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修仙指南 > 300. 敲竹杠 众生百相,内应成功
    外界此刻,因为这一行人告知的消息而兵荒马乱,魇魔界内,却是气氛正热。

    在除凤衔三人组织下,弟子们按照来前的站队,分成三队,顺着发现的线索进入地下。

    被关在玄黑囚笼中的除凤衔,也被假除凤衔收起,一并带了进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原地立时安静下来。

    傅长宁没有动,她在等。

    等杭天烈联系她。

    不管杭天烈要做什么,是否和那冒牌货达成了一致真完全达成一致,她现在就该有事了,但她没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眼下杭天烈大概率是要重新稳住她的,就看他怎么编了。

    一百息、三百息、半刻钟、一刻钟

    时间门一点点流逝,外边仍然毫无动静。

    傅长宁没慌,这种事,比的就是谁先坐不住,眼下急的总归不会是她。

    终于,在又过去小半刻钟后,一个泥人在她身边浮现,露出两只模糊的眼睛和一张嘴巴。

    “你还真是一点不急。”

    傅长宁懒得回,“重点是这个你似乎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说好的合作,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这不能怪我,我也是被算计了。”泥人无奈道,“不妨告诉你,我说的死对头,就是之前假扮那个红衣青年那个,那人真实身份为烈火魔族的扎魔耶,扎魔耶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先发制人,操控他那些手下将你们的人全引过来了。”

    “那进入地下源头又怎么说我可是听见了,他们说要去寻宝。”

    “这个”泥人迟疑。

    “到这一步,你还瞒我”

    傅长宁声音很冷。

    当然,是装出来的。敌人的这些话,不足以让她产生情绪波动。但每次两人交谈,她都会表现出些许的攻击性,色厉内荏,总比沉默不吭声让人放心。

    只是,傅长宁也不了解,杭天烈这种人。

    色厉内荏固然让人放心,但美人俏脸含冰,语带厉色,对杭天烈来说,同样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只是可惜不能亲见,他内心惋惜,嘴上道。

    “你听我说,我是有地方瞒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血玉果吗血玉果,在我们这,又有个称呼,叫血玉圣果,指的是血玉果本身是圣级宝物。换算成你们人族的品轶,就是六品到七品之间门。圣级以上是帝级,一般来说,每十棵血玉树中,就有可能诞生一枚血玉帝果。”

    “我和扎魔耶修为都已经临近筑基圆满,正是需要一枚帝级果实辅助突破金丹期的时候,所以这次过来,其他人为的是血玉圣果,我们为的,却是这枚血玉帝果。”

    傅长宁眉梢微动。

    “你们怎么确定,一定有这颗帝级果实”

    “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杭天烈道,“经过我这段时间门的探查,发现那枚帝果应当就藏身在这下边。我和你合作,除了想坑扎魔耶一把,另一个目的,就是想一探究竟,看看那枚帝级果实到底在不在这。”

    胡说八道。

    傅长宁象征性地噢了一声,等着他继续往下编。

    杭天烈果然又开始了,“没错,这些我是没告诉你,但隐瞒的这部分对我们的合作有影响吗帝级果实你又用不上,这是辅助突破金丹的。而我之后,依旧会在域外战场上,帮你猎杀魔族,协议依旧是有效的。”

    见傅长宁脸色似乎好了些,他语气逐渐怀柔。

    “现在的问题在扎魔耶,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扎魔耶实力强大,远超我和焉奇那,帝果只有一颗,我们不可能安心和他合作的。你不同,当然你也别生气,但对我们来说,确实跟你合作会踏实一点。”

    “更别说,解决扎魔耶,对你也有好处。”

    “你以为扎魔耶叫那么多人下去做甚那帝级果实身具攻击力,又是藏匿在这种地方,到时候打起来,你那些同门就是纯充当炮灰的。等结束了,还可以拿来背锅。他身份一换,包袱款款就可以走人了,你们呢,到时候说出去,所有事都是你们人族造成的。”

    “但反过来,你想想,咱们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杭天烈循循善诱道。

    “他可以泼脏水,咱们也可以先发制人,就说那么多母地被破坏,都是他为了找帝级果实造成的。到那时候,他再说自己没有,谁信啊”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先帮我拿到帝级果实。”

    傅长宁不语,似乎是在思考。

    杭天烈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傅长宁声音微微抬高。

    “你这张嘴,够会说,七倒八颠的,明明是你自己的目的,说的好像为了我们好一样。”

    人族在域外和魔族本就是死仇,她们怕什么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需要解决这些名声上的问题的,明明是杭天烈自己。

    好吧,没糊弄过去。

    杭天烈有些遗憾。

    “说点实际点的东西,再拿这些来糊弄我,就不用谈了。”

    不等杭天烈开口,她补充“之前说的不算,要等到域外战场才能兑现的,通通不算。”

    杭天烈似乎有些无奈,“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分血玉帝果不成有贪欲正常,我也有,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实力不够,妄然贪图这些,不是好事。”

    “不怕跟你说,我们跟你合作,看中的也只是那根魔藤,不然你以为,练气期的实力,能帮上什么忙”

    这就是要打压价值了。

    傅长宁油盐不进“那我退出就是了,我现在就可以按下手环走人,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她真作势要按,杭天烈连忙阻止,“别啊,这样,我吃点亏,把我原本应该分得的那颗血玉圣果给你,如何”

    吃亏

    吃的哪门子亏

    傅长宁继续按。

    “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

    杭天烈声音加快。

    “两颗,两颗总行了吧”

    “最低这个数。”傅长宁比了个五,“不能再少了,这事,我也是要冒风险的。”

    杭天烈这下语气是真的变了。

    “你别得寸进尺”

    傅长宁转身就走。

    只把神识分了一部分在泥人身上的杭天烈根本拦不住她。

    眼见人都要走出去十几丈了,他深吸口气。

    “等等停”

    “三颗,最多三颗再加价你就走,现在就走”

    傅长宁转身,露出微笑。

    “成交。”

    那抹笑转瞬即逝,杭天烈甚至没来得及从肉疼中腾出心思欣赏,傅长宁已经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子。

    “还有,办事之前就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叫你姑奶奶了”杭天烈这下真要告饶了,“血玉果还没成熟呢,你现在要,我去哪儿给你找从天上变出来吗”

    “那是你的事。”

    事情一下陷入了僵持。

    傅长宁不再接话,杭天烈磨了几次,不断换条件,她就和没听见一样。

    渐渐的,杭天烈也不再说话了。

    泥人站在那,和从来没有开过口一样,死气沉沉。

    不知道过去多久,泥人的身体都有些硬化了,见傅长宁还是没有半点要服软的意思,杭天烈这才长长叹口气。

    “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哪种果子,是规定一定要同一时间门一起成熟的。

    他既然敢来外边晃荡,一点也不在意里边的蹲守,自然是有原因的。

    两颗血玉果,从泥人身上飞出。

    “先二后一,别再讲价,这是底线。”

    “收了东西就快干活。”

    他语气难得沉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油嘴滑舌,可见这次是真的让他伤筋动骨了。

    也说明这下边的东西对他的重要性,宁可一而再再而三妥协,也一定要拖上傅长宁。

    所以,会是什么呢

    傅长宁收起血玉果,漫不经心地想着。

    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至于帝级果实,谁信谁傻。

    地下。

    杭天烈的表情很阴沉。

    三颗血玉果是他的底线,原本准备空手套白狼的,这下全没了。

    他倒不是发现了扎魔耶身上的问题,只是纯粹的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结果这下好了,为了一个篮子,鸡蛋全给出去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根魔藤真的有用了,不然傅长宁吃了他的,迟早给他吐出来。

    稍微冷静过后,他操控着泥人,带傅长宁进入地下,朝他们的方向追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进入时,远处,洞穴深处,一块黑色的石块悄然破碎。

    与此同时,在他们下方,数里外,扎魔耶愉悦地哼起曲儿。

    鱼儿,上钩了。

    他身后,一个黑衣青年静静观察着他。

    青年有一双奇异的眼睛,犹如鹰隼,带着猛禽的锐利感。而当他垂下长长如鸦羽,浓密得几乎有些妖异的睫毛时,那种感觉,又会被淡化下去。

    他身侧的弟子就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仍在同他交谈“青琅师兄实力如此之强,此前居然没在外门听说过师兄的名号,实在可惜。”

    青琅张口,沙哑的语调。

    “我此前一直在外,很少回宗门。”

    “原是如此。”

    更远处,隋鸣远正在试图同七辛交谈。

    可惜七辛对他爱搭不理。

    当初同期进宗门的几人里,就数七辛性格最古怪,容貌殊丽,却和个哑巴一样,除了打架,基本不和人来往。

    几人当中,和他交集最多的是傅长宁。

    眼下没了傅长宁,这家伙简直和自闭儿童一样,问什么什么不知。

    隋鸣远被气了个仰倒,索性走远,回到之前的队伍中。

    小队中一位师兄对他笑笑。

    “没打听出来什么”

    隋鸣远摇头,明明这人问的,和他去跟七辛说的是两件事,也丝毫不影响他回答。

    “他嘴巴闭得和蚌壳一样。”

    “没准,人就是出去了。”另一侧,一个弟子低低道。

    “还想给她一个教训来着。”

    他们谈话并不避讳隋鸣远,这位师弟秉性高傲,眼高于顶,从进宗门开始,就混的练气后期的圈子,那个时候,练气后期峰舍那边住的,可基本都是老生。

    换言之,从进宗门开始,他就混的老生的圈子。

    加之这一路过来,从未见隋鸣远和那人有什么交集,几人对他彻底放心,已经当作自己人看待了。

    他们交谈时,隋鸣远就环胸,装作一副盛气凌人高傲笨蛋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两眼出神,在发呆。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门果然是有差距的。

    他当初居然会想着跟这样一群目光短浅,毫无警觉性可言的人混在一起,可见他当初眼光之差,不怪乎黄遗芳老是阴阳怪气他。

    光戴上师兄师姐、实力强大的光环了,等自己也混了几年,成了老油条,才知道不过如此。

    傅长宁都在安排他当内应了,这些人居然还没意识到危机,还在想着怎么内讧,仅仅因为之前那几个被傅长宁教训的人里,有他们的朋友。

    也不想想,你们几个打得赢吗

    虽说都是练气十层,可谁修炼时限长谁就强吗,那还要天才做什么

    出神时,一时没注意看路,不小心撞到个人。

    隋鸣远连忙道歉。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灵舟上,和傅长宁一块上来那人。

    他记得这个人,数年前,傅长宁曾经拜托过他,去给这人退还一份礼物。

    那时候,两边关系并不好,容家兄妹刚刚才仗势欺人过,应星儿骂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谁成想,几年过去,傅长宁居然和这人关系又不错上了,可见世事奇妙。

    正想着要不要提醒这人小心点,隋鸣远忽而一阵毛骨悚然,这才注意到,姬危年看他的目光。

    很平淡,平淡得像看死人。

    隋鸣远自己就杀过人,对这种危机感最是敏锐不过,他立时匪夷所思,紧随其来的就是大怒。

    就撞了一下,至于吗

    不说两人和傅长宁都是朋友,好歹是同门,这得是多小肚鸡肠,才能被同门撞一下,就想杀人

    而姬危年此刻已经收回目光,恢复了之前的无害,温温和和地笑了下,“无事。”

    这人这是一点不记得他了

    也是,他和傅长宁明面上一直没接触过,若是不记得几年前那一面,不认识他才正常。

    之后,隋鸣远就留心观察了几分,发现姬危年这股杀意,似乎并不是单纯针对他。

    而是针对他混的这只小队里所有人。

    不是,他们这是怎么得罪他了

    不行,回去他得提醒一下傅长宁,这人比他还睚眦必报,以后来往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有隋鸣远这样和人组队,然后受牵连的,自然,也有独行客。

    乔敏真一人缀在队伍的最后端。

    这次进秘境,她几乎是从头低调到尾。

    事以密成,这是乔敏真这两年新学会的道理。

    上一世的人生早已在六年前彻底粉碎,而这些年的一些人和事,也给了她足够的教训和长进,她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负起责。

    心要冷硬一点,更要习惯孤独。

    那些幼稚的天真的想法,都不要再有。

    机缘只有一份,能者得之。

    修道之路,是残酷的,容不下第二人走。

    众生百相,此刻,地下,人人皆有自己的心思。

    傅长宁也有。

    她听着天河珠里,问尺和惊梦讨论血玉果的作用,确定这东西能用在自己身上时,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趟秘境,或者说域外之行,总算有了保底。

    “到了。”

    前边,杭天烈化成的泥人开口。

    “从这里下去,就可以抵达源头。”

    两人顺着坑洞跳下去,刚下去,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细微的打斗声。

    杭天烈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对傅长宁态度恢复如常,“这地方魇魔比较多,可能要处理一阵,你小心,用那块隐月石藏好,别被扎魔耶发现了,我得回去了。”

    “之后听我信号,伺机而动。”

    傅长宁点头。

    泥人瞬间门化为一滩烂泥,融入地下。

    此时,前边的打斗声已经停下,一行人继续前行。没多久,兵戈声又起。

    傅长宁还是第一次经历别人在前边打头阵,自己在后边享受成果这种事,这种感觉略有些奇妙。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如此跟了小半个时辰,前方的魇魔才彻底清扫干净。

    此时,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是一处地下断崖,崖下幽深如墨,望不见底,而抬目看去,则是一大批宛若巨木,长数百丈,宽一丈多的暗红色“血管”,它们纵横交错在视线的上方,将整个断崖的前方、上空填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前进的空间门。

    在不知道它们是“血管”的前提下,是真的很容易认成巨木。

    就连之前跟傅长宁、黄若婷一起去过母地的几个弟子,都没认出来。

    谁能把母地那些又细又隐蔽的血管,跟眼前这些十几个人踩在上边都嫌宽的庞然大物联系到一起

    走到这里,一些原本十分紧张,总担心下边有危险的弟子,都松了口气。

    更有一个博学的弟子,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回身,满脸激动道“诸位,这好像是凤血木虽然不知道是谁砍了这么多扔在这,但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凤血木。”

    这倒是出乎“除凤衔”意料的走向了,他凝眉。

    “这位师兄确定吗”

    “自然确定。”弟子被质疑,不快道,“世人皆知龙血木,而不识凤血木,实际上,二者本为同一级别的宝物。只是龙血木为血红色,凤血木为暗红色。若要判别真假,只需砍下一截,将其中树浆,也就是凤血汁液炼化,看是否出现凤唳之声就知晓了。”

    “你们若不愿意冒险,我可亲自去试试,只是,我拿到的凤血木,那就归我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心动了,一些胆大的弟子主动请缨,一同前去探查。

    “除凤衔”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我也去。”

    数里外,傅长宁低头,看向手中黑色的石头。

    月隐石在发亮。

    这是杭天烈给出的信号,提示她,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此时,前方。

    一行人已经落在了血管之上,开始取血。

    没有人小看这些木头,都是用的最厉害的法宝在攻击,事实证明,他们的郑重以待是对的,寻常的攻击,根本无法对木头造成伤害。

    当一个练气十层的弟子全力一击,终于在木头上留下一丝印记时,众人都松了口气,好歹差距没大到打不动。

    不再分散,他们聚齐在一起,一同出手。

    八个人的攻击,凝聚在一个点上,其中还混杂了一个筑基圆满。木头上浮现一道轻微的裂痕,紧接着,咔擦一声,木头骤然破开,血水倾泻而出。

    粘稠而发腥的气味让所有人皆是一怔。

    就算再怎么没常识,也不会有人觉得,这腥臭的血液,会是传说中的凤血汁液。

    那个博学的弟子更是喃喃“不可能啊,凤血木的树浆应该是带着一股清香,尝起来酸酸的,怎么会发臭”

    他伸手,想去舀一点尝尝,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示意他往下看。

    只见,那些树浆滴落在下方,在岩石上侵蚀出一个又一个大洞。

    幸而早有弟子组织,让所有人散开,不然这些腐蚀性极强的汁液就落在人身上了。

    “这好像不是凤血木,更像是储存着什么特殊的腐蚀性血液”

    一个弟子迟疑道。

    底下的人则在就近观察后,肯定道“就是魇魔血”

    不是什么凤血汁液,就是之前那些伤到他们的魇魔血,而且,侵蚀力更强。

    刹时,人群哗然。

    他们耗费心力,一路闯到这里,得到的就是一堆这玩意儿

    要知道,这里可都是尽头了。

    “不要慌”一个弟子喊道,她是除凤衔队伍中,那个号称自己会寻宝的弟子,“这么多木头,不可能全部存放着魇魔血吧,那魇魔族的血不得流干了而且我确实探查到这里有宝物,如果不是这些树木,那就在别的地方。”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地方这么多魇魔,本来就不正常,咱们刚刚进来都杀了多少了,和杀不尽一样,这里肯定有它们要守护的东西。”

    “这些巨木拦在这里,把去处全部挡住,会不会本身就是一种障眼法,可能真正的宝物在更后边。”

    底下人可以议论,上边的人,却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了,“现在怎么办,继续还是先下去”

    “先下去吧。”罪魁祸首淡淡笑了下,“问问大家的意见,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这一路下来,他表现了绝佳的实力。许多之前不太服他的弟子,这会儿对他也是心悦诚服,闻言点头,“行。”

    扎魔耶回头,见那个弟子还在失魂落魄地喃喃,看起来不似伪装。

    刚好这个时候提出来,打乱他的部署

    是巧合

    当然不是。

    借着这个机会,已经爬进血管中的妖蔓,美滋滋开始大快朵颐。

    而那弟子退回去后,则和隋鸣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就是傅长宁拜托隋鸣远做的事。地下的情形,早在这些人来之前,傅长宁就派妖蔓查探过了,她比他们更清楚这里是什么状况,因此早就提前做好了安排。

    凤血木倒不是编的,但台词都是进来前傅长宁现给的,用的跟联系牢笼中的除凤衔一样的法子。

    辛苦隋鸣远记了,只不过,他原本想找七辛干的他自己太显眼了,杭天烈在灵舟上待过,很容易察觉到不对。

    结果七辛根本听不懂他的暗示,隋鸣远气死了,只好另外找了个熟人。

    隋鸣远功成身退,心想,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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