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仙门老祖她有只狐狸精(gb) > 5、瞧瞧这是哪来的小可怜
    楚茜成功用不紧不慢的态度把那个王师兄气到冒烟。


    他颤抖着手指着楚茜,半天没能反击出一句话。


    “一看就是没有仔细研究我天衍宗老祖宗留下来的《天衍宗吵架精选语录》吧?师兄在门内这么多年,竟然吵不过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这样在外面可是容易被欺负的。”


    周围一些靠嘴炮在历练中化解过大危机的弟子们纷纷在心中暗自点头。


    确实,虽然很多仇怨是只要说清楚就能避免的,但是首先,你得有一张能够说清楚的嘴。


    “哼!我有没有认真看,还容不得你一个刚入门的小丫头来评判!”


    王师兄脸色涨红,烦躁的一遍遍摩挲着身上拴着的玉佩,那玉佩都被他摩光滑了,可见平时没少把玩。


    楚茜不打算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倒是另一件事可以说说。


    “王师兄,我观你面相,你应该已经在金丹初期境界卡了一段时间了吧?”


    王林脸色涨红,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身上挂着的装饰叮当作响,又被灵力安抚下来,但那双眼睛里面的怒意并未减少:“还用你看吗?谁不知道我爹有个卡在金丹初期死活上不去的儿子?”


    他这话一出来,身边那些本来打算给他溜须拍马的狗腿子瞬间各个低头默不作声,只把自己装作一座雕像,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会说。


    姓王的长老?


    楚茜回忆前两天林宪的介绍,长老里边确实有一位姓王,是林宪的二师兄,现在小阳峰的峰主。


    “王师兄别误会,我是看到你卡境界这个问题今日就会有解决的契机出现,这才出言提醒。”


    王林怀疑:“看到?”她一个筑基修为的人竟然说看到他卡境界?


    他是不信的,但实在是在这个境界卡的太久,让他习惯性的抓住所有机会,不管这机会听起来多么离谱。


    “我家传的相面之术,虽然比不得占星阁的占星术高深,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师兄不信也无妨,最迟三天,你就会从王长老手中得到破局之法,那是本书,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楚茜扔下这么句话,便绕开几人自顾自的看任务去了,一场冲突就这么结束于王林将信将疑的纠结中。


    放心,针对这种大事,老祖她从不骗人。


    教辅材料第一版绝对在三天之内编写好。


    而王林这个基础不扎实的问题学生,那就是这份材料的第一个实验小白鼠。


    身后的王林莫名打了个寒颤。


    最难的一级任务区人最少,越往下人越多。筑基初期中期全都在四级任务区,三级任务区那边最低都是筑基后期修为。


    所以当楚茜从四级的区域走到三级那边时,好多人的目光又悄悄落在她身上。


    三级任务区


    不同于四级大多在宗门内的琐碎任务,这里的任务大多对外,难得高的可能是附近山村里妖魔害人事件,难度低一些的也是外出探查一些民间的诡异传说。


    楚茜扫了一圈,目光一下子落在角落里一个木牌上。


    探访青叶镇,查明神树的真相——可兑换二百贡献点。


    这任务并不特殊,可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她要接下这件事。越是高阶的修士的感应越是准确,她取了木牌,到门口登记,这便算是接下了任务。


    周围的目光也都散去,虽然好奇这位小师妹接了什么任务,但也没人不识趣的凑上去。


    楚茜回了主峰住处,刚到院子入口,一低头就和某个恢复能力特别好的小白团子面面相觑。


    彼时那小东西正挥着小爪子和她的结界奋斗,尖利的指甲从肉垫里弹出来,左右开弓的划着结界,被累的气喘吁吁也不放弃,甚至在发现成功不了后另辟蹊径的开始在地上刨坑挖地道。


    楚茜和它对视的那一眼似乎把它给吓了一跳,小狐狸身上的毛都炸开了,凶巴巴的冲她呲牙咧嘴,好像觉得这样就能把她吓退。


    难道化作原形会影响智商?


    楚茜也不急,慢悠悠的走进院子,也不把结界撤掉,做了个请的手势。


    “古有水滴石穿,今有狐狸刨坑。”


    “我不急,你继续。”


    顾临渊被气的磨了磨牙。


    竟是玄宗废墟见到的那个“鬼魂”!


    原来不是鬼,那就只能是元神出窍的大能,可这大能现在看着为何只有筑基期?


    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化作原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手上的锁妖环那么醒目,这院子外面又布置了结界,不管怎么看他这处境都不妙,想逃跑是求生本能吧?


    至于这么冷嘲热讽?


    越想越气,牙还痒痒,顾临渊恶向胆边生,趁那可恶的女人不备,想也不想的冲上去一口咬住她的手。


    “嗷呜!!”


    牙牙牙!我的牙!


    你是铁块成精吧?!


    顾·小狐狸·临渊被硌的眼泪汪汪,牙又疼又酸,稍微一碰就疼的厉害。


    修为高深,肉身强横远超顾临渊的楚茜嘴角勾起一抹笑。


    可以说是非常幸灾乐祸了。


    “瞧瞧这是哪来的小可怜,你都哭了。”


    顾狐狸:“……”


    总有一天我要咬死你!


    地上的小团子满身都是土,没有杂色的白毛随便一甩就能甩出漫天的灰尘,那张圆润的小狐狸脸没有半点狐狸该有的精明,反而憨态可掬。


    可能是脸上痒,他伸出爪子在脸上擦了擦,留下两道脏兮兮的痕迹。


    “女人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早晚要吃了你!”


    他说完,还凶巴巴的呲呲牙,露出里面尖锐的犬齿。


    “吃?”


    楚茜不为所动,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那我建议你先换一口更好用的牙。”


    她弯腰,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小狐狸的后脖颈软肉把他拎起来,手指从毛发间穿过扬起一片灰尘,楚茜忍无可忍的施了个清洁术,手里的小东西瞬间干干净净。


    “你竟然虐待小动物!”


    被拎起来的顾临渊当然不会老实,他在半空连蹬再踢,可惜那四条腿本来就短,现在挣扎的再激烈也被长毛挡着,只能露出来个爪尖和小肉垫。


    可以说毫无威慑力。


    “是你太脏了。”


    楚茜拎着他进屋,嘴上说的嫌弃,其实动作不但不重,甚至算得上轻拿轻放,顾及他现在妖力不畅,灵力又没恢复,身体脆弱。


    “那清洁术根本就不是给活物用的,你就是在虐待小动物!”


    楚茜把它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到桌上有专门供给内门弟子饮用的灵茶茶叶,便用引水术填满茶壶,再施咒加热。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小狐狸见她不理人,伸出爪子在她手背上狠狠剁了一脚。


    肉垫踩人,堪比按摩。


    “你完全可以再踩的重一点,我不介意。”楚茜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去,“你现在是几分之几的你自己?”


    她黑的纯粹的眼睛好像海纳百川般的广阔,里面是一片年龄带来的平和,但若仔细探寻,那平和不过是万事万物不入眼的假象。


    “什、什么几分之几的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双狐狸眼,硬是心虚的目光闪烁,就这样偏要说自己没问题,实在是连瞎子都骗不过。


    楚茜拿出茶杯,倒入沸水,看茶叶在杯中翻滚,释放出蕴着热气的灵雾。


    她施术给茶水降温,到了不冷不热的温度,用手试了一下杯壁,满意点头,把杯子往小狐狸的方向推了推。


    “那我换个说法,你现在有多少记忆?有多少岁的记忆?”


    灵魂有损,若是无碍,那才有鬼。


    楚茜的修为比顾临渊高出太多了,她一个大乘期只差临门一脚就能飞升的老祖宗,想看透一个元婴后辈的灵魂实在毫无难度。


    “我自然是全部都记得,我记得就是你这个女人灵魂出窍到玄门,害我变成了这样。”


    狐狸正襟危坐,说话之前还特地把胸口的毛毛给捋顺到一个方向,狐狸眼睁得圆溜溜,瞧着一副正了八经的模样。


    他明明对桌上的灵茶很感兴趣,偏偏要装出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甚至故意不去看那杯茶。


    楚茜也不管他,只是另外取出个茶杯,给自己倒上,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这是天衍宗后山特有的灵茶,那里是宗门长辈闭关之处,所以每年只能在固定时间派弟子去采摘,这种茶在别处喝不到。”


    小狐狸很有骨气:“我才不喝!”


    “那真可惜,但是这么好的茶不能浪费。”楚茜点点头,伸手取回茶杯就要自己喝掉。


    “你等等,那不是给我的吗?!”


    他用自己整个身子护住茶杯,楚茜收回手。


    其实她要是真想欺负他,他那小小一团的身体根本就挡不住。


    “既然你说自己记忆完整,那我想问你一件事。”


    “玄门被灭,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感想?”


    小狐狸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稳。


    “你说什么?玄门被灭,我是罪魁祸首?”


    “这不可能!”


    楚茜对他的反应不太意外。


    神魂受损,记忆残缺,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也或许里面是有什么内幕,可惜现在的顾临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然你以为玄门如今的一片废墟,是谁干的?”


    小狐狸在桌子上近乎缩成一团,大眼睛里是空荡荡的茫然:“我以为……是仇家?或者魔门?我只记得自己犯了大错,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楚茜伸手摸了摸狐狸油光水滑的毛皮,他看着本来就小,支楞八翘的毛被压下去,显得更小,身上没几两肉,几乎就是个骨头架子。


    看来得多喂点,摸着才舒服。


    老祖在心里默默想着,面上不显露分毫。


    “是啊,为什么呢?”


    顾临渊找回记忆的那天,便是真相大白,决定是留是杀的时候。


    心里想着杀人的事,楚茜脸上仍旧一片平和。


    活了万年的人,心早就冷了,能坚守的无非就是心中的道。


    而所谓情情爱爱,与知己的区别不过是那一刹那的见色起意,得不到也不过是短暂的遗憾,终将湮灭于千万年的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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