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作精小少爷拒绝恋爱脑 > 17、第17章 隐忍
    “试纸用了五项联合,有两种都显示阳性。”


    “……?!”杨漾一听,虎目瞪得溜圆。


    “检测板呢?”叶芯泉同样也很吃惊,沉声问他:


    擅作主张拿狗毛做检验的治安队民警,连忙把巴掌大小薄薄一片的五项毒品联合检测试剂板递给她。


    叶芯泉接过来,两眼盯着对照区。


    此时已近凌晨,派出所办公楼只有一楼值班室附近的亮着廊灯,光线模糊暗淡。


    叶芯泉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才向一道回来的娃娃脸警官说:


    “小侯,你去查一下那个……方小姐的信息,越详细越好,明早去医院前交给我。”


    再转头看向杨漾,向他递出一沓文件。


    “把这个复印两份,拿到我办公室,咱俩今晚就研究研究,看看这位蒋家二少爷,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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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榆城漾江大酒店,顶楼,翠微阁珐琅金大厅。


    方小厌站在二楼中空走廊向外一侧,手指搭在镂空铜鎏金雕兽首扶手上,隔着整面到顶的金漆钢架玻璃,下意识的踮起脚尖,一直望着下面,忧心忡忡。


    晚宴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主宾却还未到场。


    镶嵌彩钻的高跟鞋点着高楼外的霓虹灯火,与酒店相隔一座花园廊道处,就是漾北府现代都市展览馆,


    俯望低处,行人奔忙如蝼蚁。


    方小厌用力去看,已经能看见光亮如白昼的展览馆台阶上有一些礼宾正在列队,还有保安在调度车辆,似乎在为宾客离场做准备。


    出门时手机被没收了,她只能在心里估算。


    拍卖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一时间脸色发青,晚宴大厅内明明光线柔和,温湿度适宜,香氛特意选用能烘托美食美酒香气的自然果木调。


    自己却觉得很恶心,还止不住的打寒颤。


    可她却连一件能保暖的披肩都没有。


    今天她也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装扮,唇钉舌钉不能戴,朴素的衣服不敢穿,头发全部拢到脑后,用花穗状黄钻挽成蓬松的发髻,只留薄薄的耳垂上一副轻盈显小的黄钻流苏坠子。


    衣着妆容也不能用太呛眼的殷红蓝紫,只敢描细腻的雾眉,用大地色眼影和病恹恹的裸色口红。


    一抹坠到脚踝的烟灰色挂颈长裙,用金属圆环在背上打出横结,半遮半露。


    轻盈的哑光面料紧紧贴合胸腰胯骨,突出身体丰盈的部分,恰当的掩饰了纤弱,让她妩媚中透着老成,像是把层叠的阴云穿在了身上。


    但在这样一个觥筹交错,千姿百态,无论男女都春风得意,会精心修饰妆容用华贵的服饰装典门面的场合里。


    她这样一身寂郁冷淡的气质,反倒显得独特。


    所以高悬起来有数米长的水晶吊灯底下,枝杈晃眼当间,总有人侧目望她。


    或嫉妒,或渴慕。


    总有人交耳窃窃,用鲜红的高脚杯遮掩扭曲狎亵的嘴,轻讽她一句:


    “不过是个玩物,是方家养来巴结别人的私生女,她倒有脸假清高。”


    当然也有人明摆着不喜欢她这身打扮。


    不喜欢她穿雾霾灰的裙子发间别着黄泥点,寡淡得像奔丧,


    不喜欢她从始至终藏头露尾,不肯多给个笑模样。


    于是麦恒的手像张开的铁钩子,捞鱼一样往她腰间一按,五指掐住骨头,把人控制在身前。


    “干嘛不笑?你应该多笑一笑。”


    毒蛇在耳边嘶嘶吐信,方小厌一瞬间血液冻结,仿佛指尖碰到的不再是玻璃,而是砸不破的冰墙。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


    逃了数月,躲藏了一整晚,躲不掉的总会到来。


    “你是麦家的儿媳,也算是这场宴会的半个女主人,你必须笑脸相迎。”


    他的手已经挪到自己肚子上,下一秒是继续帮自己温柔的抚着,还是给自己一拳,谁都说不准。


    方小厌不敢赌,不敢回头,更不敢硬挤笑脸。


    她知道自己稍稍有一点不能讨麦恒欢心的表情,都是他对自己动手的原因。


    所以自己只能咬住嘴,藏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裙边,把所有恐惧厌恶憎恨统统摁进指甲血缝里,与他虚与委蛇。


    另一只手却主动缠住他的手腕,滑向他的手背,讨好似的抠摸他的手指,与他轻握。


    再侧身,垂肩,仿佛要睡进他怀里一般冲他明艳地笑起来,搭配一句乖巧顺从的:


    “麦少……恒哥。”


    要不是她这一身从小被方宗达□□出来的酥骨,这张馥郁如兰的笑靥,自己也不能这么窝火。


    早在她胆敢提分手,胆敢当众说她要离开自己时,就该把她扔给弟兄们撕成烂布条。


    而不是这样对她牵肠挂肚。


    又恨之入骨。


    想到这里,麦恒突然发难。


    掐着方小厌的胳膊把她带到中空走廊另一侧,推了她一掌让她扑倒在二楼栏杆上,差一点点就掀翻出去。


    “宝贝儿,你伤了我的心了你知道么?这几天我一直在等着你,等你主动向我认错,和我说一声对不起,为什么你就是不来找我呢?”


    还不待她定一定惊魂,麦恒已经站到她身后。


    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手指轻轻摩挲她渗出冷汗的皮肤,掰着她的下颚,控制她的视线让她只能看见自己想让她看见的。


    “看见你爸爸了么?看见他正拼命巴结那老头了么?那是我场子里的常客,癖好挺特殊,听说他在泰国还玩死过丫头。”


    “宝贝儿,如果连我都不要你,你猜你会怎么样?或者说,你爸爸又会把你送给谁?”


    “……”


    边说着他的手指已如钳子般收紧,自己整个背脊都要承担他压覆过来的重量。


    惊恐之余,方小厌仍不忘悄悄用手挡住肚子,腰部绷紧虚架着,不让腹部顶到大理石栏杆的尖角。


    “所以呐宝贝儿,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明白我的心意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来找我道歉,你要明白啊宝贝儿,只要你主动认错,我是一定会原谅你的。”


    “……恒哥。”


    得让肚子尽量躲开他,又不能让他察觉。


    方小厌拼尽全力主动转身,纵使惧怕得喘不上气,胃泛酸,老想作呕。


    也让眼睛直望着他,仿佛只能看见他,笑容真诚而单纯的:


    “都是我的错,我早就错了,……恒哥,是我配不上你,我真的配不上。”


    “是么?”


    麦恒火了,马上狞笑起来,往前进一步,要掐断她胳膊那样勒着她。


    “可我觉得咱俩挺相配啊,你看啊,别人一挨打就哭,只有你,对你越狠你越笑得好看,要是把你搞丢了我上哪儿再去找那么贱的啊?”


    “求……求求你了,恒哥……”


    “你求我干什么?难道当初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么?宝贝儿,我还爱着你呢你可不能抛弃我……”


    方小厌咬着牙不出声。


    正如麦恒所说,越是这种被胁迫被践踏的情形下,她越笑成了条件反射,


    但她心底是苦的。


    倘若没有看见麦恒嘲讽的嘴脸,单看他眼底炽盛的火焰,凝望自己时,专注且热烈,自己真的能相信他是爱着自己的。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最喜欢说爱。


    说他对自己是强硬的爱,是独占的爱,是热烈的爱。


    所以他总也控制不住要动手(或者是根本没想过要控制),留给自己一身伤疤那都是他狂爱自己的象征。


    初遇时那一点点或许他是对的,


    或许他能真诚地对待自己,


    救自己出牢笼的希冀,


    在一次次被蔑视被伤害之后,统统被挫骨扬灰。


    甚至连一想起自己真的曾对他有过一点点痴心,一点点感情,都那么恶心。


    宴会厅里的香氛太难闻了。


    宽阔挑高装饰华美的大厅正中央,明明有优美的弦乐合奏。


    自己却只听得见刀叉刮着瓷盘,人们窃窃私语,嘈杂刺耳。


    是榆城商圈有钱人,上等人,品尝美食美酒之余,向上观赏自己这一出烂戏时发出的欢笑声。


    忍不住胃液一直往上蹿,喉咙烧灼,方小厌突然做出惊人之举!


    “呕!”


    她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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