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钱, 又看了看明显愉悦的谭建民,她想她懂了。
谭建民喜欢听撒娇的话!
喜欢看她护食!
钱满贯上下打量谭建民,心道, 真没想到啊,谭大哥竟然是这样的谭大哥。
心情愉悦的谭建民对上钱满贯的打量, 问:“看什么呢?”
钱满贯的嘴啊, 相当能哄人。她张嘴就道:“谭大哥你长得这么好看,还属于我, 我不能看啊?”
这好话哄得谭建民心情愉悦,他笑道:“能看,继续看吧。”
钱满贯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尽量满足谭建民的癖好, 一直盯着谭建民看。
盯这么久,打量这么久, 钱满贯想她应该还能得几百块钱。
她暗戳戳的想,一直盯着谭建民看, 一直说好听的话, 她说不准能发一笔小财呢!
正当钱满贯想着这会儿该夸夸什么时,冷不丁听见谭建民跟小白说:“还饿吗?我给你钱,自个去买吃的。”
小白不太想一个人去,人太多了, 他怕走丢,可是肚子也是真的饿。
磨蹭了好一会儿,确定谭建民和钱满贯不会陪他去以后, 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隔壁车厢。
钱满贯瞧着不由问:“他行吗?”
钱满贯没忘记,这个小白啊,要是在人多的地方, 会非常的慌张,整个人都会绷紧,表情也会变得非常的凶狠。
稍微有人招惹他的话,他可是会锤人的。
发起狠来,饶是谭建民都要废一些功夫才能把人摁住。
钱满贯起身,问:“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去看——”
钱满贯以为,谭建民要训练小白独立生活的能力,她想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然而,话还没讲完,谭建民就捏住了她下巴,用力的亲咬了她的嘴唇。
钱满贯瞪圆了猫眼,完全没想到会被亲。
太猝不及防了,导致钱满贯被亲的时候都是憋着一口气在。
谭建民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钱满贯,也不敢继续亲下去了。——再亲,钱满贯得憋死了。
不再亲咬钱满贯后,谭建民边轻抚钱满贯的脊背,边在其耳边低哄:“喘气,再不喘气你会憋死的。”
钱满贯这会儿就像个木头,踢一下动一下,谭建民说了,她才晓得喘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谭建民又亲了过来。
钱满贯:“!”
“使不得!使不得!”
钱满贯捂住他的嘴,想说她会憋死的,但极其擅长扯大旗的钱满贯说:“你闺女会被憋死了!”
为了证实自己没撒谎,钱满贯还煞有其事的将谭建民的手拖拽到自己平坦的腹部,说:“你感受一下,你闺女是不是在耍脾气。”
什么也感觉不到的谭建民:“……”
他也没说什么孩子月份小,鼻子都还没长,压根不会被憋死之类的话,就假装自己被哄住了,捏了捏钱满贯的脸,哑声说:“那你别再招我了。”
钱满贯:“???”
她招了吗?她没有!
她明明只是在投其所好!
钱满贯觉得,这和她没关系!都是谭建民好色!想亲她!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钱满贯决定不拆穿他。
她老实巴交躺下,并表示:“不招了,不招了。”
钱满贯说到做到,别说投其所好了,一路到首都,她看都没看谭建民一眼。
要不是火车站人太多了,贪生怕死的钱满贯怕被人.拐.子给拖走,她都不会贴靠着谭建民。
一直到去军区附近的招待所,钱满贯还问:“谭大哥,要不要分房住啊?”
本就一路被无视搞得有几分不痛快的谭建民:“???”
陆元,傅老的学生,曾在研究所跟钱满贯、谭建民打过交道的人,也是今天去火车站接他们的人。听见钱满贯说要分房住后,他一脸惊诧的问:“谭大哥,嫂子,你两吵架啦?怎么还分房睡啊?两口子吵架,可不能分房啊!”
谭建民冷着张脸说:“没吵架,不分房睡。”
边说,边拽着钱满贯上楼了。
小白拎着自己的行李,连忙跟上。
陆元连拉带拽挡住了小白,说:“你这弟弟怎么不懂事儿啊?人两口子正别扭着呢,你凑上去干什么?走走走,跟我住一间,我带你玩儿。”
小白警惕得很,他不认识陆元,根本就不肯跟陆元住。
要不是谭建民回头,让他老实听话跟着陆元,他急起来怕是要把陆元揍一顿。
陆元丝毫不知自己躲了一顿打,钱满贯知道,她多次回头看陆元,搞得陆元头皮发麻,暗想:“嫂子总盯着我看干什么?别啊,别盯我了,再盯谭大哥怕不是要以为我跟嫂子你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了!”
这话没讲出来,谁也没听见,但谭建民的想法跟陆元的心思如出一辙。
进房后,谭建民开口就是一句:“你总盯着陆元看做什么?你经常跟他联系?很熟?”
钱满贯明显察觉到了谭建民的不高兴。
再听他所言,立马就能断定谭建民是怀疑她跟陆元有不正当关系。
钱满贯立马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谭大哥你不要无中生有!”
她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白璧无瑕!她跟陆元从未私相授受过!
谭建民当然知道钱满贯的清白日月可鉴,但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哪会考虑那么多呢?
谭建民只知道钱满贯已经很久没给他正眼了,无视他很久了,就像为了不被人误会,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再有陆元在跟前晃荡,怒火与不虞就有了实际的炮轰对象。
当然了,谭建民也是要脸,要体面的,他不可能在钱满贯否认以后纠缠不休。——大老爷们儿纠缠不休,实在太不体面了。
沉默数秒,谭建民直问心里计较的事:“为什么想跟我分房睡呢?我们没闹矛盾,没吵架吧?”
钱满贯理直气壮:“谭大哥你自己说的啊,让我别招你。一起睡的话,怎么可能不招你?!”
谭建民:“!”
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过如此了。
钱满贯讲话,让他上天入地。
谭建民没忍住抱住了钱满贯,低声说:“招我也不打紧,我忍得住。”
钱满贯:“……”
啧,男人啊,可真难伺候。
一会儿不让投其所好,一会儿让投其所好。
一天十八个主意,变来变去,变色龙都没他会变。
钱满贯敷衍回抱谭建民,说:“那行,我招你,咱俩还是住一个屋。”
敷衍完,钱满贯就开始翻行李了。
等会儿要跟傅老他们一起吃饭呢,她得洗个澡,换身新衣服。
虽说研究所的女工作人员都不怎么讲究,一起吃饭的话,钱满贯就算不特意打扮也能艳压群芳,但钱满贯自我要求严格,她不跟别人比,要跟自己比!
要干净!要整洁!要漂亮!
钱满贯精挑细选着衣裳。
谭建民虽已知晓钱满贯一路不看他的原因,但瞧看自个媳妇儿为了等会儿的饭局仔细倒腾,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
他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想着要不要也洗个澡,换身衣裳。
瞧看自己行李袋里简单的衣物,谭建民觉得自己应该添几套衣裳了。
他打定主意,等看完试飞后,让钱满贯给自己选衣裳,他媳妇儿,眼光好!
至于现在,先保证干净整洁吧。
谭建民清了清嗓子,说:“满贯,你挑完没有?没的话,我就先去洗了。”
钱满贯:“!”
她惊诧的看向谭建民。
她没记错的话,谭建民冬天是三天洗一次澡吧?
今天还没到第三天啊?
这会儿怎么突然也要洗澡了?
钱满贯没深想,她挺高兴的,连忙说:“你先去,你先去。”
谭建民跟她一样爱干净,那她睡觉的时候,就不用费尽心思离谭建民远点儿了!
两口子洗完澡,换了衣裳,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出门。
等着一到去吃饭的陆元,见他们出来,没忍住叭叭了一句:“谭大哥,你们咋这么久啊?喔哟,怎么还换了身衣裳啊?”
谭建民看了一眼陆元,觉得和陆元比,刚洗完澡的自己干净多了。
他隐隐有几分愉悦,说:“洗了澡,自然得换衣裳。”
陆元顿了顿,立马露出暧昧表情,说:“哈哈哈,懂了懂了。”
谭建民知道他误会了,但没解释。
他甚至挺满意陆元的反应。一来证明陆元和他媳妇儿之间真没什么;二来就算陆元有什么心思,也得在知晓他和他媳妇儿关系很好后,识趣而退。
这点儿满意在发现钱满贯总盯着陆元看而散了个干干净净。
在去军区酒楼的路上,谭建民捏了捏钱满贯的耳垂,低声问:“你总偷瞄陆元做什么?”
钱满贯小声说:“谭大哥,你不觉得很稀奇吗?他跟个话唠似的,跟小白叭叭叭个不停,小白竟然没打他哎!”
钱满仓也跟话唠一样,讨嫌得很,跟小白凑堆的话,没一会儿就会被小白打的嗷嗷叫。
谭建民着实没想到,钱满贯盯看陆元是这个原因。他觉得起乱七八糟心思的自己很蠢。
很快,谭建民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正准备回答钱满贯呢,已经到军区酒楼的他们,正好碰见傅老正跟一个穿军装的老头儿闹矛盾。
傅老说:“不乐意来就别来,别在我学生跟前摆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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