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渣完四个大佬后,他们找上门了 >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凌洲泡在浴缸里,额头上盖着热毛巾。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还好裴斯年不像时钰那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不然就今天这个状况,换作其他人非得把他绑了


    【主人,在这个世界里系统是没有管辖权的,所以我的能量变弱了很多。】


    凌洲撩起水花,小山雀模样的系统被水打湿,可怜巴巴地站在浴缸边缘。


    【而且,您要我打扫卫生,消耗了我很多能量呢。】系统抖了抖身体,扑棱着翅膀甩干水珠。


    凌洲:“所以,你们那个破位面什么时候能修复?”天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惊心动魄——虽然挺热闹刺激的,可凌洲宁愿过无聊平淡的小日子,也不愿意被四个麻烦的男人纠缠。


    【主人,您再拖一段时间!我们会尽快修复的。】


    凌洲取下头顶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汽。


    “一段时间是多久。还有——”凌洲揪着小黄的尾巴尖,威胁它,“说好的完成任务就发奖金的?我的一万块呢?”


    【主人!一万块很快就会打到您的账户上的!只是现在主系统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中,暂时没办法拨款呢。】


    凌洲:“你们这是拖欠工资,是违反我们世界的法律,知道吗?”


    “给钱。”


    系统为难地扑了扑翅膀。然后它用尖尖的嘴从身上拔下一根羽毛。


    【主人,对着它许个愿吧。】系统小声地说。


    凌洲:“给我一万块。”


    然后,羽毛就在凌洲的眼前渐渐变化,刺目的光晕散去后,一沓红色的钱出现在了眼前。


    凌洲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


    系统蔫巴巴飞到了角落里,似乎有些自闭。


    “小黄,你说的许愿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物质上的愿望都可以的,主人】


    凌洲:“”他刚才好像错过了暴富的机会。


    看着小黄金色的羽毛,凌洲眯了眯眼睛。


    系统察觉到了凌洲的视线,更加自闭。


    凌洲:“这样吧,我拖他们一个月,你给我一根羽毛。”


    系统含泪点点头。为了位面,为了世界和平,它的羽毛算什么?


    大不了做一只幼年脱发的鸟儿——为了世界和平秃头,值了。


    收获了自己的劳动报酬后,凌洲心满意足地擦干了头发。


    但他的喜悦很快凝滞。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裴斯年不好好地睡客房要跑到他床上坐着?


    还有,裴斯年那微微敞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真的不是故意勾引他吗?


    凌洲握着门把手站在原地,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裴斯年你想干嘛?”


    “嗯?”裴斯年脸上没有一丝邪念,反而露出疑惑。随后,他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进错了房间。


    裴斯年:“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是主卧。”他缓缓掀开被子,动作间不小心露出了更多的腹肌、还有窄瘦的腰线


    “算了算了。”凌洲别过脸,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热意。


    反正客房和主卧差异不大,凌洲转身就走,“你就睡这儿。”


    只是,凌洲睡的客房并没有反锁的功能。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裴斯年大约不是那种趁人熟睡占便宜的混蛋。


    凌洲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然后就裹着被子缓缓睡熟了。


    而惨被拔毛的系统也元气大伤,暂时进入了休眠模式。


    夜深。客房响起敲门声,裴斯年站在门外,“小洲,我做了你爱吃的宵夜。”


    房内没人回答。


    裴斯年推开房门,见床上的人睡得很沉。


    他缓缓走到床边,挨着人坐下。


    月色皎洁。月光下,裴斯年的视线缓缓拂过凌洲熟睡的脸。


    时隔一年,裴斯年的世界终于有了一丝鲜亮的色彩。凌洲的脸是纯白的画布,深色的眉眼是落入纸上晕开的墨色,色泽偏淡的唇,是一抹撩人的红。


    这就是裴斯年唯一能看到的颜色——凌洲以外的事物,都是灰蒙蒙一片。


    他抬手,轻轻解开凌洲的衣扣。他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小心地解开他的衣服。


    裴斯年垂眸,深深地看着凌洲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手指按上去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温度。


    裴斯年感知着自己情绪的变化,原来,这就是恨么。


    好强烈的情绪。


    可他不排斥,有了恨意的支配他就能更加专心地除掉那几个碍事的人。


    他的指尖带着夜风的微凉,睡梦中的人不耐地动了动,裴斯年才慢慢地收回手。


    他俯身,用自己的吻痕取代了凌洲锁骨上的痕迹。


    裴斯年听见凌洲规律的心跳。他按上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生命的跳动。


    要是,这个跳动能持续生生世世就好了。好在,现在裴斯年已经有能力让凌洲获得永生。


    只是在这之前,凌洲的心里不应该有别人的。裴斯年想,没有他也可以,但,不能有别人。


    破天荒的,凌洲没能睡太久。或许睡习惯了顾成耀家里的人体记忆棉床垫,此刻的小床在凌洲看来有些过于简陋了。


    明明以前感觉过得挺好的。凌洲拍了拍床垫,看来要重新买点舒服的家具。


    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半。


    忽地,凌洲闻到了一丝食物的香味。小馄饨?


    凌洲顺着香味一路走到了厨房,眼前的厨房不再是冷冰冰的样板房模样,烟火缭绕,充满了人气。


    案板上白白胖胖的面团被切成了小剂子,裴斯年穿着熟悉的卡通围裙,熟练地将面团擀成薄薄的皮。


    锅里的高汤咕噜咕噜作响,白色的热气冒出来,带着勾人的香味儿。


    裴斯年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凌洲。他专注地包着馄饨,一双本该是拿滴管、做实验的手,此刻正认真地包着肉馅。


    他没有察觉到身后凌洲正静静地看着他,只是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


    直到凌洲轻轻咳了咳,裴斯年才缓缓转过身。


    夜色未尽,将明未明的天光下,裴斯年的面容看上去有种岁月静好的恬静。


    他朝凌洲露出一个叫人安心的笑,说:“这么早就醒了?我做了你爱吃的馄饨,等会就能吃。”


    “裴斯年,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凌洲的忽然失踪,身上另一个男人的痕迹,还有离奇的身世,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吗?


    裴斯年转过身,继续包肉馅。他收敛笑意,淡淡地说:“当然。”凌洲失踪了一年,裴斯年就在深渊里待了一年。


    裴斯年:“要是我问你,你会说么。”他顿了顿,又说,“说真话,而不是撒谎。你愿意吗?”


    当然不可能。凌洲抱着胳膊,他没想到,裴斯年竟活得这么透彻。


    “既然你不愿意说真话,我就不问。”裴斯年耐心地给小馄饨包成了圆嘟嘟的形状,他捏着小馄饨端详了一阵,才将其放进滚烫的锅中。


    裴斯年:“你想说,自然会说。”


    凌洲:“我身上的吻痕你看见了。是顾成耀弄的。”他见裴斯年的背影顿了顿,又接着说,“裴斯年,我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走吧。”既然裴斯年不想听谎话,凌洲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忽地,裴斯年转过身,朝他走来。


    而后,凌洲就被他抱紧。裴斯年埋在他肩窝,凌洲听见男人难过的声音。


    “小洲,别这样对我。”


    裴斯年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恳求。


    凌洲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裴斯年,我不想骗你。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


    裴斯年压低了声音,也压住了情绪,“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凌洲皱眉,“你别这样。”


    “凌洲,别赶我走。”裴斯年紧紧地抱着他,像是落水的人紧抓着唯一的浮木,“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裴斯年:“小洲,不要对我这样残忍。”


    被裴斯年这样的男人祈求,是个人都受不了。平时一副斯斯文文、温柔稳重的男人,当他放下一切甚至是底线和自尊来恳求的时候,凌洲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洲从来不是一个同情心多的人,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利己且精明的。他可以对任何人热情相待,但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过分依赖的情感。


    他可以假装很爱很爱一个人,却永远不会真的付出真心。


    所以,无论是严霜烬还是顾成耀,凌洲都能前一秒和风细雨,下一秒冷言冷语。


    可当裴斯年低声祈求的时候,凌洲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更狠的话。


    像是忽然被人揪住了狐狸尾巴,摸啊摸,浑身都暖洋洋的。


    凌洲闷闷地说:“裴斯年,问你件事儿。”


    裴斯年:“嗯。”


    “要是我今天赶你走,你会去哪儿?”


    裴斯年没有迟疑:“门口。如果你不介意,就路边,再远一点,胡同口”


    总而言之,宁愿风餐露宿也不肯离开。


    裴斯年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凌洲。他不会强迫凌洲做任何事,只会像一颗卫星一样沿着既定的轨道围着他转,生生世世,绝不偏航。


    ——


    “该死的。”严霜烬的车子滞留在了半路——通往时家老宅的路径。


    手机上的导航数据显然是被干扰,迟迟没有显示。


    严霜烬索性下了车,他现在更加确定,凌洲是被他那个手痕心黑的“大哥”带走了。


    时家宅院坐落在市中心,却独占了偌大的绿野山林。连绵的建筑群,甚至比一般的旅游景区还要庞大。


    严霜烬凭借着超高的记忆力才不至于迷路。


    只是,离时家宅院越近,严霜烬的心情就越复杂。


    凌洲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午饭都要蹭他的不说,平时连双贵一点的鞋子都穿不起,堪称穷到了极点。


    严霜烬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凌洲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变成了豪门养子。


    他至今记得凌洲在收到自己送的限定版aj后,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开心模样。实在不像一个有过富裕生活的小少爷。


    严霜烬走了一会儿,眼见手机信号变成了一格。他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担心。


    凌洲那傻里傻气只会跟自己拌嘴的家伙,怎么能在这种人心复杂的豪门生存?


    不行,要把人带回去。严霜烬摘掉了身上已经失灵的通信器,加快了脚步往时家走。


    走到半路,他却看见了一个可恨的熟悉身影——顾成耀。


    顾成耀显然比他先到,还带了一群人。只是时家的人似乎更多,他暂时还没能进去。


    严霜烬暗骂了一声,这么大张旗鼓的硬闯根本没可能进去。这里是时家的地盘,就算顾成耀带再多的人也进不去。


    原本,严霜烬是打算潜进去,但现在看来是没可能。时家守卫森严,根本没有空隙可钻。


    “请转告时钰,如果他不想落下非法拘禁他人的把柄,最好现在放人。”


    听见顾成耀的话,守在门口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中年男人闻言还是转身朝主宅跑去,大约是跟时钰汇报情况去了。


    严霜烬也站在了时家门口,顾成耀见到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打算。


    两人沉默地站在门口,虽没有说话,却无声地释放着强烈的敌意。


    站在四楼的时钰见状,阴森地笑了笑。狗咬狗么,他最喜欢这样的戏码。


    身后,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起身,朝时钰说:“时先生,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


    “嗯,慢走不送。”时钰露出厌烦的神色,他挥挥手,“以后也不用来了。”


    中年男人也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时先生您治疗的目的是好的,只是人的性格一旦成型就很难改变,您需要慢慢来。”


    当了心理治疗师近三十年,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遇见时钰这样的情况——想要改变自己过于阴鸷偏执的人格。


    这无异于变相地摧毁自己。


    而且时钰的个人意识太过强大,睡眠、暗示一系列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时钰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不变好一点,我的弟弟会讨厌我。”


    中年男人后背一凉,有种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李志,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时钰意兴阑珊,缓缓地走到了凌洲的房间。


    房间里的设施都没变,依旧是凌洲喜欢的暖色调。时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自从凌洲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这间房间。


    他不许任何人进去破坏里面的一切——包括凌洲曾经留下的气息。


    时钰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凌洲最喜欢的小摆钟正滴滴答答地转动着。


    “少爷,顾先生来了,我们没有放他进来。”


    李志见时钰又站在凌洲门口,不由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时钰的情绪越来越诡异,他毫不怀疑,要是凌洲再不回来,时钰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整个时家。


    但愿小少爷能早点回来,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时钰还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时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叫他滚。”


    李志:“好像是来找小少爷的,听他的口气,凌洲少爷似乎是失踪了。”


    “什么?”时钰转过身,漆黑的瞳仁里是骇人的寒光。


    他微微眯眼,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有人过来请顾成耀还有严霜烬进门。


    严霜烬见对面人的也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就知道,凌洲不在这里。


    他不想在时家浪费时间,可顾成耀也明显看出了什么却没有急着走。


    严霜烬想了想,到底跟着人进了宅子里。


    时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森,如同这个宅子的主人一样,沉寂、神秘、阴沉沉。


    “坐。”时钰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着急的模样,他淡然自如地坐在大厅露天的茶座上,手边还沏着一壶热茶。


    顾成耀沉着地坐在了时钰对面。


    严霜烬无所谓地随意挑了个背光的位子坐下。


    “两位今天来这里做客,是为了我们家小洲的事情?”


    顾成耀冷笑,说:“时钰,想必我们彼此都恨极了对方,不必做这些表面功夫。”


    他开门见山,“凌洲失踪的事情你知道了。不过看你无知的嘴脸,他没有选择回家。”


    “确实如此。”时钰混不在意顾成耀的攻击,他的目光在严霜烬脸上扫过,冷得像是十月的古井一般。


    他忽地岔开了话题,“想必这位就是凌洲曾经说过的,那位高中时期谈过的小男朋友?”


    严霜烬冷笑一声,“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丧尽天良的人渣哥哥?”


    两人的视线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刻的恨意。


    “小洲我已经派人去找。”时钰收起了虚伪的笑意,“我想他离开顾总是有原因的。顾总还是不要再纠缠他。”


    时钰并没有针对严霜烬,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更为棘手的顾成耀。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他就算不愿意回家,也更愿意跟这位严先生在一起——毕竟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才更有共同话题。”


    他看出了顾成耀缺乏安全感,借此伺机挑拨。


    “有一件事,我一直存疑。”时钰眼眸中闪过诡异的光亮,“按照小洲的说法,他离开时家后是被顾总接济了——可与此同时又跟当年的同班同学交往。”


    “看来,小洲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重合了呢。”言下之意,两人中有一个是第三者——或者,两个都是。


    这是严霜烬刻意避开的疑惑,也是顾成耀闭口不提的禁忌。


    对于这个可耻的身份,两人都不想深谈。


    顾成耀自欺欺人:凌洲不过是贪玩,玩累了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严霜烬自我麻痹:凌洲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单纯自在,那时,凌洲一定更爱他。


    时钰踩中了两人的痛处,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愉快。看吧,他的小洲根本不会真正地爱任何人——除了当初那个善良的“大哥”。


    时钰在妄想:他只要讲当初良善温柔的时钰找回来,还给凌洲,他的小洲就会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


    “所以你们俩,到底谁是第三者呢。”时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却不急着进攻,而是等待两人撕咬。


    果然,严霜烬眼眸一沉没有再说话。


    顾成耀冷冷地反击:“说到底,凌洲选择的不是身为大哥的你,也不是什么可笑的同班同学——”


    话还没说完,严霜烬开口了:“顾总,你别忘了凌洲是从你身边消失的。”


    凌洲同样没有选择顾成耀。


    严霜烬:“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说起过顾总——不过是一个接济过他的好人而已。在凌洲的心里,你也就是个烂好人罢了。”


    “是么。”顾成耀压住了骨子里的冲动,沉声说,“凌洲说起你倒是有些不一样。”


    顾成耀生得眉宇冷厉,面对陌生人——尤其是敌人的时候,眉眼压得低,看着就像是随时准备扑咬猎物的狮子。


    “脾气差,难伺候,嘴毒心狠——他说了不止一次。看来跟你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也难怪他醒过来之后,选择避开你。”顾成耀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就像钝刀子割肉一般。


    顾成耀:“是,凌洲现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可人下意识的选择不会骗人。他第一时间联系的人,是我。”


    只要凌洲最依赖的人是他,顾成耀就不会揪着那可笑的过去不放。


    在危急关头,在被需要的时刻,只要凌洲想到的是他,就足以证明一切。


    顾成耀已经不再是二十岁恋爱脑上人头的人,他对爱情的态度很成熟,从始至终,他需要的就是凌洲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成熟的恋人,顾成耀一向都是给予,而非索取。


    严霜烬对此嗤之以鼻,“所以,顾总你适合当备胎,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不需要就摆在一边。”


    “二位,如果要吵架的话请移步。”时钰看够了两兽相争。比起看两人相争,他更想快点查出凌洲的下落。


    顾成耀起身,最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凌洲对你们的排斥想必你们都知道,以后不要再去纠缠他。”


    “顾总,你确定那是排斥吗?”严霜烬不甘示弱,“他心里还有我,你不会察觉不到。”


    其实两人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企图用这样的话术让对方知难而退。


    看着两个男人走远后,时钰脸色沉了下来。


    他缓缓地口,声音冷得像是寒冬穿堂而过的风,“李叔,你说小洲还会回来么。”


    无论是顾成耀还是严霜烬,都比时钰想象中的要难对付。


    顾成耀有着凌洲喜欢的温柔可靠;严霜烬身上是跟凌洲相似的年轻朝气。


    时钰轻叹,而且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想要杀了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李叔,再给我找一个治疗师。国内要是没有,就去国外找。”时钰按了按隐隐作疼的额头。他必须变成小洲喜欢的样子才行呢。


    李志担忧地看着时钰,建议他另外想办法,“无论如何您都是小洲少爷的大哥,有这层身份在,就算再来一个男人,也比不过您。”


    “去找。”时钰甩手将杯子摔得粉碎。就算剔骨扒皮,他也要变成小洲喜欢的模样。


    时钰闻见了冷风中的玫瑰香味,那是凌洲留下的花,他好好地保存着,即使是在冬日也依旧绽放。


    玫瑰可以逆着规律生长,人,是不是也可以呢时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发出一声厌倦的,长长的叹息。


    ——


    小馄饨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凌洲一口一个,吃得眯起了眼睛。


    跟以前一样,裴斯年吃了几口就静静地看着凌洲吃。


    凌洲吃饭吃得很香,脸上还会露出满足的表情。跟他平时狡猾机灵的模样不太一样。


    可吃到一半,凌洲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忽地顿住。


    裴斯年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


    “没事,你先吃,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凌洲匆匆忙忙进来房间。


    关上门的时候,凌洲才质问系统:“你说的三个能量体在靠近是怎么回事?”


    系统【根据检测,他们正在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朝您靠近!】


    凌洲麻木地点点头,“行,让他们来吧。顶多互相打个你死我活。”


    【主人,您再想想办法吧!位面需要您啊!】


    系统围着凌洲飞来飞去,最后下定决心,又拔了一根羽毛下来。


    凌洲看着金灿灿的羽毛,瞬间收起绝望的眼神,狡黠一笑。


    他摸摸系统的脑袋,笑得十分坏,“小傻子真好骗。”


    这点小场面凌洲还是能应付的,他也不想几个男人疯得太厉害,祸祸自己的世界。


    被诓骗的系统敢怒不敢言,只能巴巴地围着凌洲绕了两圈【主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裴斯年不是在这儿么。”凌洲将羽毛捏在手里,晃啊晃,“就跟顾成耀说我喜欢裴斯年。”


    “再跟裴斯年说我喜欢严霜烬。”


    “跟严霜烬说我不得不跟时钰在一起。”


    “跟时钰说我喜欢顾成耀。”


    系统【】


    凌洲两手一摊,“他们自然会打起来,谁还有功夫管那个破位面。”


    “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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