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 67、奋斗第六十七天
    常锦礼明显一副不想和傻子争论的表情, 在李桂花看来更是可气了。有些人明明没有伸手打你的脸,但是做的神情,却气死人不偿命。

    她这辈子遇到过不少人, 但是当面不留情面给人脸色看得, 还真没几个。

    那又有什么用,就算她说常锦礼也说不过她,嘴皮子厉害着。

    现在的常锦礼,她有些制不住她了, 不像是以前,她对自己也算客气。

    “王法?你李桂花还懂这个?其他的我不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不起也不要紧, 拿你们这房子抵就可以。”

    “你!”李桂花就想李卫军赶紧说一句话, 又一把捞起桌上的那堆纸, 凭什么常锦礼就这般老神在在的!

    李桂花觉得常锦礼分明在讹钱, 却见自己的儿子也没暴躁起来, 一点都没反驳她的话,脸色还有些不大对,不禁抖了抖手上的那几张纸,声音弱了几分,“儿子, 这上面真的你写的名么?”

    她虽然不识字, 但是自己儿子的名字还是认识的。

    常锦礼也不在乎她怎么想她, 她当然听见了李桂花在说什么, “怎么, 李卫军, 是不是想不认?去局里验一下笔迹不就知道?你回乡证的文件上可是留有你签字的笔迹的, 别以为你特意写丑字,就能逃得过。”

    就算可以改变字形,验字专家还是能根据人惯性写字的习惯,分析得出是否本人,这行活就像是仵作一般,字形仵作。

    常锦礼就像预判他会怎么狡辩一样,就连他会可能有所行动都先一步分析出来了。

    李卫军的脸色有多难看,李桂花心里就有多害怕。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李卫军咬牙切齿地说:“是我的字,这不是我自愿签的,是何德美,让我签的那堆文件里混着的。”

    轰隆!李桂花就像听到了外头响起了晴天霹雳一般,腿一下就发软了,扶着椅凳,慢慢滑倒在地面。嘴里还不停念着:“完蛋了完蛋了……二十多万……,儿子,你看清楚一点!这真的是你写的吗!!”

    李卫军这会看都没看李桂花,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常锦礼瞧着,她却来回在他和李桂花身上瞟着。

    “那是你们的家事,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只找你,李卫军。这上头白字黑字写的就是你李卫军的名字,钱,一分都不能少,一周后,我拿不到钱,这笔钱能在银行拿多少息,你就按那算,一分不少赔给我。

    至于你和何德美的事情,谁让你写的,怎么让你签的,我不关心,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要钱。当然,这点小钱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李桂花听见后,嘴唇都在上下哆嗦,期间尝试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何德美……何德美!又是那个何德美!!

    “真是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女人……我可怜的儿子啊……,锦礼锦礼,你看我们卫军是被那女人骗的,你就该去找那女人,咱们卫军多可怜,被骗的还要给你钱,这哪里有天道,你就该去找那女人!”

    李桂花依旧没有起身,挨在地上喘着气,似乎这次真的被气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糊涂了。

    常锦礼权当没听见,和李桂花浪费口水,在她看来一分都不值得。

    她伸出手指来敲了敲桌面,十分有节奏,“李卫军,反正你钱不是很多么,也不在乎我这点小钱。”常锦礼故意这般说话,就是看中李卫军爱面子,他妈都被吓得坐地上去了,他还强撑着,既然这样,那就顺水推舟,吹捧他一番。

    “我知道,这点小钱对你来说不是难事,缺斤短两的事,你也不会干。另外,我听我女儿说,李仁义最近在学校表现不大好,老师都极其不满意,我想你家的条件也不至于供不起他上辅导班不是?就连国画大赛的资格都没拿到,听我闺女说,往年都不是他拿的么?”

    常锦礼如果不是为了套路李卫军,她早就当面直怼他了,瞧他这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教出了个什么儿子来,小小年纪什么阴损事都会做了,不是学的他俩,还是学的谁?

    书里的故事,李仁义还不至于这么坏,是因为有原主在管束着。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谁说不报呢,只是因果未到!

    李卫军平日里的伪善和能言善辩,这会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就连李桂花在一旁的哼哼哈哈都比他说的话要来得多。

    李桂花心下那是憋屈,自己的孙子一向都是她的金孙,哪一项成绩不是足够她去吹半天牛的?

    而无话可说,竟成了李卫军当下的写照。

    但是,经过常锦礼这么一说,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根都红了,“仁义要上八门辅导课,难免有些分心。你放心,钱我会如期给你。妈,你起来,这钱还不够酒楼一天开销的,你慌什么?”

    李桂花腿软是因为,明明是冤枉钱,现在白白背在了身上,胸口疼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常锦礼一听,唇角的笑容更深了,李卫军什么样的人,对付他就得不要硬碰硬,吹捧他一下,或许效果还要好上一些。

    “我今天的话就带到这里了,记得不要忘记时间。”说完站起身来,轻松得就像刚会面完一个老友那般,只是常锦礼脸上的表情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等常锦礼一走,李桂花嗷嗷说心口疼,一边指着那堆纸,“这真的是那个贱人让你签的?”

    李卫军没吭声,拿起靠在墙边的小竹杆,拿起烟丝袋,从里面捻了一小撮出来,塞进了烟孔里,拿起小烟花哗哗点起来,吸了几口,水烟里头的水沉闷闷地响起,一如他的心情一般。

    “娘,去学校接李仁义放学,其他的事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你?!还指望何德美管你?我告诉你,这笔钱我们李家就算能出,也不能我们出,这天大的憋屈,你吞得下,我李桂花吞不下,我这就要去找何贵丹去!”

    李卫军也没拦着,何贵丹那边他一直就想出面去见见了,只是拉不下这个脸,他妈去,倒是全了他的心思。

    李卫军又狠狠抽了几口后,吐出一大团烟雾,躺在椅子上,看了好半天天花板,这才也跟着出门了。

    *

    念念一来到学校,温暖就找她说了很多话。

    温暖是海外回来的学生,人本身就长得漂亮,两人站在一起,比念念略微逊色些,两人靠在一起,温暖说了许久的话语后,又回到座位上了。

    任念乖巧地上了一天的课,今天她的情绪稳定,等课后却主动来找老师。

    “刘老师,我有事情要报告。”

    李仁义本来还在收拾书本,准备回家,却被通知去班主任的办公室。

    一进去,看见任念都在。

    不仅任念在,温暖也在,包括美术老师。

    刘老师神色严肃,示意他关上门后,就开口了。

    “李仁义,你素来是我们年纪的三好学生。咱们的校训是什么?”

    “诚实、守信、讲礼、好学。”李仁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这些人了,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慌张,刘老师问什么,他乖巧又迅速地回答了。

    “很好,那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国画筛选资格,是不是你将任念的笔给拿出来了?”

    “没有的,老师。”李仁义平缓的目光,落在刘老师的脸上,语气甚至有些惊奇又带着点委屈。

    “温暖,你那天出洗手间看见了?”刘老师又朝着温暖问。

    本来她不想让温暖进来,但是温暖坚持要和李仁义当面对质,所以她还是让温暖露面了。

    “刘老师,是的,我看见他拉开了任念的笔袋。”

    李仁义丝毫不慌张,这才补充,“因为给我的时候就开的,我那是拉回去了,我怕笔会掉下来。”

    刘老师和美术老师互相对看一眼后,“那任念,你看到你的笔在他那里了吗?”

    “老师,我不确定,但是我的笔有双杠划痕的,他的也有。”任念说的是事实,没有伪造也没有说谎,她甚至连肯定一词都没有用上。

    妈妈对她说:“实事求是,不能因为讨厌,就任由自己。妈妈讨厌一切欺负念念的人,但是,念念不能成为让自己也讨厌的人。这件事,怎么处理,要不要找老师,妈妈听念念安排。”

    这是昨夜回到筒子楼后,念念就醒了。常锦礼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几乎谈了大半宿的话,爸爸都不能听的,爸爸最后还是睡在客厅的。

    刘老师点点头,表示听见了任念说的话后,又问李仁义:“你和老师说实话,究竟拿没拿?老师保证,你说实话后,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告诉你爸爸妈妈。”

    李仁义依旧坚定地摇摇头,究竟事实如何,相信在场的几人心里都自有判断。

    三人从办公室出来后,李仁义没有看她们,直接走了,任念却喊住他,“我知道是你,你要是和我比就堂堂正正的,我爸说男子汉大丈夫……”

    “任念,不是我。不过你如果认定是我,那我也是没办法的,我也希望你能入选。同学们一直超越不过我,我都没有斗志了,谢谢你。”

    温暖一听,简直气坏了,她在外国长大,心性几乎比同龄人大好几岁,这李仁义当真说话都是优越感十足不止,还有些装好人。

    李仁义又如何知道,正是因为他,使得本该靠向他的文里女主,彻底和本该是恶毒女配的任念走到了一块,并成了最好的朋友。

    “念念,以后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温暖朝着念念伸出了手心,她的家庭教育不允许她没有礼貌。

    念念笑了,嘴里那颗缺失的牙齿,长出了小白点,“谢谢你,我自己也可以。但是很开心,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

    逼仄的小巷里,顶楼的铁皮棚互相杂乱地搭着,遮住了底下的阳光。

    小巷里的青苔已经爬满了红砖墙,墙上的石灰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东一块西一块地掉落下来,露出里头的红砖块,地上的潮湿在出着水迹。

    就在巷子外头,都能听见里头的音乐声。

    李卫军穿着早上那身打扮,就进去了,门口有两人守着,两人一见李卫军就将他拦了下来,他熟练地右边鼻孔连摸三峡,由于他左手骨折还吊着绑带,所以右边的动作做不来,他就开口说了一句,“手伤了,右耳耳骨六下。”

    门边那两个光头男,抖了抖胸上的纹身,嚼着口香糖,示意他进去。

    一进去,是长长的走廊,十分灰暗。刚从外头的亮处走进来,还有些不适应。

    李卫军眯了好半会眼睛,这才适应过来,长长的通道那头,还有着五彩的灯光,一走进去,震天欲聋的迪斯科的音乐鼓点几乎都要震得他心都不舒服。

    一大群男女穿着暴露,在大厅里摇头晃脑在甩动着脑袋,脸上表情痴迷沉醉。音乐越大声,越有节奏,他们就越嗨,表情越迷离。

    李卫军没多做停留,直接往最里面的大房走去,门口有一个男人靠在墙边吸烟,看见李卫军后,眼神朝里示意了一下。

    他走进去的时候,房里只有何德美和另外一个男人。男人在李卫军走进去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光是淡蓝色的,他看不清男人原本的肤色,但是在蓝色的灯光下,都能看得出来男人掐得出水的年纪,不过十八十九的样子。

    他这时眼里含着泪水,正趴在地面亲吻着何德美的脚趾。

    何德美看到走进来的李卫军,将嘴里的小烟给抽了出来,放下她的二郎腿,要纤长的脚趾摸了摸少年的下巴,吐了一口烟,“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少年如释重负一般,赶紧猫起了身子,经过李卫军身旁时,他都能清晰闻到这个少年身上有何德美最喜欢的香水味道,那瓶他亲自从港城买回来给她的。

    何德美食指敲了敲烟杆,上头的灰烬抖落了下来,她丝毫不在意,那双媚眼就盯着李卫军瞧着,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门关上后,外头的鼓点音乐不再那般刺耳和鼓动人心,只余沉闷闷的响声。

    “怎么,签好字了?”何德美那双红得有些发黑的嘴唇,问的明显是离婚协议的事情。

    “要离可以,欠红星砖厂的钱给我,我就签字。”李卫军的目光落在她双臂上,上面大大小小有着无数块青紫,何德美见他看着也丝毫不避讳,“这个?老值钱了,一块可能就五万块,换你,你愿意挨不?”

    李卫军没有说话,甚至眼神都是半敛着的,显然何德美是很清楚的知道,他口里说的红星砖厂是怎么回事。“看来常锦礼找你了?你也别怪我,我也是被她摆了一道,我原本在渔村收买了一个人,没想到那人倒是厉害,竟是反间谍,不仅将我的钱给套进去了,还白白被人当成了傻子一样。

    现在红星砖厂就赚那么点钱,我也看不上。是二十万还是三十万?”

    “二十五万。”

    “成,不过,你得跪下来,再爬过来舔我的脚趾。”说完,何德美站了起来,走到角落里一盆小树边,抬起了□□的脚塞进了盆里。

    盆里今早还有小伙子淋的新鲜羊粪在上头,何德美的动作看起来很优雅,却做着最恶俗的事。

    她扭着臀部又走了回来,坐在大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就像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少年那样,她趾气高扬,“你李卫军不是很傲气吗?钱我不在乎,现在我大把钱,只要你肯跪着过来给我□□指头,钱我立马派人送过去。”,她这会又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十万。多出的几万,就算是给仁义读书用的。”

    显然何德美这番话,是极其有诚意的,就连那多给的五万都说了是给他们的儿子的。

    灯光照射在李卫军的镜面上,显示出一片淡蓝色的光芒来,他站得笔挺的身体,一动不动。

    何德美笑了,那笑容的弧度竟有些像是常锦礼。就连她刚才说让他跪下爬向她,都曾是她在常锦礼那里受过的气。

    当日,她跪了,也爬了,他李卫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想跪是么?那你有钱,钱多,倒是可以的。你高利都还清了?也是,你这面子值很多钱的,千金都买不下。你不跪的话,就出去吧,对了,出去叫一下刚才那小美男进来。”

    说完,何德美从桌上摸起了一盒白色的小烟,烟盒上什么字都没有,她抽出一根很细的烟来,就想用打火机点上。

    见李卫军依旧一句话也没说,站着一动不动,她咬着烟蒂,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嫌钱多,就出去。我赚的钱怎么来的,可比你屈辱一百倍,现在让你做这些,算什么?”

    何德美笑了,眼里似乎含着一点泪水。“我话说到这里了,只要你跪下来,趴着给我□□指头,那区区二十多万都不是事,现在选择权就在你手里,不做就滚蛋!”

    李卫军终于有了动作,他也笑了,将眼镜摘了下来,平整地放回到了他的口袋里去了。

    “德美,毕竟夫妻一场,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呵,我以前问你要钱,你不都是甩脸色给我看吗?没结婚前说什么你养我。可真当我缺钱,要钱周转的时候,开始开口问你要钱了,你是怎么对我的?”

    何德美将嘴里的烟点着了,沉迷地猛吸一大口,好半天没说话,再睁眼时,烟雾从牙齿缝隙中缓缓吐出,“你就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缺钱,舔着脸问你要钱,我想,我现在都不能坐在这里了。如果不是你不肯给我钱,每次像施舍的目光给到我的话,我就不会让你去签那几份文件。

    我有今时今日,还得谢谢你。你有今时今日,你也得谢谢你自己才是啊李卫军。喔也是,你不跪是不是觉得还能找常锦礼和好呢?

    也是,和好了,这笔钱就不用给了。更是一举两得,哎,李卫军,你怎么不去找找她试试看?要不,她那里不成事的话,再回来我这里?这样,我何德美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答应你。她那不成事,你就回来,当着我那些工人的面,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钱,我就给你,很划算,如何?”

    李卫军直到此时此刻,笑得更是阴狠了。

    “夫妻一场,倒是不必了。”说完,他轻轻弯下身子,跪了下去。

    却被何德美竖起的食指摇了摇,“声音太轻,听不见。”

    李卫军咬了咬后槽牙,肌肉的咬合从面上都能看见得清清楚楚,他又听话地站了起来,狠狠砰地一声跪了下去。

    “跪过来,声音大点。”何德美俯视着他,眼神冷冷的,时不时吸上一口烟,就像看畜生那样看着李卫军。

    李卫军丝毫没有反抗,就算是只有两人间的包厢里,他似乎相似何德美,他这么做了,她就一定会给他钱。他缓缓朝她爬去,捧起了她的脚掌,脚掌上还有着羊粪的味道。

    何德美这般做,不知是为难了李卫军还是为难了自己。

    “啧啧,你这表情不够虔诚,你捧着的不是我的脚,你得当成是救你命的三十万!”何德美说到后头,猛地倾过身子,一把揪起了他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扯得他不得不扬起了头来,五官都有些变型,可见何德美下手是多么的狠。

    她为了得到钱,受过的那些苦,现在报在他身上的,又算得了什么!!!

    她死命压着李卫军的脸,将他压向了自己的脚趾上,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委屈了,正当察觉到他当真舔了之后,她却悄然落了泪。

    衣服之下,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美的,交错的鞭痕,蜡烛印,甚至还有火棍烫的痕迹。

    钱又有哪一样是来得容易的?

    他李卫军要她救他的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德美伸出了脚掌,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踢翻了,“废物,要钱是不是?!”

    她从沙发后头拿起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里头垒着一摞摞的,她撕开了封条一叠叠往李卫军脸颊打去,“废物,要钱拿着滚!”

    李卫军揉了揉发丝,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散得满地的钱财,一张张捡起,沉默得有些诡异。

    他不好过,怎么也得拉一个垫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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