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绘拉着富冈义勇离开宇髄天元住处的时候,在前院的众柱们都看见了。
因千绘的表情不是很好,再询问后,千绘又说了要去找主公大人的话语,他们便停下了这开了一半的派对,紧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产屋敷耀哉近日身体欠佳,在那日柱合会议后便未能起身,今日也躺在床上休息。
在听闻千绘有事找他,才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在考虑她特殊的身份,并未让柱们靠近,只让他们在院子候着,就连同千绘一起进屋的富冈义勇,也在千绘的要求下,被“请”了出去。
“你是说鬼舞辻无惨在会在这两日内前来。”坐起身的产屋敷耀哉听完千绘的叙述后,轻声询问。
“是的,公司的情报不会有错。”千绘跪坐在产屋敷耀哉面前,小声回到。
“我并没有质疑公司的能力。”
“那是?”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虽然双眼已经看不见了,产屋敷耀哉还是转向了院子的方向,他的声音温润,“我注意到义勇的态度不一样了。”
一个人的语气、行动,都能表现出他当时的情绪,对于双目失明的产屋敷耀哉来说,这样的表现会扩大。
刚跪在这里的富冈义勇,比起以往紧张不安得多,不再如水一般沉稳,让人无法忽视掉他的变化。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吧。”千绘微微蹙眉,重新提醒了一遍,“产屋敷大人,鬼舞辻无惨很可能会来。”
“所以我才要确定这件事,”产屋敷耀哉不紧不慢的,“千绘,现在的你是谁?”
“我是千绘啊,我还能是谁?”千绘不解。
“你是公司的员工,还是鬼杀队的一员,或者单纯只是义勇的恋人呢?”产屋敷耀哉笑着转向了千绘,和千绘比起来,他没有半分紧张的模样,“我得知道这一点,才能进行安排。”
现在的她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这个问题千绘自己也很想知道。
她原本是打算和鬼杀队一起挡住鬼舞辻无惨的。
她会用处全部的气力对付无惨,要是可以,和鬼杀队一起杀掉鬼舞辻无惨她也可以去做。
毕竟杀死无惨也是义勇的心愿之一。
可是,富冈义勇却在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提出了让她离开鬼杀队的要求。
这样的要求,就算富冈义勇不提,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千绘也会自行辞去这一身份的。
千绘当时就同富冈义勇解释过,富冈义勇却表示,让她今天就退出,回到那个可以保护她的公司去。
可富冈义勇对公司并不了解,只见识过夜斗的战力。
在他的认知里,像夜斗那样厉害的人,都觉得只有回到公司千绘才能安全,便想让她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只要契约男友提出的合理要求,千绘都会答应。
所以这一次,她也同意了。
只是退出鬼杀队和回到公司在她看来是两个要求,于是她固执地只同意离开退出鬼杀队,至于立马回公司,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我需要退出鬼杀队。”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千绘俯下身子,把脑袋抵在了手背上,郑重道,“这是富冈义勇的要求,我必须做到。”
“好。”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夜洛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若是你要走,鬼杀队不会强留。”
“我的任务并未真正完成,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千绘直起了自己的后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义勇先生仍旧排在公司之上,所以现在的我是义勇先生的恋人。当除此之外,我还是被鬼舞辻无惨盯上的人。”
“这样的话,鬼杀队就不得不保护好千绘小姐了。”产屋敷耀哉了然。
“不需要用‘保护’一词。”千绘回答道,“现在的我是‘饵’,一个可以让鬼杀队窥看鬼舞辻无惨真面目的诱饵。”
“义勇不会同意的。”产屋敷耀哉回应,“现在的我也不会同意的。”
若现在的千绘还是鬼杀队的一员,这样的计划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惜……她刚刚退出了鬼杀队。
“千绘小姐,你知道义勇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离开吗?”
“因为他不自信,”千绘扭头看向了屋外,和一直注视这屋内的富冈义勇对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选择了对现在的他来说最安全的办法。”
在富冈义勇的身上有一种自卑感。
虽然从他日常的表现中不太看得出,但它一直存在。
它在无形中束缚住了富冈义勇,让他无法对自己产生正确的自我认知。
“义勇也许……只是不想在失去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了。”产屋敷耀哉回应,“他觉得……”
“从未有人因他的懦弱而死。”熟知富冈义勇过往的千绘回应,她言之凿凿,眼中似是泛着光,“他是在爱中长大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他必须察觉到这一点。”
“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了千绘言辞间的变化,“千绘小姐还真看重义勇,这和我所知道的公司不一样。我以为公司员工会更无情些,毕竟夜洛先生就是那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有些特殊。”千绘如实回应,“就像产屋敷大人一样,你因为身体的关系,虽然是鬼杀队的统领,却从未握刀杀过鬼,夜洛大人也是一样,他虽是公司老板,却从未真正接过委托。”
“千绘小姐的意思是……他不懂‘爱’?”产屋敷耀哉道。
“产屋敷大人,我们的话题跑远了,现在不是讨论公司的时候,”千绘并未回答产屋敷耀哉的问题,而是让他把注意力放到眼前随时可能开始的大战上,“面对即将到来的鬼舞辻无惨,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千绘小姐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可以,鬼杀队会配合……”
“我……”
……
产屋敷耀哉和千绘的交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未到场的柱也在这段时间被请了过来,因天色开始变暗,候着的众人们逐渐有些焦急。
“鬼杀队的诸位——”
就在他们的耐心即将到头的时候,千绘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跪在缘侧上,微微低头,“产屋敷大人请你们进屋。”
“那你呢?”富冈义勇问了句。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离开鬼杀队,”千绘看向了富冈义勇,声音听着像是在赌气,“产屋敷大人已经同意了,现在当然是准备离开鬼杀队了。”
“天快黑了。”富冈义勇蹙起了眉,“这个时候不安全。”
“什么情况?千绘离开鬼杀队了?”
“你搞什么鬼啊富冈?”
“这样的要求……听着有些过分呢……”
“你脑子是空的吗?让她离开鬼杀队?我看她比你更适合待在这里!”
“……”
千绘和富冈义勇不过说了两句话,同在屋外的柱们便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瞧着千绘的不情愿,便把矛头对象了富冈义勇,纷纷指责起他,似是在帮千绘抱不平。
“好了诸位,我没事,”端坐着的千绘回应,“产屋敷大人还在屋子里等着呢,还是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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