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年龄?


    94年也不老啊!男人三十还一只花呢!更何况过了明年,苏然也才二八啊!


    二八十六,多年轻啊!


    哦,难道听到sim卡所以不高兴?


    也是,毕竟里面有……


    瞧他这张嘴,他就不该提这事!


    “呵呵,呵呵。”苏然默不作声,他只能尴尬地笑笑。


    苏然的手放在膝盖上,紧握又松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苏然是想揍他。


    “我有点渴,我去买点热饮,苏老师要喝什么?”他连忙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找理由离开这个低气压区域。


    “随便。”


    苏然没有抬眼瞧他,他反而感觉压力锐减不少。快步下楼往大厅走,等到了自动售货机前他才发现医院外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一群记者一发现他就隔着玻璃,噼里啪啦地拍了起来,医院的保安拦都拦不住,眼看着有一位就要冲进来,他连忙裹着毛毯就冲上了楼。


    跑得太快,迎面又撞上了苏然。


    “结果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去看苏御他们。”他激动地简直要把手里的两瓶水捏爆。


    “他们目前还在昏迷中,先回去休息吧。”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


    果然时间是化开冰美人最好的良药,他以后再碰到苏然冷脸,一定不再像上几次那样和他互怼。


    而是远离美人,放置美人。


    嗯,他仿佛找到了与苏然最佳的相处方式。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我谁开回去都是疲劳驾驶,不如就去金鸣给我定的那个房间休息一下吧。”他说着给金鸣发了个消息,就等着苏然同意直接过去了。


    “嗯。”苏然低低地应了一声,金鸣也立刻回复了他,还说要派那两个保镖来接他们。防止路上再出了什么岔子。


    他站在窗外望了一眼楼下孜孜不倦的媒体人,突然觉得金鸣这么做还是有些必要。


    两米高的保镖一前一后支开了人群,他压低帽檐戴着口罩走在苏然前面,极可能为他遮挡点视线,毕竟苏然是大明星更加地惹眼。


    “苏然,是苏然!!!”


    “容苏御遭遇车祸,苏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不知道,但那确实是苏然!那身高那长腿!浑身上下全裹上我都能认出来!”


    “错了,后面那位才是苏然,我家然然一米八七好哇。”


    四周吵闹声一片,还有些不死心地记者往这里挤着,一不小心就绊了他一脚,眼看着就要摔下去,苏然连忙搂住了他的腰。


    精致的手表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敷在他腰间十分冰凉,他不太舒适地扭动了一下腰,苏然却以为他没有站稳,又将他搂得更紧。


    “我的天!这人是谁啊!居然被苏然哥这么搂着,是他的小男友吗?”


    “哪来的腰精,勾引我然哥!”


    “好像是烂片导演傅兴风,前段时间一直有他们cp的炒作。不过都是空喊毫无素材。”


    “哦,我想起来了,苏然领奖的时候cue过烂片傅导被冷嘲,这事还上了热搜,后来又被苏然的工作室压下来了。”


    “什么?居然是他!傅兴风有这么帅当什么导演啊!出来当个爱豆什么的也比做导演赔钱强吧!”


    “人家傅家少爷有得是钱,不屑做明星,你懂什么。而且听说他早几年玩得可多可花了,苏大明星若真是摊在他手上,啧啧啧……”


    原主名声不好,他是知道的。不过从这些记者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和苏然牵连在一起,他莫名就觉得有些脸热。尤其是他刚穿过来那会儿也想着纵情深色,所以就越发难堪。


    心里虚,脚步也就跟着发虚。


    还好苏然托住了他的下盘,他才没摔在保姆车门口。


    只不过这掌温让他更加尴尬了。傅兴风在后座又是咳嗽又是挪动,总觉得自己屁股上被贴了一张去不掉的发热纸。


    一旁的苏然则是握着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缓缓转动,表带被他反复打开又扣上,好像也是怎么都不太舒服。


    “怎么了两位?怎么都不说话?”开车的金鸣瞅了一眼反光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他俩不会死了吧……”


    他狠狠地瞪了金鸣一眼:“说什么呢!我和苏老师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


    “嗯,阿兴被抽了血,方才走路都发虚。金导演还是少说点话,让他好好休息。”人前的苏然一贯温柔,声如磬玉他听得心里飘飘然。


    一路颠簸没几分钟就到了酒店,将近20个小时没休息他确实有些疲惫。


    头脑昏昏沉沉,一进房间就往床上倒,裹上被子就开始蒙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和苏然一起进来的。而且金鸣就给他们定了一间大床房。那苏然此刻不出意外地话应该就在……


    他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却是没人的。


    猛然坐起身,却看见苏然靠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睡着了。


    他怎么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洗澡嫌他脏?


    傅兴风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汗味确是有股血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他连忙去浴室冲了一把,又将床单抖了抖,铺个整齐。


    走过去伸手在苏然的面前晃:“苏老师,苏老师?”


    苏然微微掀开眼,他长长的睫毛在月夜下投射出迷离而优美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般轻轻颤动。


    他突然有点后悔,现在把他叫上床,放着这么美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他能把持得住吗?


    不过好像开工没有回头箭,他就当是一次正直大考验好了。


    “咳、苏老师到床上去睡吧,你这样靠在沙发上会着凉的。”傅兴风指了指床又指了指自己,“我都洗干净了,你放心。”


    “咳咳、”


    苏然突然咳嗽一声,越发让他觉得这是睡冻着了,更加催促起来。


    “傅兴风,你真的把我当兄弟?”苏然质疑道。


    “啊?”他琢磨了一下苏然的意思,“要不苏老师你去床上睡,我在沙发上歇一会,反正我也睡了半觉了。”


    苏然眉头皱得更深了,掀开毛毯往床边走。他这时才发现苏然也是没洗澡,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自己这样穿着浴袍,和苏然躺在一张床上,确实有点怪异得旖旎。


    “阿嚏!”


    酒店的水温不够,他又穿着浴袍在这站着确实有些着凉。


    苏然睨了他一眼:“既然是兄弟,那就没什么好避嫌的,一起吧。”


    “正是,正是!”他见苏然没嫌弃,立刻掀了被子往里头钻,刚躺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裤口袋里翻找出一双干净的袜子,套上。又从床头柜里找出眼罩,戴上。


    “晚安,苏老师。”


    傅兴风拍了拍被子,准备美美地入睡。


    苏然静静地躺着边上,拧着眉。


    为什么会有人随时随地揣着袜子,然后穿着睡觉。


    难道不穿就睡不着嘛?


    不可否认,他好像就是和傅兴风的袜子杠上了……


    这种想法如同星星之火,随着手表上指针的晃动,越发壮大,逐渐灼烧起他的整片心海。


    他摘下手表,放在床头,翻了身。


    正对上傅兴风的正脸。他此刻一副安静又无知的模样,微微嘟起的嘴唇,映着微凉月色如同在求吻。黑色的眼罩是无声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当我看不见的时刻,我的身体任您处置。”


    苏然舔了一下嘴唇,心中更加地烦躁。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