的好吗?”


    白翛然将手从戚无尘掌心里抽回,人也回到桌边重新坐下。


    戚无尘站在窗边回望着他,视野内是他梳得整齐的发髻,以及后脑露出来的那好看的枕骨线。


    这个时候白翛然没有回头,因此他没看到戚无尘望着他的眼神里是多么深的欲念,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这此刻简直就是两弯深不见底的黑潭,好似分分钟就能将人吞噬骸尽渣都不留!


    没有等到戚无尘的回答,白翛然似乎也并不意外,兀自继续说道:“我们明明只是假订婚,却还要劳烦姨母为我们操心,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戚无尘似乎是轻哼了一声。


    而后,白翛然就听到他说:“那你就加倍偿还好了。”


    “什么——”


    白翛然话没有说完,戚无尘已迅速来到他身后,还展开单臂将他拥进了怀里。


    白翛然挣了一下,戚无尘却问道:“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白翛然:……


    三年一千天,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哪一天?


    然而戚无尘却好像因为白翛然沉默而不高兴了,道:“想不起来?”


    白翛然抓住戚无尘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掰了掰,没掰开,就说:“一千多天,我怎么知道——”


    “这样想起来了吗?”


    一阵旋转,是戚无尘抱起白翛然,又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两人叠着坐在了一把椅子里。


    紧接着,白翛然就听戚无尘又说:“要是还没想起来,你也不用想了,反正我都记得,会,一一讨要,你只要受着别动就好。”


    “我……”


    白翛然想说你这样太犯规了,你这是明晃晃的勾引人啊!


    可是他以前,也是这样明晃晃的勾引了戚无尘!


    白翛然一时说不出话了。


    而戚无尘也好像不准备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突然又来了一个‘斗转星移’,两人位置再换,白翛然又坐回了椅子上,戚无尘却坐到了他腿上!


    白翛然:……


    “那个,”他其实是想和戚无尘说一说订婚从简的事,可眼下,他突然紧张得卡了壳。


    此刻,白翛然整个人呈现出四十五度后昂的僵硬姿势,戚无尘却还欺身上前,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一颗一颗挑开了自己的盘扣……


    白翛然:!!!


    “你你你——冷静!”


    别一言不合就脱衣服啊,有话可以好好说!


    戚无尘却不为所动,又面无表情地道:“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哪儿有!没有过!”


    这太不要脸了,白翛然下意识反驳。


    “是吗?忘了啊?”


    戚无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等等等等等——”


    然而,所有的声音都在白翛然的手被抓着放进戚无尘敞开的衣襟内时戛然而止,白翛然说不出话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正触着一片在夏夜里浮着一层细密薄汗的肌肤,明明暴雨降温,屋内凉快的很,白翛然却依然觉得浑身发烫,尤其烫手!


    他此刻的脑海里渐渐浮上来一幅清晰的画卷,那是两年前的夏夜,他拉着戚无尘的手把那手放进自己怀里的一幕——


    当时,当时他肯定是大脑被‘剧情’侵占,才会在剧情的支配下做出那样丧失理智的行为,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没有给任何反馈的戚无尘竟然也有会因为这种事跟他算总账的一天……


    呜……


    可是,可是戚无尘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材呢?


    白翛然被此刻的触感震撼,不由自主打量起戚无尘——


    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那么精瘦,没想到竟意外的有料啊!


    这手感,啧啧!


    就算是直男直女也不可能抗拒得了吧!


    戚无尘一直盯着他。


    当他发现白翛然数息间喉头滚动了好几下后,唇角便微微勾起又很快压平。就那么一脸冷冰不带任何表情的样子,一点点地靠近了白翛然。


    他一靠上去,白翛然整个人立刻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了。他就那么以后昂的姿势放任后背靠在了桌沿上。


    戚无尘的脸贴着白翛然的鬓发,在他耳边开口道:“那天,你之后对我做的事,想起来了吗?”


    白翛然连忙点头。闭着眼点头。


    戚无尘都亲身还原了,他敢不想起来吗?


    “那好,”戚无尘道,“你那天对我说,你难受,你害怕,你让我帮你,对不对?”


    “是。”


    白翛然羞愧难当,他自知理亏,因此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近乎轻声地道:“别再继续了行吗?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向你郑重的道歉,对不起!”


    戚无尘只回给了他一声意义不明的‘呵’。


    白翛然闭着眼,因此他不知道,此刻的戚无尘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头渐渐布满细密的汗珠。


    就在白翛然以为戚无尘放弃追究,刚松了一口气时,戚无尘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听他道:“不继续,也不是不行!那这笔账就要另算。”


    什么啊?!不继续还不行,还要另算吗?戚无尘怎么能这么小气?!


    白翛然连忙睁开眼,急急道:“别另算了呀,可不可以,先记账?”


    “不可以。”


    说这话的戚无尘跟个毫厘必究的铁公鸡似得,冷漠无情。


    白翛然到底理亏,就算满肚子腹诽,此刻也只能先憋着,道:“那你要怎么样?”


    戚无尘盯着他的唇,看了许久,突然凑上去,含住前,含糊地说了句‘就先这样吧’。


    烛火跳动,满室雨风香。


    火帘的另一边,白翛然被戚无尘按着肩膀按在桌面上亲得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触碰。


    虽然隔着衣物,但是戚无尘和他贴得那样紧,他有了任何变化,白翛然第一时间知道也不稀奇。但是,根据白翛然以往的经验,若是有人对他起了那种念头,下一步等着他们的很可能就是休克啊!


    戚无尘不会也步上陈跃等人的后尘吧?


    千万别出人命!


    白翛然连忙拍打戚无尘,戚无尘正沉迷着,根本不为所动。这下白翛然急了,挣扎的有些猛,那桌上原有的茶壶茶盏本就被他俩一点点挤到了桌子边上,这下可好,全部报废!


    一阵稀里哗啦的瓷器碎裂声响起,冲开了这一室原有的暧昧。


    戚无尘松开了白翛然,两人剧烈喘息,他却依旧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此刻,白翛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戚无尘身体的变化并没有消失,但他仔细看了看戚无尘,发现,戚无尘没有一点儿要晕倒的迹象。


    这实在太奇怪了。


    “你还好吗?”白翛然忍不住问。


    戚无尘盯着他,突然凑到他耳畔说了两个字:“很棒。”


    白翛然:……


    他在夸我?!


    可是,这突然涌上来的爆棚般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跟戚无尘签完契约书后,白翛然觉得和戚无尘做什么都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了呀?!


    明明不会再害羞或者不好意思难为情了呀?!


    明明戚无尘和他做什么都不过是讨债还债而已了呀?!


    为什么?为什么戚无尘不过说了两个字,他就这么的、这么的——


    白翛然狠狠咬住嘴唇,轻轻‘嗯’了一声,就打定主意再也不吭声!


    然而,下巴却突然被人捏住。


    戚无尘把他的嘴捏成了嘟嘟状,还说:“别咬,都肿了。”


    白翛然:……


    我嘴肿了——


    我嘴肿了是我自己咬得吗?!!


    啊啊啊啊!


    气!


    他瞪着戚无尘一言不发。


    戚无尘却好似看到了什么可爱物被逗得终于忍不住,极其轻微地笑了一声。之后,他又像奖励般在白翛然的嘟嘟唇上亲了一下,才终于舍得松开他。


    外面雨势渐收,淅淅沥沥,大门传来一阵响动,是雪梨回来了。他刚把那壶热茶放下,戚无尘就又吩咐他去烧洗澡水,并让他喊人来把地上那堆碎瓷片收拾干净。至于茶壶茶盏为何会摔成这样,雪梨只瞄了一眼白公子的嘴唇,便忍着笑,没多问。


    很快两个小厮进来,将屋里收拾干净。期间白翛然就拿了本书坐在窗畔的书桌边翻看,直到戚无尘走过来,不动声色地默默将他手里的书调了个过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拿倒了书?!


    白翛然‘啪’地把书一合,不看了。


    戚无尘又极其轻微的笑了一声。


    小厮们很快就收拾完退了出去。戚无尘又凑了上来,在白翛然身侧,一手扶着书桌一角,贴到白翛然耳畔轻声问:“我可以在你这儿洗澡吗?”


    白翛然:……


    你都让烧洗澡水了,不就是要再这儿洗澡吗?还用特意问出来?


    他‘嗯’了一声,又翻开了那本书。


    戚无尘又道:“我有些怪癖,你或许不知……”


    白翛然挑眉,又‘嗯?’了一声。


    戚无尘道:“我用过或正在用或永远会用的东西,无法和人共享。”


    占有欲还挺强。


    白翛然心道。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戚无尘:“嗯,所以,我在你这里沐浴过,以后就不要再让无涯在这里洗了。”


    白翛然:……


    我去,戚无尘还敢再小心眼儿一点吗?!


    他有些无语地看了戚无尘一眼,戚无尘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有婚约在,自该避嫌。”


    “知道了。”


    白翛然轰他:“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赶紧滚回你的院子去。


    很快,隔壁的耳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白翛然推开窗,看着房檐落雨如珠,满院夜下新绿,抬手摸上自己滚烫的双唇,突然觉得自己这回很可能被戚无尘带节奏给带进了坑里——


    戚无尘他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自己假戏真做,毕竟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所以,只有我觉得这是假订亲,戚无尘也好、定波候也好,姨母也好,他们想得都和自己不同!


    那自己可要怎么办呢?


    唉,坑死人的还债!


    这个借口找得可真是高明!


    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还有如今,复杂的朝局!


    ……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白翛然苦笑着叹息一声。


    他想,算了,反正还有三年,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实在没办法——那也是保命第一!


    很快戚无尘裹着一身潮气回来,头发还在滴水,他手里拿着一块布巾,递给了白翛然。


    这用意再明显不过,白翛然接过布巾,甚至都没多问一句,就替他擦起头发来。


    戚无尘却好像不放心,又提醒道:“擦发这等事,以后也不要再帮他人做了。”


    白翛然:……


    白翛然没理他,戚无尘还回头看过去,见白翛然满脸无语的表情,他回过头后,唇角就悄悄弯起了。


    白翛然却突然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运河赴任?”


    “三日后。”


    “哦。”


    白翛然声音难掩失望,戚无尘自然听出来了,可他也只是笑了笑,却又说起了别的:“你在太子面前夸下海口,这件事总要圆回去,你可有想好对策?”


    白翛然说:“还在想。不是还有九天吗?”


    戚无尘道:“这三日我会尽力帮你,你不要太过担心。”


    “嗯。谢谢!”


    戚无尘却突然皱眉,他抬手握住了白翛然的手腕,猛然用力,将人扯到了身前来。再次捏上白翛然的下巴,再次将他的嘴捏成了嘟嘟状,戚无尘垂眸盯着那双已被他弄得微微发肿的唇,道:“一个谢字,亲一天。”


    白翛然:!


    他一把推开戚无尘,终于看清戚无尘唇边那抹笑意后,意识到戚无尘是在开玩笑,更加恼怒!把那半干半湿的布巾往戚无尘身上一摔,怒道:“自己擦吧!”


    说完就扭身回了里屋,甚至把门栓上了。


    戚无尘:……


    他看着手里的布巾,再也忍不住,伏在桌案上,低笑出了声。


    等他终于笑够了,就自己用发带把头发随便系了下,而后起身,在里屋门外敲了两声,依旧带着笑意道:“然然,我回去了。”


    没人理,戚无尘似乎也不在意,施施然往外走去。


    白翛然拉开窗户,看着戚无尘走远的背影,突然醒悟——


    什么大皇子、太子、连华城全加起来也没这家伙难对付!


    这世上最远的路,就是戚无尘的套路!


    淦!


    白翛然这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从戚无尘湿着头发从他的院子里出去,关于他们俩之间的各种猜想就在侯府里传开了,这回就连孙氏都跟陪嫁的枚姑说:“……雪梨亲眼看见的?”


    枚姑笑眯眯地凑到孙氏耳畔,小声说:“错不了,那桌子上的茶盏碎的满地都是,白公子的嘴唇儿肿的老高……大少爷……”


    孙氏听完这一段,点点头,又问:“小白给老大擦得头发?”


    “是啊,”枚姑笑得眼都要没了,道:“恭喜夫人,多年心愿达成。”


    “唉,什么心愿,我也是真心喜欢小白这孩子。”


    枚姑见孙氏十分动容,眼圈微红,忙又劝道:“当年大少爷一落地,算命先生就说他要娶一门男妻,这事夫人和老爷从来嘴上都不说,可在心里揣这么些年,想必也负累,如今总可以放心了。”


    “唉,”孙氏叹了口气,想想白翛然又笑了,道:“这得亏是和小白,要真换个旁的男子,我恐怕还接受不了呢!”


    枚姑连忙道是,又陪着说起了明日去云间向白家提亲要准备的东西。


    她们尚且憋不住嘀咕两句,底下那些本就好听八卦的小丫头们就更管不住嘴了,一时间‘白公子被大公子亲了’的‘现场还原’出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是按在桌子上亲的,有的说那茶壶是白公子被亲得喘不上气胡乱打翻的,还有人说是两人搂抱间撞翻的……


    总之,这一晚可是让那些好事的小丫鬟们给欢实够了。


    而后,小丫鬟们也同时意识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白公子到底还是将要成为她们的‘大少奶奶’了,不,确切的说,未来他和大少爷成亲后她们该叫他少君的。


    这样一来,大少爷纳不纳妾,纳谁为妾,可就全都是白公子说了算了。侯府里的小丫鬟们,心思都活络,也是最会见风使舵的那种人。


    于是,第二天,白翛然才睁开眼就听见门外雪梨好像和谁在吵架,他揉着眼睛喊了一声雪梨的名字,那争吵的声音才停。


    而后,雪梨紫红着脸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白翛然只看一眼也知道他这是气疯了。


    “小小年纪,哪儿那么多气?出了什么事,说吧?”


    白翛然边下地洗漱边道。


    雪梨气哼哼地说:“刚才门口来了两位姐姐,都是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她们说是来给您送糕点,我怕您生气,就没收她们的东西,结果她们俩倒好,和伙把我说了一顿,我气不过,就和她们吵了起来。”


    “哦。”


    白翛然把脸擦干,略一思索便想通了个中隐情。这些小丫头心思可真是够活的。


    他对雪梨道:“你做得对,以后再有人乱送东西,你也帮我拒了吧。”他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递给雪梨,又捏了捏他的小脸,哄了句:“别气了。”


    雪梨得了银子,连声道谢。


    白翛然却想起个事,问道:“我记得大少爷院里原本是安排了一个通房吧?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雪梨没想到白翛然会问这事,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先大少爷院里是有个通房,不过那也是按照勋贵大家子弟的规矩给配的教习。在大周,士大夫贵族中的公子加冠前讲究先通事明理,人伦大防也归在其内。因此,买教习配通房,就是一道程序。


    定波候这么大的侯府,公子们身边若没有这么个人,传出去会被耻笑不懂人伦。这事,白公子自己就是出身名门,应该不至于吃味儿吧?


    说到底,那人还是在白翛然进府前就养在大少爷院里的呢。而大少爷一心念书,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那人就一直成了摆设,后来白翛然进府,在夫人的纵容下,大少爷哪儿还用得着什么通房教习?白公子一人就全教了!


    底下人又没有傻的,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明目张胆往大少爷身前凑?那通房不都调到外院了吗?


    如今,白少爷和大少爷都要订亲了,怎么反倒问起这人来,这是准备干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被亲了三次的白翛然:戚无尘好小气,嘴疼,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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