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滴——寄主身份确认中——】
【男配时宴,19岁,大昭国的小皇子,与定北王谢垣母族定有婚约,性格恶毒愚蠢,喜欢男主纪应,在与反派谢垣成婚前自杀身亡。】
【身份信息传输完毕,请宿主及时查收。】
时宴盯着头顶的圆圆的浅色罗绮帐,整理起世界线以及收到的记忆来。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
与以前的经历的小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原主算是一个实打实的恶毒男配,并且脑子还不是很好。明明生在皇室,却被养的过于单纯了,所以才会被人当枪使。
另外,关于原主的感情线,也比之前小世界更模糊。世界线虽然明说原主喜欢男主纪应,而原主也确实对纪应完全信任,但是查收原主的全部记忆,却没有一点感情线的苗头。也就是说,原主一直到死,都并不清楚他喜欢原主。
这其实并不难解释。
因为原主和男主之间有一层固有的,根深蒂固的关系——男主纪应是原主的姐夫。
原主时宴,是大昭国皇室嫡出。大昭国皇室子嗣并不旺盛,皇后身体孱弱,在生下时宴后不过两年,就因病去世。所以时宴几乎是被嫡亲姐姐,长公主时纯带大的。
时纯比时宴大八岁,时宴十岁的时候,男主纪应就与长公主结婚,成了驸马,和时宴的姐夫。
外界传闻两个人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神仙眷侣,时宴的记忆中,姐姐和姐夫关系也十分好。但好景不长,两人成婚不过五年,时纯就意外重伤昏迷,一直到时宴死亡都没有再醒过来。
时纯死后,纪应就代替时纯,成了时宴最依赖的人。时宴几乎对纪应言听计从,一心为了纪应。
具体有没有其他的感情,大概只有原主自己知道。
时宴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幽幽叹一口气。
半个月前,定北王谢垣在边疆的战斗中险胜敌军。虽然击退了外来侵略的邻队,但双腿也严重受伤。回朝后,太医院院首亲自诊治,都没办法保证一定能让谢垣重新站起来。既然院首说的犹豫含糊,但有点心眼的都知道,谢垣这双腿,大概是废了。
时宴没见过谢垣,本来也不关注,只是微微有些可惜。但是前几天他突然从姐夫那得到消息,说是自己跟定北王谢垣有婚约,等来年春天及冠后,就操办婚事。
来年春天……
现在都九月份了。
时宴立刻就去找父皇想解除婚约,却被对方苦口婆心劝了一通,让他等一段时间。
“等……”
时宴嘀咕着翻了一个身,重重叹一口气。
他怎么等的下去?
听说那个谢垣前两天才苏醒过来,万一他提前要履行婚约,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姐夫说谢垣常年在边疆征战,杀人如麻,多智近妖,自己要是落到他手上,肯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嗐……”
时宴皱皱眉头,又叹一口气。
刚闭上眼睛,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且轻巧的脚步声,紧接着身边伺候的丫鬟眉心就匆忙小跑过来。
“殿下,不好了,皇上让纪大人回家休养一个月再复朝。”
“什么?”
时宴刷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急忙就要穿鞋起床。在外间等候的眉月立刻走过来,服侍时宴穿好外衣。
眉心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继续和时宴解释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听说是定北王针对他。”
“皇上为了安抚定北王,就让纪大人回家休养了。”
“定北王?他和姐夫能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针对姐夫?”
时宴一边问着一边往外看,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但又碍于衣服没有穿好,而生生停下脚步。
眉心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这个破定北王,他是疯狗吗?逮到谁咬谁?”
时宴不太高兴骂着,看着眉月将自己的腰带系好,立刻拔腿就跑,冲出皇子府。
养心殿内。
头发花白,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明诏帝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
佝偻着身体的大太监张顺疾步走到明诏帝身边,轻声道:“定北王回府了,回去后就没再出来。纪应回去后,又去了郊外别庄。”
明诏帝“嗯”了一声,看着窗外已经有些萧瑟的秋景,没再说话。
张顺犹豫两秒,继续低声道:“七殿下估计在赶来的路上了。”
明诏帝微微皱眉,顿时头疼起来。
小七估计又要和他闹,但这次,是纪应逾越了。
“过会就说我不在。”
明诏帝吩咐着,看着穿着绯红色长袍的时宴快步朝养心殿跑来,一直到看不见,才回到内殿。
张顺恭敬应声,疾步转身离开,在养心殿门口正好要赶来的时宴撞上。
“七殿下是来找皇上吗?”
张顺微微笑着,一派温和。
时宴停下脚步,点点头。
张顺是他父皇身边的大太监,陪伴父皇很多年了,深受父皇信任。
“皇上不在养心殿。”
父皇不在养心殿?那就是在勤政殿了?但勤政殿时宴进不去。
“那父皇什么时候回养心殿?”
时宴往里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有些失落问。
张顺微微摇头,“这个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时宴有些不甘心,在养心殿门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依然没见到人,就又匆匆离开。
姐夫和姐姐感情很好,就算姐姐昏迷不醒,姐夫也一直住在公主府。去公主府这条路,时宴走了接近十年。
但还是头一次吃了闭门羹。
“七殿下,纪大人去了别庄。”
管家恭敬给出答案。
时宴顿了顿,“噢”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天之内吃两次闭门羹,这让时宴的心情并不是特别舒畅。
他皱着眉,冷着脸坐在马车里,陪他一起出宫的眉心在一旁同样哭着脸倒:“纪大人这么温和的一个人,都被气的去别庄休养了,可见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个定北王和纪大人又无冤无仇……”
时宴沉默听着,但眉头却越皱越紧,心底火气也越来越大。
都怪那个破定北王,他自己过的不顺心为什么要小心眼无缘无故针对姐夫?
这中不顺心在他挑开帘子瞧见远处定北王府的建筑后,立刻达到了顶峰。
“去,改道去定北王府。”
前面的马夫应了一声,改掉进入另一条路。
【宴宴,这次任务并不好做。】
系统在空间愁眉苦脸。
这次谢垣的腿伤和纪应有脱不开的干系,谢垣恨纪应,而时宴与纪应关系好几乎是全京城人的共识,更不用说原主的性格还不是十分讨喜。简直像个死局。
时宴微微眨眼,遮住眼底的亮光后,漫不经心询问系统:【上个世界因为意外传送到了五岁,没有补偿吗?】
系统眼睛微亮,消息几分钟后,再回来,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申请到一个补偿,这次任务结束前,宴宴可以使用读心功能。只要与目标接触时间超过三秒钟,就可以听取对方的心声。】
时宴应声,显然是满意的。
【那,宴宴,现在要把读心功能装上吗?】
【可以装给其他人吗?】
系统微愣,有些不理解。
【可、可以。】
时宴眼睛更亮了一点,但很快就被掩藏。
【给谢垣。】
话音刚落,马车就在定北王府缓缓停下。
“七殿下,到了。”
时宴掀开帘子下车,不顾门童的阻拦,径直闯进去。
偌大的定北王府丫鬟小厮却少的可怜,时宴一路走过来,穿过中堂,才看见匆匆赶来的管家。
“七殿下,不知何事大驾光临?”
管家恭敬行礼后,又赔笑道。
“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我要见定北王。”
时宴语气并不好,扫视周围一圈,半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
“王爷……身体还没好,刚刚歇下,估计不太好见客。”
管家弯了弯腰,找着托词。
时宴才不管谢垣方不方便见客,父皇见不到,姐夫见不到,谢垣他今天一定要见到。
谢垣还在书房,就听到暗卫汇报这个消息。
“七殿下?他过来干什么?”
身边的副将郑刚皱起眉头,眉宇间瞬间就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他最讨厌和那些脑子拎不清楚的皇室子弟交谈。
坐在木质轮椅上的谢垣神色不变,眸色却瞬间暗下去。
“时纯是时宴的姐姐。”
他说着,滚动着轮椅离开书房。
纪应就算走,也要留下一个麻烦恶心人。
谢垣微微闭眼,眼前又是一片触目的猩红。
管家胡乱找着借口,试图拖延时宴的时间。
时宴没看出他心底所想,但既然已经到了这边,也就不急。只要他不走,就必然能见到谢垣。见不到他就住在定北王府,总有见到的那一天。
他倒要看看,那个小心眼的破定北王到底长什么样?
“这个破桌子,破凳子,定北王府是财政赤字吗?桌子凳子就这个水平?”
“还有这个花瓶?珍宝阁二楼的花瓶都比这个好看?”
“你们定北王府这么穷的吗?地面上都不铺层地衣,踩着都硌脚。”
谢垣到时,时宴正毫不留情地批判着正厅的布局和装饰,边说边皱着眉头,表情要多嫌弃就多嫌弃。
“七殿下如果不习惯王府,可以趁早离开。”
一个淡漠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时宴转过身,看见门口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正直直看着他,乌黑的长发竖起,漆黑的眼瞳散发着冷意,与他对视的瞬间,时宴就忍不住竖起寒毛,像被什么湿冷的生物盯上一样。
“我凭什么要趁早离开?”
时宴微扬下巴,高高在上看着比他矮上一截的谢垣,却不与他对视。
“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眉心,我今天在定北王府住下。”
说完,时宴又伸手推倒摆在墙角的花瓶,继续挑刺。
“这中花瓶定北王也放在正厅,不怕丢人?”
“定北王的品味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垣并不说话,只直直盯着他。
倒是管家猛吸一口气,看向门口的谢垣。
眉心也跟着自家主子狐假虎威,催促着周管家:“周管家,还不快去给我们殿下准备晚膳和房间?”
周管家没动,看向谢垣,看谢垣什么表示都没有,才微叹一口气退下去。
眉心和时宴说了一声后,也跟下去督促他了。
正厅离开两个人,对时宴的挑刺没有任何影响,在他将正厅所有花瓶都打碎个遍,将墙上的挂画都拿出来评头论足讽刺谢垣一番后,才终于歇下来。
谢垣一直站在门口,盯着他动作,并不说话。
时宴将脾气发泄的差不多,仍然不太敢与谢垣对视。
他左右看一眼,眉头一皱,又不高兴起来。
“你们定北王府穷的连一个丫鬟都找不起了吗?到现在都没有人送来一杯茶?”
他挑刺挑的口都干了。
“谢垣,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门口的谢垣毫无动静,只看着他。
不会死了吧?
时宴心里一惊,瞬间就抖了一下,目光里闪过惊恐。
“谢垣?”
“定北王?”
时宴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喊着。
快到谢垣身边时,谢垣才突然出声。
“七殿下,你结束了吗?”
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像时宴小时候玩过的黑色玻璃珠一样,简直不像一个人的眼睛。
“呼”
时宴猛地后退,被他吓的惊呼了一声,看着盯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谢垣,心底立刻就泛起恶意来。
他伸手掐了一把谢垣的侧脸,用力到在他的脸上留下几个红色的指痕。
“定北王过的不是很好嘛。”
时宴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快速收回手。
脸上揪起来都没有肉,和自己的脸的感觉,完全不同。
谢垣呼吸重了一瞬,眸色更深了一点,瞳孔的黑色几乎像一个深深的漩涡,能把所有亮光都吸收进去。藏在衣袍中的手掌更是紧紧攥在一起,克制用力到指甲泛白,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暴起。
“不高兴呀?”
时宴笑起来,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像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少爷,但脸上的得意却一点纯良半点不沾边。
他看着谢垣脸上即将消失的指痕,再次伸手揪住谢垣的头发,拽了一下。
像小孩子恶作剧一般,但谢垣不是能让他恶作剧的家长。
时宴看着隐忍不发的谢垣,心底原先的被吓到的恐惧逐渐小时,他眨了眨眼睛,故意道:“生气吗?”
“生气就站起来打我呀。”
谢垣站不起来。
时宴笑的越发开怀,伸出一只脚,就想去踢谢垣的轮椅。
但刚抬起脚,就被谢垣拽住衣服,踉跄摔倒在地。
时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打手就牢牢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到掐的时宴呼吸不畅,眼中瞬间就泛起了泪花。
透着朦胧的泪光,他看见面前垂眸看着他的谢垣,目光仍然是冰冷的,像玻璃珠的眼瞳平淡至极,仿佛手里掐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物件。
谢垣真的想杀了自己。
时宴心一抖,脚立刻就软下来。
一瞬间,脑海里关于各中谢垣形容都蹦入脑海,什么“杀人如麻”、“嗜杀成性”、“茹毛饮血”……
时宴心底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懊恼淹没,他伸心功能安装成功。】
伴随着响在时宴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谢垣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呜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好可怕……”
谢垣一愣,下意识看向被自己掐住的时宴,对方脸颊涨的通红,几乎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说话。
谁在说话?
谢垣眉头皱起,掐着时宴脖子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时宴趁机去掰他的手,对他拳打脚踢,却统统没有反应。谢垣的手像被焊在自己脖子上,半分移动不了。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好凶,他好可怕呜呜呜呜呜呜我不会要死了吧……”
脖子上的力气松了一点后,时宴大口喘着气,呼吸顺畅后,勉强可以说话了。
“谢垣,我劝你赶快放开我,要不然等我回宫,我就让父皇赐死你。”
“把你五马分尸,胳膊丢过去喂狗,还把你眼睛给戳瞎……”
时宴拼命瞪着眼睛,看向谢垣,马不停蹄说着威胁的话。
耳边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呜呜呜呜呜他好凶,我要死了呜呜呜呜,他怎么还不放开我……”
“呜呜呜呜呜呜我就不该过来找谢垣,呜呜呜我就要死了,他肯定是想杀了我……”
谢垣微顿,目光落到眼睛瞪的圆圆的,尽力展示自己很凶的时宴身上。
耳边的声音……是时宴的声音……?
但他听到的两个声音,明显是不一样的。
谢垣没有松开手。
时宴说了那么多,依然没有让他松开手,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破谢垣,你敢弄伤我试试,你敢弄伤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呜呜呜他怎么还不放开我,破定北王破谢垣,我真的要死了吗?被掐死真的好难看啊……”
谢垣掐着时宴的脖子,让他凑近自己。
时宴与谢垣对视一眼后,再次被他没什么感情的瞳孔吓到,立刻仓皇移开目光。
“看什么看?你眼睛瞪再大我也不会喜欢你。”
“呜呜呜呜他好可怕,他肯定是想杀我……”
另一个声音,似乎依然是时宴的声音,但是从哪里来的呢?
谢垣松开掐着时宴脖子的手,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时宴一被松开,立刻站起身后退好几大步,放狠话道:“你等着,我回去就让父皇定你的罪!”
放完狠话,时宴就打算跑,但是刚走两步,就被一个黑衣服的人挡住去路。
面前突然挡了一个人,时宴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刚停下来,手臂就被身后人大力拽住。身体被力道拉着转了一个身,然后谢垣的手就又掐上了他的脖子。
没有特别用力,但是整个人却被紧紧禁锢住,非常不舒服。
“你干什么?”
时宴睁大眼睛,拼命拍打着谢垣的手臂。
“呜呜呜呜呜呜他怎么又掐我,他不会真的想弄死我吧?呜呜呜……”
谢垣看向身边的副将,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应该是没听见。
那就是身体接触才能听见声音。
谢垣看着时宴,目光微微有些诧异,这个声音是时宴心里的声音?
时宴用力掰开谢垣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谢垣用力不重,这次竟然被时宴掰开了。
谢垣松开手后,时宴立刻后退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让开。”
时宴看向门口的黑衣青年,皱着眉头,狠狠道。
这次他没敢距离黑衣青年和谢垣太近。
“你们再不让开,我让父皇抄了定北王府。”
许是他的话终于起到了一点震慑作用,谢垣推动轮椅移开一点位置,站在门口的黑衣青年也跟着移开。
时宴快速离开正厅,路过谢垣时,还不忘狠狠踢一脚他的轮椅。
刚出正厅,时宴就看见正朝他走过来的眉心。
“走,回去。”
时宴皱眉,抿着嘴角,显然不高兴。
眉心诧异抬眸,扫过周围的寥寥无几的丫鬟小厮,声音没压太低。
“殿下,不是要给纪大人报仇吗?就这么离开了?”
时宴脚步一顿,想到因为谢垣而被赶去别庄的姐夫,心情不由得更加糟糕。
父皇一直说定北王是功臣,连婚约都不同意让自己跟他解除,更不可能处罚定北王了。自己回去告状指不定还会被禁足。
时宴思索片刻,又转过身,抱着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返回正厅。
他是皇子,谢垣没胆子真的杀了他。
他要是不帮自己和姐夫报仇,就没有人帮自己和姐夫报仇了。
时宴回去的时候,谢垣还没离开,连同先前挡在门边的黑衣青年,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宴气势汹汹走过去,再次一脚踢上谢垣的轮椅。
“让人给我收拾住处,我要住正院。”
轮椅被时宴踢的移动了几分,时宴眨了眨眼,正要再踢一脚,抬眸就看见谢垣漆黑的瞳孔正盯着自己,目光冰凉的,如同他刚刚在掐自己脖子时,像在看一个死物。
嚯。
时宴后退一步,瞬间怂了。
他顿了顿,正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看见面前的谢垣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嘴角微勾,笑容礼貌,却没有半分温和可言,相反更是透露着丝丝寒意。
时宴脚步小小后挪半步,“我突然想到——”
话没说完,就看见谢垣低下头,应下了他的要求。
“七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时宴微愣,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的谢垣,有些茫然。
谢垣是……怕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宴宴:谢垣他怕我!快点赔礼道歉!(踢轮椅jpg.)
谢垣:微笑jpg.
宴宴:呜呜呜呜呜呜他好凶,他肯定还是想杀我呜呜呜
——
地衣指地毯
另:踢轮椅是不尊重人的行为哦,宴宴是拿来恶毒男配剧本,才这样做。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