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四天,程若遇到的雌虫,都对自己抱有善意。他紧绷的神经,在昨天松散了一段时间。
陆叔带他回了自己的住所,那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模样。他沉溺在一个自己的屋子里,兴致勃勃的布置着。
可就在他为以后的住所添砖加瓦,兴奋得失去警惕时,有只雌虫照着他的背后,给他来一下。
会是谁呢?程若不得而知。
感知到有雌虫在十米外的街道上,程若正打算收手。凝神静气,准备事情揭过。最后这股力量,等到下次注入也无妨。
雌虫却以令人瞪目结舌的速度,拐到他身后,以手为刃将自己拍晕。
术法捏在程若手里,身体却无法在以秒为单位的时间,做出应有的反应。
上一世也是这样,师弟从背后捣烂了他的丹田,状若癫狂的在他耳边嘶吼。
“师父偏疼你一人,要我说,他老人家葬身魔口是罪有应得。哈哈哈……”
“苍穹派早就没了,就是因为你把宝物据为己有。师父他就算被魔物啃成齑粉,也定不会忘记你这欺师灭祖的好徒儿。”
师弟捣烂他的丹田,仍不觉得满意。他拿过散土的工具,将其尖端化为利刃。按住抽搐不止的程若后,举起改造好的刀不停的向下扎去。
血很快流了一地,浸润到他守护的泥土里。
借此他才将药田炼化。自己想过要警惕所有人,没想到今天还是栽到了同一个地方。上一次他倒在冰冷的石块上,这一次背后是雌虫冷硬的身体。
背后偷袭的做法,他不会善罢甘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按着雌虫的腰,将药蛊植入雌虫体内。
这些小玩意从南疆医女手中得来,要不了人性命,却可以让人乖乖听话。
若是他醒来无恙,自然不会催动蛊虫。可若是雌虫有歹心,他也好看准自己的退路。
程若合上双眼向后倒去,陆燝眼疾手快的将他抱在怀里。
腰腹间被雄虫捏过的地方,传来烈火灼烧的痛楚。片刻后却没了感觉,雌虫掀起外衣发现腰胯上多了一个火红的烙印。
陆燝眯起眼,深深地望着怀里雄虫。这个虫崽在舅舅的屋外行事怪异,定然是别有图谋。
他近日没有什么公务,正好可以看守虫崽。在问出这个烙印前,他不打算虫崽交给帝国和协会,省得把虫平白放走。
陆燝单手拎起雄虫,转身往自家走去。
识别了面部特征后,他从院中快步走进屋里。在下班前,智能管家就把舅舅的访问信息传到他的光脑上。
整个下午他无心工作,只想着快些回去看看。没想到刚到门口,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西区从未出现过雄虫,他们大都嫌这里不够繁华,是臭军雌的住所,不配他们踏足。
这个虫崽不知道是何来路,有些奇怪的体术,让他也中招了。
陆燝提着虫打开自家房门,食物的香味飘到他鼻尖。他越过客厅望着厨房里忙碌的陆钦元,眼神里都是怀念。
陆钦元听到开门声转过身,他知道是陆燝回来了,正准备让他去叫雄子过来宵夜。
没想到转身后,看到雄子昏迷,正被侄子提在手上。
“陆燝,你提着程若干嘛,快把他放下来。”陆钦元焦急地说着,他脱下身上的围裙,忙往门口走去。
陆燝听后一愣,舅舅和雄虫认识?那可遭了,他连忙把提在手里的雄虫改成半抱的姿势,将雄虫带到沙发上躺下。
陆钦元也赶了过来,小心的检查着雄虫的身体情况。发现雄虫只是脖子后有红印,陆钦元松了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陆钦元看着沙发边上的陆燝,不带感情的问话。
“我在街上遇到他,这不是想着带他到家里坐坐吗。”陆燝看着陆钦元压抑着怒火,他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带雄子回家是认真的,只是他有没想到会拍晕成自己人。
陆钦元哪里听不出他编的瞎话,当即也不再压着火了。“陆燝,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这么混。”
“不可以伤害雄虫,你都忘了吗?程若带着我从放逐星回来,可不是为了到你这儿来,吃你一记手刀的。”
陆燝看他在气头上,再不敢胡咧咧。他也是才明白,谢成跟他打了一天的哑谜究竟是什么。
什么双喜临门,什么他余生有指望了。人家明明还是个虫崽,谢成简直思想龌蹉得令虫发指。
陆燝看着雄虫的侧脸,回想他捏自己的腰的力度。虽然雄崽儿是挺好看的,但是他也没有畜生到这种地步。
“舅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陆燝吸了吸鼻子,望着陆钦元说道。
“哎呀,我的菜!”陆钦元连忙走到厨房,收拾着里面的残局。
陆燝看着他的背影,将目光集中在陆钦元右腿上。他皱了皱眉,想到了些让虫不高兴的事情。
他也不蹲在沙发边,转身坐到雄虫睡着的沙发边上,别扭地说着。
“你快醒醒吧,你要再不醒,我舅舅非得拆了我。我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你打回来不就行了。”
雄虫闭着眼,乖乖巧巧的躺在沙发上,陆燝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公道。
毕竟雌虫和和雄虫力量上本身就有差距,雄虫脖子后都还留着红印呢,他这样说难免有些恃强凌弱的味道。
他望着厨房里陆钦元忙碌的身影,小声地和雄子袒露心声。
“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把我最后的亲人带回来……你给我烙的东西,我也就不跟你追究了。”
陆钦元终究是没等到程若醒过来吃饭,一桌子的好菜全部便宜给了陆燝。
看着舅舅担心的模样,陆燝夹了一块羊腿到自己碗里,边吃边说。
“舅舅,快吃吧。雄子没那么快醒的,我的手劲我知道,他起码得睡六七个小时。更何况他那身板……时间估计得更长。”
陆钦元忍无可忍,拍下筷子离开了餐桌。他将程若抱在怀里,上了楼梯把雄子放到主卧的大床上,离开前给雄子紧了紧被子。
陆燝看着楼上消失的背影,也没什么心思扒饭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打着打着怎么就打到舅舅的宝贝疙瘩头上了。
那虫崽看着那么弱,捏自己腰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的一下,白嫩的手和他的肌肉就是最明显的力量差距。
雄崽儿不会真被自己敲出个好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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