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作精小少爷拒绝恋爱脑 > 3、第03章 礼物
    一餐接风宴吃到最后都挺上火,蒋家人不欢而散。


    特别是蒋东阳。


    突然听闻自己马上要喜当爷爷这件事,过于震惊,直接一巴掌扇得小少爷扭了脖子,嘴角渗出血。


    然后立马摔碗走人。


    大少爷岑嵬脸上同样阴云密布,但还是先慌忙去扶,却被好弟弟一胳膊挡开,


    再想关心他还是被挡开,便只能空着手站在一边,目送他灰溜溜的上楼。


    _________


    等寻熠回屋,打开门就看见斜靠在桌腿旁边那只半米来高的染布竹篓,顿时皱了皱眉头。


    走过去先抬脚把它踢到桌子底下。


    再坐到书桌边,打开笔记本,专心致志的上网查资料。


    眼前就有结婚和生子这两件紧迫的人生大事摆到他面前,他嘴上说着要负责,他实际上还是挺抓瞎。


    更何况揣着崽的方小厌更加不靠谱。


    打小就没养成啥好的生活习惯,她也没备过孕,甚至一直抽烟喝酒熬大夜,还被逼迫着飞了叶子打过气球。


    仔细想想,谁被她揣上谁倒霉,母胎里就心惊胆战。


    果然一查到半夜,越百度越揪心,


    寻熠先按照b超单上的早早孕结论,估算好时间,再根据孕妇各个时期的变化,草拟了一份计划书出来。


    ppt洋洋洒洒20来页,写满未来一年内的日程安排和注意事项。


    之后便是老长一串购物清单,照单子买好各种孕妇保健品和日常用品后,先填了自己家的地址。


    最后便是给方小厌发微信,提醒她到点就睡觉再敢熬夜腿打断。


    结果都12点了,这位心大的姑奶奶一直没回。


    寻熠才不信她能人机分离超过30秒,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秒接不说,还冲自己大喊大叫:


    【小小小小……小熠!你,你什么意思?你说要结婚是什么意思?】


    寻熠脑阔疼的揉捏鼻梁,深更半夜,不想和孕妇比嗓门就压着嗓子反问她:


    “你是后悔了?还是不想要了?”


    对面马上急吼吼的:


    【怎么可能?小熠我不是任性糊涂,医生说我身体条件不好,以后可能都……】


    可吼完又安静下来,半晌才嗫喏:


    【……但是,小熠,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


    “所以么,不和我结婚,你怎么生?”


    寻熠打断她,满嘴爹味的教育她:


    “总之你先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不准熬夜,牛奶一定要喝,明早起床先把我发给你的孕早期注意事项记熟。”


    【可是,小熠,我今晚和父亲稍微提了一下……】


    “你和麦恒的事情?”寻熠警觉,连忙问她,生怕她一时慌张说错话。


    【嗯。】


    对面点头,急忙解释道:


    【我没敢多说,就说我和麦恒不合适,麦恒还对我动过手……】


    “他没同意?”寻熠冷哼一声,回问一句废话。


    【嗯。】


    对面又点头,语气消沉地自嘲:


    【父亲说年轻人谈恋爱吵吵闹闹很正常,还说真要有什么问题,也是我的问题,让我改。】


    “……”


    寻熠紧攥着手机长时间的不吭声。


    按说此时他应该痛骂方小厌她爹不是人,一双眼睛就是摆设。


    自打和麦恒交往以后,她方小厌就跟报名学了摔角散打一样,哪天不是一身伤,


    可他们方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愣是一个都看不见。


    但寻熠最终也没骂出口,骂了也是白骂。


    “你按我说的做,注意休息,注意身体变化,按时做产检,至于麦恒这事,你先别和家里说,都交给我。”


    半天才等来对面轻轻地嗯一声,寻熠有些困顿的揉揉眼睛,刚想挂电话,对面却说:


    【可是,小熠,岑嵬八成要回来了,你要结婚的话你准备怎么和他说?】


    寻熠一愣,有些好笑的反问:“什么准备怎么说?关他什么事?”


    对面有些不信地沉默着,过会儿才说:


    【今晚父亲和大伯说事,被我听见了。


    他俩说你爸在焦州那片搞的三期配套工程一直在扯皮,因为是打着省级文旅项目的名号在搞商圈,有些环节没跟上,银行、政府和拆迁户都不满意,已经见报好几回了,


    我大伯说,这事岑嵬一个分公司老总肯定解决不了,你家往焦州安排那几个经理,又都和你爸一个德行,都是眼皮子往上掀光会糊弄事的,


    他们还说,省政府发话了,要当地限时解决,岑嵬肯定得被那几个老鬼推回来,找你爸出面。】


    “……”


    寻熠静静地听着没好意思告诉她,他何止回来了,还往餐桌上扔了一堆情趣手铐。


    更没好意思说光会糊弄事的蒋东阳对待他的好大儿,那可一点都不马虎。


    “有事回头再说。”


    寻熠敷衍一句就挂了电话,往面前铺满的打印纸上一埋,


    一晚上努力学习怎么当爸爸怎么结婚其实挺累人的,他想缓一缓。


    结果长腿往书桌底下一伸,碰倒了竹篓,


    里面有金属磕碰陶瓷片的叮铃咣当声,静谧的深夜里,格外清脆。


    八成又是什么哄小孩的玩意儿。


    寻熠连扶一下都不愿意只专心俯趴在桌面上,侧脸平铺,奈何叮叮铃咣当总也不消退,像是风铃。


    或许也不止是风铃……


    岑嵬这几年全国各地跑了好些地方,连国外也有好几轮往返。


    每到一处,他都会给自己邮寄些景区小商品和风景明信片。


    上面寥寥数语,精简出的一些旅途见闻、感想,


    结语总是:


    “遥问吾弟安好,学业进步。”


    嵬


    打小就学渣岑嵬一手鬼画符堪比中药处方签,


    唯独‘嵬’字这最后一笔,


    他能行止洒脱,运笔深刻,勾得像蝎尾倒刺。


    忽然一激灵,许是更深露重又俯趴在窗前,背脊凉得绷起来,


    脑袋里总是旋绕悦耳的风铃声,而且越来越响,让人睡意全无。


    寻熠挺恼火地撑起胳膊,往书桌上捶了一拳。


    再攮开椅子,弯腰拾起竹篓,搁到自己腿上往里面刨东西。


    结果他的好大哥果然没让他失望。


    全他妈是哄小孩的东西。


    当一堆什么破风铃、破硬币、破泥塑、破降魔杵转经筒和牛角刀被摆上书桌时。


    寻熠都被整笑了。


    这当间甚至还有一只青草编的大蝈蝈,怕压坏了岑嵬专门给它找了个透明盒子装着,挺用心地摆在鸡零狗碎最上面送来。


    结果下场是寻熠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既不值钱又没用的乐色全部扒拉回竹篓里面。


    再打开壁橱,往里一扔,


    连着那些扎成捆的明信片一起眼不见为净。


    ‘疯了么?’


    扔东西时气急败坏,劲儿使大了,寻熠有些喘。


    被亲爹扇肿的脸蛋也开始隐隐作痛。


    莫名其妙就发起火来,两颊燥热,脑袋里有鬼撞风铃响作一团,眼前尽是那一笔扎出心血的倒钩刺。


    窗缝里漏进夜风,天外星光暗淡。


    没有原由地,多年前的旧伤疤又开始痒,在左腿股动脉隐私附近。


    身体里某些既令人恐惧又十分熟悉的感觉袭来,指尖开始发麻,抑制不住的涌动。


    寻熠脸色煞白,马上省过味来。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猛烈的发作过他连忙拉开书桌抽屉,翻出一板陈旧的药片,连有效期都来不及查看就急忙干吞下去。


    再使劲阖住眼睛,奋力去念诵毕设项目介绍词,静静的等候药片起作用。


    可他妈根本就没有用。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


    暗自咬牙忍耐了好一会儿却根本压不下躁动,感觉越来越明显。


    寻熠咒骂一声:“草!”,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笔记本,点开隐藏文件小视频图框。


    ‘为什么偏巧这时候回来?’


    恶狠狠的关了顶灯,调暗台灯,准备纸巾盒。


    窗帘大开着,一整面落地玻璃门把自己叉腿坐着的侧影框进黑暗里。


    蜷缩的灯光外是大片大片的幽深,双眼为捕捉画面而笔直,神情专注,眉头皱得像堆叠的布料,痛苦被晕染。


    ‘我结婚关他什么事?’


    烂戏开场了,还是嚼烂了的配方嚼烂了的味道,视频布景粗糙,剧情简单粗俗,


    已经看过不下百来遍,里面录到的寻熠早就滚瓜烂熟。


    但他删除恢复过好几个回合,最终也没找着别的新鲜的火辣的配菜。


    他试过,别的他没感觉。


    搅弄欲望前自己必先饮下这一剂药引,虽然内容啥的不重要,他主要靠想象。


    【星子,你书都没念完你结什么婚!?】


    情绪上来了,脑子里迷迷瞪瞪回想起刚才在餐厅他冲自己咆哮的那一句,


    其实自己根本没听进去,


    就只记得他凑到跟前那张脸,一年多未见,觉得他又糙了。


    一双长眉拧成结,眼睛生气的瞪起来。


    嘴角愤怒地张合着,喷出唾沫星,下巴上还有他刮胡子太匆忙的血痕,锁骨晒出黝黑的印记。


    刚洗漱过,他脖颈间总发散出一股草莓香气。


    明明一个大男人,他却总要用草莓味的。


    ‘又关你屁事?!’


    额头泌出汗,脸颊有点烧。


    寻熠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恼火什么,


    就记得动作利索地拉裤链掏鸟,紧着薅了几下,和小视频里被偷拍的基本一个步调。


    画面里那一对也是半句废话没有进屋就直奔主题,连亲热戏都不多。


    没一会儿身形娇小那个就被布条勒住嘴,被按趴在床上。


    “嗯~~”


    寻熠也往下沉肩,手里攥着自己的沟和自己的点,眼睛直望着画面一角无比熟稔的肩背,他每一紧绷,自己便手指一搓。


    “草!”


    跟随节奏爽快地唾骂,脑袋里斯文扫地,污脏不堪,


    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他宽大的手掌,回忆那些沉重感,回忆他明明急躁却压着腔调的声音,


    倘若真是这种时候,倘若被怼进床角的是自己,他大概率只会低低地唤:


    ‘星子~’


    声音急切、热情、亢奋,像是采耳棒上的绒毛。


    “星子~~”


    “你这儿干嘛呢~?”


    草泥马这一声真实得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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