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南风洋州。
杜比恩斯大学是一所誉满全球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它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高等教育及研究机构之一,不仅在多个学术研究领域拥有崇高的地位[注],同时也是无数人向往的学府。
封宴两年前到这里进修商学相关知识。
他所学的课程需要三年,为了压缩时间提前学完课程,平日的他独来独往。宿舍、学校、公寓,每天都是三点一线。
在舍友的心中,封宴很形象地诠释了“高冷”一词。
准确点来说,封宴只是对学习以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论文基本完成,今年圣诞节过后,下一学期顺利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就可以回国。
上午的课程结束,封宴拿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宿舍,准备睡二十分钟再去图书馆。
“封宴,今年的舞会你真的不来吗?要知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日子。”棕发碧眼的青年见他回来,用还不太流畅的中文和他交流。
“不是最后的日子。”封宴嗓音冷淡,“是在杜比恩斯大学里最后的日子。”
莱昂摊手:“差不多,我们不要纠结这点小细节。”
封宴将电脑放桌上,薄白的眼皮微掀,想说这不叫纠结,又觉得没必要。
莱昂又问:“你真的不去吗?前两天克丽丝还向我偷偷打听你。”
克丽丝是艺术学院的一位芭蕾舞者,还没毕业,她就已经在南风洋州出名,一毕业就会加入z国皇家芭蕾舞团。
“克丽丝?”封宴眉间微蹙,从书架上拿出下午要带去图书馆的教材。
莱昂:“我的天,克丽丝要是知道你对她完全没印象,估计会伤心得哭出来。”
莱昂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克丽丝的照片,递给封宴看。
照片上,女孩穿着纯白的芭蕾服装,耀眼的金发盘起,四肢纤长,肌肤雪白,聚光灯下,她立起足尖望向观众席,如湛蓝海洋的眼眸深邃又迷人。
“你知道有多少alpha追她吗?”莱昂恨封宴眼瞎。
封宴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哦,和我有关系吗?”
“......”莱昂没话说,“你还是和钱过一辈吧。”
封宴对此不置可否,准确点来说,他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从小家境优越的他什么都不缺,家人也对他很好,尽管要求严格,但饱含爱意。他的人生按部就班,等毕业后,就要回国接管家业。
图书馆装潢质朴古老,面积很大。
封宴去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自习室还有很多空位。
将手上的事情做得七七八八后,疲惫感涌上心头,他闭上眼睛,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着鼻梁。
“你好,我能问一下要去经典藏书阅览室的话,必须带学生证吗?”
清朗舒润的嗓音在头顶落下,如一缕清风,吹散萦绕在他眉梢间的困倦。
封宴来这边后,很少听到字正腔圆的中文,他睁开眼睛。
面前的青年穿着宽松的毛衣,脖颈白皙纤长,秀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那双眼睛干净又澄澈,五官生得很漂亮,气质像云朵般柔和。
“我忘记带学生证了,又懒得回宿舍取,所以过来问问你。”说到这,凌意雪不好意思地浅笑,“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他问过舍友,可舍友在上课,一时半会也没回他。回宿舍拿学生证的话,大半个小时就耽误了,瞥见黑发黑眸的青年,就想着不然先问一下。
“可以登录校园网,里面有个人信息。”封宴淡淡地说。
“原来还可以这样,谢谢啊。”凌意雪深表感激,离开后不久,他抱着借好的书返回,又再次道了声谢。
“不用谢。”封宴将目光锁定在对方怀里的那本书上。这本书他也有看过。
从这天以后,封宴每次来图书馆,都会注意到他。
一次看见莱昂和他在交谈。
回宿舍后,他问莱昂这件事,莱昂说:“你说凌意雪?你很少向我问起其他人的事情。”
封宴淡定回应:“我见他是华国人,随便问两句。”
莱昂点头,却忘记来这边留学的华国人很多,封宴偏偏只问起凌意雪。
后来,封宴从莱昂嘴里知道,凌意雪是他的小学弟,作为交换生到这边学习abo信息素相关的研究。
再后来,他听说凌意雪会去参加圣诞节舞会活动,但是没有舞伴。
“要不是我已经和人约好了,还真想和小学弟一起跳舞。”莱昂兴奋道,“小学弟很漂亮啊,信息素还是浪漫的玫瑰花味,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腰也很细,也不知道这次会便宜哪个aplha。”
封宴一边听着,一边做自己的事情。
舞会那天,封宴盛装出席。
他穿着极为正式的燕尾服,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一踏进宴会厅,挺拔的身姿和出挑的气质让他一跃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莱昂颇为惊讶:“你不是说不来参加舞会吗?”
封宴抿唇,嗓音低哑道:“你说得对,这是我最后的日子。”
他的眸光扫过会场,发现在自助餐台边品尝小蛋糕的凌意雪。
青年穿着雅致低调的西服,额发往后,露出的额头光洁又白皙。
封宴走过去邀请他跳一支舞。
凌意雪舔干净嘴角的奶油,放下蛋糕碟,微微睁大眼睛:“我和你跳舞吗?”
封宴颔首:“嗯,跳吗?”
凌意雪些许犹豫:“可是......我只会跳男步。”
封宴沉默几秒,淡淡地说:“没事,我会跳女步。”
舞会上,优雅的小提琴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干净悦耳的钢琴声和浑厚质朴的大提琴声。
凌意雪的纤腰并没有便宜任何alpha。
相反,他揽住封宴的腰,掌心清晰地感受着触感,耳尖有些红。
拥抱时,距离咫尺间。
凌意雪隐约能嗅到淡淡的雪松味,裹挟着气息冷冽凛然的冷杉,是大自然草木的味道,很好闻。
一支舞并不能改变什么。
此后,虽然两人有了更多的谈话,有时也会去图书馆一起学习,但也仅仅是朋友。
很快,新的一学期到来。
封宴的论文顺利通过,答辩成功,他穿上学士服,在大学里拍照后,订了回国的机票。
他在感情方面极为淡薄,和家人相处都很有分寸,极短的时间里也没意识到他对凌意雪有好感。
在回国前,他询问凌意雪是否能拍一张合照。
初春,校园的枝丫抽出绿芽。
图书馆门口,迎着日光,封宴和凌意雪拍了一张合照。
回国后,封宴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两三年过去,封氏产业扩大好几倍,封氏也成为江城名流之首。
见封宴一直单身,家里人逐渐着急,开始给他安排各种相亲,备选人全是生意上有来往的商人子女。
封宴微微蹙眉,脑海中闪过凌意雪的浅笑,直言目前没有成家的打算。
“找个o挺好啊,你看看,易感期还能安抚你。”家人说,“事业是没有尽头的。”
接连的劝说下,封宴开始参加一些相亲,相亲对象对他很满意,封宴内心却没什么波澜。
家人问哪里不合适。封宴只是说不合眼缘。
认识的一圈oa上。
“要是你喜欢alpha或者beta也不是不行。”
封宴叹了口气,语气颇为认真:“我真的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家人没办法,只好放弃。
一次过年,封宴回去团聚,饭桌上,封宴的母亲聊到给她治疗信息素病情的医生。
“现在的人怎么都不谈恋爱呢,给我治病的凌意雪医生也是,单身了好久,相亲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都讲什么眼缘,你说眼缘到底是什么?”
封宴握住酒杯的手微顿。
年后,他让母亲给他和凌意雪牵线搭桥。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对待过这次相亲,在家里收拾了好久,母亲还以为他穿成这样是要去参加宴会。
时间一耽误,路上又堵车,封宴握住方向盘,凌厉的眉拧起。
他担心迟到会给凌意雪留下很差的印象。
咖啡馆里,凌意雪看了看时间,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咖啡。
再等十五分钟。
早知道就不答应严阿姨给他谈的相亲了。
凌意雪托腮,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抱歉,路上堵车了。”
耳畔响起的嗓音低哑性感,听着又有一点点熟悉。
凌意雪回眸,封宴微微垂头,深邃的黑眸透着浓浓的歉意。
“没事......”凌意雪下意识道,“我也才来不久。”
两人的进展很顺利,他们相知、相爱、结婚。
他们的婚礼大办,结婚那天,江城日报足足用了两页版面来宣传介绍这场世纪婚礼。
封宴不会在言语上表达爱意,只是默默地用行动来证明。
久而久之,凌意雪吃不消了。
结婚之前,他和封宴的接触也只停留在牵手、拥抱、接吻上。
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和封宴在那方面会如此不匹配。
封宴的技术实在烂得可以。
知道封宴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估计也没受过什么打击,凌意雪就更不好意思让他多去学习一下,慢慢地,他就对做那档子事产生抵触的情绪。
发热期到来,他宁愿打抑制剂。
封宴人帅多金,在慢慢的相处中,对他又好,生意上再忙每晚也会回家陪他。
凌意雪很清楚地知道。
他爱封宴。
只是有时候......却很怀疑。
结束后,他躺在床上,浑身都提不起劲,连洗澡都是封宴抱他进浴室洗的。
封宴爱惨了怀中人的玫瑰香气。
家里的沐浴露、香氛、香水都是玫瑰味,家里也随处可见绽放的玫瑰花。
以前,别墅花园里种着繁花,自从和凌意雪结婚后,除了母亲喜欢的百合花,其余花全换成了玫瑰。
总裁办公室、书房这种严肃的地点并不适合摆放香味太过浓郁的玫瑰花。
封宴却还是差人放了。
完全标记不久后,凌意雪怀孕,有了宝宝后,封宴对凌意雪更宠。
两人在凌意雪的职业上出现了分歧。
凌意雪觉得可以等肚子大了后再回家待产,封宴却不放心,希望凌意雪这段时间就待在家里,让家佣好生伺候。
最后,封宴自然遂了凌意雪的意思。
宝宝出生后,凌意雪的事业也越来越忙。
每天给病人看病就已经很忙了,他还要做学术研究,还要评职称,有时候和封宴来一次,就要缓好几天,渐渐地,凌意雪学会拒绝。
亲亲抱抱可以,临时标记可以,再进一步,他就不愿意了。
封宴其实也心疼睡眠总是不够的凌意雪。
于是学会克制。
只有在凌意雪假期时,他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
alpha每年有两三次易感期,每次好几天,凌意雪会请假陪封宴,实在忙起来的时候,他陪完封宴,还躺在床上工作。
封宴心疼,渐渐地,他尝试自己一个人过易感期。
以前单身时,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有了凌意雪后,他反而忍受不了易感期的折磨。
他克制自己,在易感期只是多亲亲抱抱凌意雪,少几次,凌意雪也就不会那么累,凌意雪睡眠一够,便有精力处理评职称的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可这种平静突然被打破。
封宴参加一场宴会,被人算计着喝了下料的酒。
他的易感期本来还要过几天才来,凌意雪也准备忙完这两天的手术,陪封宴度过易感期。
晚上,凌意雪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一进卧室,铺天盖地的雪簌簌地落下,alpha的气息冷冽又强势。
凌意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抱起来,凌空的一瞬,他下意识搂住封宴的脖颈,一抬眸,便撞上一双翻涌着炽色的黑眸。
“你今天易感期?”凌意雪震惊,“难道是我忙得记错时间了?”
封宴紧紧咬着牙,大脑一片空白,鼻尖是浓郁的玫瑰香气,将他的理智迷失。
他失控了。
可能是药物的影响,可能是易感期的影响,更可能是长久压抑的念想。
封宴听不进去凌意雪的话。
尽管凌意雪哑着嗓子说明后天还安排有手术。
尽管凌意雪泣不成声。
屋内,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随意堆叠着。
大雪肆意,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娇气的玫瑰上,融化后,将玫瑰花瓣湿润。
接连几天,凌意雪过得浑浑噩噩,也错过院里安排好的手术。
结束后,他还必须向主任解释原由,更不能撒谎。
医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爱人的易感期,耽误了工作。
凌意雪第一次和封宴吵架,吵得很凶。
他可以帮助封宴度过易感期,甚至可以请几天假专门陪他,任由封宴肆意妄为。
但他接受不了,不顾他的意愿,强迫他。
那样的封宴实在是太过陌生。
他讨厌那样的封宴。
对此,封宴垂头,默默地听凌意雪责骂他。
不管有什么原因,他对凌意雪确实造成了伤害,也理应承受这些责骂。
“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凌意雪说。
封宴眸光微动:“不行,我不会同意。”
凌意雪:“不用你同意,婚姻法保护o。”
封宴:“......”
再后来,两人离了婚,谈及封野跟着谁时,凌意雪觉得封宴能给封野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封宴觉得凌意雪太过疼爱封野,他舍不得凌意雪因为和孩子分开感到难过。
两人都没料到,对话被封野不经意间听了去。
封野便离家出走了,几天后被找回来,此后,封野便跟着爷爷。
再后来,凌意雪才从封宴的助理口中得到消息。
宴会上,有人起了歪心思,给封宴下了药,才导致他的易感期提前,并且失控。一切并不是封宴的本心,虽然给他造成的伤害是真实的,但凌意雪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误会解除后,凌意雪突然觉得自己太蠢。
他明知道封宴的性格。
如此宠爱他,疼他。
但分开太久,凌意雪也不知道怎么再次和封宴走近。
封宴知道凌意雪生气,会经常送他礼物、送他玫瑰,却很少来见他。
终于让凌意雪逮着机会,几日后,又到了封宴的易感期。
封宴提前把公司的事整理好,准备带重要的事情带回家里做。他本以为又要自己一个人挺过易感期。
推开卧室门,凌意雪穿着睡衣,像是才洗完澡,浑身都带着水汽。
眼镜被放在床头柜上,卧室开着灯,干净又澄澈的眼眸像盛满璀璨的星河。
“你这次易感期,要我帮忙吗?”凌意雪哑声道。
因为紧张,他的脸颊和耳尖泛着红,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沾染着剔透的水珠。
虽然一想起非人的折磨,凌意雪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但他喜欢封宴。
和封宴一比,那些痛苦就好像不再难受了。
“你怎么在这里?”封宴走过去,低着嗓子问:“你专门过来陪我过易感期?”
凌意雪热着脸点头:“嗯,我请了几天假,这几天......”
他顿了下,颤着眼睫道:“随便你。”
话音刚落,封宴屈起指节,他松开领结,倾低身子,将凌意雪推在床上。
凌冽的雪意充斥着房间,馥郁芬香的玫瑰绽放。
易感期结束后,凌意雪回想着这几天的种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封宴起身,他从身后搂住凌意雪,颇为眷恋地将下巴埋进他的肩窝里,使劲嗅让他无比痴迷的玫瑰香气。
脖颈被男人的黑发蹭得痒,凌意雪握住封宴的手,不确定地问:“你怎么......变得——”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凌意雪红着脸,没再说话。
“这么会?”封宴发出慵懒的笑声,他亲吻凌意雪的耳垂,“学的。”
凌意雪耳尖泛痒,他推攘开封宴,哑声道:“哦,那你学得还挺快的,这样的话......”
他红着脸说:“挺好的。”
封宴抱住他,将凌意雪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封宴垂眸,将唇贴在凌意雪的唇上,细细描绘着。
“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
“嗯?”封宴说。
“怕伤你自尊心呗。”
封宴:“可是不能让你满意,这才最伤我的自尊心。”
封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或者有什么不舒服,都给我说,一起解决,知道吗?”
凌意雪被他亲得脸热,张了张唇,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嗯。”封宴抱着他,手臂收紧。
他的小玫瑰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盛夏仍旧灿烂。
大三那年,洛韫和封野决定出国留学。
在家人鼎力支持下,他们选择了杜比恩斯大学,两人成绩好,外语也没任何问题,出国留学的手续办得很快。
他们住的公寓是封宴以前住的那间,封宴回国不久后,就将那间公寓买了下来,以极低的租金租给了凌意雪。
凌意雪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一时间有些无言:“我是说,这位从来没见过面的房东像在做慈善。”
“封宴,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上我了啊。”凌意雪说。
封宴喉结微滚,淡淡地说:“嗯,也许吧。”
凌意雪:“什么叫也许?”
封宴对着他笑:“也许对你是一见钟情吧。”
“.........”封野说,“没想到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吃到你俩的狗粮。”
八月底,去z国那天,两家家人都来机场送行。
洛芸明年就要高考了,洛韫揉她的脑袋:“压力别太大,努力考就行,身体最重要。”
“哥,我知道。”洛芸紧紧抱住洛韫,“过去记得要经常给我打视频啊。”
洛韫唇角勾起浅笑:“嗯,肯定会的。”
飞机在天空划过,云层间留下一抹白。
“要是我爸会像你一样读心。”封野说,“他们可能大学就在一起了吧。”
“嗯?”洛韫扬眉,“我倒是觉得他们那样的重逢也很浪漫啊,命中注定般。”
“你说得也对,之后我就遇到了你。”封野说,“反正他们俩现在这么好就行。”
到了z国,两人住进封宴名下的那套公寓。
除了偶尔回宿舍,洛韫和封野都习惯待在公寓里。
洛韫吃不习惯这边的菜,封野就天天给他做好吃的。
房间的装饰也按着洛韫的喜好来。
别人出国留学,人生地不熟,前几个月或多或少会瘦,洛韫倒重了一两斤。
冬天悄然而至,雪花零星飘落。
封野躺在床上,修长的手臂环绕上洛韫的后腰,指尖摩挲着他腰上的软肉。
“再多重几斤就差不多了。”
洛韫觉得痒,轻声嘟囔:“随便,你给我做好吃的,我就吃。难吃,我就不吃。”
“娇气。”封野笑他,“什么时候我家宝贝变得这么娇气了。”
洛韫转身和封野对视:“还不是你惯的。”
“这样挺好。”封野说,“把你惯得无法无天,惯得只有我能忍受你的脾气。”
洛韫轻哼一声:“原来这就是你的阴谋。”
“今年什么时候回去?”封野懒懒地说,“春节前几天吗?要看天气预报提前订票,免得到时候下雪飞不了。”
“早几天回去吧。”洛韫仰头说话,唇不经意擦过封野的下巴,“你是不是忘记苏浓和上官毅的婚礼了。”
封野记起这回事:“好,那我们提前几天回去。”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洛韫的耳发,封野紧紧地搂住他,眉间含着无尽的温柔。
他吻住洛韫的唇,哑声道:“下周我易感期,你请好假了?”
吻愈加深入。
洛韫被吻得面红耳赤。
他攥紧封野的衣领,唇泛着水色:“嗯,请好假了。”
南风洋州下着大雪,公寓外,路灯晕开橙黄色的光晕。
城市在雪夜里安静。
洛韫和封野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本文写完啦,挺不舍,毕竟写了四个多月。
感谢支持我的小天使们,鞠躬。
希望以后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的小说。
过几天开小人鱼,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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