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替婚后我躺赢了[六零] > 10、第十章 拦住
    ps:前面一章后面化工厂那一段删掉了,觉得写得太干巴了。其他内容未变化,不用重看。


    “咋样了?”宋姗刚进屋,沈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昨儿个傍晚的时候,村里几个孩子发现嫁出去三年的何大妮晕倒在村口的雪地里,赶紧通知了村里和何家人,把人弄回家。


    何大妮在雪地里不知道冻了多久,得赶紧把人给暖回来,人昏迷着,姜汤灌不进去,就只能泡热水澡了,谁知脱了衣服就看见何大妮全身都是伤,还是那种竹条子的痕迹。


    竹条子抽起来又疼,痕迹还不容易消去,除非家里孩子犯了大错,不然父母也不舍得这么对孩子。


    何大妮可不是个孩子了,嫁出去都三年了,能被打成这样,是谁下的手答案呼之欲出。


    何家人气坏了,家里男人们扛起锄头就要给他们大姐报仇,但被及时赶来的村干部拦住了。


    报仇的事儿急不来,麻烦的是何大妮的身体,不知道在外头冻了多久,这会儿发起热了来了,身上的外伤不少,谁知道有没有内伤,总之,得赶紧送医院才是正经。


    还真被大队长猜对了,送到医院当天就烧到了40度,据说医生检查后发现,何大妮重度营养不良,身体常年劳累,免疫力低下,脏器都有出血迹象,若不是送来的及时,一场发烧就能送了命。


    何家人可是自个儿大队的人,大队干部几乎全跟去了,何大妮伤势严重,得主院,用好药,何家的钱不够,大队干部让何家人留下来,他们赶紧回村筹钱。


    沈家也给出了二十块,今天一早,宋姗作为大队会计家属跟村里的几个妇女去公社医院看望何大妮。


    何大妮已经醒了,但人木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几个大队干部商量了,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最好能把那个姓陈的送进监狱。


    那就需要了解具体情况了,没有人比当事人何大妮更清楚的了,但她不开口,这事儿就没法进行,光凭着家暴,是没办法将姓陈的送进监狱的,人家完全可以消灭了证据,推到夫妻打架上,一旦归结于家务事儿,顶多被妇女主任教育一顿就完事儿了,陈家人要是认错态度好,说不定婚都离不了。


    还要回去受那非人的折磨,不如一死了之。


    这不是她胡乱揣测,而是书中何大妮的下场。


    因为跟原身一样属于十八线配角了,作者着墨不多,只在堂伯父去看堂姐沈红的时候提了一嘴,沈红掉了两滴泪,“大妮姐真可怜,只可惜咱没有关系,不然一个村里的姐妹,咋也不能看着她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宋姗她们去看望何大妮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开解她,让她开口,如果能得到些陈家人或是姓陈的犯罪证据最好。


    最后,还要与医护人员一起充当证人,证明何大妮身上的有伤,且伤痕最长的有三年,最短的则是近期的,这是方便找陈家要赔偿的。


    何大妮抢救、住院花了不少的钱,她的身体不行了,以后都得养着,这些都该陈家人赔偿。


    这是大队干部商量过后的最优处理办法。


    在沈青看来,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方案十分完善。


    当然,作为受害者家属,何家人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处理的,自家姐妹出嫁三年被糟蹋成这样,何家人宁愿不要赔偿,也要让陈家人偿命,所以,大队干部还没跟何家人说。


    ……


    何大妮比原身大五岁,因为何盛和沈翔玩的好,连带着何大妮也喜欢带着她这个‘妹妹’一起玩。


    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七年的夏天,村里突然跑进来一个浑身带血的陌生男子,手里还拿着木仓,在他身后,还追着十多个当兵的。


    不巧的是,原身那时候正跟人在村口玩捉迷藏,其他孩子见了躲着不敢出头,唯有原身遮着眼睛啥也不知道,直接被人掐着脖子挡在身前威胁。


    这陌生男子是敌特分子,为达目的手段残忍血腥,一旦让他挟持着原身离开,原身一定会没命的,就连跟来的兵叔叔们都没好办法,还是大妮姐,悄悄把兜里藏着的炒黄豆洒在了敌特后退的路上,趁着敌特滑倒的时候,兵叔叔们趁机击毙敌特分子,救下了原身。


    可以说,原身这条命是何大妮救下来的。


    就冲着这一条,沈青就得帮大妮姐讨回公道,不让她白受欺负。


    她抬头看向她嫂子,她有些想法,但还需要多了解下情况,“大妮姐肯开口了吗?”


    宋姗眼睛又红又肿,显见的没少哭,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们劝了下,她比之前好些,好歹知道哭了,但还是不说话……好像,好像还有些怕人靠近。”


    宋姗还把何大妮身上的伤又形容了一遍,听得沈母眼泪哗哗的,止不住的骂姓陈的不是东西。


    但是何大妮不开口,他们甚至都不能去打姓陈的一顿。


    不同于宋姗和沈母他们生活环境简单,没有把人性想的太恶,也没想的太深。


    沈青虽然岁数不大,又还没出校园,但网络上啥消息没有,根据原身对何大妮的记忆,这姑娘可不是个软弱的性子,且她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根据有经验的婶子推断,至少一年没换过了,她身上更是脏的看不到皮了,再加上医生的诊断,她觉得何大妮遭受的不仅仅只有家暴,还有虐待,囚禁!


    “小青,你比嫂子聪明,你说咋才能让打你开口说话。”宋姗摇摇走神的沈青。


    如果她的推断是对的,让何大妮立刻开口不现实,眼下最需要的做的,是让大队干部和何家人明白——


    “不光姓陈的不是好东西,那陈家全都不是好东西,大妮姐可不是个软弱的,以前有人欺负何盛,她都能拿着大棒子冲上去——”


    “我记得大哥前儿个回来说,大妮姐身上的伤最早的就是三年前,那就说明大妮姐刚嫁过去就被家暴了,她一定会反抗,就算不反抗,也一定会通知何家人,但她三年都没回家,传回来还全是好消息,你们说,为啥呢?”


    宋姗和沈母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你,是说,陈家人把你大妮姐给关在家了?不能吧,这可是新社会,是犯法的!”


    “不是关,这叫非法囚禁,犯法,那得外人知道才叫犯法,没人知道,不就啥事儿没有!当然,三年时间可不好瞒的,所以,十成十的,陈家村的人也在帮着隐瞒,就算现在找去陈家村,也未必能拿下陈家人!”说不定还要被陈家村的人倒打一耙,消灭证据。


    “大妮姐应该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她不敢说出来,应该是被打怕了,不相信人了。”沈青叹口气,如果何大妮真的被囚禁了三年,还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虐待,心理肯定出问题了,“大嫂,大妮姐是不是还怕光。”


    “怕光?原来是怕光!我们都当她怕人才躲在被子不出来!”宋姗抹了抹眼泪,“大妮太可怜了,陈家那些人就是畜生啊,把好好一个姑娘折磨成这样,要我说,你大哥他们就不该瞻前顾后,这样的人,送监狱太便宜他们了,就该打个半死,再弄残了!”


    沈母赞同的点点头,“这样的败类就该用人民群众的口水淹死!”


    眼见俩人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沈青赶紧给捞回来,“我在书上看到的,说是人长久待在黑暗的环境下,时间长了就会畏光,一说话就毒打一顿,以后看见相同的动作,或是听到类似的语言,或是看见陌生人,就不敢说话,害怕挨打,这说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就像以前家里养的鸡,看到了爹就害怕。”家里杀鸡是沈父的活儿。


    这些推断医生应该也跟何家人和大队干部说过了,她说这些只是铺垫,为了让沈飞他们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嫂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夜一天过去,陈家人怎么也该发现大妮姐跑了,大妮姐除了回村里也没别的地方去,他们一定会找来的,说不定昨儿个晚上就往这来了,如果有车的话,说不定来的更快。”


    “你快去和大哥他们说一声吧,先拦住陈家人,不要让他们跟何家人,跟大妮姐接触,就说大妮姐没回来过,全村都要通知到,任何人都不要泄露了大妮姐回来的消息。”沈青说道,庆幸的是,现在是冬天,大妮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眼下这事儿只有他们小河村的人知道。


    “为啥啊?”沈母和宋姗不解的看着她,“陈家来的正好,咱刚好能给大妮讨回公道。”


    “娘,嫂子,你们的讨回公道最多就是把人揍一顿,回头养两个月又是活儿蹦乱跳,啥影响也没有。”沈青语气严厉,“要想把陈家人送进监狱,让他们真正受到惩罚,余生都在会很痛苦中,现在就不能泄露大妮姐的消息,嫂子,你去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大队长和大哥,稍后我会跟他们解释原因。”


    宋姗看小姑子着急,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去,你别着急。”


    沈青也没闲着,“娘,你就待在家里,我去找小弟。”


    沈翔跟何盛玩的好,他们要是看到了陈家人,说不定会出人命,此外,还得让何家人出面稳住陈家人,她知道强人所难,但何家人必须得按照她说的来,最后,还得立刻派人去陈家村收集证据。


    何家人一定人不会答应,大队干部无法说动,只能她来。


    “小弟他们应该在何家。”宋姗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蒋大海他们过去了,你快跑,他们肯定要去找陈家人算账。”


    “我这就去何家。”沈青再次快速强调,“大嫂,告诉大队长,如果不能稳住陈家人,被陈家人发现的话,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宋姗不理解,但她看的出来,小姑子很严肃,没有开玩笑,两人一分开,她立刻拔腿就跑。


    ……


    沈青刚进何家的院子,就看到沈翔、何盛一帮子十几个十六七的少年扛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往外冲。


    她扭头把大门关上,门栓一落,回身喝道:“都给我站住,我看谁敢翻墙,我打断他的腿!”


    “二姐,你要当我们还是一个村儿的,你就不要拦我们,我要打死姓陈的给我姐报仇!”何盛一双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鼓起,伸手要去推开沈青。


    “姐,你快让开。”沈翔拦住何盛,何盛气头上手上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他姐了咋办。


    “你给我起开。”沈青推开沈翔,一脚就把何盛踢趴下,这一下可算是引了众怒,何大哥举起锄头朝着沈青当头砸下,“你当我何家人好欺负!”


    沈翔吓坏了,何大哥动作太过突然,他忘了反应,眼看着锄头要砸到沈青,他眼一闭,挡在了他姐前头,迷迷糊糊的想着,早知道有今天他就提前炼炼铁头功了。


    谁知刚站稳就被一股力拨开,然后噗通一声,沈翔吓的睁开眼,眼前的情形不太对啊,他姐啥事儿没有,反倒是何大哥,丢了锄头,抱着胳膊喊痛。


    其他少年警惕又愤恨的瞪着沈青,脸上写着一行字——我看错你了!


    但是碍于沈翔,以及两个前车之鉴,倒是没有人再敢头铁的跟她动手了。


    把锄头踢一边,把蠢蠢欲动的何盛也踢一边,沈青低头在何大哥手臂上按了一下,何大哥瘫在地上,警惕的等着沈青,眼中仇恨浓的化不开。


    沈青很无奈,她不想动粗,但不动粗不行,一帮子打了鸡血的少年,全凭着一腔热血,她说的话不会听的,而唯一一个成年男子何大哥,受害者的亲属,要是能听进去她的话才奇怪呢。


    还不如打服了,震慑住,他们才能听得进去她的话。


    “何大哥,何盛,你们兄弟俩如果是真的想给大妮姐报仇,最好听我一句劝,我不想看到悲剧的发生。”沈青靠着门,扫视这群少年,最后定格在何家两兄弟脸上,“沈翔,先跟我说说什么情况,你们是要走路去陈家村吗?”


    陈家村在临县,距离小河村有上百公里。


    “有人在车站看到陈家人了。”沈翔没好气的道,“我们觉得进监狱难度太大,太便宜陈家人了,所以……”


    “所以你们打算偷偷弄死陈家人,然后结伴去唱铁窗泪?”沈青替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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