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特别想效仿电影里面演的,用她们的头头进行威胁,反正现在年轻女人在她手上。


    可不知道年轻女人给她们下了怎样的命令,她们压根不管年轻女人的死活,迅速地朝云疏逼近。


    这群打手擅长偷袭,数量又多,孤身奋战的云疏压根不是对手,开始还能一手拽着年轻女人,一手还她们几招,后面她连年轻女人都顾不上了,推开她,专心对付其他人。


    其实云疏的每一招都只是在试探,摸清楚她们的功夫和铁青的脸色很登对,全是没掺水的高手,云疏要是再和她们打下去,只会得到一种结果:伤得惨不忍睹,痛得撕心裂肺。


    云疏审时度势,收住招式,杵在原地,举手认输。


    年轻女人已经被手下解绑了,本来在旁边看戏看得挺欢喜的,除了幸灾乐祸地笑,似乎还在和手下分析云疏的招式,一直对着她指指点点。


    见云疏突然不打了,她脸色骤变,跑到云疏面前一通说。


    她的动作表达能力挺强的,云疏根据她的手势猜出意思,应该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打了,继续打啊。


    云疏迷惑,这个女人比她还不按照常理出牌,她认输了,人家还不乐意。


    云疏摇头,手指滑过周围一圈的人,表示自己才没有那么傻,不想被群殴。


    年轻女人怒得眉毛打结,对准云疏出拳。


    云疏觉得这群人真的挺奇葩的,年轻女人一出手,其他打手就不动了。


    对付她一个,云疏还有余力,几下又把她给制服了。


    历史重演,年轻女人一被压制,其他打手就蜂拥而上,云疏第二次投降,年轻女人又气不过,继续单挑云疏。


    云疏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发的哪门子疯,非要拉着她打,又见她一对上大群人就不打了的做法气得直跺脚。


    云疏觉得挺有意思的,心里面叹:真是不会利用自身资源,单挑我又打不过,群殴又不让她们下死手。


    这是云疏通过几次实战观察到的,那些打手的招虽然很狠,但没有一招真正伤到她,她们得到的命令绝对只是趁年轻女人处于下风的时候,出手把云疏困住。


    就这样重复演绎几次后,年轻女人彻底抓狂了,啊啊啊地大叫几声,让手下把云疏控制住,带走。


    云疏没多大担心,反正老天爷给开了穿越的金手指,实在受不了了,睡一觉就回去了,只要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不对她下杀手。


    她偷瞄年轻女人暴走的样子,不像是会下杀手的人。


    云疏便老实地和她们走,免受皮肉之苦不说,她发现自己越老实,越不反抗,年轻女人就越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在当地的社会地位不低,说不定能带她搞到好玩意儿。


    经过的一路都清净过头了,有少部分女人不知道往哪儿跑,就躲在犄角旮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触年轻女人的霉头。


    云疏瞥了几眼,晃到边角藏的一个女人,通过她穿的银色绣桂花的裙子,认出是银桂。


    云疏连自己这麻烦从哪里招来的都不清楚,生怕殃及银桂,赶紧收回目光。


    七拐八绕后,云疏被年轻女人领到了一套带花园的房子前,装修华贵不说,居然是两层小楼,云疏还是第一次在这个镇子上看到两层的建筑。


    进入花园,云疏发现里面分散站着好些人,男女都有。


    云疏挑挑眉,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男性的。


    他们的着装显得简单粗糙,尤其是布料,和塑料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结合他们在做的修剪花枝一类的事情,应该都是伺候年轻女人的下人。


    远远地看到年轻女人,所有人都停下来,对她行礼。


    云疏见女性的行礼是站着的,而男性的则是跪着的。


    年轻女人大手一挥,全部人垂着脑袋忙自己的,男性的头要低得更厉害一些。


    难道男的在这个世界的社会地位很低?


    云疏的猜测刚开始,年轻女人不耐烦地拉着她的胳膊,往房子里面拽,抵达沙发前,把她扔到了地毯上。


    年轻女人坐到沙发上,对着云疏叽里呱啦说了大堆,可能是在问她什么。


    无奈云疏听不明白啊,干脆自动屏蔽她说的,悠哉地换了个舒服的盘腿姿势,东张西望,打量四周,瞧见沙发后面的墙壁被设计成了书柜,密密麻麻堆满了书。


    云疏暗喜,踏破铁鞋无觅处。


    年轻女人被她爱答不理的态度恼得不轻,指着她的鼻子一阵吼,让人取下她的装备包,打开看看。


    云疏的装备包是专家们特别定制的,主要分为内外两层,为了应对异世的突发情况,比如这种落到其他人手里的局面,装重要物品的内层运用了黑科技,除了她,谁也不可能打得开,如果有谁想使用蛮力,会催动自毁装置。


    如此年轻女人的手下费了半天功夫只打开了外层,里面装的只有云疏换下来的衣服和新买的化妆品。


    这两样找到了就找到了吧,云疏眉毛都没动一下。


    年轻女人却拎着她的衣服认真地瞅了又瞅,云疏以为她是在看款式,结果发现她在盯布料。


    年轻女人对她衣服布料很惊奇,云疏想想也是,她们这个世界的衣服质量太差了。


    年轻女人又开始说话,云疏结合她丰富多彩的动作,明白她在问自己从哪里来的。


    云疏莫名想高歌一曲:我来自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但明面上,她还是装听不懂,年轻女人怒得把衣服扔一边,又比划着问她怎么样才和手下过招。


    云疏扶了扶额,为什么要一直说打架的事情,她就是想找一个陪打吗?


    那么多的手下还不够吗?


    云疏万分着急她的脑回路,用手势回:要我打可以,我要先看看后面的书。


    年轻女人费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神色流露不解,但看在她同意打架的面子上,让手下取来了好些书,丢在云疏面前。


    这么粗鲁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爱惜书籍的人,不过云疏没多管,希望里面有带图画的,可悲催地翻完,发现全是文字符号。


    她问有没有画的,年轻女人不耐烦地摆手。


    云疏只得随便捡了几本,带回去让专家研究文字也好。


    再抬头,云疏见年轻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落向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催促,让她想:事已至此,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但云疏发觉自己异常清醒,怕是数羊数到十万八千,也见不到周公。


    她眼珠子转了转,对年轻女人比划:我还要吃的,要喝的。


    年轻女人怼了她好几句,十有八.九是喷她要求挺多,却依旧照办了,可见有多么想看她和手下缠斗。


    不会儿,好些当地特色美食端到云疏面前,味道还不错,她吃了个痛快。


    果然,酒足饭饱是催眠的一大利器,靠躺在装备包上,云疏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年轻女人要她立即出招,她摆摆手,表示吃撑了,打不动。


    年轻女人的耐心耗尽,原地抓狂好一阵,手下把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是从云疏包里搜出来的那盒化妆品。


    鉴于是她们镇子上的产物,先前年轻女人根本没在意,现下手下对她说了几句,她促狭一笑,命人把云疏的双手双脚都绑了。


    云疏纳闷,见到年轻女人举着那盒化妆品到她面前晃,似是在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个。


    云疏连那个玩意的具体功效都不清楚,谈什么喜欢。


    可年轻女人认定了云疏既然买了,就肯定和她们当地女人一样,对这盒产品爱不释手。


    她命手下搬了好多东西来,云疏探过脑袋瞅,全是类似的盒子,上面写着差不多的文字符号,估计是一类,但包装更为精美,更有档次。


    年轻女人故意把东西放在和云疏有些距离的地方,以此告诉云疏:就是让你看得见,得不到,气不死你。


    云疏抿抿唇,真想送她一句话: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你成熟。


    年轻女人又对她手上的绳结东拉西拽,示意这个结厉害着呢,她休想解开逃跑。


    云疏看向那个结,呵,是系得挺厉害的,解起来起码要用足足二十秒。


    又有手下上前和年轻女人说话,她脸色立变,起身离开。


    但也留下了四个人守着云疏。


    云疏瞅瞅守在四个角的打手,感觉越来越困。


    她缓缓的,不着痕迹的把手脚的绳子挣松,同时盘算等会儿穿走的刹那,一定要迅速地把面前的一堆化妆品和旁边的书籍抱走。


    至于装备包,实在带不上可以不要了。


    云疏彻底把绳子弄松散,觉得自己离穿走不会太远了,四个角的打手陡然发出动静。


    云疏一个机灵,惊得把瞌睡虫都赶跑了,以为她们是发现了自己的举动,要大动肝火。


    却看到她们接连往外面跑。


    云疏好奇出了什么事情,瞧见又跑进来了一小队人。


    打扮和年轻女人的手下不一样,走在最前面的她认识。


    是银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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