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肃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薄荷叶,冷峻的面容在凑近盆栽,嗅着清凉的气息,易感期带来的躁郁消退不少。
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比段息与自己匹配度更高的人,信息素竟影响至深。
不掌控在手里怎么能行,洛屿干的那些亏心事不加以利用,岂不是白费了送照片人的一份心意。
这样想着,傅承肃把秘书叫了进来。
秘书问道:“傅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洛家小少爷洛屿曾经在高中时期霸凌别人的证据,你找人给我收集全了。”傅承肃上次派人调查何钦时只是顺带查了查洛屿,也没过多的深究,现如今情况不同了。
也该好好的送上几份大礼。
“好的傅总。”秘书也没多问,收到吩咐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傅承肃蹂.躏着指尖的薄荷叶,绿色的汁液黏糊,清凉的气息越发浓郁,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这个人了。
咬起来一定特别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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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大街上人烟稀少,零星几家破旧的小店还开着,大部份的店铺大门关闭,贴上了旺铺转让几个大字。
寻觅着棺材铺的何钦,就没看出有啥旺的,冷冷清清连带着炎热的夏季,莫名升起一股冷意。
拍戏赚了点小钱的何钦,除去何母的医疗费,还剩一笔钱可以买心心念念好久的棺材。
跟着导航来到了一间略有些简陋的棺材铺,一进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副棕黑色的棺材,就摆在边上让人瞧。
坐在柜台前的老爷子无聊的拿着蒲扇打蚊子,见着来人了,起身招呼道:“你来这儿是?”
何钦面带墨镜的颔首道:“我是来订一副棺材的!”
“订棺材?”一听是来订棺材的,老爷子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人。
现如今买棺材的人是越来越少,大多数人都是买骨灰盒,一块不大的墓地都要几万块,其中还不包括管理费,一般家境的也不会花十多万去买放得下棺材的墓地。
家境富裕的人家买棺材自是不会选他这种简陋小店。
一听到是来买棺材的,老爷子才会这么的惊讶不已。
何钦扶了扶眼镜,问:“老板,你们这的木有哪几种?”
老爷子压下心中的疑惑,回答道:“我这就杉木一种木料,如果真要定的话留下定金和电话,过来填一下资料,方便我们制作。”
“价格贵吗?”何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能用的余额,超过一万这个月得在各个剧组演炮灰领饭盒,还得剩下一点钱买牛奶。
参加综艺顺来的牛奶喝的七七八八,眼看着就要见底,不得不买。
老爷子答:“以我这精湛的手艺和用料,也就六千五,不贵不贵。”
“听上去还行。”何钦从老板手中接过纸张,柜台的高度对他来说低了点,微微附身低头填写,墨镜倾斜露出深邃的双眼。
一背着书包的女生急冲冲地跑进棺材铺,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过来,“爷爷,我来看你了!”
“哟,小原怎么有空来爷爷这儿?”老爷子露出和蔼的笑容,手中的蒲扇也不扇了,倒了杯温水给孙女解解渴。
“爷爷,爸妈叫我来这劝劝你,这棺材铺不如关了得了,回家养老不比守着这铺子强,成日里一个客人都看不到,你图什么啊?”名叫小原的女生一边喝水一边说。
“那不就是客人吗?”老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孙女看看柜台边上填资料的人。
小原来的匆忙,也没注意到棺材铺多了一个人,抬头看去光一个慵懒的背影,不看脸都觉得长的必定不错,猫过身子探头偷偷瞄了一眼浓艳的侧脸,挡住半边嘴小声对自家爷爷说:“长的真好看,就是有一丁点眼熟。”
老爷子轻敲孙女的脑门:“你别老是偷看别人,不礼貌。”
小原捂着脑门又偷看几眼,愈看愈觉得眼熟,以她墙头粉的身份,一定在某个时刻见到过,可越绞尽脑汁越是想不起来。
填好资料的何钦扶稳半掉不掉的墨镜,说道:“老板,资料我已经填好了,定金是多少?我付钱给你。”
“定金是两千,付钱扫这里。”老爷子指了指贴在柜台上的二维码,接着拿出取货票,“一个月后过来,凭这个红票子来取,别搞丢了!”
“好的老板。”何钦收好票子,拧开一瓶新的牛奶,喝了几口润润干涩的喉咙,“我一个月后叫人来取。”
人走后,安静坐着的小原再也按耐不住好奇,抢过爷爷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老大爷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也有了些许好奇心:“小原,你见过他?”
“一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明星,我知道他是因为追过一档综艺的直播,看着眼熟,想不到真的是他!”小原上下扫了几眼纸张,伸出手指按在最后一栏的注意事项,自觉古怪。
说:“爷爷你看看这里,买棺材标明了要宽敞舒适,容易推拉,简直像是为自己买一样!”
“我的妈呀!该不会真的是为自己买的吧?”
老爷子抢回纸张存放好,道:“说不定是家里人去世前提的要求也说不定!”
“我觉得不像,他那脸色和嘴唇苍白的看上去像命不久矣似的,我看他写字的时候,腰背根本不敢挺直,虚虚的撑着柜台艰难的写着,”小原越说越觉得像,自我认同的点点头,“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啊!”
“果真是世事无常!也不怪抠的十块钱的钢化膜也舍不得换,全靠钱吊命。”
小原选择性失忆的忽略了何钦以omega之躯,背人跨栏的英勇身姿。
实际上是因为柜台太矮,只能弓着背写字的何钦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人单方面误会将不久于人世。
老大爷听着这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惋惜道:“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能活的开心点,下辈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独自一人来棺材铺为自己定制棺材的,不过脑子都猜的到是孤儿,活了二十多年交心的朋友也没有,怎的一个惨字。
二人齐齐的在棺材铺里叹息,路过这家店的路人自觉寒意爬上背脊,抱住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快步离开了。
莫名其妙被身患绝症的何钦,此刻正躺在皮质的沙发上,衬衫的衣襟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狭长的眼尾勾勒出一抹艳红,冰冷的眼神加剧了视觉冲击力。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椭圆的香水瓶,指尖向下按,喷出淡青色的水汽,朝自己的身上倾落。
摄像师木桥习抓住了香水喷洒的一瞬,拍下了这一幕。
低头看着这张照片,心想要是发出去,以何钦频上热搜的体质,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是不知道香水的销量如何了。
找何钦代言是一场大胆的尝试,有一半的原因在于预告片的床戏,方导不愧是将画面拍摄到极致的人,放大了何钦的欲.望与色.气,眼神中参了几分克制,与他们新出的,名为炽降的香水不谋而合。
这样想着,木桥习上齿咬住下唇,屏气凝神举着相机继续拍摄。
何钦是下午三点来拍的代言,一直到晚上的八点左右,长达差不多五小时的拍摄,终于是结束了。
“完美收工!”木桥习放下了手中的相机,揉了几下酸软的手臂,对今天的拍摄满意的不是一星半点,笑着开玩笑的对何钦说,“下次合作的时候,应该就是大明星了吧?”
“承你吉言!”何钦仰头喝了一大口的奶,挼了一把微微湿润的碎发,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聊了几句之后,去换衣间换衣服。
换衣间并不是很远,走了大约一两分钟就到了,何钦的手正欲扭动门把时,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你他妈有病是吧?给老子带绿帽子你是想死是吗?”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却偏偏听信别人,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路东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离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紧接着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和哭喊,站在门外的何钦脸上浮现怪异的神色,握着门把的手攥紧。
换衣间为什么会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何钦犹豫地站立在门外,进与不进是个问题。
这时,走来了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望着站在换衣间门口不进去的何钦,金发男生问道:“你不进去?”
何钦小声的“嘘”了一声,示意他趴在门上听一听里面的情况。
金发男生挑起眉头轻啧,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愈发大的惨烈叫喊,玩味的眼神渐渐凝重,“里面发生了什么?”
何钦小声道:“我也刚来,只听到一点,应该是家暴现场,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
“进吧,闹出人命可不好了!”金发男生话落,何钦二话不说快速的推开了换衣间的大门,带着人冲了进去。
金发男进了门后,不管不顾的大喊,试图用气势压倒家暴男:“家暴可是犯法的,你他妈还不快收手!”
“???”手持ipad的男生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看看二人,电视剧还在继续播放着,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的他,蹭的一下红了脸。
何钦一脸庆幸,幸亏没喊,不然社死的人里边又会多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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